到達這個位面已經十天多了,程攀一直沒有擺下基地,這個位面可以說是程攀經歷的科技時代無法用科技力量佔據優勢的位面。程攀的道心沒有變,眼前的這個大環境依然沒有改變對世界未知探尋的本心追求,程攀也一直堅信只有讓衆多有完整情感和思想的人匯聚在一起組成文明纔是自己追求大道最終手段。
不知不覺程攀已經和中華文明之間糾纏的因果非常深了。“我是文明的火種,是科學的播種機。只要我一人存在,文明就沒有滅亡”仔細思考了衆多困難,程攀依然堅定在這個位面的使命。這個位面科技的沒落不是科技不符合時代,而是科技還沒有成長到更高的程度,六大傳承中以認知世界爲代表用對認知知識駕馭世界的修真之力,符文科技,逍遙乾坤,創造天地。到最後可是可以造聖人反的東西,知道的東西到達一定程度,要比力量大更具有危險性。
不過眼前這個局面程攀的擁有的科技在這個世界的傳承面前還是嬰兒,這個位面高等戰力決定一切,從紅警位面中獲得的碳基造物科技僅僅只能控制物質基因,在這個世界有靈魂操控的附能基因面前還不夠看。所以需要給一個專門追求科技發展的人羣一個長久安寧的環境。這個世界有能力給科技文明保駕護航的強大超能者,屁股坐在修煉文明上,他們的眼光絲毫看不出科技發展的未來,也不願意爲不關自己利益的科技文明耗費大量時間。要知道守護文明的發展,就像種一根嬌嫩的幼苗一樣時刻都不能走開,這對於需要出去歷練尋找機緣的超能者來說是荒謬無比的事情。修煉者要最求自我超脫的自由,最害怕所謂紅塵的牽掛。
現在這個世界的超能者中也只有程攀由於道心和科技文明一致,因果和中華文明糾纏,才肯真心情願的爲科技文明和自己的道付出。縱然這條道路佈滿荊棘,程攀也鐵了心要走。一百年不行,那就兩百年,在這個位面沒有人跟程攀搶這條吃力不討好的路,只要程攀能夠走下去。
所以別看程攀在夕陽城中行走,貌似帶入角色,但是在內心深處,程攀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汛期一天天的到來,所有的人躲入城牆,高大的城牆上重機槍,投射炸彈的投石器都已經架設好了,五百年的時間人類掌握的科技退化了很多,首先就是能源,在新紀元初期。人類還有核反應堆供電,但是經過這麼多年人類困守自己的地盤早就沒有掌握核原料產地的資源了。能源的短缺讓人不再大手大腳。火箭彈這種用化學藥劑拋射的手段被淘汰。爆炸化學物最好還是都用於製造動能殺傷敵人。所以投擲炸彈的投石車在兩百年前開始大行其道。
不僅如此連大型弓弩投射的方式也開始迴歸,至於爆炸物倒是還是*。破片是燒製的陶瓷構成的,爲的是節約金屬。看着城牆上獨特落後與現代相結合的防禦科技,讓人時空錯亂。
程攀等人所在的地方是城牆上條件較好的守護箭樓。這裡有烤肉和各種飲料,從經濟學的角度上給程攀這些威力巨大的人形兵器這樣的待遇,比保養科技時代嬌滴滴的高科技武器要便宜的多。
所有人觥籌交錯,由於馬上衆人要經歷的是死亡戰場,在戰場上多一個朋友,在關鍵時刻是保命的,此時夕陽城中可沒有玄幻小說中各大家族鬥得你死我活的各種算計的場面。你爲家族多算計了一點利益,在戰場搏殺中被孤立,最後損失了高端戰力,這纔是眼光短淺的表現。所以儘管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但是大家都萬事留一線。在外敵的巨大壓力下人類被迫抱團。而掌握人類居住區最高權力的的天位強者,對自己的力量極端自信,對於手下人的抱團,表示鼓勵。反正他們也反不了(天位的等級差距)。而這些人中成爲了天位,老的人類天位強者是雙手歡迎,對於天位強者來說這個世界的資源非常多,但是就是缺乏道友和自己一起去搶的力量。
張擎焰和幾個人端起酒杯笑着的走到程攀面前說道:“新來的小兄弟,怎麼了?來來來乾了這杯酒。”程攀站起來大方的喝乾了這杯酒。“好”張擎焰拍手叫道。幾杯酒下肚程攀和張擎焰等人熟悉起來。張擎焰拍了拍程攀的肩膀,用傳音的方式說道:“老弟如此年輕,想必還沒有參加過這種規模性城市攻防戰,是不是有點緊張?這個沒有關係,當年我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也是這麼拘謹,不過你不用擔心,這種一個星期的戰鬥受傷是常見的事情,但是陣亡可能性非常小,等會呆在老哥我身邊,我來照顧你。”整個說話都是用傳音連嘴型都沒有露只有程攀和張擎焰兩個人聽到,充分照顧了程攀的面子,張擎焰用心良苦。
程攀也適時的表達出感激的眼神,張擎焰哈哈一笑舉杯說道:“繼續喝了這杯”。
