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艾鎮距離永恆之城並不算很遠，以夜冥教的實力自然也不會讓教中高層去騎自行車。因此，不到傍晚的時候，奧爾德雷德已經趕回了本部。剛剛回來，就聽說了發生在商業街夜精靈咖啡館中的刺殺事件。
當他趕到現場的時候，咖啡館中不僅有獨舞，還有好久不見的紅髮女子艾瑟琳。雖然他是奸/夫，她是淫/婦，但這兩人偏偏從來都是各自看不慣對方。以至於直到今天，奸/夫和淫/婦之間的關係卻是最爲純潔的。
望着門口還在打掃的殘留血跡，奧爾德雷德進門後直接道：“聽說有刺客？”
“恩，死了。”獨舞坐在咖啡桌前，一邊煮咖啡，一邊淡淡道。
“聽說速度很快？看來他們聽說了你的某些特點，可惜知道的還不夠。”慾望使者走了過來的同時，臉上充滿了鄙夷之色。
獨舞卻沒有多談論刺殺事件的興趣，淡淡道：“你去艾鎮，有什麼收穫？”
“龍與美人小隊拒絕了我的邀請。”奧爾德雷德坐下來，接過了遞來的一杯咖啡。
“哦？”獨舞似乎吃了一驚，有些不敢相信道：“你的邀請被拒絕了？”
奧爾德雷德有些沉重的點點頭，道：“他們的隊長唐少哲很不簡單。自從我獲得慾望引導後，幾乎沒有失手過，這是第一次。”
“詳細說說。”這下連旁邊的艾瑟琳都產生了興趣。別的方面不好說，但是慾望使者究竟靠什麼能夠立足於夜冥教她很清楚。
“不能說慾望引導沒有用。開始階段，唐也像其他人一樣受到了指引。但是，他不一樣的地方在於隨後居然又清醒了過來。”奧爾德雷德緊緊皺起眉頭。
“不會吧？”艾瑟琳一臉的不可思議。
獨舞卻只是輕輕喝了一口咖啡後，道：“很不錯。”
慾望使者一臉的嚴肅，道：“我們需要提高對他和龍與美人的重視程度。獨舞，我必須知道他後來可以恢復清醒的方法。”
艾瑟琳在旁邊笑道：“哇哦，奧爾德雷德先生遇到了剋星。假如他的方法可以教授給其他人的話，我們的奧爾德雷德先生就會失業的。哈哈……”
“恩，我會安排下去。對他還有什麼建議麼？”獨舞輕輕的用咖啡勺攪動着咖啡。
“龍與美人很有潛力，但是最近的所作所爲我很看不懂。招聘那些傢伙在這個時候有什麼用？難道他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規則已經改變了麼？但是，他絕對是一個十分可怕的傢伙。慾望引導我用過一次後，居然就再也無法用第二次了。”
“怎麼回事兒？”
“他身上似乎產生了思維壁障，真有些不可思議。……恩，他的表現讓我產生了很大的興趣。這樣的人，不應該是一個簡單的賞金獵人。”奧爾德雷德很鄭重。
獨舞喝了口咖啡，卻皺着眉頭思考了片刻，道：“看來需要好好查查他。”
“對了。”慾望使者補充道：“絕對領域似乎也在拉攏他，我見到了聯合政府外聯部的詹妮。不得不說，那個女人在這些事務上確實很有一套。”
旁邊的紅髮女郎卻在此時雙眼一亮，道：“那我們需要加快速度了！獨舞，不如把這個任務交給我怎麼樣？在他們的論壇上看見唐的照片後，我就愛上他了。”
奧爾德雷德在邊上冷哼一聲道：“你是很想被他幹吧！”
安息女王有些陶醉的閉上眼，輕聲呢喃道：“那太美妙了。”
“別忘了，他有女友。還是個金髮美人兒呢！”
“喔，那更好。你知道，我愛死3P了！哇哦，我已經有些情不自禁了。”
“好了，艾瑟琳。假如你想發/騷的話，那就去北街區的酒吧。那裡絕對有足夠的男人等着排隊幹/你！”
“你這個該死的性冷淡！你沒有經歷過這一切，所以還清楚其中的無邊樂趣呢。何況，難道你不覺得假如我親自出馬會漂亮的完成任務嗎？男人都是色鬼，我纔不相信會有例外！”
“……好吧，你可以去試試。現在，我們談談另一件事。”說罷，獨舞不再理會一臉桃紅的安息女王。
雖然她的聲音冷淡，但是奧爾德雷德敏銳的從中發現了特別的重視，不由疑惑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獨舞喝下一口咖啡後，道：“你前段時間在西班牙，回來又直接去了艾鎮。所以，這件事兒你還不知道呢。我們有麻煩了！”
艾瑟琳這個時候也擺脫了陶醉之色，轉爲嚴肅道：“最近幾天中，我們附近的幾家教區出了事兒。莫鎮、多爾芒鎮、威爾第鎮、米羅堡、普勒爾鎮等5家教區的主持樞機主教全部被殺。而且，是死於無聲無息之中。雖然及時封鎖了消息，但幾個教區還是出現了恐慌。”
