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哈欠……”
慢慢的伸個懶腰之後,安傑利娜緩緩地睜開眼睛坐起身來。話說昨夜的這一覺睡得真是過癮,感覺喝完酒之後只是閉上眼而已。結果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天都已經亮了,居然睡得如此香甜。類似的夜晚可不多見,自遇到那個惡棍算起似乎屈指可數。
昨晚一覺睡到天亮,真不知道有多久沒享受到了。好像連噩夢都沒有做一個,真是爽呆了。雨夜+紅酒,果然是好睡眠的保證呢!不對,昨晚似乎做了個夢。好像有一個聲音始終在我耳邊迴盪,睜開眼去看卻是什麼都看不見。
閉上眼睛,似乎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環繞在我身邊。空氣中飄蕩着溼溼的微風,還能聞到海水的鹹澀。貌似是在風雨之中有人在我耳邊說話,好像有一個我極爲熟悉的人在喊我的名字。可到底是誰呢?爲什麼我想不起來?
安傑利娜滿臉的疑惑,似乎在夢中見到了什麼極爲特別的事情。可是現在卻一點也想不到,真是讓人着急。直到早晨吃完早餐也沒能想起來昨晚上到底做了一個什麼夢,正在冥思苦想的時候卻聽見了外面的敲門聲。
沃特福德隸屬於英國愛爾蘭比較古老的一個城市,這裡的居民喜歡古老的傳統。喜歡居住在鄉村小鎮就是習慣的其中之一,因此房屋外很少裝門鈴。直到現在,大多數家庭還裝着敲門錘。不喜歡現代化的改變,也是英國人的固執之一。
因此安傑利娜聽見敲門聲後探頭出窗外一看,發現了一個黑髮青年正站在門口。看起來很像是一個亞裔青年,安傑利娜應答一聲後出去開門。來到院子裡面的時候,她就已經可以看清楚來客的相貌了。雖然是個不認識的小夥子,可她卻有一種異樣的親切感。
“請問您敲門有什麼事兒?需要幫助嗎?”先入爲主的好感讓安傑利娜頗爲熱情。
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唐少哲微笑道:“可以向您打聽一個人嗎?”
“哦?你想打聽誰?說實話,特拉莫爾鎮上其實我也不是很熟悉。”
一邊回答,安傑利娜一邊細細打量着面前站着黑髮青年。嘖嘖,這個帥哥的皮膚可真白。也不知道他是天生如此,還是用過什麼護膚產品。要不要問問看呢?或許他用的產品女孩子也可以用,也有可能是什麼秘方也說不定。
正在考慮第一次見面問這些個人私事會不會很失禮的時候,上下打量對方的安傑利娜心中忽然一動。咦?白哲的皮膚?漆黑的頭髮?猛然將目光收回來,一眼就看見了唐少哲和煦的微笑。想到剛纔見面時候的親切感,她有些心跳。溫和的笑容?熟悉的感覺?
我爲什麼會突然想到這些事兒?陷入自我精神世界當中無法自拔的安傑利娜的耳邊再也聽不見任何動靜,只剩下了一個來自遙遠虛空之中的聲音。
……
“安傑利娜&阿迪斯,你還認識他嗎?”
……
“安傑利娜&阿迪斯,難道你忘記了曾經的伴侶嗎?難道你不顧一切的離開天堂,不是爲了去找到他嗎?我的孩子,你不能將賜予你的寶貴時間就這樣無謂的浪費掉。別忘了,你是爲了什麼才離開了天堂來到人間。上一次的認錯之後,你應該醒悟了吧?”