戰爭很快就到來了,程攀的超感中被大量的異類替代,蜥蜴人全身上下不滿土黃褐色,和青草色的鱗片,這是大多數蜥蜴人的模樣,非常醜陋。但是程攀很快在幾十萬蜥蜴人中搜索到了一個特殊的羣體,它們只有84人,臉部已經沒有鱗片了,頭上是柔順角質的髮絲,前身鎖骨和賭氣處是如同人類一樣柔滑的肌膚,手上關節和背部是鮮豔亮色的鱗片如同寶石一樣。有紅色的藍色的紫色的器材模樣的鱗片。全身肌肉修長。以人類的審美觀來看不醜。他們身上散發着濃厚的靈力。程攀知道這些是蜥蜴人的超能者了。
程攀裝模作樣的閉上眼睛然後對在身邊的張擎焰說道:“我們254度方向23公里處,84名和我們同階的存在。”張擎焰詫異的看了程攀一樣,而周圍的人也突然扭頭看着程攀,張擎焰說道:“破曉老弟,你是如何得知的?”程攀輕描淡寫的說道:“一點預知的小能力,不值得一提。”
張擎焰說道:“老弟你確定?這可不能開玩笑。”程攀又裝着閉上了眼睛感應了一下,在程攀的操控下一盤水流擬出了23公里外的景象在這個小地圖上衆多的蜥蜴人擺着陣型在大地上排列,以在場多位超能者的目力可以輕鬆確定,遠處模模糊糊蜥蜴人的陣型就是程攀清晰擬出的東西。而程攀水擬出的手指指出了蜥蜴人頂級超能者所在的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張擎焰哈哈一笑,小聲中帶着撞上大獎的高興和能坑人的竊喜,張擎焰立刻安排道:“把程攀老弟調到隊伍中間去。”這種高等作戰,沒有天位參加的戰鬥,黑王和紅王級別組成的戰士是頂端力量,也是最後動用的力量,在這種力量相互戰鬥之前雙方保持默契,互相都不動,當然也別說派出這種力量去偵查,一旦出去偵查力量分散,對面就會集中力量將偵查小隊給滅掉,就會提前開始頂級超能者的戰鬥。
所以前期兩方超能者都不熟悉對面的情況,程攀這時候展現的能力非常重要。對於展現自己的預知能力,是因爲程攀不斷了解這個世界後發現自己突然冒出在這個世界上有點解釋不通,加上程攀發現最近有人監視自己,決心給自己這個不靠譜的旅行者身份找一個正當的理由,預知敵情趨利避害這種特殊的能力纔可以解釋程攀可以長時間在叢林中生存的原因。
就這樣,程攀每隔一個小時彙報一下對面超能者的位置和情況。張擎焰這個戰時指揮官開始做針對性佈置。
人類據守在城牆至上,蜥蜴人當然不會親自上馬打這場消耗戰,蜥蜴人首先派出的是遍地的老鼠,這些老鼠有小狗般大,快速的朝城牆涌去,城下不停的爆炸在鼠羣中炸開,爆開的破片收割着大量的鼠輩,但是老鼠們太多,這些老鼠也是一種妖獸,它們在靠近城牆的時候噴射一縷縷黃色的光芒,在程攀的超感中,這些光芒帶着高震盪的力量,當城牆被黃光擊中,堅硬的部分被高震盪力量震成了無數細砂。細砂從混凝土城牆上流下來,變成了一個個坑坑窪窪的口子,老鼠們伸出自己的尖爪順利着攀爬着原本是光滑現在出現無數凹坑的城牆。這時候桐油*丟了下來,大片的火星,從城牆上灑下了遏制了老鼠們的猖獗行爲。。
城牆下火光沖天,爆炸的聲波接連響起,在硝煙瀰漫之間,噴射火舌的機槍在廣大城下噴射黃光,努力向城牆上攀爬的老鼠構成了這個時代的攻防戰。
戰鬥爆發四個小時後蜥蜴人把自己圈養的老鼠消耗的七七八八。開始主動登陸城牆搏殺。蜥蜴人高2.3米左右,力量大約在五百公斤的負重力。比人類強健。它們有力的雙足從凹坑出攀爬。手中的長矛呼呼有聲的甩出去,準確的定死人。當然也有人類和蜥蜴人初級異能者相互放出能量射線。彼此糾纏着,天空中背部生出帶着鱗片的肉翅膀的蜥蜴人在戰鬥最關鍵的時刻從天空發動了攻擊,這些攻擊有的被機槍給阻止了,但是部分地區成功的被蜥蜴人登陸了,城牆上的突破口開始了。
但是城牆破了不代表陣地失守,和人類歷史上的破城戰有所區分的是,這是種族戰,失敗的下場就是死,敵人不會留下俘虜。人類藉助城牆上的障礙物和蜥蜴人開始肉搏,從肉搏方面人類佔據了下風。但是在這片狹窄的空間中,可以釋放達姆彈和用刺槍戳的人類還不是一邊倒。
血腥的搏殺開始了,雙方的血液混合在一起,紅色的不分彼此。搏殺持續到晚上,蜥蜴人轟塌了幾段城牆,攻進入了城內,在衆多房屋間巷戰打下來一塊地盤,隨着夜間的到來蜥蜴人退回了自己佔據的地區,人類也重新構架了新的防線。
對於這種場面張擎焰冷酷的沒有任何表情。而是抓緊時間佈置高等級的戰鬥。而程攀望了望蜥蜴人對面天空雲彩中的一個蜥蜴人。和人類陣營天空雲彩中的一個人,心裡暗暗的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