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芊芊他們一起吃完飯後,在蕭瀟的一再申明下,安芊芊終於相信蕭瀟確實沒有什麼問題,身體機能一切正常。這時,正深感自己被今天的太陽所曬傷的安靜隨口說道:“太陽太毒了。如果能像蕭瀟那樣曬不黑就好了。”
安芊芊馬上雙眼一亮,非要纏着蕭瀟讓他交代曬不黑的秘訣,甚至還向蕭瀟拷問防曬霜用什麼品牌?蕭瀟一陣惡寒。如果被其他不明真相的人聽到安芊芊的問話,真以爲蕭瀟變態呢。蕭瀟連忙讓安芊芊小聲一點,免得被別人聽見,以爲自己有做人妖的潛質。
實在被安芊芊纏的沒有辦法,蕭瀟無奈道:“拜託,我真的沒有用過什麼防曬霜。也沒有什麼曬不黑的秘訣或者秘方。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蕭瀟一臉真誠的凝視着安芊芊,安芊芊原本準備繼續追究,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但是在蕭瀟這樣目光灼灼的凝視下,安芊芊的俏臉上漸漸浮上一層紅暈。因爲小臉發燒,所以額頭也慢慢低垂了下去,連說話的聲音也小了很多。如果不是周圍幾個人都在仔細聽,還以爲是蚊子叫呢。
“恩,沒有就沒有吧,我相信就是了。可……可是,你如果沒有秘訣,爲什麼曬不黑呢?”安芊芊低垂着螓首,額前的劉海恰好擋住了她的容顏。
蕭瀟呻吟一聲,敗下陣來。眼神攻勢正式宣告失敗。蕭瀟雙手抱頭,無奈何道:“芊芊啊,我…….我真沒…….沒……沒什麼秘訣的。皮膚曬不黑可能是天生的吧,你相信我好不好?”
芊芊?他幹嘛叫我芊芊啊!用沒有人發現的目光隱蔽的看了一眼周圍,似乎安靜和駱偉明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小細節。安芊芊暗自鬆了一口氣,繼續低聲道:“好吧,我相信你。小靜,我有點累了,我們回寢室吧?”
安靜點點頭,順便拍拍胳膊揉揉腿,同意道:“是啊,我也好累。我們回去洗澡睡覺吧。真不想再動了。”
安靜拉着安芊芊說聲“明天見。”就一起離開了。
走出餐廳,安靜就笑嘻嘻的問道:“芊芊姐,你們已經很親密了啊?”
安芊芊拒不承認,道:“哪有啊?你別亂講,小心我告你誹謗哦。”
安靜根本不怕安芊芊的裝腔作勢,笑道:“芊芊,芊芊,哈哈,叫得好親熱哦。大庭廣衆之下好肉麻啊。哈哈……”
安芊芊大窘,追着安靜胳肢她,道:“還說,你還說。死妮子,不要跑。”
安靜一邊躲,一邊嬌笑道:“這麼大的八卦,寢食裡的馬婷婷和許真一定會感興趣的。哈哈…….”
安芊芊又羞又喜,咬着嘴脣追在安靜的身後,只留下一陣青春的笑聲在空氣中飛舞。
就這麼相信了?剛纔不是還一副追問到底的架勢嗎?蕭瀟有點不敢相信。不管怎麼說,解決了這個問題就好。不過說實話,我的皮膚最近爲什麼變白呢?
帶着一肚子的疑問,蕭瀟也和駱偉明一起離開了餐廳。
回到宿舍,就發現陳鄭和郝帥都已經各自躺倒在自己的牀上了。兩個人都有點有氣無力,看來軍訓也練的夠嗆。看着陳鄭連給女朋友打電話語聊的心思都沒有,就知道着軍事訓練果然不愧是我軍的傳家寶。可以讓精力旺盛的小夥子疲憊不堪,無暇發泄自己多餘的精力。的確在保證了軍事素質的同時,維護了軍紀。
看着駱偉明也爬上了牀準備休息,蕭瀟自然不能顯得太誇張。躺在牀上,蕭瀟無神的注視着潔白的天花板,靜宜的宿舍裡蕭瀟思緒萬千。看他們訓練了一個下午,一個個累得不行,回到宿舍倒頭就睡,我怎麼沒什麼感覺呢?我到底是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呢?
