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穿衣服，張銳一邊又小心的看了看牀上的狀況。
好吧，奪走他處男之身的張紅梅老師已經用被子完全蓋住了雪白的身體，沒有一絲春光外泄。雖說老大聲稱已經被拍下了現場錄像，必要的掩耳盜鈴也是有的。
想起剛纔發生的一切，張銳就感到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想必想在一定紅的像猴屁股。
真沒想到，幼年時候的某些意淫情節，還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回想起來剛纔的事情，張銳的心中可謂又驚又喜。不過一想到唐少哲在邊上似笑非笑，心中又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不過總這麼沉默也不是個事兒，張銳必須找到轉移注意力的話題：“老大，你在酒店動手擊殺艾琳娜是不是大意了？這裡人來人往的，怎麼毀屍滅跡呢？稍有不慎就會暴露啊！”
原本還只是隨口提出的疑問，可是稍稍一想後就覺得這還真是個問題。
縱然他們現在安全的離開了九龍飯店，可隨着艾琳娜的屍體被發現——警方必然會追蹤而來。這可是針對外國人的兇殺案，國內警方會當作外交大案來全力偵破。
三下五除二之後，很有可能就牽連到自家身上。雖然憑老大和湯家的關係可以壓下去，但是肯定會暴露出來相應的某些秘密，這不符合張銳低調行事的原則。
沒想到一時興起的轉移話題，還真勾起來了張銳心中的煩惱，甚至連穿衣服都慢了下來。
可唐少哲絲毫都不在意，隨便擺擺手道：“儘管放心，我保證沒有任何線索會留在現場。”
無聲無息間殺人正是唐少哲的優勢，即便這裡是酒店客房，往來人員並不少也很簡單。
正常情況下殺人犯罪後最難的處置屍體問題已經解決，順手裝進隨身空間中就完了——屍體並不屬於什麼生命的範疇。就算他大搖大擺的走出門去，也沒有任何人會懷疑。
稍稍解釋兩句，張銳就頓時轉憂爲喜：這種本事在今後的事業中能幫很大忙啊！
“對了，你剛纔怎麼會想起來激活飛訊通知我的？我看監控錄像上你那時已經有些不能自已了，居然還可以向我報信？”想起剛纔看到的監控錄像，唐少哲就難免奇怪。
“嘿嘿，我也正是感覺到自己的精神狀態似乎有些不對之後，才懷疑出了什麼問題。那個時候我已經快保持不住精神集中了，只好快速向老大求救。爲避免有監控存在，還專門使用了暗語。幸好這次命大，否則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張銳剛纔關鍵時刻憑藉靈臺一絲清明，緊急激活了手腕上的飛訊，直接聯繫唐少哲。
星際時代的飛訊技術成熟，完全不是地球技術可以感知到的。何況飛訊聯通後所展開的界面，非直接通話人允許是不會外泄給任何旁人的。
所以當時張銳激活飛訊後不但看得見唐少哲的位置，相反唐少哲也能看見張銳的狀態。
幾乎在一剎那間，唐少哲就察覺了張銳的臉色和正常情況不同。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打開定位吸血蟲監控，一切全部一目瞭然。
不過張銳的回答卻讓唐少哲有點悻悻然：“你倒是說說清楚啊，我想問的是你怎麼保持片刻清醒狀態的！你當時可是中了招，被下藥了啊！”
提起這事兒來張銳就有點不好意思，最後還是被唐少哲百般追問，才說出了真相：“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對張老師從小就有一絲仰慕。突然發現我有機會一親芳澤，心裡有點不敢相信。那時候我就想試試，看看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那既然能清醒，爲什麼最後還是沒扛住藥物作用呢？”
“既然發現這一切不是虛幻，我當然就瞬間中招了！”
“……你丫是故意失去了對自己神經的控制權，將之交給了藥物作用激發的本能？”
“咳咳，怎麼能說是故意呢？我雖然精神專注程度高，自認神經也比較堅韌，可我到底也不是超人什麼的。偶然發生點意外狀況，也是可以允許的嘛！”
“你丫這哪裡是意外狀況？分明是趁機佔便宜，在張紅梅身上完成成年蛻變。我擦，你丫的是不是有戀母情結啊？人家比你大十歲，還是你的啓蒙老師好不好！”
“咳咳，你在胡說些什麼呀？再說，啓蒙老師做個性啓蒙教育實驗不也很正常嗎？”
“……你這哪裡是中計？根本是將計就計好不好？擦，腹黑啊，真的很腹黑啊！”
