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時候他是在覺得自己還算是有點能力,該決然的時候也不含糊。
不過或許他媽媽從小的批語很正確,有些決斷能力的唐上仙在遇到女生之後通常就會喪失掉部分的優勢。說不清楚原因,總是狠不下心來面對女孩子。
本來還在爲今天的無妄之災心中感慨,可隨着陳潔衝來上死死抱住他之後,唐少哲頓時感覺到了對方火辣的肉/體。特別是胸前的那對兇器,更是軟軟的頂在身上。
丁紫雲在後面目睹這一幕後悄悄對海冰冰搖頭嘆息道:“唉,潔潔這下算是毀了!”
“哼,唐少哲年輕帥氣,又具有十足的安全感,差不多就是小女生的毒藥了。若他再有權有勢,那簡直就是所有女人的致命毒藥。”趙佳插言評價道:“不過潔潔又怎麼辦?人家有那麼漂亮的未婚妻,她恐怕就只剩下了杯具。咱們最好勸勸她,該放手就要放手!”
海冰冰有點苦惱:“潔潔一直都是很有主意,就怕這件事兒咱們勸不動。若她的小女生脾氣發作,誰又能干涉什麼呢?說起來今天的事情全怪我,給姐妹們帶來了這麼些麻煩!”
“怎麼會怨你呢?今天的事情都是意外,冰冰你千萬別多想。”
不提3個女孩子之間的小聲交流,此時的包廂房門再度被打人從外面打開,幾個身着警服的精幹男子面目嚴肅的闖了進來:“這裡怎麼回事兒?剛纔是誰報的警?”
無論是海冰冰等女,還是唐少哲和陳潔,目光全都被突如其來的詢問聲吸引了過去。
蔣衛理根本沒有理睬,還是死死盯着場中的情況。反倒是他身邊的狗頭軍師不經意的給大堂經理遞了眼色過去,於是大堂經理急忙舉起手小跑了過去。
“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我們的店裡有人打架鬥毆,而且有嚴重的傷人情節。您看是不是構成了故意人身傷害,就是那個客人動的手!這些人全是被他打倒的,都昏迷了。”
警察根本沒有理睬他的意思,不耐煩道:“是不是故意傷害我們還要確認,這不是你說了就算數的。小於,立即控制局面,小馬、小劉過去看看傷者情況。”
眼看大堂經理胡亂攀咬,趙佳已經趕忙上前解釋道:“警官,不是這麼回事兒。是那個人對我們性騷擾,所以唐少哲才動了手。我們這是正當防衛,對不對?”
旁邊的海冰冰和丁紫雲也趕忙過來,連連點頭並七嘴八舌的作證:“這些人想要非禮,我們抗拒不從他們就要動手,還狠狠打了陳潔。警察同志,你看她臉上的手印和鼻血?”
