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個月的時間內,商人們利用自己的手段開始了對這個世界的入侵,如同雨水一般的侵襲,哪怕在堅硬的土地依舊會被他們持續不斷有隱蔽非常的方式而得手。
某天晚上一個領地便在本地商人的操作下完成了一次城頭變幻大王旗的好戲。
當人們一覺醒來突然發現自己的城主竟然轉換了城頭的旗幟,新的王國旗幟被取了下來,原本屬於獅心王家族的徽章,再一次在城頭飄揚,不敢置信的擦擦自己的眼睛,但事實就是這樣不會改變。
城裡的士兵們彷彿看不見一般的繼續自己的巡邏,城頭上新國王的死忠派被吊在了旗杆上,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死前受到了很悽慘的待遇,當然這也只是讓平民們有了新的談資,看起來對他們的生活並沒有什麼影響,該交稅依然要交稅,該服役的依然要服役。
只是帝國的貴族們卻悄然的發生了改變,貴族是這個世界上最喜歡享受最討厭勞作,當然也是最貪婪吝嗇的一羣人,雖然不缺乏好人,但那只是相對而言,好也好的有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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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商人們帶着從異世界帶來的奢侈品,進入了人類的城鎮之後立刻就受到了貴族們的追捧。
對於這個世界的貴族來說,款式新穎的服裝,神秘華貴的香水,還有那些發出誘人香氣的食物,都是他們前所未見的東西,讓他很着迷,商人們的禮物也很周全,不給他們任何吞併的機會。
雖然貴族們很可惜只有的好東西竟然不能全都歸他們,但是他們也知道,只要商人在。只要商人還想要做生意,那麼以後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好東西流進來,不但如此商業稅也會極度的豐厚他們的腰包。
所以阿克蒙德的商人們很容易的變進入了帝國的高層視線。並且佔據了很高的位置。
貴族們在商人們的物資攻勢下只能像遇見太陽的冰山一樣,飛快的溶解。並迅速的被蒸發掉,當他們警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事情已經到了無可抑制的地步。
領地裡的人們得到了商人們的幫助,不但提供的高效的種子和新奇好用的農具,而且還免費提供給他們牲畜,當然作爲回報,他們需要把收穫的糧食上交七成,至於領主需要的稅收。則有商人一力承擔。
看上去很苛刻的條件,偏偏那些農民們卻趨之若鶩,吸引他們的不單單是那些種子和農具,牲畜,而是最後一條商人們負責稅收,要知道貴族們可不管農民的死活,心好一點的收取九成的糧食,心地壞一些的不但是要全收,而且那些農民也會被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變成奴隸,然後永生永世的給他們當牛做馬。
平民們在貴族看來實際上就是奴隸的來源之一。就像地裡的野菜一樣今天割一茬,明天又會長出來一茬,永遠沒有消失的時候。而他們這些貴族則可以躺在祖先的功勞簿上理所當然享受着來自祖先的餘蔭。
當商人們提出了他負責稅收,而且只要七成的收成之後,平民們徹底的沸騰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事嗎?雖然平民裡面也有貧富差距,但窮的人要活下去,而富裕的人則希望自己更加富裕一些。
第一次商人的命令以比貴族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領地,就連守衛軍隊都有商人們的身影,貴族們自然不會對除了自己親衛以外的軍人假以辭色。
反正親衛都是自己的心腹,自己的安全主要是靠他們。至於那些士兵,全都是戰場上的炮灰。打死了就找一批,連撫卹金都不要。
但商人則帶來的上好的鎧甲和兵器。當然還有金閃閃的金幣,酒肉這類的東西更是無限量的供應,軍隊在這樣的攻勢下自然而然的被拉攏了,即便有個別的將領會因爲對領主的忠誠和器重而不願意同流合污。
但是其他的士兵可不會答應!憑什麼因爲你一個人的清高而讓我們這些苦哈哈全都跟着受窮?難道就因爲你受到領主貴族的器重,你當然過得好,可也不能就因爲這個就讓我們受窮啊!
