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與此同時的唐府之中,唐少哲一如既往若無其事的在固定時段教導覓柔七音指法和鋼琴的演奏。覓柔小心的注意了良久,也沒看出來唐少哲有一絲昨日的尷尬。
漸漸也放鬆下來的覓柔,心頭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禁不住升起了淡淡的失落。提上褲子不認賬的男人她也在樓外樓聽說過,何況是昨天發生的意外。
雖然發現女學生今天似乎有點走神,可是唐少哲卻拿不出來任何師傅架子去訓誡她。昨天雖然在事後和酈兒打戰三百回合緩解了當時的旺盛氣血,可是現在還有點心虛。
偷偷在美女身上揩油雖然充滿了禁忌的樂趣,可是被當場發現之後同樣具有令人不可磨滅的深刻效果。利與弊總是具有相對的兩個面。
不過,在教導結束之後,唐少哲幾乎是落荒而逃。覓柔這一次依舊在學習中逐漸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專注狀態,而唐少哲沒有主神搗亂之後,很輕易的達成了自己的揩油計劃。
雖然又需要去找酈兒滅火,可是唐少哲樂此不疲。他深深喜愛着酈兒這個小妮子,雖然知道明代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尋常事,可他還是想給酈兒儘量留下專一的印象。
既然還沒問清楚覓柔對他的心意,那麼在充當鋼琴家庭教師的時候趁機對魔鬼身材的女學生下手揩點油也就是唯一能找到的一點樂趣了。畢竟,覓柔可是顏色超過酈兒的大美人呢。
於是,結束了與覓柔的單獨輔導之後,唐少哲又悄悄溜進了臥室。剛纔雖然趁機嚐到了一點兒甜頭,可是也成功的激起了一場更大的火焰。
“好酈兒,別收拾了,我們悄悄做點其他的有趣事情吧。恩,采薇,你先出去把門給我帶上。”唐少哲笑嘻嘻的將酈兒打橫抱了起來,輕輕扔在了柔軟的牀墊上。
“夫君。”酈兒嬌嗔着不依。
采薇則是像昨天那樣熟門熟路的再次退了出去,繼續昨天熟悉的故事,重複昨天已經做過一次的各種程序。
在酈兒以爲唐少哲又會像昨天那樣急色不已的時候,唐少哲卻是拉好了窗簾後,才輕輕的撲上/牀來。
“酈兒,我們今天玩個新花樣,好不?”
“……夫君,壞死了你。這個是什麼呀?”
“制/服/誘/惑。”
“????”
“呃,這個是超短裙,這個是女士襯衣……”
永樂十九年,正月初五,漢王府。
“望羨,關於唐少哲身邊那個突然出現的神秘女子,可送回了什麼消息?”
朱瞻壑突然發現最近京師很多事情似乎都和這個唐少哲有關,而他原本只是打算接觸過來一個修真異人的計劃也在不斷變化。
尤其在前天春節的國宴之後,這個唐少哲居然被朱棣留下來和三位內閣大臣一起秘密商議了很久。這證明,唐少哲絕對不是目前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其中肯定還有很多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世子,她只查到了這個女子叫黃月英,是唐少哲師門派出來潛伏在身邊暗中護衛的人,其他的一切都不清楚。”唐慕很是無奈。
朱瞻壑皺眉道:“黃月英?黃……月……英……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唐慕聞言苦笑道:“世子殿下,就是傳說中蜀漢丞相諸葛孔明的夫人啊。”
“啊。”朱瞻壑恍然大悟道:“你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來,確實有這麼個傳說。我說這名字爲何有些耳熟呢,原來如此。”
“唉,可是知道這個實在沒什麼用處呀?”唐慕嘆息道:“殿下,慕已經讓她加緊動作了。希望近期可以聽到她成功的消息。那樣,我們就會比別人多一份情報。”
“恩。”
雖然神色未變,可是唐慕還是在朱瞻壑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遺憾。再看他微微握緊的拳頭,就知道漢王世子還是有些放不下。覓柔也確實稱得上是絕世妖嬈了。
“殿下,捨得捨得。沒有舍,哪有得?”唐慕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盡心一些。
“我明白的,望羨。你且放心,本宮斷不會爲一女子而誤了大事的。”說起來,朱瞻壑在某些方面還是繼承了朱棣血統中的優良因子。
長出一口氣後,朱瞻壑轉身正色道:“望羨,我們還需要繼續查。挖的越深,成功的把握纔會越大。本宮堅信,這個唐少哲就是一座金山。”
唐慕點點頭,贊同道:“頗有同感。在他身上,一定可以得到很多東西。慕現在是真的覺得他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的確是來自其他地方。”
