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我看你怎麼死!”伊麗莎白-斯旺躲在火炮之後,恨恨地說道。
“開火!”
“轟!”
“轟!”
“轟!”
實心炮彈轟在了四紫炎陣上,四紫炎陣只是輕微地晃了晃,就像水面上泛起的微波,然後炮彈就被四紫炎陣燒成了塵埃……
“這!……”伊麗莎白-斯旺等人大驚,不信任邪地再次開炮,但依然沒有產生任何效果,只能是徒勞而絕望地開炮。
四紫炎陣之內,楊烈圍繞着海神克麗帕索轉着圈,四處打量,口中“嘖嘖”有聲,“這可是神吶……”
“凡人,夠了!少用你那邪惡的眼神噁心我!快放開我,否則你將迎來大海的憤怒!”克麗帕索被楊烈莫名的眼神看得直發毛,大聲怒喝道。
“這是你們所謂的神求人的態度?”楊烈一把抓住原本海盜們捆在克麗帕索身上的繩索,用力一拽,緊緊地綁住了克麗帕索。
“凡人,你這是在瀆神!”克麗帕索大聲怒喝。
“夠了,身爲神的你連話都不會說了嗎,翻來覆去就這兩句話,看來你已技窮與此……”楊烈冷哼一聲,準備結印。
“不可饒恕!”克麗帕索突然感覺到一股心悸,然後瘋狂地哀嚎着,並不斷地變大,當變大到頂點之時,“嘩啦~”一聲,變成數以千計的螃蟹,掙扎着向海裡跑去。
但這些螃蟹在碰觸到四紫炎陣時紛紛被燒成了塵埃,不到片刻,便有一小部分螃蟹被燒光。
“嚎~”一聲來自靈魂的慘叫,螃蟹再次變成了克麗帕索,克麗帕索帶着神威,怒吼着撲向前來,要與楊烈拼命。
在克麗帕索的手碰觸到楊烈胸口的瞬間,楊烈雙手快速結印。
“四象封印!”
一聲聲更加慘烈的叫聲在克麗帕索口中傳出,就在這慘叫聲中,克麗帕索緩緩地被四象封印緊緊地束縛住,高大的身材越變越小,越變越小,最終變成一隻小小的螃蟹消失在楊烈的胸口處。
一隻螃蟹似的紋身出現在楊烈的胸口處,封印中的克麗帕索用最難聽的深淵魔語咒罵、詛咒着楊烈,但卻不能絲毫打破封印。
正在咒罵中的克麗帕索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身後緩緩出現了一枚古樸仙官的令牌,這枚仙官令牌散發着青幽幽的光芒,輕輕照着克麗帕索一刷,克麗帕索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還未等克麗帕索有所反應,古樸的仙官令牌再次一刷,克麗帕索只是留戀地看了世間一眼,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克麗帕索被仙官令吞噬掉了……”楊烈只感覺全身一陣輕鬆,封印處的螃蟹紋身忽然化作點點星光消散於天地之間。
楊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突然有一種急切地跳入大海的感覺,楊烈手一揮,解除了四紫炎陣並解除了影分身深,然後右腳用力一跺。
“咔嚓~”一聲,整個黑珍珠號被楊烈一腳跺出一個大大的窟窿,在這窟窿中,楊烈一路往下,踹破黑珍珠號的最底層,一個猛子扎進海里。
落入海水中的楊烈感覺到說不出的暢快,身上的每個毛孔中都散發着舒適的感覺,身體彷彿與大海融爲一體。如魚得水,不,或者說海水就是自己,自己就是海水,楊烈意念一動,雙手輕輕一揮,海面上便產了一個大大的漩渦,這個漩渦輕易地將黑珍珠號吸入海中。
閉上雙眼,海中的一草一木,甚至每條魚都清晰地出現在楊烈的腦海中,楊烈心中隱隱有所感悟,自己封印了海神克麗帕索,仙官令吞噬了克麗帕索的神魂,自己是新的海神。
只不過~這個海神有些弱啊,而且弱不禁風啊~
楊烈眉頭一皺,發現自己的感知並不能覆蓋整個海洋,楊烈大概估算了一下,自己在海中的感知勉強能感知到十公里範圍以內,而深度也勉強達到了十公里,再往外便感覺到腦海中一陣陣刺痛,超過這個距離,遠處便是無盡的黑暗。
“算了,不管了,先把戰爭結束再說。”楊烈搖搖頭,身體猛然一縱,施施然躍入海面之上。
腳下生蓮,步步生蓮,楊烈每一步踏下海面上便會升起一座蓮花,每一個眼神過去,海面上便生成一道漩渦,一道長長的水龍,將海盜的戰艦纏住、攪碎……
“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在這極具古韻的歌聲中,在這荒涼的節奏中,楊烈漸行漸遠,每一個踏步、每一個眼神、每一次揮手都有一艘海盜戰艦被攪碎。
整個海面之上,水龍狂舞。
“反擊!開炮!打斷他的節奏,如若不然,我們都會死!”一片破碎的甲板上,伊麗莎白-斯旺聲嘶力竭地大吼,“開炮,開炮啊!”
伊麗莎白-斯旺的嘶吼終於鼓起了海盜們的餘勇,海盜聯軍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瘋狂地向着楊烈開炮。
但楊烈絲毫不爲其所動,仍然唱着古老的歌謠,踏着荒涼的節拍,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每一步便是上百米,每踏出一步的身後都留下了數之不盡的戰艦碎片。
一步一步地前行……
漸漸地,海面上海盜聯軍的戰艦全部被把攪碎,整個海面之上鋪滿了殘破的木板以及掙扎的海盜們。
楊烈冰冷無情地看着他們,又冷冷地看了還在掙扎的伊麗莎白-斯旺一眼,然後一個瞬身,來到伊麗莎白-斯旺身前,一把抓起她,高舉在空中,楊烈明顯地感覺到伊麗莎白-斯旺身上的氣運在緩緩地消失……
“放開她!”
楊烈身後傳來一聲怒吼,根本不用轉身,楊烈的腦海中便浮現了一個身影,威爾-特納掙扎着向楊烈遊了過來。
閉上雙眼,海面上的一切盡在楊烈的感知之中。楊烈回身就是一腳,將威爾-特納遠遠地踢開,在接觸威爾-特納的瞬間,楊烈也感覺到威爾-特納的氣運在流失,只不過流失的速度極其緩慢,遠處“飛翔的荷蘭人”號與其默默地相互輝映。
“一切該結束了……”楊烈手一揮,將伊麗莎白-斯旺扔在威爾-特納的身邊,然後心中一動,遠處便傳來一聲慘叫,巴博薩,曾經的裡海之王、數次偷盜黑珍珠號的一代梟雄徹底殞落。當初巴博薩由克麗帕索復活,現在由楊烈收其性命,自此以後再也沒有任何復活的可能。
此時的英國皇家海軍整個艦隊,在北洋水師鋼鐵戰艦巨炮的精準打擊之下損失極其慘重,因貝克特勳爵的旗艦被擊毀,其人在“飛翔的荷蘭人”號上,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反擊,逐步被蠶食,英軍羣龍無首,無奈之下,只能各自爲戰。
在北洋水師不斷地分割、包抄、圍剿之下,英國皇家海軍艦隊沒有絲毫還手之力,最終,殘存的戰艦紛紛升起了白旗——投降。
海盜聯軍已滅,英軍皆降,唯有戴維-瓊斯不降、不服,仍然做最後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