“咳咳，那啥，今天的天氣看上去挺好的，哈哈哈……”
“我勒個去，我要找機會把這事兒向張紅梅老師詳細聊聊，看看她對此有何看法。”
“老大，這個不用了吧？都是私人恩怨，有必要拿到場面上來說嗎？”
“唔，不說也行，但是你要答應我幾個條件纔好！我說什麼你全都要答應，不許反悔啊！”
“……有沒有搞錯啊？楊白勞也是有人權，你這是趁火打劫啊！”
“嘿嘿，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答不答應？反正我手上有些不方便公開的視頻，放到網絡上去肯定是點擊量大增。唔，你說在世界電影殿堂發佈怎麼樣啊？”
“……算你狠，老大，我答應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吧！”
望着眼前的葡萄園，素簡頭都沒回的問了一聲：“就是這裡？你確定麼？”
男人哭喪着臉，用力地點點頭：“就是這兒，我敢肯定。”
正是在這個地方他失去了很多很多，現在回想起來簡直讓他不堪回味。別說心痛如刀絞，就是菊花也隱隱作疼。每當此刻，總是會讓他恨恨的向後面的車廂瞪兩眼過去。
素簡神乎其技的刀法簡直讓他不敢相信，分明斬斷了對方的一切生機，可人頭還能連在脖子上貌似完好無損。若非如此，還真不好裝着扶醉鬼將扎卡里的屍體帶出來車上。
值得慶幸的是扎卡里根本就把他認定爲死人了，帶他離開葡萄園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掩飾。所以來回路線才能記住，否則還真無法帶着素簡找上門來。
不過等他和素簡找到這家葡萄園的時候，艾琳娜和張紅梅究竟去了哪裡就不知道了。
眼看素簡在房間中小心檢視，男人卻在邊上惶惶不安——他身上還被內置了爆破裝置，這玩意怎麼去下來呀？按照之前扎卡里威脅，炸彈專家來了都不好使啊，咋辦呀！
“來，搭把手，幫我把這個傢伙搬進房間裡去！別擔心炸彈，雖然我不太懂這玩意，但回頭可以幫你找專家來解決！”素簡招呼男人過來幫着佈局，顯然這裡是敵人的窩點。
何況素簡也不是胡說，紅色警戒之中的確有各式各樣的人才——炸彈專家也不例外。
“……”隨着監控鏡頭的結束，張銳歪着腦袋陷入了某種沉思。
旁邊的唐少哲已經看過一次了，所以並沒有將注意力留在這裡，反而在思考其他事。
片刻之後，張銳終於走出了自己的世界：“這是一次有預謀的行動，她的目標絕不僅僅是拍攝這些視頻。”
“你這不是廢話嗎？”唐少哲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我也看得出來，可我想要知道的是她到底想幹什麼？你我都知道，艾琳娜是絕對領域守護者中血色皇冠小隊的人。她們爲什麼來國內？加入爲了找出你的行蹤殺掉你的話，又何必安排張紅梅和你演這麼一出？”
沒錯，假如血色皇冠小隊是爲了報復——之前在北美襲殺張銳的時候他們付出了克萊米特的生命做代價——那就應該直接殺掉張銳算完。可是，他們明顯是在佈局。
這個局究竟針對的是誰？張銳？不可能！上次雙方在北美的交鋒，根本不可能引發這個結果。很顯然，他們想要引出張銳背後的力量或隱秘。
“他們想要摧毀我的意志！”張銳一針見血的拿出了結論：“種種安排，都是爲了徹底讓我心理崩潰。這種準備程度，可謂所謀甚大。從現有的證據推斷，他們應該是想要破獲我背後的神秘組織。上次北美的戰果已經讓他們明白了，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你的意思是……血色皇冠的目標是我？”唐少哲略微想了想，還真有這個可能！
“他們可能並不知道你的存在，至少還沒有把我和你聯繫在一起——我們沒有什麼交集。”張銳似乎想通了很多因果，說話的時候自信滿滿。
“那他們到底是爲了誰？專門千里迢迢趕過來針對你，總的有個假想目標吧？”
“誰是現在全世界最熱的話題？特別是在北美的行動威脅到了他們！”
“你是說……龍騎士？”
“對，就是龍騎士！我現在有9成的把握敢肯定，他們是爲了龍騎士而來。很有可能，他們把我和龍騎士聯繫在了一起。”
“這……你怎麼才能證明這一點？我是說，至少要有證據吧！”
“我去看望下張老師，她醒來後肯定能帶給我們更多線索。呃，老大，你就先別過來了。”
（ps：老婆的預產期就在本月13號，前幾天差點早產，嚇死王寫意了！即便是現在，也處於隨時有可能早產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