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 逃亡在外
殺光了所有敵人,還剩下幾個道士,早已被嚇的癱軟在地,連看都不敢看李響一眼。李響也懶得搭理他們,回頭對武大郎道:“大哥,我們得走了。我殺了這麼多人,而且還是管家面前的金門羽客,勢必會招來大批官兵,我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擋得住,只能去落草爲寇了。”
武大郎連連點頭道:“沒關係,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落草就落草,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可惜了二哥,他本來有大好前程的,卻被我們連累了。”
李響搖頭道:“要說連累,也是我連累了他,跟你沒關係。”
武大郎道:“怎麼跟我沒關係?你是我渾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說了,你要不是爲了我,也不會現身出來,也就不會殺這麼多人了。我要是被他們打死,就算賠了他們一條命了,二哥就不會丟掉前程。”
李響聽的一愣,沒想到武大郎還是個明白人,雖然不知道細節,卻什麼都猜到了。他換了個話題道:“好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了。你快去收拾些金銀細軟,咱們馬上就走。我去通知二哥,讓他跟我們一起走。”
旁邊的鄆哥兒突然說道:“嫂嫂,你要是信得過我,我去通知二哥,然後跟你們一起去落草!”
李響看了看他,說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落草爲寇,可是要與官府爲敵的,一不小心就會性命不保。你和這件事沒關係,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何必跟着我們去吃苦受罪?”
鄆哥兒搖頭道:“嫂嫂此言差矣。我從小無父無母,只有大哥對我好,開了這家酒樓後,也是第一個想到我,讓我來幫忙。我在酒樓裡,說是店小二的頭兒,實際上就是二老闆。很多事都可以直接做主。大哥如此待我,我豈能忘恩負義?再說了,你們走了,我在陽谷縣又成了無親無故的孤兒。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不如跟你們去拼一拼,就算死了也不後悔!”
武大郎在旁邊也扯扯李響的衣袖,說道:“帶上他吧,我也捨不得撇下他呢。”
李響點頭道:“那好。你現在就去通知二哥,讓他馬上出城,在城外等我們。那兩匹馬你騎去一匹,跑的也能快一點。”
鄆哥兒高興的答應一聲,跑去馬棚牽馬了。武大郎也趕緊去收拾細軟,準備逃跑。李響對其他人道:“鄆哥兒要跟我們走,還有願意跟我們走的嗎?如果不願跟我們走,可以發給你們銀兩,讓你們回家過日子去。”
武大郎正店裡僱了七八個人,有店小二。也有後廚給武大郎打雜的,他們就沒有鄆哥兒的忠心了。大家是僱傭關係,談不上什麼忠心,在職期間不偷奸耍滑,已經很有職業操守了。所以這些人都不肯跟李響走,李響也沒怪他們,沒人發了十兩銀子,算是遣散費。
另外還有家裡的丫環,李響承諾她們誰爬上武大郎的牀誰就是二夫人,可至今沒有一個能成功。現在李響要和那些夥計一樣辦理。願意跟着走的都帶上,不願意的法遣散費。
讓李響意外的是,還真有兩個願意跟李響他們走的。簡單詢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這兩個丫環的家裡對她們都非常不好。不是打就是罵,還不給吃飽。到了武家之後,她們才真正吃上飽飯。最讓她們舒心的是,李響和武大郎都是寬厚人,只要她們幹完自己分內的活兒,就不會有別的爛事。偶爾還會說笑幾句。溫和的主家,豐厚的待遇,讓她們將武家當成了自己的家,將李響和武大郎視爲父母一般。現在武家有難,她們也願不離不棄,生死相隨。
李響用他心通看出這兩人說的都是實話,也就放心的帶上她們兩個。而且有這兩個姑娘在,也省的李響再給武大郎找婆姨了。當了土匪再找婆姨,那就只能搶了,名聲不好聽啊!
