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位於北辰市的教堂佔地面積極大,而內部也根據不同的功能區分爲各自不同的很多區域。但是作爲整個教堂的核心,司教的祭祀大廳毫無疑問是最中心的位置。
以此爲中心向外輻射出去的建築羣落,才共同構成一個完整的神殿教堂——這也是神殿在全世界所有城市當中的教堂布局。據說其中的玄妙意義,是最初時代的聖女所設定。
後來的很多個證明,也確實說明這種佈局擁有很強烈的神秘意味。據說教堂羣落中最核心的祭祀大廳,不但能夠有機整合全部建築,還能使之形成一個玄妙的圖案。
但凡是進來其中的人,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感受到天命娘娘所散發出來的無窮魅力。
那是一種直透心底的特殊感覺,讓人在某個瞬間會感到所有的秘密都被看穿了。而沒有合適的教徒引領,就算是大白天進來也還是會在裡面迷路的。
反正說起這其中的種種傳聞來,足以讓人說七天七夜也說不完。總而言之,很厲害的。
不過此刻的柳欣半點都不覺得有什麼神秘,身邊的教士關晴貌似很尋常的領着她走路卻絲毫沒有迷路的事情發生。這在她看來,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奇蹟。
就在剛纔,她的心中還對天命娘娘充滿了敬畏和嚮往。可是現在這些感覺全都煙消雲散了,沒有留下一丁點的痕跡。原來所謂的天命娘娘,也不是那麼讓人放心的。
一想到這裡,柳欣就禁不住很是依賴的拉住了身邊關晴的衣襟下襬,好像這樣可以讓她更加安心似的。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拉住了關晴的衣襟後她就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
就如同剛纔她所看見的這一切神秘景象,反正在此之前她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沒想到很多最神秘的東西,原來就在她的身邊。若不是柳小藝的機遇,可能她這輩子也不可能遇到。一想到這裡,她就越發依賴身邊的這個人了。
今後,可能還要在他的身邊陪伴很多年。就像他說的那樣,餘生大約都會如此了。
隨着關晴看似漫不經心的移動,沒過多長時間她們就來到了司教所屬的祭祀大廳之前。
據說在祭祀大廳裡面,司教還能夠隨時保證聯絡到中央教廷的神秘威能,關鍵時刻甚至有希望引來最直接的能量援助。當然,這些傳聞誰都沒有見過真相。
隨着門口的護教衛士打開大門,關晴領着柳欣慢慢走進了祭祀大廳當中。
最先入眼的就是一座頗爲高昂的祭壇,而上面端坐着的黑袍女子就是北辰市神殿司教。
看見她們進來後,司教大人頗爲喜悅的免除了她們的行禮,直接道:“很好,關晴,這就是柳欣女士對嗎?現在她已經決定留在教堂苦修了嗎?”
下面的關晴微微躬身,道:“是的,司教大人,柳欣小姐已經做出了決定。”
司教大人看起來對於這個結果的確很開心,對關晴充滿了讚賞:“做得好,這件事我會給你記下。你的功績不會被抹殺,將來的發展我很看好你!”
誇獎完關晴之後,司教又轉過臉來對着柳欣笑道:“柳欣小姐,你能做出這個決定,實在是一件喜事。對於今天爲你帶來的麻煩,我也深表歉意。不過請你放心,未來你的修煉我都會記在心裡的。假以時日,或許柳女士還能更進一步,成爲神殿中的一份子。”
與她相比柳欣明顯是有點迷糊,只是連聲的應是而已,再就是不斷的拿眼去瞄關晴。
司教當然看見了她的這些小動作,看起來她很是信任關晴,真不知道關晴究竟是和她說了些什麼。非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說通了柳欣,還得到了她這麼多的信任,這是怎麼做到的?
“關晴,我真是沒有想到你在傳教方面有着這麼大的優勢,或許你可以給我說一下有關剛纔你們的交流。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麼說的?今後,我覺得也許你完全可以在傳教方面發揮出更大的作用來起到更多貢獻!”
