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麗絲卡萊爾以前可真沒覺得唐少哲是個什麼很難對付的目標——即便是本體地獄大惡魔已經給出了她提示,特別提醒她唐少哲並不是個純正的人類。
可是早就不知道玩過了多少男人的子爵夫人,根本就沒有產生相應的覺悟來。
無論是不是純正血統的人類,甚至於只要是個雄性她就覺得不應該產生類似的情緒——哪有會對最原始的生理欲/望而產生抗拒心理的男人或者雄性呢?
反正從菲麗絲卡萊爾見過的這些男人當中,還真沒有出現任何一個例外的人選。
不過現在的情況好像真的變成了本體大惡魔所擔心結果,唐少哲根本就沒反應。是的,你沒有看錯,而且是沒有任何反應。
“我警告你,羅德里格斯,別以爲我真的不敢對你做什麼小動作。在我的迷情莊園裡面,我就是你所有一切的主宰。我讓你幹什麼,你就要幹什麼,若是幹違逆我,我會讓你的下場變成聖尼古拉斯最被人津津樂道的茶餘飯後談資的!”
菲麗絲卡萊爾的話音中滿是狠辣,可是佈滿了紅暈的俏臉上卻溫柔動人。兩種極端的感情色彩交織在一起,絕對是讓人難以接受的嚴重違和感。
可唐少哲卻依舊是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照樣閉着眼睛隨意道:“就像是夫人你一樣嗎?我在來到聖尼古拉斯的時候,可是第一時間就聽說了很多和夫人有關的傳聞呢!”
稍微遲疑了一下後,好像是在思索什麼,隨後唐少哲不久又接着道:“在我看來,好像這全都是茶餘飯後的談資,而且傳播範圍非常廣泛。但凡有井水處,都能聽到夫人的字號和精彩事蹟。恩,順便說一句吧,全都是很香豔的那種段落。”
說罷後也不等子爵夫人回話開口,就又張開了眼睛笑眯眯道:“難道夫人也想讓我加入到這個情況當中來嗎?事實上我對這些沒什麼興趣!總是被人談論我的隱私,不大符合我對未來的預期。所以讓夫人您失望了,我還並不打算改正這些東西。”
菲麗絲卡萊爾一直都是笑吟吟的在旁邊聽唐少哲解釋,到最後也沒有改變顏色。
只是眼中所閃動的光彩,一直在變化,讓人有些捉摸不透她到底是不在意還是生氣。
至於還有開心的可能,唐少哲根本就沒敢朝心裡面去想。任誰在這種情況下屢屢被人提起來,和那些香豔的段落聯繫在一起,總是顯得像個小丑或者八卦源頭。
反正按照唐少哲在地球上得來的消息去看,這種很/黃很暴力的事情總是沒有人喜歡的。
當初愛攝影的冠希哥名聲大嘈後,很多被牽涉進來的緋聞主角們都是心神大亂。就算是冠希哥這種攝影界的良心,最終也迫於龐大的壓力而離開了香江去國外避風頭。
這還是緋聞最多也最不乾淨的娛樂圈呢!好些個生活不怎麼檢點的藝人隨時隨地都在給這個圈子製造新聞,結果遇到這樣被人茶餘飯後談論的香豔話題,也都有些招架不住。
若是類似的事情發生在普通人的身上,真不知道會產生多麼可怕的風暴。
就算娛樂圈這個大染缸配不上子爵夫人的身份,裡面那些個明星們實際上名聲再大也和本位面的貴族們有很大的區別,那麼官員呢?這些人可算是和本位面的貴族們差不多了。
就算是在地球上那些位高權重的官員們發生了類似的香豔故事,最後也必然是會因此被鬧到焦頭爛額。若是鬧這個事情到了最後,已經成爲了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那麼這個官員的政治仕途也就算是徹底終結了。甭管他是多麼的優秀,工作能力多麼好。
這都沒有用。與名聲比較起來,越是處於風口浪尖上的那些人,越是受不起這個。
甚至於有時候打他們一頓或者去掉某個身體零件,對這些人的傷害都沒有名聲被毀了更嚴重。那麼想必子爵夫人聽到後,也會有所收斂吧?