等武大郎好不容易收拾好東西,包成三個包裹,他自己和兩個丫環分別背了,跟着李響離開酒樓。出了店門,武大郎駐足回頭,看着剛落成不久的酒樓甚是傷感。他才過上沒幾天好日子,此時卻要捨棄了,他真是捨不得。李響理解他的心情,可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拍拍他的肩膀,讓他跟上。
家裡還剩一匹馬,李響他們卻有四個人,無法全都騎在馬背上。李響索性就讓武大郎帶着兩個丫環上馬,自己牽着馬繮繩。武大郎和兩個丫環還想謙讓一下,卻讓李響一瞪眼鎮壓了下去。
武大郎身體瘦小,兩個丫環也都身量不大,三個人騎在馬上也不算擁擠。李響則施展輕功,跑的比馬還快,一路出了陽谷縣城。由於沒人給知縣報信,所以也沒人來抓他們,讓他們順利的出城而去。
出城後走了不遠,就見武松和鄆哥兒在路邊等候。武松已經從鄆哥兒嘴裡聽說了事情的經過,所以見了李響和武大郎後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將馬匹讓了出來,讓李響上馬。李響卻搖搖頭,讓鄆哥兒上了馬,他和武松牽着馬走。他有輕功在身,武松也是人高腿長,跑的甚快,兩個時辰就跑出了百里開外。
遠離了陽谷縣,應該不會有人追來了,一行六人才在陰涼之地休息。武松這時才問道:“大哥,嫂嫂,咱們要去何處落腳?”
武大郎沒有主意,所以兩兄弟的眼神都落在了李響身上。李響沉吟了片刻,說道:“我想問問你們,你們真的不後悔落草爲寇嗎?若是你們真的不願意,我可以試試去東京汴梁,直接找官家談談。”
武大郎大吃一驚道:“你可不要胡說!官家深居後-宮,豈是你想見就見,想談就談的?”
武松也搖頭道:“嫂嫂不必冒此奇險,再說了,就算見到官家,也未必能洗清罪名。我覺得佔山爲王也不錯,自由自在,不受人管,挺好的。”
李響道:“我的本事你們還不是太清楚,皇宮內院對別人來說是戒備森嚴,對我來說卻如履平地。”
武松道:“嫂嫂不必說了,我聽鄆哥兒說過了,嫂嫂與那官家供奉的道士鬥法,大勝而歸。嫂嫂,不得不說,每次我以爲看清你有多少本事了的時候,你總是讓我大吃一驚。不過你就算會法術,潛入皇宮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當今官家崇道,養了兩萬多道士,統稱金門羽客,就算他們的道法都不如嫂嫂你,可也架不住他們人多。萬一出了意外,豈不是讓大哥和我追悔莫及?你就聽我們的勸,不要想那些險計了,還是安安穩穩的當草寇吧。”
其實李響對出入皇宮的把握也真是不大,記得在《三國》位面時,他最後就死在了于吉手裡,誰敢說宋徽宗手下沒有類似於吉的角色?既然武大郎和武松都不介意當土匪,他正好省的冒險了。
只是在哪裡落腳,還真是個問題。要說地形,當然是梁山泊最好。可是梁山泊已經被晁蓋等人佔了,他們再去只能是寄人籬下。若不去梁山伯,又有什麼地方好去呢?思來想去,李響終於想起個地方,二龍山!
二龍山此時的寨主應該是魯智深,那是個大智若愚的傢伙,去投奔他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李響當年時不求甚解,這二龍山在哪卻不知道。所以李響乾脆也不出主意了,乾脆一邊走一邊看,哪裡合適就哪裡安家。
休息了一陣後繼續上路,傍晚時來到一個市鎮。六個人歇息了一晚,第二天買了一輛馬車,讓武大郎、鄆哥兒和兩個丫環都坐在馬車裡,李響和武松騎着馬,這樣趕路就更快了。
說來也怪,李響他們本想一路上若是遇到剪徑的劫匪,就佔了他的山寨落腳。可誰知越是想遇到劫匪,就越是遇不到。一路上走了十幾天,竟然一直都平平安安的。
這一天,一行人翻過一道山嶺,就見嶺下有十幾間草屋,草屋旁有一條小溪流過,小溪邊的大柳樹上挑着一個酒帘。此時天氣漸熱,衆人都走的口乾舌燥,見有個酒店,都大喜過望,緊趕了幾步來到酒店門前,衆人下車下馬,想進去歇歇腳。一個將近三十歲的婦人迎了出來,殷勤的招呼衆人入座。
李響一見這個婦人,心中就是一動。這個婦人雖說長的一般,但卻有種風騷的味道。好好的衣服不好好穿,領口裂開着,露出裡面的桃紅色肚兜來。臉上塗了一層鉛粉,鬢邊插着野花,不像老闆娘,卻像個暗娼。
這個婦人是不是暗娼李響不在意的,但這副形象卻讓他想起一個人來。立即展開天眼通查看了一下,果然發現有一間草屋是個專門的作坊,牆壁上繃着幾張人皮,樑上吊着五七條人腿。看到這一幕,李響立即肯定了,此地定然是十字坡,眼前這個婦人就是孫二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