懷着一肚子的疑問,蕭瀟也在沒有答案的思索中慢慢進入夢鄉。這一次他沒有再夢到那些奇怪的姿勢,卻在突然之間來到了一片桃花林中。一眼望去,桃花灼灼,鮮豔斑斕,一條曲折蜿蜒的小徑從桃花林中伸延而來。一陣微風吹過,漫天桃花飛舞,小徑兩旁落英繽紛,桃花林深處也隨風傳來了一陣陣古雅的琴聲。
蕭瀟有些隨意的漫步走入桃花林中,聞聲尋路,踏着清雅的樂曲,穿過紛紛揚揚的桃花,不久就看見了桃花林中彈琴的人。彈琴之人白衣勝雪,寬袍大袖,相貌古雅,一派古裝打扮。在漫天紛飛的桃花中席地而坐,面前平放着一具古琴。
見到蕭瀟過來,白衣人擡起頭來微微一笑,略略頷首算是打個招呼。手下撫動琴絃卻絲毫不曾停頓,而且琴聲在此時陡然激昂起來,連蕭瀟這等對音樂不甚瞭解的人都聽得出來曲調中的歡快之意。
來到白衣人身前的蕭瀟,也在不知不覺之中沉浸於這種風雅的氣氛和美妙的感覺之中,不能自拔。美妙的音樂象清泉流水一般浸透了蕭瀟的心神,致使蕭瀟也按下了滿心的疑問,平心靜氣盤坐在白衣人身前,聆聽這天籟之音。
半響後,音樂緩緩收尾,一陣平淡清越的音符逝去,琴聲終結。蕭瀟兀自沉醉於方纔美妙的音樂中,閉目回味。白衣人微微含笑,平視蕭瀟,目光中頗有讚賞之意。待蕭瀟從繞樑餘音中醒轉過來,一眼就看見了白衣人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未等蕭瀟有所表示,白衣人已然長身而起。但見他雙手合揖,躬身深深一禮,緩聲道:“恩公在上,請受步雲一拜。小友救命之恩,步雲感激不盡。大恩不言謝。步雲雖知此揖不足以酬,然不如此難表步雲尊敬之意。小友再造之恩步雲銘記五內,必當厚報。”
蕭瀟對白衣人的言談舉止大感奇怪。不光是這古聲古色的言詞讓他不適應,還有那所謂的救命再造之恩到底是什麼?蕭瀟也不知道。當下,蕭瀟莫名其妙的撓撓頭,懷疑道:“你不用行此大禮。我怎麼會對你有救命再造大恩?你認錯人了吧?”
白衣人朗聲而笑,道:“籃行雨縱然糊塗,也不至於會認錯恩人。”
蕭瀟滿心疑問,道:“先等一下。你說我救過你的命,可我爲什麼沒有任何印象?還有一個問題,我記得我在宿舍裡面睡覺,怎麼會來到這裡?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白衣人微微一笑,揮手間撤去古琴。蕭瀟還沒有看清楚古琴究竟被白衣人收到那裡去了,就又看見白衣人再次揮手,寬幅大袖之下憑空出現了一尊木幾,正好擺在方纔古琴所在之處。木幾之上擺有美酒一壺,極其精緻的水晶酒盅兩盞,甚至還有下酒的小菜三兩盤。
白衣人伸手邀請,微笑道:“此事說來話長。此間風景怡人,你我不妨幕天席地,把酒言歡。箇中情由待我慢慢爲小友道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