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清楚,我們不能讓他們破壞美國的穩定。”
白人組長悠然自得的喝着咖啡,眼眸中卻是閃過一道寒光。
“是。”
得到指令的詹姆斯迅速操作着面前控制裝置,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信息顯示的正是公主爲其僞造的身份信息,從兒時讀書的經歷、女友姓名、工作經歷等等。
“真麻煩,死就死,哪來的這麼多花樣。”白人男子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他叫費裡奇,是美國聯邦調查局下屬部門之一,美國特別調查組的組長,他的工作就是蒐集和調查全美範圍內的特殊事件,這裡指的特殊事件就是特別死亡案件。
令人匪夷的死亡方式或者不可能卻實際發生的死亡方式,就是特別死亡。
這樣的案件總是疑點重重,大多數也是死案,無法逆轉第一裁斷的案件,如果單靠某個地方警務部門來調查,顯然是不太可能,只有整合全美的資源和信息才能夠取得成效。
所以他們的小組成立了。
在成立不久後,通過一系列案件的因果排列,他們發現了令人恐懼的規律,這個規律一旦公之於衆,勢必會造成民衆恐慌,這規律就是‘死亡終結’。
從1983年開始,最著名的密西西比河遊船傾覆事故,事故共導致183人喪生,101人失蹤,悲傷瀰漫全美,然而當時的新聞媒體卻爆出曾有15人在遊船離港前下船,從而躲過一劫,他們是幸運的。
可幸運只是相對普通民衆所知的信息,對於費裡奇而言,這就是他們罪惡的開始。
倖存下來的15人也和180航班的倖存者一樣,接二連三的死去,當時從現場警察反饋出來的情況來看,都屬於意外身亡,只是死狀極其慘烈,才上報給了特別調查組。
也正是各州幾乎同時上報,才讓特別調查組其中的一名成員偶然發現了規律,15名死者全都乘坐過密西西比河遊船,且同時因和船員發生糾紛,被驅趕下船。
15人死亡的時間前後差距只有四天時間,幾乎是同一時間段死亡。
起初特別調查組只是將其當成有組織的謀殺,可是很快和密西西比河遊船事件同樣的案件再度發生。
同樣是僥倖逃脫死亡的倖存者,也同樣是迅速的接二連三死亡,更是同樣的死法詭異。
隨着時間的推進,他們獲得資料越來越多,也大致摸清了規律。
在特定範圍內發生的較大安全事故,造成多人死亡的,如果有少量因爲突發原因而導致多人避免死亡的情況,倖存者幾乎都會在接下來的1-60天內死亡。
特別調查組也曾發揚人類大無畏的精神對事故倖存者進行警告、保護,甚至提供特殊裝備。
但結果卻是讓他們發現了另外的規律。
躲避死亡的倖存者將會以多種狀態繼續下去,第一種就是利用規則漏洞,成功的欺騙了死亡,然後繼續以平凡人的狀態生活,但這種欺騙換取的生命一般不會長久,記錄最長的也才1年。
第二種就是以智慧和反應成功躲避‘攻擊’,這類纔是最可怕的,如果初次攻擊難度是c級,成功躲過後,第二次的攻擊難度就會上升到b級,如果b級仍舊躲過,就會上升到a級,以此類推,直至特別調查組臆測最高的sss級。
c級就是個人事故,b級就是重大多人傷亡事故,a級就是特大多人傷亡事故。
換個說法就是這些倖存者智慧般的躲避會造成更多的人類犧牲,還有難以挽回的經濟損失。
再則,特別調查組面對100%的營救失敗率,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必死無疑,既然必死無疑,那麼特別調查組也就不在專注於拯救,而是控制。
他們要將倖存者躲避後所帶來的後果降到最低,必要時會採取特別手段強制擊殺倖存者。
“組長,他的信息找到了。”詹姆斯喊道。
費麗奇放下手中的咖啡,慢悠悠的走上前,凝視着屏幕上信息,說道:“嚴密監視,必須時可以進行抓捕。”
“是。”詹姆斯大聲應道。
離開詹姆斯的信息室,漫無目的地在辦公區內閒逛,一會和女下屬調調情,一會兒檢查文件,十分愜意。
當他路過一名身着ol緊身制服的棕色捲髮美女時,正好聽到美女接起電話,說道:“組長,探員阿索打來電話,有重要情況彙報。”
費裡奇一愣,半信半疑的接過電話,兩眼瞪着棕發美女,道:“喂,我是費裡奇。”
“組長,我想有你感興趣的事情了。”電話那頭傳來阿索興奮的聲音。
……
“根據扎克維警長提供的資料,和我對現場警務人員的詢問,可以十分確定事故現場沒有被人爲改動的痕跡。”
“它的座椅後移和立柱前傾都是在事故發生前就有的,但這裡就有矛盾的地方,座椅後移的車輛,湯姆斯是如何駕駛的?即便湯姆斯能夠駕駛,難道他一早就預感到他將會被卡車壓死?而且恰好是這輛?”
