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蔣衛理已經發出了最後通牒,何佔森那裡還會再客氣,僞善的面具瞬間撕下,轉身回頭面對唐少哲疾聲厲色道:“我不管你是誰,最好不要負隅抵抗。別怪我不客氣!”
說話間,何佔森已經大踏步走了過來,掏出手銬就想將唐少哲住起來。
正經說起來,唐少哲至少有100種方法讓他的行動落空,可他卻不能這麼做。這裡既不是大明也不是末世地球,純武力只不過是逞一時之快的匹夫之勇而已。
剛纔一時手快將幾名幹警擊退,雖說是痛快了,可實際上沒有解決任何問題。即便他可以在暗夜中做到任何事情,但卻無法再明面上抗衡權力機關。說到底,他的安全沒有問題,可親人朋友們被連累又該怎麼辦呢?想要釜底抽薪,那就只能讓自己登上最高峰。
“嘿嘿,年輕人,色字頭上一把刀,你會自己的衝動受到懲罰!”蔣衛理這才慢慢踱步走過來:“有些人不是你可以碰的,很多事也不是你能打就可以解決的。”
說話間,何佔森已經走上前來一把抓過了唐少哲的手腕,準備將手銬砸下去拷上。
唐少哲只是輕輕推開陳潔,面無表情的看着何佔森:“別說我沒有提醒你,這銬子鎖上去容易,但取下來可就難了。想清楚一點,不要白白耽擱了自己。”
雖然他的話音不大,可是落在何佔森的耳中卻猶如晨鐘暮鼓般響亮。回想剛纔感受到唐少哲身上那種上位者的威壓氣息,再聽着綿裡藏針的威脅,心中難免有些遲疑起來。
思想上的遲緩表現在行動上就是鎖銬動作的暫停,何佔森真有點拿不定主意了。換做一般人的威脅他根本不怕,可唐少哲身上那種久居上位的氣勢卻讓他有些摸不準。
萬一這次的行動真的出了錯兒,蔣衛理和樑子昂或許沒事兒,可他就難說了。
何佔森的猶豫當然落在了蔣衛理的眼中,一股煩惱的怒火頓時衝上心頭。以他的身份來說,自從進門後就始終沒有能夠酣暢淋漓起來,足以讓他難受了。眼下看見何佔森的猶豫不決,頓時冷笑起來:“哼,何所,你該不會是被這個小子的大話給嚇住了吧?”
一句話提醒了何佔森,對呀,年輕人!雖然他身上有着上位者的氣息和壓力,但他的年紀決定了它根本不可能是什麼大人物。國內不是朝鮮,20歲出頭的年紀再強大又能如何?
這小子頂多也就是個學生會的會長而已,自己卻被他身上那種味道給欺騙了。
再加上感受到了蔣衛理的怒火,何佔森瞬間就做出了選擇。他毫不猶豫的狠狠扣下了手銬,將唐少哲鎖了起來:“哼,威脅警務人員辦公,我可以多告你個妨礙公務罪!”
他說的那些威脅都是虛的,反倒是蔣衛理和樑子昂纔是近在眼前的壓力。隨着剛纔咖啡廳老闆的表態,現場形成的證據鏈根本就對唐少哲不利。
至於幾個女孩子的證詞,哼,當事人爲了減輕罪責而隱瞞事實真相很正常,只要到了警局中,會有人告訴她們應該怎麼說話的。
“你……你們怎麼能這樣?”陳潔被眼前的的一幕氣壞了,壞人沒有事兒,反倒是她們這些受害者要遇到麻煩?
沒等她說完,何佔森已經轉過臉來嚴肅道:“你們也是涉案當事人,需要一併帶走。小丁,把這幾個女孩子也全部控制前來。”
陳潔還想抗議,可是趙佳已經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眼前的形勢很明朗,她們幾個弱女子根本就不是蔣衛理的對手。
這時候樑子昂也被蔣衛理帶來的人扶了起來,臉腫的就像是被一窩馬蜂給叮咬了似的。而那種火辣辣的疼痛在他清醒後更是直直鑽進了心底,疼的的他不斷抽冷氣。
“何所長,就是這個傢伙,你一定要把他抓起來好好招呼,你看看他把我打成什麼樣了?如果不是你們來的及時,說不定我就被他打死了。他是想要殺人,這是故意殺人未遂啊!”
