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腿刃在漆黑的下水道中閃爍,強烈的勁道撕裂了空氣。
維克托肩上的機械手能量匯聚,準備再來一次之前使用過的伎倆來逃跑。
已經被維克托坑過一次的卡密爾又怎麼可能再次這麼一次虧,那原本划向維克托腦袋的腿刃立即調整了方向,划向機械手隨後才划向維克托的腦袋。
這一腳即使無法順勢將維克托的腦袋踢碎,但只要處理掉維克托這隻功能多變並且極其靈活的機械手,那麼他接下來的戰鬥力將會減少一大半,到時候維克托將如同魚肉,任其宰割。
“咔!”
卡密爾的腿刃極其輕鬆踢斷了維克托那由合金製造而成的機械手隨後餘威不減的繼續踢向維克托的腦袋。
“嗡!”
就在這個時候,一抹紫色以維克托爲中心向四周圍擴散出去,是重力場。
只是這一次的重力場不像之前的那些那樣被維克托丟出去,而是直接以他爲中心擴散開來,並且這個重力場的強度是之前那些重力場的好幾倍。
隨着重力場出現,卡密爾那划向維克托腦袋的腿刃猛然一滯,然後彷彿安上了數噸鐵塊一般不由得往下掉。
“咔嚓!”
金屬斷裂之聲響起,斷裂的不是維克托的腦袋,而是他的一條手臂,機油噴射,將卡密爾青澀的金屬外殼染成了黑色。
“咚!咚!”
一陣悶響,維克托和卡密爾兩人直接被重力場死死地壓在下水道的地面上並緊緊地貼在一起,任由那生活廢料和化學藥劑混合而成的污水在身上流淌。
維克托心中鬆了一口氣,目前的情況雖然糟糕,但總比被砍掉腦袋要好。
倒在旁邊的卡密爾試圖伸出手去拗斷與自己貼在一起的維克托腦袋,奈何重力場的重力實在是太大,無論她怎麼使勁,她的雙手緊緊地貼着下水道地面,無法動彈。
“可惡!咳咳!”
卡密爾氣惱的嘶吼,只是剛吼到一半,那生活污水就流進了她的口鼻之中。
好在她的身體已經被改造成了機械,要不然剛剛那一口生活污水即使不足以讓她致命也會讓其噁心不已。
不過現在的她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的確被改造成機械,可他不像維克托那樣一直生活在祖安,無論是被改造前還是改造後,她都是一名貴族,從來都沒有經歷過躺在下水道的事情,而且還是躺在全符文之地最骯髒的祖安的下水道。
這件事情對於卡密爾來說完全就是恥辱。
“呵呵呵。”
和卡密爾的氣惱不一樣,維克托的機械面具中發出一陣笑聲,同時那按在重力場裝置的右手一點一點的扭動,開始加大重力場的頻率。
他知道這是他唯一能夠打敗卡密爾這個強者的辦法,那就是利用重力場擠壓卡密爾的機械身軀,從而毀掉她。
“吱吱吱!”
隨着重力強越來越大,下水道發出難聽的聲音,兩人下方的金屬地面凹陷起來,同時原本因爲重力場緊緊貼着的兩人更加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卡密爾的機械身軀所用材料的確比維克托的機械材料要堅硬,可也僅僅是堅硬一點而已。
維克托的資產和實力雖然遠遠比不上卡密爾,可一些比較高端的材料,他還是能夠得到,他的機械身軀上每一個構件都是他能用到的最好材料製造而成,完全不虛卡密爾機械身軀。
品質相近的兩個身軀在重力的擠壓下互相碰撞,勝者贏了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就是維克托對付卡密爾的方法,在同歸於盡中尋找生機。
維克托知道他與卡密爾正常戰鬥的話,輸的人一定是他,所以他不能靠武力取勝,只能靠智取。
“咔咔咔!”
清脆的碎裂之聲響起,只是這一次不是兩者連接的地方,而是維克托手中的重力場製造裝置,它已經不堪重負,開始崩壞了。
“啪!”