城主府上下的僕人們拿着的是商人們給的鉅額賞錢,而需要的卻僅僅是一點點看似無用的消息,貴族們的生活已經被完全的控制了起來,不管在什麼時候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會有商人們的眼線。
等到控制了這一切之後,商人們並沒有直接發動,而是選擇了養着貴族們,就像圈養豬狗一樣,現在還不是殺死他們的時候,一條條的消息傳送到了阿克夢的手裡,掌握了這一切的阿克蒙德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了立刻求見了費倫。
“使徒閣下,現在已經是最好的時機了,請立刻出兵平叛!”阿克蒙德在一次會議上這樣說道,其他的將領和貴族都看着阿克蒙德卻意料之外的沒有反駁。
阿克蒙德在領地裡的威望絕對不比費倫低,甚至要不是因爲費倫的獅心王家族身份,在平民的心裡可能阿克蒙德這位統治了獅心王朝商業的傳奇商人位置會更重一些。
“既然已經到了最好的時機,那麼就出兵!一切都拜託您了,菲爾德閣下!”費倫很恭敬的對着菲爾德行了一禮,其他貴族自然是有樣學樣的一起行禮了。
對菲爾德的實力他們是打心眼裡佩服的,尤其是在看到菲爾德帶着手下的騎士訓練集團衝鋒的時候,那強烈的氣勢立刻把他們那一點點因爲人數建立起來優越感打的稀巴爛,從此見到菲爾德和他的手下就低頭走路,實在是太恐怖了。
“放心一切交給我!”菲爾德答應了一句,喝下了面前的滿杯果酒,然後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
兩個小時之後,菲爾德帶着他的士兵衝出了城市,帶着阿克蒙德的情報和地圖,一路向南的殺了過去。要從這裡殺出一條直線一直殺到王都去。
沿路上菲爾德竟然沒有碰到任何像樣的敵手,所有的城市幾乎都有商人們的存在,哪怕他們沒有掌握到實權。但半夜開門這樣的事情還是能做到的,所以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菲爾德就從南面突破了帝國的防禦,直達到了王都的門口。
和其他地方相比,王都更加的嚴密,即便是阿克蒙德的手下也很難侵入這裡,畢竟是一國之都,有錢人和大貴族雲集的地方,自然不是一個小小的商人能左右的,就連城門的權限都沒有。一切都需要菲爾德自己來動手。
王都之中,皇宮裡的大臣們正急得團團轉,大軍圍城,可以說帝國已經沒有退路了,不然的話這些人早就跑了。
“都給我想辦法一個個的都是飯桶嗎?”皇帝坐在上面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想不到神殿竟然沒有起到作用,前兩天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光輝神沒能幹掉德魯伊神,反倒是被德魯伊神偷襲打傷,已經退出了這一界,也就說從此以後。他們就要自己奮鬥了。
在知道了消息的第一時間,皇帝就大怒,然後揮手就把那個討人厭的老傢伙幹掉了。一個法師而已,被人近身攻擊了之後自然沒有還手的力量,尤其是在對方的手裡掌握着致命的毒素之後。
看着自稱神的僕人倒在血泊中的時候,皇帝的臉色滿是快意,從來沒有那個人在侮辱了以爲至高無上的君王之後不付出代價的,哪怕是神的僕人也一樣。
只是快意是快意了,皇帝現在卻很苦惱,以爲菲爾德竟然大軍壓境了,而周邊的城主。不是被商人們控制了起來就是被菲爾德打敗了龜縮在自己的家裡觀望。
利益至上的時候大家纔不管你是誰呢,沒有好處皇帝死了也就死了。更何況再大的好處也要有命享受啊,菲爾德手下的變態。早就不是人類可以匹敵的了。
“陛下,要不然我們去談判吧!這個菲爾德聽說只是費倫王子....!只是費倫這個小子找來的僱傭兵而已,想來我們的國土比費倫要大得多,又比費倫有錢有勢,任誰都知道誰更加有實力了,僱傭兵無非就是爲了錢,只要我們封賞一塊大大的領地,不愁這個菲爾德不褪去,甚至有可能的話還會爲我們所用!”