……
“白哲的肌膚,漆黑的頭髮;溫和的笑容,熟悉的感覺。安傑利娜&阿迪斯,別再浪費你的生命了。我破例告訴你,你要找的人已經來到了你的身邊。或許,你們即將相見。”
……
我想起來了,我全部想起來了。昨天晚上的睡夢中聽到的聲音,我已經可以一字不落的想起來每一個單詞了。萬能的主啊,是您想通過這種手段告訴我什麼嗎?安傑利娜已經完全呆住了,根本沒有聽見唐少哲到底說了些什麼。直到被連聲呼喊,纔算是醒過神來。
“對不起,您剛纔說什麼?很抱歉我有點走神了。假如不麻煩的話,可以請您再說一遍嗎?”安傑利娜連連道歉,生怕眼前符合夢境描述的男人就此生氣離開。
唐少哲理解的笑笑,溫和道:“我就是想向您打聽一個人。可能有些冒昧,但是我總覺得好像和您之間很熟悉似地。可能是一種錯覺,實在是打擾了。”
“不,不,不,沒關係。或許不是錯覺也說不定,我們幹嘛要站在門口?對不起,是我太粗心了。請進來,客人。我想,在這個早晨你應該會喜歡一杯溫暖的錫蘭紅茶和香甜的蘋果餡餅兒。”安傑利娜此刻很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見到她的這副模樣,唐少哲知道昨晚的安排已經開始奏效了。隨着安傑利娜進去後,很快就嚐到了紅茶和蘋果餡餅兒。坐在客廳中休息了片刻後,成熟女人才開始繼續之前的話題。剛纔受到招待後,一直是男客人在稱讚女主人的出衆手藝。
“您說來找人,不知道是找誰?男人還是女人?”安傑利娜問出問題的一剎那就感到心中很有一股緊張的味道。而聽到唐少哲的回答後,她的心情越發激動起來,道:“您要找的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女人呢?雖然特拉莫爾鎮我不是很熟,但是女人卻知道不少。”
見到安傑利娜如期上鉤,唐少哲心中一陣得意。但是臉上卻裝作很是爲難的樣子,期期艾艾的不肯開口。幾次三番的張口後,最終卻以一聲嘆息而結束。這樣的做作,卻把栗色捲髮的女人逗得心急不已。急於知道答案的她不由開始連聲催促,逼男人快說。
“不是我故意不說,而是真不知道從何說起。因爲我要找的這個女人其實我也不認識,甚至都沒有見過面。只是在夢中見過她的一點特徵,所以不敢開口。實在是有些冒昧,對不起。”欲擒故縱的唐少哲甚至做出準備告辭離開的姿態。
然而到了此等地步,安傑利娜怎肯容他離開。不但拉住不讓走,而且連連追問道:“雖然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想說,唐,你有沒有發覺我們之間有一種熟悉感?既然你也有這樣的感覺,那就把我當成一個親密的朋友。對我說吧,或許我可以幫你找到。”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見過那個女人的一處傷痕的位置而已。沒名沒姓卻單憑這點特徵就想找到一個人,這未免有些異想天開了。今天能夠認識安吉小姐已經很開心了,我們就不談這些奇怪的事情了,好嗎?”唐少哲滿臉的不好意思,但是心中早就笑抽了。
傷痕?安傑利娜心中一動,越發不依不饒,睜大一雙美麗的眼睛凝視黑髮男人,道:“給我說說吧,反正只是朋友間的閒聊。即使說錯,也沒什麼關係啊。”
深深瞭解面前女人全身內外一切的唐少哲明白計劃到了最關鍵時刻,深吸一口氣後緩緩開口。隨着他的聲音娓娓道來,安傑利娜的臉上忽明忽暗。
“我只是在夢中見過她,容貌身材都看不清楚。或許說出來有些神秘,其實是冥冥中有個聲音告訴我應該去找她。說她就是我離開天堂後執意要找的那個人,很多話我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並告訴我說,她現在孤身一人住在沃特福德的特拉莫爾鎮。然後在夢中就閃過了一雙潔白修長的雙腿,電光火石的一個瞬間,看見了那雙潔白性感的大腿根部有一處傷痕。”
完全被唐少哲的聲音所迷惑,越聽越覺得與自己昨晚的夢境似乎有些暗暗重合的地方。正聽到關鍵時刻卻發現唐少哲突然暫停下來的安傑利娜,心情緊張甚至帶來了呼吸的急促。顧不上激盪的心情,急忙追問道:“是什麼傷痕?”
聽見安傑利娜因爲心情激盪而顫抖起來的聲音,唐少哲就好像又看見了2013年9月4日當晚成熟女人單獨站在他的身前:“……可能你也看見了,我最隱秘的位置有一道傷痕。那個混蛋當年在我隱秘的位置刻下了他和我的名字,姓名邊上還伴隨着一支丘比特之箭穿過兩顆紅心的圖案。在我終於擺脫那個混蛋之後,我親手用刀毀掉了那個紋身。現在,只留下了一道傷痕提醒着我當初發生過什麼。”
腦中響起了安傑利娜的聲音,唐少哲則閉上眼睛,完全將情緒沉寂在一種神秘主義當中,虛無縹緲道:“那是一個女人最神秘的部位,但卻有着一道大約是刀鋒造成的傷痕。那道傷痕在潔白嬌嫩的肌膚映照下,異常醒目。每次夢見的時候我都會問,你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裡留下一道傷痕?可是卻從沒有獲得答案,夢就醒了。”
睜開眼睛後,發現面前的安傑利娜已經徹底的陷入了某種呆滯當中。雖然心中明白前因後果,但是唐少哲臉上卻帶着略略的羞澀,道:“是不是很莫名其妙呢?肯定給你帶來困擾了吧?呵呵,夢中的所見所聞我居然當真了。還不遠萬里來這裡找人,我是不是很傻?”
安傑利娜此刻早就被震得頭暈目眩,聽到唐少哲的描述之後她幾乎有一種窒息的感覺。鬼使神差之下,她居然失魂落魄的緩緩站起身來。不但目光中喪失了焦距,而且更是發出一種極爲空洞的聲音:“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伴隨着類似被催眠聲音的是一件件落下的衣裙,唐少哲很快就看見那具玲瓏浮凸的傲然身材再次於3年前赤果果的展示在了他的面前。分開性感的迷人大腿後,那道傷痕真真切切的再現於他眼前。同時,安傑利娜身上最神秘的丘陵地帶也對他完全開放。
(PS:唐少哲現代的佈局大約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