可惜唐少哲永遠都不明白,本位面的貴族根本和地球上的那些狀況完全不同。
無論是娛樂圈的明星們還是政治仕途中的官員們,名高權重的兩者,和本位面的貴族比較起來什麼都不算。貴族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所謂的“香豔”傳聞,反而竊喜不已。
尤其像菲麗絲卡萊爾這樣故意企圖營造出來這種放/蕩名聲的貴族女人,根本不是唐少哲按照常理所能推斷出來的奇葩。
“是嗎?這又是爲什麼呢?難道你不覺得,成爲很多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是多麼有名的事情嗎?僅僅因此,我們就可以名播全城,或許未來還會朝着更廣闊的範圍傳播下去。終有一天,我們會成爲全大陸局勢著名的明星人物,你爲什麼不喜歡呢?”
唐少哲聽了菲麗絲卡萊爾的話之後,只想翻白眼:“夫人,您的邏輯理念實在讓我不敢拜領。或許我本來就不適合這些,我想我剛纔說的也很清楚了已經。”
“不,我事實上還沒搞明白你爲什麼不願意?隱私?哪算什麼東西呀!爲了出名,誰還會去在乎那些東西呢?你又不是什麼大人物,何必這麼斤斤計較呢?”
“好了,夫人,我認爲我已經非常清楚的表達了我的意見。你的態度和我不同,你願意成爲別人茶餘飯後的香豔話題人物,我可不願意!”
“咯咯咯,誰告訴你說要讓你成爲別人口中茶餘飯後的香豔話題人物了呢?”
“不是夫人您剛纔說的嗎?這麼會功夫,你該不會就忘記了剛纔說過了什麼吧?”
面對唐少哲的一臉不解,菲麗絲卡萊爾僅僅是微微一笑,便搖頭道:“你沒有聽清楚我剛纔說的話。我只是提醒你,再這麼下去不合作的話,我就會讓你成爲話題人物,可我絕對沒有說過會讓你成爲別人茶餘飯後‘香豔’話題的中心人物!”
“哦?那夫人的意思是什麼呢?難道說還有其他……呃,別的什麼話題嗎?”
“當然了。”菲麗絲卡萊爾非常溫柔的撫摸着唐少哲的臉龐,輕聲道:“我會把你變成大家口中充滿恐怖意味的話題人物!t聽清楚了,是恐怖而不是香豔哦!”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唐少哲的臉色也逐漸沉了下來:“夫人,我希望你能說清楚。”
菲麗絲卡萊爾笑了笑之後,繼續用手指輕輕地在他臉上畫着圓圈。但是唐少哲很清楚的能感覺到,子爵夫人正在慢慢的豎起她尖銳的指甲。
一直以來,貴族女人都是以自身纖長而鋒銳的指甲引以爲傲,菲麗絲卡萊爾子爵夫人也不例外。別人在看見她那雙纖纖玉手的時候,必然會注意到上面長長的指甲。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那一根一根看上去很是輕靈而乾淨的指甲,卻全部都正在慢慢的劃入唐少哲的臉上白晢肌膚當中,同時還有一絲一縷的鮮血正在隨之慢慢流下來。
分明是極爲殘酷的動作,可是菲麗絲卡萊爾子爵夫人卻在微笑。不管是臉上的神情,還是眼中的感情色彩,卻都是充滿了無盡無窮的憐愛之色。
但就在她愛戀至極的眼神當中,手下的動作卻是沒有半點的停滯意思。甚至看上去還有幾分加重了力度的意思,可臉上的憐愛之情卻也越來越濃。
唐少哲當然是能夠品嚐到這種滋味。不得不說菲麗絲卡萊爾的指甲非常尖利,而且劃破了皮膚之後,非但沒有半點收斂的意思暗含其中,反而還隱隱在下狠手。
換做是任何一個另外的人,都會被這種刻骨銘心的刺痛所傷到,最終忍不下去而哀嚎。
可以說在菲麗絲卡萊爾的手下,還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像唐少哲如此淡定,似乎是根本就不在乎的男人。這種對象從來也沒有出現過哪怕一次。
冬日正午的陽光雖然不算刺眼,可是其實也顯得有些特別明亮。尤其是對上窗外那些高低起伏的花叢和樹木,映照着上面凍結實了的冰碴子。
看上去就像是一捧異常耀眼的冰花,放射出來萬千折射的光芒而奼紫嫣紅。