“怎麼可能？莫和威爾第先不說，多爾芒、米羅堡、普勒爾三座教區城鎮中樞機主教的實力在全部死亡精靈中都可以排的上號。放眼歐洲，有誰能無聲無息的殺掉他們？會不會弄錯了？”奧爾德雷德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獨舞搖頭道：“安東尼給出的結論，不會有錯的。他說死者全部都是被一擊致命。”
聽說作出結論的是安東尼，奧爾德雷德實在無話可說。誰不知道在夜冥教七大守護之中，安東尼和西莉亞兩個人是最擅長作戰的。
“有什麼線索麼？”
獨舞皺眉道：“兩點。第一，每一個人都被砍掉了腦袋；第二，現場留下了一個LOGO和一箇中文單詞。”
“恩？”奧爾德雷德似乎心中想到了什麼，但卻有些抓不住，追問道：“是什麼？”
艾瑟琳拿出一張相片，上面很清晰的將整個現場展示了出來。照片上面的現場拍攝很清晰，除過旁邊的無頭屍體和腦袋之外，就是現場留下來的LOGO和旁邊的中文單詞了。
LOGO圖案是漆黑的夜晚中，在一輪圓月下有一個白衣幽冥在夜空中舞動。旁邊就是那個用血寫成的醒目中文單詞——鬼舞。
“啊？”奧爾德雷德接過來只看了一眼，就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驚歎道：“鬼舞！”
“恩？鬼……舞，中文單詞很拗口。奧爾德雷德，你是怎麼知道的？”獨舞和艾瑟琳同時鄭重起來，她們很清楚慾望使者的語言天賦中並不包括中文。
“這個中文單詞我印象很深刻，當時還請教了中文專家。據他說，這個單詞的意思就是鬼在跳舞，與旁邊的LOGO圖案是完全吻合的。”奧爾德雷德慢慢回憶道。
“哦？”
“一個月前，我在英國的天使鎮上曾見到過這個圖案。那次死掉的是剛剛加入我們的天堂傭兵團團長艾維斯，有着見習樞機主教和準死亡精靈的身份。也是和你剛纔所說的情況一樣，在無聲無息中被一擊致命。”
“……這麼說來，之前我們的推斷就有問題了。”艾瑟琳眨眨眼後，緩緩道：“這個鬼舞者很有可能不是來自梵蒂岡，或許是個新敵人。”
慾望使者贊同的點點頭，道：“沒錯兒。梵蒂岡沒那個力量，也沒必要去英國殺掉一個見習樞機主教。這根本改變不了教區的歸屬。”
“那會是誰呢？在整個歐洲，還會有誰會這樣大膽？這分明是對我們的故意挑釁！”艾瑟琳有些恨恨道。
獨舞卻突然從沉默中擡起頭來，道：“我倒是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是誰？”
“奧爾德雷德，讓你去邀請龍與美人之前看過的資料還記得麼？”
“當然。龍與美人小隊是唐在英國的塞克特鎮成立的，起初的隊伍中只有3名隊員。來前D級天使小隊……天使小隊？天使鎮？鬼舞第一次出現的地方？”奧爾德雷德突然怔住。
獨舞輕輕喝口咖啡後，微笑道：“看來你也想到了。”
“唐？鬼舞？唐=鬼舞？唐=鬼舞！”
獨舞點頭分析道：“恩。鬼舞者的第一次出現是在英國的天使鎮，而那個時候似乎正是他與其他幾個隊員剛剛離開天使鎮的時候。而這一次鬼舞者的再次出現，卻是龍與美人在艾鎮休整的時間段。唐有極大的嫌疑就是這個鬼舞者。”
奧爾德雷德也平靜下來，拿出一支香菸，道：“不介意吧？”
獨舞不去理睬他，艾瑟琳則笑一笑後也從懷中拿出一支女士煙，順勢點燃。奧爾德雷德點火後，緩緩道：“這麼說起來，他確實有很大的嫌疑。可是爲什麼呢？爲什麼針對我們？”
“這也是我很想知道的。”獨舞喝着咖啡，思索道：“夜冥教和他似乎沒有對立緣由。”
“哦，或許有。”
“什麼意思，奧爾德雷德？”
慾望使者眼中閃動着精光，道：“在天使鎮的時候，我曾經玩過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似乎是龍與美人小隊中火力組費斯的姐姐。”
艾瑟琳吐出一個菸圈，搖頭道：“哼，男人果然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動物。”
對面的男人卻只是斜了他一眼，道：“這句話不該從你的嘴裡面說出來。”
“夠了。”眼看兩人又要針鋒相對起來，獨舞重重的將咖啡杯放在桌上：“商量正事。”
奧爾德雷德不理會對面女人的怒目而視，深吸一口香菸後，道：“其實，這也是個不錯的機會。我們可以藉機設一個局，將這個鬼舞者引出來。或許，我可以做一個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