“即便他真的預感到了,那總應該有些傷勢吧,這種情況下能夠做到毫髮無損的只怕只有超人了。”
阿索興奮的報道。
“湯姆斯警官現在在哪?”從華盛頓匆匆趕來的費裡奇手握着阿索的線索,皺着眉頭問道。
“還在醫院,他的狀態很好。”阿索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帶我去見他。”費裡奇說道。
兩人從機場迅速趕往醫院,如願以償的見到了躺在病牀上的湯姆斯。
此時在湯姆斯旁邊,還有一位金髮女子,如果費裡奇沒有記錯的話,她應該就是180航班的倖存者克萊爾,一個暫時不在規律內的女人。
“你好,湯姆斯,我們是聯邦調查局的,有些情況想要找你瞭解一下。”阿索上前一步問道。
湯姆斯的病房外有兩名警察看守,如果身份有問題也進不來,所以湯姆斯倒沒有懷疑兩人的身份,平靜的說道:“你們問吧。”
“你是怎麼在卡車事故中倖存下來的,請你如實回答,不要試圖隱瞞,我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要多。”阿索厲聲問道。
面對強勢的阿索和費裡奇,湯姆斯皺着眉頭,看了下克萊爾,示意她先離開,他當然不可能將薛塵的消息告知聯邦調查局,在沒有摸清薛塵的意圖前,無端暴露他的身份,那不是自尋死路嘛。
“說實話,我也不太明白,卡車壓下來的瞬間,我就暈倒了。”湯姆斯歉意的笑道。
費裡奇一聽,就知道湯姆斯打算敷衍過去了,他制住阿索打算說出口的威脅,搶道:“湯姆斯,高速公路連環車禍的倖存者,目前正在被‘追殺’的人,是嗎?”
費裡奇的音調很低,卻字字清晰,直入湯姆斯耳中。
關於倖存者,死亡追殺,死亡規則等等信息湯姆斯就曾告訴過同事,但沒有人相信他,遇到薛塵後,自覺安全有保障的湯姆斯也就沒有向人提起了。
而現在,這句話卻從一位聯邦探員的口中說出,似乎還有其他意思?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是懷疑我超速行駛的話,自會有人來處罰我。”湯姆斯說完就閉上眼睛,不在交談。
費裡奇和阿索相視一笑,湯姆斯越是不配合就證明其中越有問題,畢竟這種事情按照正常人的角度而言,是巴不得政府相信的。
“湯姆斯,我想你最好自己說實話,事實上我們有很多和高速公路連環車禍類似的案例,180航班事故也只是其中一例罷了,難道你認爲這麼多巧合死亡案件,政府會毫無所知?”費裡奇微笑道,即便湯姆斯不吐露出原因,他也有手段獲知。
“我可以告訴你們,但卻不是通過我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