說話間,兩個警察已經快步上前去查探倒在地上的那些人到底是什麼狀況。而另外一個警察也走向唐少哲想要詢問情況——地上躺倒了一地人而他站在中間,還抱着個小美女,不用問都看出來是他動的手。
今天帶隊的是附近派出所的副所長何佔森,接到電話也只是覺得是來幫着樑子昂簡單的處理一下後續麻煩,起個威懾作用。不曾想進門後卻沒看見人,不由有點奇怪。
而且進來就看見包廂中人數並不少,尤其邊上站着的幾個人更隱隱散發出來某種熟悉的味道——根本就不像是怕事的。這種做派露出來,何佔森就心知有點麻煩了。
首都之中什麼人最多?各種各樣的衙門和公子哥兒不在少數,稍不留神就會得罪人。只不過是個二級警督的何佔森可不傻,不搞清楚狀況下根本不會着急跳出來。
樑子昂平常的確對他們不薄,但關係前途命運的時刻他卻不能隨意陷進某些漩渦之中。在首都之中,他這個二級警督算什麼?有些人只需要伸出根手指頭,就可以將他碾成碎片。
何況站在正中央懷抱美女的唐少哲也給了他一種特別感覺,那是久居人上才形成的威勢和壓力。即便是旁邊那夥人,所表現出來的氣勢也和唐上仙相差太遠。
不過,這個年輕人的歲數實在不大,怎麼會形成這樣強大的氣勢呢?按說類似的狀況只會出現在那些中老年人的身上,出現在唐少哲的身上委實有些稀奇。
正是這種怪異的感覺,才讓何佔森沒有輕舉妄動。警察經常打交道的人形形色色,察言觀色都是最基礎的本能。類似不少小說中以狗腿子形式出場的負面警察形象,基本都是扯淡。弱智連眼前的形式都判斷不清楚,當警察完全是自找死路。
何佔森的感覺確實沒錯,在長期處於大明萬人之上的地位所形成的氣勢已然就像是本能般鎖定在了唐少哲的身上。
“這些人都是我打倒的,他們意圖強/暴這幾位女孩子。不得已,我才動了手。希望各位警官本着職業素養,做出公正的處理。”唐少哲的語氣很淡,但上位者的味道卻是很濃。
何佔森不清楚他的底細,也不好直接得罪,只是一本正經的點頭:“請您放心,我們的專業素質不會讓人民羣衆失望的。維持法律秩序是我們的責任,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這些都是套話,放在那裡說都沒有問題。不管唐少哲什麼身份,最後都有說法。你若是本身很強大,那樑子昂就是壞人;可若發現你不過如此,你也就不會被放過了。
唐少哲當然可以聽出來其中的味道,但是陳潔卻沒有聽出來。她還以爲遇到了正義的使者,直接開始告狀:“警官,這些人都不是好東西,對我動手動腳的不說,還打人!”
這時一個警員走回來附耳小聲道:“何所,樑少已經暈了過去,另外那些人也全部閉過氣去了。雖說具體狀況不明,但都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一些皮肉傷,下手的人很有分寸。”
這個時候,始終處於包廂陰影之中的蔣衛理終於開了口:“現在的警察怎麼當得起‘人民衛士’四個字呀?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就和行兇暴徒套交情,看來嚴格執法的理念已經到了不抓不行的地步。”
聲音雖然不重,但是其中的味道卻是不輕。何佔森第一時間就是心中一凜,這個口氣簡直就像是警局領導的指示口吻。看來,這個說話的人有些來頭。
更關鍵的是,這一句話就讓何佔森搞清楚了現場形式。這些站在旁邊的人,居然是和樑子昂一夥的。也不知爲什麼,他心中居然鬆了口氣。
沒等何佔森開口,蔣衛理身邊的狗頭軍師已經走了過來,微笑着和何佔森握手道:“這位警官,請問貴姓大名啊?”
“免貴,我叫何佔森,本轄區派出所負責治安工作的副所長。請問各位是……”
“原來是何所,您好。都不是外人,小弟劉思明,我們蔣少和你們萬所也都是熟人。”
“蔣少?還和萬所認識?”何佔森有些疑惑的咀嚼了片刻後猛然雙眼一亮:“哦,你們是……知道知道,呵呵,果然都不是外人。”
何佔森明顯是想起來了什麼,公事公辦的握手很快就變得熱情起來。此前也曾聽人說過,所長萬向前後頭有人,據說還和京城譚家有些關係。這個蔣少不就是那誰麼,譚家的外孫。
遇到這樣的機會若還不知道搞好關係,那何佔森就未免太愚蠢了些。誰不知道譚家在司法部門的力量,這絕對是參天大樹啊。
現在看來這位蔣少也是樑子昂這邊的人,那可就好辦了。又能幫着樑子昂出氣,又能爲自家的仕途上出力,現在的選擇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麼?
只一個瞬間,何佔森就什麼都想明白了。不過,對面的唐少哲又是什麼人呢?他身上的那種上位者氣勢也不是假的啊!
結果旁邊的狗頭軍師輕飄飄一句話,馬上堅定了何佔森的決心:“來人,把他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