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對付這些太平時代的黑道小角色,唐少哲根本沒有費任何力氣。段娜還在發呆的時候,一道鬼魅般的影子已經開始出擊。隨後就是橫七豎八躺倒一羣人,呻/吟哀號響徹整個房間。
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招呼,包間中驚天動地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來敲門。飯店裡從老闆到服務生似乎全部不見了似地。不過,這也省了唐少哲不少工夫。他下手的風格恢復了末世養成的習慣,又快又準又狠。
雖然沒有動武器,可是房間中依舊是鮮血淋漓。折手斷腳、滿臉是血的7個人,現在只剩下滿地打滾、放聲哀號的權利了。他們很後悔剛纔交待了老闆,無論包間發生什麼聲音都不許來察看。現在,他們很想有人來看看。
“誰讓你們來的?”唐少哲輕輕拈起一支匕首,隨意的在手上把玩。
地上幾個人雖然疼的哀號不已,但卻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段娜被他的聲音驚醒過來,眼中寒光一閃,快步來到矮個壯漢面前。現在的矮個漢子不但說話漏風,整個右臂也軟軟的垂在一邊,正用左手抱着右手慘叫。
矮個漢子有些驚恐的看着身前段娜,抽搐道:“你……你要幹什麼?”
段娜嫵媚一笑,美豔不可方物。但下一刻她就換了表情,俏臉上瞬間變得寒氣逼人,咬牙切齒道:“我說過,你很適合做21世紀的一個太監!”話音未落,她的高筒皮靴已經狠狠的踢向了男子兩/腿之間的要害部位。
“啊~”
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聲隨即響徹天地之間,其餘人甚至被嚇得停止了慘叫聲。再看矮個壯漢扭曲的五官,所有人心中都寒氣大冒。只有唐少哲聳聳肩表示無所謂,他清楚的知道段娜有些時候是極爲瘋狂的。
但是,一切並沒有結束。雖然矮個男子已經用手抱着了下身不住抽搐翻滾,但是段娜並沒有就此放過他。她依舊站在當地,提起淺白色的高筒皮靴不斷的踢踹對方下身的要害。
“你功夫很好嗎?你功夫很好嗎?你要幹一炮?真的確定你要幹一炮!啊!是嗎?啊!是不是?雖然淑女不應該說髒話,但是淑女可以踩蟑螂!聽你說話就知道你惡跡斑斑,本姑娘這是替天行道!”
“姑奶奶,我嘴賤,我錯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您放過我吧,求求您!別踢了,別踢了。折了,蛋都要碎了!姑奶奶,你是我親媽呀!饒了我吧……啊……”
矮個漢子連聲求饒,但是淺白色的高筒皮靴並沒有停下來的計劃。很快,矮個漢子只剩下口吐白沫的份了。他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護着襠部的手都被踢的皮開肉綻。
這些人平日裡也算是好勇鬥狠,但卻從未被一個姑娘家這樣暴打過。而且受到攻擊的部位還是男人要害,每個人都看得冷汗涔涔。甚至連雙手都離開了各自的傷口,很不自然的護住了自己相同的位置。
唐少哲見段娜正打的熱火朝天,自然不去理會。偷看見一個受傷較輕的小子正在隱蔽的向門邊移動,甚至偷偷起身準備擰開門鎖。爲了打掩護,瘦竹竿強忍疼痛開口,爲他吸引注意力道:“大哥,放過我們吧。我們走錯房間了,誤會,都是誤會!”
“嗖!”
“叮!”
“啊!”
一道寒光閃過,剛纔在手中把玩的匕首劃過虛空徑直向房門飛去。不偏不倚的將開門青年的一隻手釘在了門上,頓時血流如注。而那個小子更是慘叫連連,但卻絲毫不敢動彈。整個匕首已經完全刺穿了手掌,直沒刀柄。
“大哥,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吧,求求你啦,大哥!救救我吧,求你啦!大哥。不,大爺,爺爺饒命啊!放過我吧,疼,疼死了!”
整隻手掌被匕首從正中刺了個通透,一半刀刃還在掌心,另外一半牢牢的釘進了房門把手的木板深處。一動也不敢動,只能看着血如泉涌的小子已經崩潰了。剛纔本就被揍得夠嗆,鼻青臉腫的。現在更是被飛刀嚇破了膽子,忙不迭的道歉求饒。
就算別的不怕,看邊上那個女孩子的瘋狂勁兒,只怕磚頭哥下半生的性福再也沒有了。聽說他們家是三代單傳,到這一代怕是要絕後了。
唐少哲也不理他,只是徑直走到瘦竹竿身前,一腳踩住他唯一完好的左手,細語輕聲道:“誤會?什麼誤會?”