一個禿頭的貴族站了出來說,在皇帝狂躁的快要殺人的時候,終於有人想到了一條妙計。
妙計之所以是妙計就是因爲成功的,不然的話,妙計也只能被稱爲妄想。
而在皇帝的應允下,這個禿頭貴族帶着全帝國上下最高官員和貴族們的期待進入了菲爾德的營帳之中!
菲爾德安坐在軍帳裡,棉布縫製的帳篷能很好的擋住外面的風雨,而且材料很新,看到棉布的時候禿頭貴族眼前一亮,他就正好是有着成衣鋪子和麻布作坊的!看到棉布之後立刻就知道這東西的優越性。
原來戰戰兢兢的心理到了這個時候竟然有了變化,他觀察了一下,這裡的兵營不大,而且一直以來,菲爾德基本上都沒有殺什麼人,最多也就是戰場上讓人失去戰鬥能力,這是阿克蒙德的硬性標準,誰敢破壞立刻滾!
當然禿頭貴族是不可能知道這一點的,他只是天真的以爲菲爾德是顧忌帝國的強大,所以一直以來很少殺人,除非是那種拼死抵抗的人。
“咳咳!”禿頭貴族看着無動於衷的菲爾德,故意咳嗽了兩下,可惜菲爾德依舊是連頭都擡起來,依舊坐在座位上如同雕像一樣。
“想必這位就是百戰百勝的菲爾德騎士大人吧,很高興見到您,我是帝國的財政部長,能借一步說話嗎?”最後還是禿頭忍不住了,他可是帶着任務來的,而且有些擔心是他想要得到的這個時候自然是要主動一點了。
“哦!你來有什麼事?”菲爾德本來是不想見的,但是阿克蒙德讓他見,他也不得不見。
阿克蒙德想要快速的收復王都,讓費倫儘快的登基稱帝,但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帆風順,顯然這一次他打算在這個禿頭貴族手裡找攻破點就想錯了,起碼在菲爾德的事情上是想錯了。
看到菲爾德反應冷淡,禿頭很不高興,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大帝國的財政部長,走到什麼地方都是高貴的人物,想不到竟然在這裡被無視了,這怎麼能忍呢!原本已經想好了交換的條件了,現在他改主意了,不但那些東西要扣一半,還要他們把那些棉布的技術交出來!
沾沾自喜的禿頭顯然已經陷入了幻想之中,菲爾德厭惡的看了他一眼,這些有着和吸血鬼一樣的的習性的貴族,菲爾德是很討厭的,厭惡他們的貪婪和殘暴。
“喂!你到底有沒有事,有事說事,沒事情就滾,老子今天晚上攻打你的王都,回去告訴你的主人,好好準備吧!我要打得你們亡國滅種!”
菲爾德的話立刻讓禿頭心驚不已,擺脫了自己腦中臆想出來的畫面開始進入了談判模式。
“菲爾德閣下請先聽我說,聽說你們是僱傭兵,大家都是爲了錢而已,費倫能給你多少?我出他價錢的兩倍,只要你不攻打我們,而且還封一個男爵給您,從今以後您就是貴族了,難道您就一點都不考慮?
另外我還要說的是,其實我們的帝國已經開始集結兵力了,恐怕到時候你也討不了好,不然現在就此罷手,大家都是一家人,只要你轉身攻打費倫的領地,我可以在這裡爲陛下做主,只要你打下來的城池都是你的!”
禿頭提出來的條件確實很誘人,但菲爾德想要的東西,可不僅僅是這些,而且以他的驕傲,怎麼可能容忍除了李悠然以外的人來對他指手畫腳?
菲爾德猙獰的笑了一下,這個笑容是禿頭貴族看到的最後畫面。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一匹無人駕馭的快馬進入了王都,上面坐着的是一具無頭屍體,看衣着正是昨天出去勸降的財政部長。
打得一手好算盤的他本來想要敲詐菲爾德的,結果口還沒看,首先被菲爾德割掉了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