投射在房間當中,則是一種完全昇華後的色澤。原本潔白的房間的當中,更是顯得格外亮堂素淨。菲麗絲卡萊爾身着一段薄如蟬翼而幾乎透明的長裙,格外溫暖動人。
在她的身下,則是平躺着完全赤/裸到一絲不掛的唐少哲。白晢的肌膚和剛勁有力的身體擺在當地,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但凡是女人,看見之後都難免會爲之吸引。
不同的女人會因爲不同的角度,產生對於唐少哲肢體的愛戀。或因爲精壯,或因爲白晢,或因爲棱角分明,或因爲皮膚滑嫩光潔。但無論如何,每個女人都會覺得放不下。
而繼續的看下去,更是會逐漸被他完美的身材所徹底折服。擁有這樣絕佳身材的男人,本來就從來都是無數女人夢中的男神或者大衆情人。
但此時此刻,看上去胸大臀/肥又身穿極爲單薄長裙的菲麗絲卡萊爾子爵夫人,卻在出神般望着唐少哲的同時,輕輕用手愛/撫着男人英俊無比的臉龐。
可是就在陽光的映射之下,卻慢慢的用光亮的指甲在男人的臉上劃出來了一道又一道的傷痕。短短時間內,就留下來了大量的鮮紅血液。
菲麗絲卡萊爾身穿的長裙是潔白色類似輕紗的材質,點點鮮血慢慢的順着手指划向手腕,又逐漸一點一滴的落在了裙子上面。斑斑駁駁,點點染染便映出了一道雪夜梅花圖。
潔白的紗裙上面,是鮮紅的血液。而伴隨着這一切的,卻是子爵夫人深情而專注的呼喚。
“哦,我親愛的小男人,我的小羅格,你是否感覺到了我對你的那份愛?你疼嗎?是不是我下手有點重了呢?會不會給你造成什麼難以磨滅的痕跡呢?不要擔心,疤痕沒有什麼。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拉託奧皇帝的名言嗎?疤痕就是男子漢身上的勳章呢!是不是很了不起呀?就算你的勳章是在臉上,也沒關係的呀!”
唐少哲雖然很不想理睬身上這個瘋女人,臉上的傷痕其實他也確實不在意的。
儘管不是因爲什麼勳章不勳章的,主神完全可以做到損耗微量的標準能量就可以幫他完全驅逐掉這些負面狀態。所以他不在意這些,甚至連這點痛苦也不在意。
比起當初翻看記憶碎片的時候,現在的這點痛苦簡直就是無所謂的沒什麼感覺。
或許換成別的男生會被眼前這個女瘋子給嚇壞了,但是唐少哲真沒覺得有什麼可怕。
於是菲麗絲卡萊爾正說的開心,就突然間發現唐少哲的嘴角竟然微微的翹了起來——尼瑪,這是該笑出來的時候嗎?子爵夫人完全無法理解,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你……你在笑什麼?”菲麗絲卡萊爾還是第一次感到有些男人是她完全把握不住的對象來着,眼前的這個叫做羅德里格斯的男人就是如此。
唐少哲無聲的微微搖了搖頭,儘量沒有干擾到菲麗絲卡萊爾留在他臉上不斷向下滑動的指甲動作,只是嘴角的笑容又綻放開了幾分。
結果他這樣無聲無息的笑容,卻更加把菲麗絲卡萊爾給嚇住了。
就算是陽光明媚的朗朗乾坤之下,子爵夫人居然也感到了一絲黑暗的寒氣:“羅……羅格,你……你還好吧?你……你沒事兒吧?”
她從來沒有如此的緊張過,即便是面臨死亡的威脅也不曾有過類似的心情。
可是現在,卻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完全和她想的不一樣嘛!身邊的這個小男人,好像她還真的一點也不瞭解。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外,其他的一切居然都是空白。
以前的時候,菲麗絲卡萊爾覺得這些東西完全沒必要了解,知道男人的把柄尺寸,就已經足夠了,不是嗎?對於男人,你還能要求的更多嗎?
可是眼下她卻第一次感到,或許多瞭解一點每個人的不同也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