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拉~”一聲,衆羽林衛將紅日、冷月反綁雙臂,死死地收押在地後,楊烈一招手,砂雲上的霍安才緩緩地隨着砂雲落了下來。
霍安剛向楊烈行禮,就被楊烈一腳踹倒在地,然後楊烈一把揪起霍安,厲聲說道:“霍安,睜大眼睛看看這些白眼狼,你怎麼不還手呢?你不是半步先天嗎?”
“末將馬不停蹄趕回西域,忙於整頓兵馬、佈置城防,而勿略了修煉,這西域三十六部族,雖爲化外之民,且不服王化,但豪氣萬丈,若能臣於朝廷……”霍安又推廣他那套懷柔之策。
楊烈擺擺手打斷霍安的發言,雖然與其理念不同,但霍安畢竟是西域都護府的大都護,楊烈雙手一揮,醫療忍術發動,綠色的查克拉撫遍霍安的傷口,霍安身上傷口漸漸縮小、痊癒,甚至不留一些傷痕。然後楊烈一把捏開霍安的嘴巴,一粒補血的藥丸立馬送入霍安口中,一拍,使其嚥下。
然後一擺手,讓霍安一邊呆着去,楊烈的霸氣行爲讓衆人的眼角直抽抽,而楊烈的醫療手段更讓人驚歎,經過簡單的治療,霍安蒼白的臉色漸漸有了紅潤之色,傷口已經完全痊癒,失血過多的霍安快速好轉……
“活死人、肉白骨?”自己身體的情況自己清楚,頻臨霍安異常吃驚地感受着自己身體的變化,“仙家手段?果然不凡啊……”
此時,楊烈跨上駿馬,持假節鉞,駕馬奔馳,緩緩從南匈安以及白戎族前馳過,長槍一指,大喝一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汝等公然率兵強進西域都護府轄地,打傷我大漢西域大都護,甚至欲致其於死地,汝等意欲滅族乎?”
“羽林衛,起槍!”
“呼!喝!”
楊烈一聲令下,羽林衛齊聲大喝,數十騎齊步轉向、列陣、架槍,宛若一人。精銳之勢,淋漓盡致,殺氣騰騰,殺機一觸即發!
“假節鉞、大將軍、主掌殺伐!”霍安大驚,緊跑兩步,立於楊烈馬前,死死地拉住繮繩,急呼:“大將軍,不可啊,吾等都護府鞠躬盡瘁,辛苦懷柔數十年,協調諸部族矛盾,方能維持大局和平,保絲綢之路之安穩,大將軍切不可隨意增添殺伐,使之數十年心血付之東流啊……”
楊烈猛地一提繮繩,甩開霍安,俯下身子,雙眼緊緊地盯着霍安,酷似大哥成龍的霍安眼神中滿是焦躁以及隱隱中有一絲對楊烈的恐懼……
楊烈單手一把提霍安,高舉在空中,冷冷地與其對視,然後狠狠地一摜,將其摜倒在地……
“和平是打出來的,穩定是殺出來的!”楊烈冷冷地說道。
“建元二年,博望侯張騫出使西域,西入河西走廊,時日,胡強漢弱,我大漢列侯居然被匈奴軍臣單于扣押十一年!
元光六年,吾漢家天子臥薪嚐膽,吾大漢兵威漸盛,車騎將軍衛青兵出上谷,直搗匈奴祭天之地龍城,大勝!
元朔元年,車騎將軍衛青兵出雁門關,斬首匈奴數千!
元朔二年,車騎將軍衛青奪取河套之地!
同年,驃騎將軍霍去病,出兵佔據河西,打通河西走廊,開闢絲綢之路,屠滅匈奴渾邪王、休屠王兩部!
元狩四年,大將軍衛青、大司馬霍去病率四十萬鐵騎遠征漠北,一戰全殲匈奴主力!匈奴伊稚邪單于遁逃漠北,冠軍侯霍去病踏破祁蓮山、強奪焉支山、攻破匈奴王庭!俘虜匈奴王室,而後追殺至漠北狼居胥山,祭天,封狼居胥!
匈奴遠遁,自此漠南無王庭,我漢家自文景之治始,經孝武皇帝、孝昭皇帝、孝宣皇帝,直至今朝兵威日盛,武壓八荒,威加六合,歷代匈奴單于均斃於我漢家之手!”
“西域都護府大都護霍安,告訴我!和平、穩定是靠懷柔嗎?以前對匈奴的和親給我們帶來了什麼,兵災!我大漢天子武帝劉徹曾說過,只要我大漢還有一個男人在,就絕不靠女人和親來獲得和平!
和平、黎安,靠得是兵強、靠的是馬壯、靠得是器利!誰要不服,就打到他服,不服?滅其族、斷其種、奪其地、毀其宗!一個字:殺!殺到他服,殺到他絕,不服也得給我服,因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雖強必滅!”