崇文門裡街上的喜鵲衚衕,唐府新立的牌匾門前,唐緋正在向門房打聽唐少哲今天是否在家。原本應該是方白守在這裡,因爲最近在練功房教導唐少哲,所以暫時由新採買回來的唐洛守在門房。
“……總算是在家,也不枉本小姐費了那麼大勁兒才偷跑出來。讓開,本小姐要進去。”唐緋在任何時候都是理直氣壯的。
“小姐,還請容小人通稟一聲。”唐洛不明所以,看在對方穿着華貴、氣度不凡的份上,不敢得罪,只能苦苦哀求。
“通稟什麼?本姑娘又不是外人。唐大哥纔不會對我這樣客氣呢!快讓開吧,否則真的被唐大哥知道,你會吃不了兜着走的。”
唐洛那裡敢讓開,真的放陌生人進去,他纔會吃不了兜着走呢。尤其在進府之時他可是見過那位沐睿沐大爺,規矩交待的很是清楚呢。
正在糾纏之間,走出琴房靜室後聽到吵鬧的的覓柔看見了唐緋。因爲心中始終對她窩着一根刺,所以覓柔打算轉身裝作沒看見走開。 ◆тTk án ◆¢○
可不想,在她看見唐緋的時候,唐緋也看見了她。見到熟人之後,唐緋早忘記了以前和她的針鋒相對,直接揮手示意道:“覓柔姑娘,覓柔姑娘。”
覓柔被她喊得沒法子,只好轉過身來,慢慢又走了過來,道:“伯爵千金,這裡是唐府。您一個大家閨秀在這裡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唐緋理直氣壯道:“誰讓他不放我進去?如果不是因爲出門不方便,我怎會一個人出來?也不用掉身份的和一個下人起了爭執。你們這裡簡直沒有王法嘛!他是何等身份,就敢阻攔我的去路,等等一定要給我重責20大板。”
覓柔有些哭笑不得,道:“您真是不客氣呢!家師雖然姓唐,卻與新昌伯唐府扯不上干係吧?”
唐緋突然間好似想起了什麼,看着覓柔似笑非笑道:“哦?是麼?不過,你似乎還真能和我家扯上一點干係。”
覓柔被她這話說得莫名奇妙,嘴上卻也不肯落了下風,道:“奴家可是高攀不起。”
誰知一向喜歡和她針鋒相對的唐緋這次卻沒有諷刺她,只是表情怪異道:“別謙虛了,你已經攀扯上了。以前居然沒有看出來,你居然和……有關係。”
因爲故意含糊了幾個字,讓覓柔越發奇怪起來。但是她也不敢真的阻攔住不讓唐緋進去,只得小聲告訴唐洛讓開,由她親自帶着唐緋進府去。
雖然向裡走去,可是覓柔卻無意與唐緋多說一句話,只是禮貌上敷衍着罷了。可是她卻發現唐緋今天看着她的眼光非常之怪異,有種說不出來的審視味道。
眼看就要走進大堂花廳的時候,唐緋卻是忍不住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來這裡做什麼嗎?”
覓柔淡淡道:“那是唐二小姐與家師的事情,奴家怎敢隨意打聽?”
唐緋還不死心,道:“與你有關哦。”
覓柔心中一驚,可是面上卻是絲毫不動聲色。身爲之前青樓中的紅牌阿姑,迎來送往之間早練就了一番不淺的演技。
雖然表面上風輕雲淡,可是覓柔心中早已迅速的轉動起來。以之前認識到的這個唐家二小姐的秉性,這番話說出來那絕對是真的有什麼秘密牽涉其間,可到底是什麼呢?
恩?這唐家二小姐似乎話裡有話。還說我和他家真能扯上一點關係?恩?他家?唐家?噝……瞬間似乎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猜測後,覓柔幾乎倒吸一口涼氣。
幾個關鍵詞被她挑選出來後,很快交織出一張大網,同時得到了一個令她不寒而慄的答案。自己能和唐少哲之外的唐家扯上關係的,似乎只有一個人——唐慕。唐家二小姐?天,難道說……
覓柔已經被自己的答案嚇到了,可是她依舊絲毫都未曾表現出來。這讓一直盯着她的唐緋很不滿意,看着花廳低聲嘟囔道:“唐大哥又不在花廳,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真當我是客人呀?”
覓柔卻在瞬間想到了一個辦法。深深明白眼前這位唐二小姐脾氣秉性的她,在聽到這一句話後迅速有了決斷。
表面上,覓柔卻似乎也是才醒悟過來,輕掩小口道:“呀,我都給忘記了。您是叫家師爲兄長的,也不算外人。可是,此時家師應該是在內室,您去似乎有些不太方便。”
唐緋乍一聽到“內室”這個詞,也沒覺得意外。不就是臥室麼?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唐二小姐又不怕什麼世俗禮法,內室也照進不誤。
她才滿不在乎的說了一句:“怕什麼?正好我也想見識一番唐大哥的內室是什麼樣子。上次趕來他出城了,也沒看到。”
覓柔卻又不小心漏了口風,期艾道:“可是,師母也在呢。”
“師母?”唐緋果然被這句話打擊的不輕,一雙明亮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