幾秒過後,重力場製造裝置粉碎,紫色的重力場瞬間消失,維克托和卡密爾原本緊貼在下水道的身軀分開,無數零件碎片灑落,隨後被污水沖走。
當重力場撤去,卡密爾就嘗試站起來。
奈何剛剛的擠壓讓兩人的機械身軀出現不同程度的損傷,卡密爾的手腳那是斷的斷,折的折,一時半刻間是站不起來,用斷臂支撐自己坐起來沒多久又倒下去。
一旁的維克托並沒有嘗試站起來,他機械身軀的受損情況要比卡密爾的嚴重得多,卡密爾還能夠勉強的坐起來,他連坐起來都做不到。
不過這並不能阻止他逃跑。
只見維克托開始翻轉身體,藉助污水的衝擊力翻滾,嘗試離開下水道。
只要能夠離開下水道,那麼他有的是辦法恢復自己的身軀,他製造出來的那些機器人可不僅僅是擺設,那就是他翻盤的機會。
看到維克托的行爲,卡密爾也立即用同樣的辦法去追擊維克托,她絕對不能夠讓維克托逃跑。
和維克托一樣,她也有後手。
皮城貴族中並不僅僅只有她的家族才擁有她這樣的密探,可以說每一個大家族都有一個密探,而她只不過是這些密探中實力最強大的。
密探與密探都是有聯繫方法的,她已經利用內部的通訊裝置聯繫了其他密探,只要那些密探來了,維克托就死定了,所以她不能讓維克托逃離自己的視線。
“你們玩得挺開心的嘛。”
就在維克托和卡密爾兩者你跑我追的時候,一道聲音讓他們停了下來。
停下來的兩人紛紛將目光轉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只見一名有着黑白髮色的年輕人正漂浮在下水道半空中笑眯眯的看着他們。
“我是菲羅斯家族的密探,你只要抓住這個通緝犯並將我帶到皮城,你將得到一筆不菲的酬勞。”,卡密爾雖然不清楚這忽然出現的年輕人是誰,但對維克托做過調查的她可以肯定維克托與這名特徵明顯的年輕人是不認識的。
“我對你的酬勞不感興趣,我是來找他的。”,葉思雨指了指不遠處的維克托說道。
兩人一聽紛紛一驚,卡密爾驚的是葉思雨居然是來找維克托,這代表了葉思雨是敵人,她的處境危險了,而維克托同樣驚訝於葉思雨是來找自己的。
他可以肯定自己在此之前是完全不認識葉思雨的。
現在葉思雨忽然找自己,這讓他疑惑不已,難道是想要自己幫某個人進行光榮進化。
要知道維克托的人緣並不算好,能夠找上他,除了是想要進行光榮進化以外,維克托就想不出其他理由。
“你也想擁抱進化嗎?”,維克托目光閃爍的問道。
如果葉思雨真的來找他進行光榮進化,維克托就知道自己與卡密爾的戰鬥自己贏了。
“不,我可不想進行所謂的光榮進化。”,葉思雨搖了搖頭。
在位面空間以及各大位面中也有不少類似維克托這種光榮進化的修煉體系。
這對於那些恆星級以下的存在來說可能是一種能夠迅速提升實力的辦法,可一旦到了宇宙級,這種方法就完全比不上其他的修煉體系了。
因爲這種修煉方式等同於將自己的身體打造成武器,想要打造一個宇宙級的身軀所需要花費的資源絕對是一個普通修煉者修煉到宇宙級的數倍。
所以除非是家裡有礦又或者腦子有坑,要不然沒有多少人會選擇以光榮進化這種體系爲自己的主要修煉體系,更多的是將其當做輔修。
現在修煉了大宇宙戰法的葉思雨完全沒有必要捨棄這種頂尖修煉體系而去轉修這種雞肋體系。
“那你找我的目的是?”,維克托疑惑道。
“我手下缺個爲我辦事的人。”,葉思雨幽幽的說道。
維克托沉默了,他明白葉思雨這話是什麼意思,顯然是想要他臣服於他。
這對於心高氣傲的維克托來說是一件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
“放心好,我不會過多的限制你,也不會讓你做違揹你意願的事情,你只需要幫我做一件事情就可以了。”,葉思雨繼續道。
“如果我不答應呢?”,維克托詢問道,他需要儘可能的收集葉思雨的態度來決定自己該不該答應葉思雨。
“不答應也沒關係,皮城和祖安不缺聰明人,找其他人就是了。”,葉思雨聳了聳肩道。
維克托並不是唯一的選擇,他之所以找上維克托,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爲自己知道他的存在而已。
如果維克托不願意,葉思雨也不會強迫他,正如他所說的那樣,皮城和祖安不缺聰明。
維克托並不是主角,他是芸芸衆生中的一員,並不是一定要他。
“吱吱吱!”