霍安吶吶不語……
楊烈再次俯下身,雙眼緊緊地盯着霍安,“仔細看清楚,看我羽林衛兒郎殺敵,看我大漢健兒誅夷!”說罷,楊烈現再次厲喝一聲:“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雖強必滅!”
“大風!”
“大風!”
“大風!”
“起槍!”
“呼!喝!”
“大將軍且慢!”南匈安王打馬急馳到楊烈身前,“大將軍請息雷霆之怒,大將軍容稟,此地已出西域都護府轄區範圍,吾族不敢冒犯大漢天威,霍安大都護也只是好心調解……”
楊烈冷冷地看着南匈安王以及霍安,手中鋼槍一點地,“我大漢兵馬所過之地,便爲大漢這領土,吾等目光所至之處,便爲大漢所轄,你,已經過界了!”
“這?”南匈安王大驚,看了看兵鋒強盛、眼冒寒光、磨刀霍霍的羽林衛,又看了看楊烈冰冷且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眸,最後看了看被押倒在地的紅日、冷月以及身後臉色驚慌、不斷退縮的部落士卒,遂長嘆一聲,苦着臉,甩蹬下馬。
南匈安王顫顫巍巍地跪倒在楊烈的馬前,“大將軍恕罪,吾等真不敢冒犯大漢天威,更不敢冒犯大將軍虎威,吾等這就撤離……”
楊烈用手中的槍尖輕輕挑了挑南匈安王那悽慘的老臉,“撤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我讓你們走了嗎?要麼死、要麼降!”
“我草你媽,什麼狗屁的大將軍,有本事衝我來,來啊!衝我來!我要殺了你!”被押倒在地紅日看到自己的父親沒有尊嚴的跪在地上委曲求全,破口大罵。
“哼!”楊烈將手中長槍怒插在地上,怒哼一聲。
只見一道殘影閃過,楊烈瞬間出現在紅日面前,在紅日目瞪口呆、驚慌失措的眼神中,右手鐵爪般地掐着紅日的脖子,高高舉起……
紅日呼吸急促、雙眼亂蹬,雙手死死地想掰開楊烈的手,但徒勞無功,呼吸漸漸窒息、臉色越變越青、四肢漸漸無力……
“放開我哥哥……”甦醒過來的冷月在地上死拿地掙扎,聲嘶力竭地哭喊……
“大將軍饒命,吾等願降、吾等願降!”南匈安王更是連連叩首!
“大將軍饒他一命吧……”霍安大聲求情。
“哼!”楊烈手一甩,一把將紅日甩出五丈遠,甩倒在南匈安王身邊,隨後又是一道殘影閃過,楊烈極速出現在其身前,一腳踩住其胸膛。
“可服?願降?”
驚恐過度的紅日再次看到楊烈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下意識地嚮往後逃,但被楊烈緊緊地踩住……
“服了,願降……”
“羽林衛,下了他們的刀,繳了他們的馬!”
“諾!”
隨後,楊烈轉身,看向白戎族一方,冰冷的眼神掃過,白戎族衆人心中猛地一顫,不約而同地調撥馬頭,撒腿就跑。
“哼!”楊烈一聲冷哼,抓起地上的長槍,用力一揮,長槍“嗚~”地一聲劃破長空。
“刺啦”一聲將白戎族大旗刺斷,大旗徐徐落地,長槍餘力不絕,直劃過白戎族族長頭頂並深深地插入其前方的土中……
白戎族族長快馬加鞭快跑幾步,迅速向前,待到長槍之處,立馬跳下馬來,雙手拔出長槍,高舉過頂,快速向楊烈跑來,白戎族族長跑至身前,雙腿跪地,雙手高高地托地長槍,心驚膽顫地說道:“白戎族願降!”
楊烈緩緩拿起長槍,冷冷盯着白戎族族長,白戎族族長額頭緊緊貼地,不敢擡頭。
楊烈猛地踢出一腳,將他踢飛,白戎族族長在空中口吐鮮血,落地後連滾好幾滾,但遂即下跪,不敢起身……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如有再犯,猶如此槍!”楊烈冷喝一聲,燃起小宇宙,一用力,將鋼槍掰斷,然後狠狠一摜,斷成兩截的精鋼長槍狠狠地摜入土地之中,直至沒柄。
“大將軍威武!”
“大將軍威武!”
………………
隨後,楊烈一甩披風,大手一揮,“回玉門關!”
大漠,孤煙,玉門關。
平時的玉門關外俱是一片荒涼的戈壁灘,有一種無言的歷史滄桑感,而此時的玉門關內外,熱鬧非凡,拜楊烈的命令所賜,所有漢民、漢屬西域三十六國各部族,像螞蟻搬家一般密密麻麻地拖家帶口在漢軍的引導穿過玉門關內,再次穿過陽關,經河西四鎮直入西涼……
玉門關城守府,楊烈高居首位,張猛立於其身後,霍安、甘延壽、陳湯等大漢朝各軍將以及各部族族長,按層級分列左右兩側,漢軍居右,着右衽,西域三十六族居左,着左衽,涇渭分明,俱昂首挺胸,鬥至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