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從修煉之中醒來,林休遞過了一杯茶。
蛇酒只能喝一杯,所以林休趁着九叔修煉的這段時間煮了一壺茶。
這茶也不簡單,是林休從仙劍位面帶回來的蜀山清茶。
聽名字便知道這茶葉的來歷了,這茶葉正是蜀山六個老頭弄出來的,林休感覺味道不錯便用蛇酒換了一些來。
飲下一口茶,九叔暗自詫異這茶居然也如此不凡。
“小休,爲師想讓你幫一個忙。”九叔有些猶豫地對着林休說道。
“師傅,你說。”林休放下了茶杯,說道。
“你幫師傅籌備一下婚禮的事宜。”九叔說道這裡,那威嚴的面容也不禁有了幾分紅暈。
林休:??Σ(⊙▽⊙”a
一邊正給林襖襖擦着那滿是食物殘渣的臉蛋的任婷婷也是驚訝地轉過了頭來。
“師傅,您這一次出去收穫可是頗豐啊!給徒兒講講唄。”林休一臉探究地看着九叔。
“去去去,這有什麼好講的。”九叔滿臉通紅,對林休沒好氣地說道。
“那就說說你和師母的事情唄,還有師母是什麼人。”林休不死心。
一邊的任婷婷也是豎起了耳朵,仔細聽着九叔的動靜。
看着林休這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九叔最終還是妥協了,開口道:“我和你師母是早年除妖時候認識的,她也是同道中人,是麻姑一脈的。”
林休瞭然的點了點頭,認真聽着九叔繼續說。
但誰知九叔說到這裡卻是沒有下文了。
“完了?”林休一臉你逗我的表情看着九叔。
“師傅,還有呢?你這說的也太少了吧,你好歹得說說你和師孃具體是怎麼認識的,你又是爲什麼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娶師孃的想法,爲什麼這一次出一趟門回來就準備去師孃了,你和師孃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才讓你要娶師孃的。”林休一臉八卦的看着九叔。
九叔聽着林休說,越聽腦門的黑線是越多。
“你到底幫不幫師傅的忙?”九叔沒有去回答林休的問題,轉而一臉黑線地看着林休。
林休看着九叔的黑臉,趕忙賠笑:“師傅的大事,徒兒怎麼可能不幫,師傅放心,徒兒一定給您把婚禮辦得妥妥的,絕對會讓未過門的師孃風風光光,讓您感覺倍兒有面子。”
林休說着還給九叔面前的茶杯添滿了茶,一臉的討回模樣。
九叔聞言,看着林休的殷勤,端起了茶杯輕輕呷了一口,黑着的臉總算是緩和了回來。
“師傅,您說你這都要成婚了,師孃就沒和您一起過來一趟啊?”林休看着九叔,問道。
“我先回來收拾屋子,她明天就到。”九叔說道。
“師傅,師孃是哪裡人?”林休又打聽了起來。
“錢村的。”九叔吐出三個字。
“就是十里地外的那個錢村?”任婷婷聞言插口問道。
“嗯。”九叔點了點頭。
“師傅,師孃多大歲數了?”林休眨着眼睛問道。
“比我小兩歲。”九叔啜了一口茶,回到。
“那年齡也算是不小了。”林休心中暗道。
“那你是怎麼和師孃在一起的?是你追的師孃還是師孃追的您?”林休再一次眨着眼睛詢問着九叔。
九叔剛剛喝下一口茶,聞言又看着林休那上下挑動的眉毛,頓時一口剛喝進喉嚨的茶水從口鼻噴了出來。
“咳咳,孽徒,滾!”九叔擦了擦嘴邊的茶水,一邊咳着流入氣管的茶水,一邊對着林休大發雷霆。
“師傅,您息怒,息怒,這有小孩在呢。”林休不敢再捋九叔的鬍鬚了,趕忙上前幫着九叔撫平岔了的氣。
林休雖然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但他沒敢再惹九叔生氣,他擔心自己真的再作下去,九叔在真的會打死他。
雖然有很多問題,但林休也不急,反正九叔都說了,師孃明天就來了,到時候問師孃就是了。
女人的嘴一般都禿嚕,明天讓任婷婷去問師孃都是一樣的,而且從師孃口中得到的信息肯定會比從九叔這裡得到的勁爆。
隨後的時間,林休也認真了起來,開始和九叔商量起了婚禮的有關事宜。
九叔和未曾謀面的師孃都是傳統的修煉人士,所以兩人的婚禮毫無疑問是傳統式的婚禮儀式。
就婚禮的事情,九叔和林休談到了日落黃昏,期間任婷婷聽着兩人的交流,也是加入了討論。
看到外面已是黃昏,林休下廚做了一桌子菜,一家人陪着九叔吃了一頓飯之後纔回到了任府。
第二天一早,林休和任婷婷帶着林襖襖來到了九叔的義莊,同來的還有任老爺以及一衆家丁。
任老爺是來給九叔準備婚禮的。
昨天回到家,林休和任婷婷給任老爺一說九叔的事,任老爺立馬便來了興趣,大包大攬地表示自己攬下這個活計了。
當然了,今日任老爺帶下人過來不是爲了準備婚禮的事情,婚禮還得幾天,據九叔所說,他和林休的師孃商量的黃道吉日是半個月後,所以婚禮準備的事情還不急。
任老爺帶着下人了義莊,就是收拾一番義莊。
九叔的義莊由於比較大的關係,加上九叔平時也懶得收拾,所以義莊的很多地方都是破亂不堪的,當初在九叔這裡住了一段時間的任老爺也是知道的。
而這要辦婚禮了,義莊內自然不能這麼凌亂了,於是任老爺便帶着下人先來收拾一波。
而且據林休和任婷婷所說,婚禮的另一位主角就要來了,任老爺也是忍不住八卦之心,想前來看看讓九叔黃昏戀的那位是什麼樣的。
臨近中午,林休正在廚房內爲衆人準備着午宴。
就在這時,林休驀然感受到了一陣濃郁的陰氣。
林休元神掃了過去。
一兩裡外的樹林裡,一輛驢車緩緩前行。
驢車上,一個一身黃衣的中年女人一手拿着一個小鞭驅使着驢車前行,一個手拿着一個羅盤,似乎在確定方向,她的臉上洋溢着令人一看便知的喜悅,顯然,女人的心情很是不錯。
林休看着這驢車前行的方向,似乎正是這義莊的方向。
林休感覺了一番感知到了陰氣,那陰氣來源,赫然是中年女人身邊的一個木箱子內散發出來的。
林休走出了廚房,來到了九叔的面前。
“師傅,師孃是不是一身黃衣啊?”林休向着九叔問道,他感覺那驢車上的中年女人就是自己未來的師孃。
“爲什麼這麼問?”九叔看着林休。
“那邊來了一個趕着驢車的女人,估計很快就到我們義莊門口了。”林休指着義莊不遠處的樹林小路,對着九叔說道。
“啊偶啊哦哦哦!”林休的話音剛落,那邊樹林裡便傳來了一陣驢鳴。
“嗯,就是你師孃養的黑毛驢。”九叔對着林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