這是司教的實話,以前她真沒發現關晴在這方面有什麼天賦,但今天的事實打破了她以往的固有認識。假如關晴能在傳教方面也能發揮這個水平,今後北辰市或許就不愁了。
不好還沒等她的一句話說完,突然就臉色大變,驚疑不定道:“不對,你不是關晴,你究竟是誰?”
面對司教的突然變臉,底下的關晴滿臉都是疑惑之色:“您在說什麼呢?司教大人,我確實就是關晴呀?爲什麼您會說這麼奇怪的話呢?”
可惜這個時候的司教已經是臉色大變,根本就不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直接衝着外面大喊道:“來人,快來人,擒拿刺客!”
不過她喊了好半天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走進來,頓時讓司教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
眼見司教大人已經急了,下面的柳欣頓時死死拉住關晴的衣角,緊張道:“怎麼辦,沐風,她……她發現我們了!”
這時候底下的關晴隨即換了個臉色,剛纔的那些謙卑和小心之色全都沒有了,臉上反倒露出了一種深深的奇怪:“嘖嘖,你還真是了不起呀!說說吧,司教大人,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不是關晴?按說不應該啊,我這鬼面披風可從來都沒有失過手。”
司教聽到一個很陌生的男聲出現後,臉色黑的幾乎能擠下墨汁來了:“你果然不是關晴!說吧,你到底是誰?來這裡又有什麼陰謀打算?”
下面的關晴輕輕拍了拍柳欣的小手,小小安慰了一下她之後,示意她稍微靠遠一點,避免待會兒受到誤傷,這才接下來面對着祭壇上面的司教大人。
“現在還猜不出來我是誰嗎?不要太讓我鄙視你的智商好不好?這麼明顯了都!”
司教大人死死的盯着他和柳欣的動作,隨即口中蹦出幾個字來:“你是她家的那個男人?之前所謂受了重傷什麼的全都是謊話吧?你根本就是異教徒!”
“對,你猜對了。不過我就納悶了,既然你現在才發現我的身份,爲什麼之前一口就喊出來我不是關晴呢?這個實在讓我想不明白,這可是我的鬼面披風第一次別人看破!”
唐少哲這個時候也就沒必要再僞裝成關晴的樣子了,第一時間摘去了鬼面披風而露出了本來面目,盯着司教小心的打聽有關鬼面披風失靈的事情來。
話說從他開始用上鬼面披風算起,還真一直都沒有被誰發現過其中的真相。不搞清楚司教怎麼發現的秘密,他就算是殺掉了司教也都不會安心的。
“哼,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司教大人即便已經發現了唐少哲的危險,呼叫護衛到現在都還沒有人趕來,明顯是外面已經被控制了起來。
“你叫沐風對不對?我想說的是,你確實是一個很了不起的異教徒,可惜你千錯萬錯就錯在不應該進入祭祀大廳裡面來,這裡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說話之間,一種神秘的壓力從祭臺方向升了起來,朝着唐少哲身上劈頭蓋臉的籠罩了過來。這是一種軟綿綿的束縛,好像要將唐少哲本身困在這裡不能動彈。
司教的臉色一直都很是放鬆,直到感覺“神聖束縛”已經將祭壇下面的異教徒籠罩,更是幾乎散發出來了喜悅的光輝。不過這種喜色僅僅持續了不到一秒鐘,就變成了驚慌失措。
原本應該被完全控制住不能行動的唐少哲,竟然衝着她笑了笑之後漫步走了上來,徑自走上了祭壇,一步一步的慢慢上來了。
“不,這不可能!這……你……這到底是……你怎麼做到的?不,不……”
就在司教大人的驚呼聲中唐少哲已經走了上來,很快來到了司教的身邊,頗爲玩味的看着坐在祭壇中央座位上面的黑袍女子。
“我說你到底在奇怪些什麼?”唐少哲看見黑袍女子不光是被黑袍包裹着全身,還有黑色的絲巾籠罩着面孔,根本就看不清女子的長相如何。
不過僅僅看黑袍裡面的身條,說實話還是很有幾分窈窕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