樑子昂聲嘶力竭的大喊大叫,儘管臉上疼得厲害,可還是不肯住口。望向唐少哲的雙眼之中更是充滿了怨毒之色,濃郁的殺機讓人膽寒。
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他何曾吃過這種虧?剛纔那陣噩夢對他來說,真的是比死了都難受!所以心中恨極了唐少哲,若非知道自己不是對手,真想撲上去撕下他兩塊肉來吃。
蔣衛理輕輕頷首,假意勸說道:“你有什麼證據儘管拿出來,法制社會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我相信何所他們也會認真工作,還給你一個公道。”
何佔森聽出了其中的所指,急忙笑道:“蔣先生說的沒錯,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說到“不放過壞人”的時候,他的眼光在陳潔等人性感的身體上溜了一圈,最後重重的落在了唐少哲的身上,其中的意味十分明顯。
陳潔等人只是被他的目光掃過,就覺得渾身打哆嗦。國家暴力機關的大名,誰不清楚?何況又發現樑子昂和蔣衛理都與這個警察關係不錯,心中的惶恐之情再難言說分毫。
樑子昂也明白蔣衛理和何所長的意思,當即不顧臉頰疼痛,冷笑道:“證據?我就是最好的證據!何所,我要驗傷,我感覺自己現在不但看不清楚,也聽不見聲音。視力和聽力都嚴重受損,這算是傷殘吧?就是他動手打得,我臉上還有他的指紋。”
何佔森心中一喜,但臉上卻還是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聽力和視力受到損害,那都是重傷害,已經涉及了刑事犯罪。不過,我這裡想先詢問一聲你們的衝突原因,究竟是爲什麼?”
樑子昂惡狠狠的掃過陳潔的臉龐和凹凸有致的身材,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
陳潔正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就看見樑子昂伸手指着她大聲道:“就是這個女人,她想要用女色來引誘我,被我拒絕之後惱羞成怒,找來了幫手對我進行打擊報復!”
這番話說得又快又急,聽得陳潔目瞪口呆:“你……你這是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何佔森卻一點都不理會女人的叫喊,反倒繼續問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兒,樑先生可以詳細說一下嗎?”
“當然了!這個女人就是個流鶯,也不知道怎麼闖進了我們的包廂,想要誘惑我今晚上和她上/牀。我看她長相不錯,就沒有忍住誘惑。可沒想到她要價太高,而且越說越離譜,最後我就不想要她。不曾想她又叫來了幫手,竟然要我給她付錢。
“我擦,還沒跟她上/牀我憑什麼給錢?再說她獅子大張口,居然想要20萬。你TM以爲自己下面是鑲鑽了的?我當然不同意了,所以她就讓她的姘頭打了我。”
陳潔從來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如此顛倒黑白的事情,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而何佔森卻假意嘆氣道:“樑先生,你這種行爲屬於賣/淫嫖/娼,也是違法的。”
樑子昂立即裝作一臉的悔恨之色:“我也是被這個女人給引誘的,其實我本身向來都是潔身自好。若不是這個婊子說她急需用錢給他/媽治病,我也不會動了心思。”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陳潔根本都已經被震驚到說不出來話了,只會低聲喃喃自語,臉上竟是不可思議。
當她看見何佔森轉過臉來的時候,纔像瘋了般大聲喊叫道:“警官,這是污衊!這全都是污衊,事實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我不是小姐,我不是!”
“哼,你看看你穿的那個樣子,不是小姐又是什麼?”何佔森只是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就轉過臉去再也不肯理睬她。
狗頭軍師劉思明又冷笑道:“不但涉嫌賣/淫,而且還涉嫌敲詐和傷人。嘖嘖,現在的小姑娘們真是不簡單呢!”
陳潔當場傻掉,完全沒想到自己所穿的牛仔短裙也會成爲妓/女身份的罪證。
旁邊的海冰冰等女也在聽到這樣的顛倒黑白後全都傻了眼,就算趙佳想到了對方不會善罷甘休,也沒想到居然會如此狠毒。而且從他口中所說可以聽出來,不光陳潔不乾淨,她們的身份恐怕也會被鎖死在流鶯之上。這若是傳揚出去,她們還怎麼做人?
只有唐少哲看清楚了對方的用心所在,居然當着幾個人的面前直接詢問案情,不但沒有迴避措施,更是沒有隔離審查。這很清楚,對方企圖以此來營造心理壓力打倒他們。
在明知必死的前提下,若是有人拋出條活路出來,儘管這條路上荊棘遍地,企圖求生的人們也會顧不得。眼下看來,這些小姑娘們都被嚇得夠嗆啊。
若是繼續這麼下去,恐怕今天這事兒的形勢就會完全按照他們的設想走下去,再也翻不過來了。不久前還是最高首長座上客的唐上仙,居然就成了龜奴和打手之流。
這已經不是扯淡了,而是太扯淡了!
這時候蔣衛理身邊的狗頭軍師緩緩靠過來,笑容滿面的低聲道:“得罪了樑少和蔣少,你小子就等着被玩死吧!”
唐少哲根本不屑於回話,輕蔑的轉過頭去不理睬狗頭軍師。這讓劉思明勃然大怒,直接站直了身體對何佔森道:“何所,這種死硬分子絕對是慣犯,希望警方絕對不要客氣!”
剛纔被唐少哲脫了臼的一名警員惡狠狠站出來:“放心好了,我們會好好招呼他的!”
樑子昂更是跳着腳大叫:“我要他不死也脫層皮,把他給我安排到那些喜歡年輕小子菊花的犯人號子裡去。小子,我TM讓你天天都要唱菊花殘!”
何佔森輕輕點頭後轉身道:“全都給我帶走!”
幾個警員幾步上前,就將唐少哲和陳潔幾人全都向門口推搡過去。
(PS:今天坐火車返回家鄉,連夜坐車!明天還得連夜坐車,所以這兩天的更新大約是一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