瘦竹竿眼中一片慌亂,艱難的嚥下一口口水後,神情儘量鎮定道:“大哥,我們走錯了屋兒。今天這碼事算我們有錯在先,就這麼算了吧。殺人不過頭點地,咱們兄弟出了這個門掉頭就走。下次遇見也是互不相識,就當咱們從來沒見過吧。”
“哦?就這麼個誤會?”唐少哲嘆了口氣,輕輕擡擡腳尖,道:“我是個學生,不喜歡惹麻煩。假如真的是誤會,那放過你們倒也無所謂。”
瘦竹竿一看事情似乎有門,立即應聲道:“對啊,您是天上的白雲,我們是地上的爛泥。何必跟我們一般見識?鬧到學校裡面,您的臉上也不好看不是?”
雖然語氣中很是自貶,但是話中‘鬧到學校’的威脅之意一覽無遺。這瘦竹竿也算是軟的硬的都上來,極力想說服唐少哲放人。甚至表示了今後再不追究此事的意願,免除對方後患之類的心中不安。雖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言辭很是誠懇。
可唐少哲在末世的風雨之中見過太多了,表面喊哥哥、背後掏傢伙的也有幾組人了。何況,在他心中也根本沒有就此放過他們解決此事的計劃。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唐少哲豎起一根手指,輕輕搖晃道:“告訴我,就可以了。”
“大哥,你儘管開口。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算你問我媳婦今天穿沒穿內褲在哪上班我都說。您消消氣,今天打擾大哥大姐是我們的不對。你要覺得不過癮,我把我媳婦叫來,給你賠禮道歉!大哥,我媳婦可是有技術的女人,功夫很好。”
人妻?狗屁!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嘴裡的媳婦其實就是一對相互需要的狗男女罷了。想用這條件誘惑我放過你們,怎麼也得是正經貨色,還得是娜娜不在的場合吧?你丫這是在給我上眼藥呢?沒看娜娜已經瞪眼看過來了?
“給我閉嘴!”唐少哲厲聲喝止後,有些心虛的看看段娜,這才轉過頭來惡狠狠道:“別扯沒有用的,誰派你們來的?”
“大哥,我們真的是誤會……哎呀……”
瘦竹竿一句話還沒說完,唐少哲已經面無表情的狠狠一腳踩了下去。隨着“咯吱咯吱”的碎裂聲不斷傳出,腳下的五根手指頭已經全部粉碎。幾乎可以用肉眼看見,整隻手已經像是被大象踩了過去似地,完全扁成一個平面。像一張紙,沒有絲毫的立體感了。
“啊……”瘦竹竿只剩下了慘叫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滾落下。
他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受傷的地方遠較平時爭鬥受創的地方要疼。由明代天下第一高手教導出來的唐少哲,深深精通各種各樣的暗勁發力。由於刺激的經脈骨骼不同,顯露出來的傷痛感覺同樣迥然兩樣。
“還不肯說?我倒要看看,現在的黑澀會是不是全都由超人奧特曼組成的,一個個能扛住多久?我說,娜娜,你歇歇吧。這麼踢怪累的,交給我怎麼樣?”
在衆人驚慌失措的目光中,唐少哲一個一個來到諸人的面前,似乎毫不費力的將每一個人的四肢全部折斷。雖然段娜強烈要求五肢齊斷,但身爲男人的唐少哲還是沒好意思下手。
但即使如此,房間中的一衆人也是痛的死去活來。被人硬生生將完好的骨頭掰斷,而且就在你的眼前,一般人絕對撐不下去。這樣的折磨下,這夥黑澀會顯然沒有地下/黨/員不屈不撓的精神支柱,全部宣告投降。
“饒命,饒命啊!是龍哥……是龍九讓我們乾的!”
“放過我吧,是龍九!真的是龍九,刀疤龍九啊!”
“是龍九,相信我們。大哥,大爺,我可不敢騙你呀!”
面對此起彼伏的求饒哀告聲,唐少哲卻充耳不聞,依舊我行我素,一個個親手摺斷他們的四肢。而段娜也放棄了矮個男子,跳過來隨着一頓猛踹。尖細的鞋跟一下下都踩在對方的傷口處,臉上更是橫眉冷對。
“啊……大姐,姐姐,姑奶奶,親媽呀!您腳下留情吧,我剛纔啥也沒說啊!”
“啊……啊……奶奶,姑奶奶你輕點呀!我錯了,我剛纔那是嘴賤!我是你孫子,奶奶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最後,還是唐少哲看不過去了,走過來拉開段娜,語重心長道:“娜娜,別踢了。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旁邊受到重複攻擊的小子此刻深深感激唐少哲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真要讓這個姑奶奶繼續下去,下半輩子就只能去泰國混了。
段娜卻依舊不依不饒,又猛踹一腳後,擡頭道:“怎麼了?難道踢人就不是淑女啦?”
姑奶奶啊,你見過那個淑女這麼狠毒的踢人要害呀?被段娜重複肆虐過的一衆混混們欲哭無淚啊。一個個可憐巴巴的看着她,眼神幾乎讓人心碎。
唐少哲搖搖頭,沉痛道:“淑女當然也是可以踢人的。不過,你的鞋跟快掉啦!別爲了一羣人渣,糟踐了你的好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