在葉思雨和維克托交談的時候,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就從上方傳來。
只見下水道的金屬頂部被人強行破開了幾個窟窿,緊接着好幾道類似卡密爾一般機械化的身影跳了下來。
“青鋼影,你沒事吧?”,其中一個人看着浸泡在污水中的卡密爾詢問道。
“沒事,立即將犯人和他的共犯擊殺。”,卡密爾冷冷的說道,她剛剛一直沒有插嘴,爲的就是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讓葉思雨這個嘗試收服維克托的人關注自己。
現在自己的同伴來了,那麼她也沒有掩飾的必要。
那幾個密探聽到卡密爾的話後紛紛望向漂浮在半空中的葉思雨和躺在地上的維克托,隨後用力一躍,衝向葉思雨和維克托,臂刃,長劍,短刀各種各樣的武器被他們拿出來。
“啪!”
一道響指聲傳來,所有衝向葉思雨和維克托的密探都在這一瞬間從英姿颯爽的機械戰士變成了土不拉幾的泥土人掉落在地上。
這一幕讓維克托和卡密爾兩人吃驚不已,特別是卡密爾。
同爲密探的她非常清楚其他密探的實力,雖然比不上自己,但就算是她也不能夠輕鬆對付一個。
而現在這麼多個密探在一瞬間被葉思雨解決掉,她怎能不吃驚。
消滅完那些攻擊自己的密探後,葉思雨就望向維克托問道:“你的最終答案是什麼?”
“我答應。”,維爾特直接回答道。
雖然他不清楚葉思雨要找自己幹什麼,可透過葉思雨剛剛展現出來的能力以及他資料庫中記錄的數據,維克托推斷出葉思雨的實力至少是大師級別的魔法師。
維克托現在缺的就是能夠讓他在皮城和祖安站穩腳步的背景。
大師級,無論是在什麼城市都是掌控者級別的存在,根據他的資料,無論是皮城還是祖安沒有一個勢力擁有大師級別的存在。
面對這種級別存在的招攬,維克托怎麼可能會拒絕。
“很好。”,葉思雨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再次打了一個響指。
下一秒,破破爛爛的維克托身上就冒出一股紅色的光芒,缺失的部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僅僅是幾秒鐘的時間就恢復到沒有受損時的狀態。
這神奇的一幕讓維克托驚奇不已,不停的擺動自己的身體以及嘗試身體各種功能,他發現和自己被卡密爾追擊前一模一樣。
恢復好的維克托二話不說走到卡密爾面前將她抓了起來。
“你是進化的阻礙。”,知道自己下場的卡密爾用她那雙用水晶打磨的瞳孔死死的盯着維克托說道。
“滋!”
維克托沒有理會卡密爾,而是伸出右手插進卡密爾的胸膛之中,一枚散發着藍色光芒的核心就被其抽了出來。
隨着能量核心被抽出,卡密爾的眼睛頓時黯淡下來,失去了活力。
維克托隨手將卡密爾的屍體一丟,隨後邁步走到葉思雨面前半跪下來,同時那能量核心被其遞上前來,一副效忠之意,他知道自己未來將會緊緊的與葉思雨連接在一起。
面對維克托的效忠,葉思雨滿意的點了點頭。
至於維克托將卡密爾擊殺掉的事情,他並不在意。
卡密爾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她的生與死與他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