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並沒有攻擊提比斯,而是攻向了後射而來的攻城巨弩,將這數十根反彈回來的攻程弩矛快速地放逐到異空間,巨弩無損、將士無傷!
“再射!”楊烈沉聲下令,弩矛不斷地射出。
而在這過程中,楊烈的雙眼緊緊地盯着立在半空中的提比斯,仔細觀察,發現提比斯在受到攻擊之時,身上有道黑光極其快速地一閃,身前彷彿有道巨牆出現將弩矛反彈,隱約間彷彿聽到三聲嘆息……
“停!”楊烈一擡手,緩緩地閉上雙眼……
“一閃而逝的黑光、巨大的牆壁、隱約中的三聲嘆息、冥王哈迪斯、希臘、神話、諸神,難道這所謂的絕對防禦是那傳說中的嘆息之牆了,如果是的話,勉強說得上是絕對防禦了!”楊烈略有所思,隱隱把握住了其中的脈絡。
希臘神話中分界極樂淨土和冥界的一塊牆壁就叫嘆息之牆。據說是由冥後貝瑟芬妮的三聲嘆息組成。意思是在冥界的靈魂眼看着極樂淨土就要在前面卻被阻隔着,望着爲之嘆息。
“到底是不是,再試一次好了……”楊烈心中做了決定,但楊烈的沉默卻被提比斯當成了懦弱。
“卑微的凡人終於放棄抵抗了?你們的弱小,怎知神的偉大!”提比斯還未說完,下方就傳來一聲大喝。
“射!”楊烈大聲吼道。
“卑微的凡人,你這是在羞辱神!”提比斯氣的大吼。
提比斯話音未落,弩矛再一次攻擊其身,再一次的被反彈。
這次,楊烈看得清清楚楚,“那所謂的絕對防禦、一閃而逝的牆壁果然是傳說中的嘆息之牆。”
“愚蠢!”提比斯冰冷地吐出兩個字,悲傷與清澈的瞳孔不帶絲毫感情地盯着楊烈,仿若冥界神王,緩緩地舉起手中的寶劍,緩緩劈下:“冥界的制裁!”
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劍尖上聚集,化作血紅的細長線直向溫柔地向楊烈劈來。
“危險、極度危險!”面對這溫柔的不起波瀾的攻擊,楊烈的意識頻頻報警,在他的眼中,整個世界只剩下了這把劍,以及劍尖上血紅的溫柔,而且自己的整個精氣神都被這血紅的尖尖緊緊地鎖定。
來不及多想,身體做出本能的反應,雙手急速地結印:“忍法-守鶴之盾。”砂忍最強之盾,一座巨大、堅固的守鶴塑像立於楊烈身前。
“異次元空間。”楊烈高舉着右手,小宇宙急速地燃燒。
這時,來自提比斯的攻擊已經到來,而且這股攻擊的力量,楊烈感覺到非常的熟悉,“小宇宙,這是冥界的小宇宙,看來提比斯果真是冥王哈迪斯的殘魂轉世,畢竟還是繼承冥王哈迪斯的一絲力量……”
攻擊瞬間到達,異次元空間被一劍劈飛;守鶴之盾,號稱砂系忍術中最強之盾,也在艱難地抵擋着提比斯的攻擊,只是支撐了片刻,便緩緩地崩潰了。
“三重羅生門!”隨着羅生門的升起,楊烈體內的查克拉瞬間被抽空。
“砰!”第一道羅生門被斬碎,緊接着第二道羅生門被斬碎,第三道羅生門與提比斯“冥界的制裁”裁緊緊地對抗着,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隨時有破碎的跡象。
“冥界的制裁”與“羅生門”激烈地衝突着,一個攻,一個守。攻勝,楊烈死;守勝,楊烈活。
“不能就這麼輕易地被擊敗啊,我的輪迴之途還未結束呢,大道渺茫,前途坎坷,吾當截取一線生機啊。”
楊烈再次瘋狂地燃燒起小宇宙,大喝一聲:“異次元空間!”
星光燦爛,楊烈渾身燃燒起銀色的光輝,“冥王的制裁”終於斬碎了第三道羅生門,與異次元空間相撞。
“喝!”楊烈一聲瘋狂的大吼,銀色的光輝與紅色的血芒相互輝映,併發出劇烈地爆炸,最終變做點點星光,消逝於星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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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還是防下了……”楊烈喃喃而語。
“恩?居然防下了,”提比斯微微一皺眉頭,“防下了一擊,能防下兩擊嗎?防下兩擊能防下多擊嗎?臣服於吾吧,吾之利劍俱是汝前進之方向。吾之意志俱是汝之意志……”
提比斯手提冥王之劍直指楊烈,並靜靜地等待着回覆。
楊烈也在靜靜地擡頭看着眼前立靜立在空中提比斯,腦中卻思考着另外的一種可能,神秘出場、先聲奪人、言語迫人、防禦驚人,最後是攻擊,而且自始至今,提比斯只發出了一道攻擊。
楊烈突然對着霍安說道:“霍安,你相信我嗎?”
“信!”
“你的刀呢?”
“在!”
“弩矛?”
“利!”
“射!”楊烈突然喊道。
“射!全體都有,攢射!”霍安瘋狂地喊道,弩矛射出之後,霍安再次大吼:“護!”盾牌兵高舉着巨大的盾牌,死死地擋在攻城弩之前,硬抗反彈回來的弩矛。
弩矛開始瘋狂地、不停歇地、一輪又一輪地瘋狂地攻擊着立在半空中,一動不動的提比斯!
楊烈突然舉起一把精鋼長弓,搭上一根精鐵長箭,舉弓、滿弦,瞄準半空中當靶子的提比斯鬆手便是一射,果不其然,這一箭再次被彈飛。
楊烈突然抽刀割破左手手腕,鮮血長流,殷紅的鮮血將整個弓身及長箭浸透,楊烈再次緩緩地舉起了這血紅的精鋼長弓,並拉滿了弦,箭尖直指空中的提比斯,小宇宙再一閃次瘋狂地燃燒。
平靜在空中的提比斯在弩矛的攻擊中一動不動,平靜地看着下方的楊烈,看不出一絲絲的波瀾,突然開口說道:“什麼時候發現的?”
“剛剛發現的。戰鬥,以第一時間消滅敵人爲己任!而你,從你一出場到攻擊浪費了多長時間,而且一擊之後,不再攻擊,我就在猜測你的攻擊不是隨便發出的,肯定有時間限制。而且要蓄勢纔能有一次攻擊,一次攻擊不中,還要再次蓄勢,而且在被攻擊的過程中並不能移動,一動絕對防禦就會被攻錯,我說的沒錯吧……”楊烈慢慢地說道,但手中的弓卻越來越滿,有如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