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倫閣下,或許我應該向您展示一下我是怎麼保存這種點心和運輸的。”
雷茲話說着就從臨時魔法袋裡拿出了五盒花生酥放到翰波克的面前:“您看,這種運輸方式可以保證點心的新鮮,以及它不會被馬車之類的東西顛散顛碎,而且我是從傳送陣來回的,這一次回來只是順便帶了一些貨回來,而如果爲您的宴會奔走,傳送卷軸的支出您可能沒有計算過吧?我可是從您給的價錢中賺不到錢的,因爲所有的路途都要用傳送卷軸來回,否則一個月可是到不了北荒又去希邦然後再回來的。”
這麼一解釋翰波克就明白了過來:“哦,真是抱歉,我忘記了計算運送的困難。好吧,每盒兩個金幣的價格我接受,而且要謝謝你。”
“無妨,其實我有個建議還可以讓這次去希邦的路費花的更有價值,您想聽一下嗎?”雷茲這麼問道,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雷茲說自己有建議要提出,翰波克子爵也有一些興趣,所以就讓雷茲講一講。
“我的建議是這樣的,其實我還有不少新奇的食品和玩樂的道具,我想塞倫閣下您的宴會一定是想要與衆不同的,或許我呈現給您的是一個可以讓您的宴會與衆不同的機會。”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雷茲從自己的臨時魔法袋裡一件又一件地拿出他在地球世界買到的商品,然後一件件地呈到翰波克子爵的面前來。隨着東西的增多,翰波克子爵也來了興致,雷茲拿出什麼東西來他都願意品嚐一下,身邊的侍從雖然勸自己的主人小心一些以防下毒,但翰波克明白德克家族就在自己的治下,他們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而且他跟誰有仇呢?根本沒有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提防。
“這是什麼東西,吃起來別有一番味道。”
“這叫沙琪瑪,也是一種點心,適合牙齒不夠強勁的老人或兒童進食,烘烤一下能夠變得更軟更香甜。”
“馬克,這些拿去讓人烘烤一下再送過來,對了,拿幾塊給我的母親品嚐一下,去吧。”
除了沙琪瑪之外,翰波克還見識了油炸後裹上一層糖衣的寸條,放進嘴裡的時候整張臉就被甜的樂開了花,然後嚼起來嘎嘣脆,咔嗤咔嗤的翰波克子爵吃個不停,覺得自己可以一直這麼吃下去。
“你拿出來的這些點心都太美味了,不知道這些點心是怎麼加進甜味的,我從來沒有吃過甜味加的這麼契合食物的點心。對了,宴會上還是需要糕點的,你能不能幫我請一位做這些點心的廚師過來呢?我想他們的糕點手藝也是非常好的吧,我真想品嚐一下。”
在翰波克的眼裡,希邦的點心師傅原來就應該是很厲害的,現在吃了一下他才真正的感受到原來希邦的點心師傅是如此的厲害,所以他已經忘記了自己原本宴會的預算是1000金幣,而購買50盒花生酥就要花掉100金幣只是因爲他想要拿這些點心當禮物送給賓客,現在他又想請希邦的點心師傅過來,這花費看起來肯定是要超過1000金幣了。但是對於一名貴族來說,有時候花3000金幣舉辦三次普通的宴會還不如花3000金幣舉辦一次高級宴會來得揚名,因爲那可以讓賓客們津津樂道很久,所以看到了一次可以揚名的機會,翰波克立刻就把預算什麼的丟到了腦後。
“糕點嗎?我想我也有的。”雷茲微笑着說道。
翰波克吃驚地攤了攤手,臉上的表情很不可思議:“你到底是把東西怎麼變出來的,雖然我不怎麼懂你們法師的手段,但是這也太神奇了,爲什麼你連糕點都可以帶在身邊?”
雷茲向子爵解釋:“這個法術叫做臨時魔法袋,有足夠的法力值就可以維持,嗯……不論多久,只要有足夠的法力值就可以。那麼,這個法術的最大的好處就是它開闢了另一個空間,在這個空間裡面時間流逝的速度非常緩慢,因此食物的新鮮可以保持很久,像是糕點什麼的也可以裝進去。”
翰波克子爵這時候纔想到了:“哦,我似乎聽說過,後勤法師的手段是嗎?”
“可以這麼說,這確實是後勤法師的手段,不過有一定能力的法師就可以使用這個法術,它的維持時間只關係到法力值的多少以及你裝了多少東西進去。”雷茲這麼解釋其實已經有一定程度的隱隱爲自己吹噓的意思,不過在貴族面前,這些舉動都是必須的,因爲你沒有爲自己的實力正名,他們也會把你當成不重要的人物,如果雷茲想讓自己的話變得更有說服力,更有分量,一個手段就是告訴對方自己其實是一名有實力的法師,那可以很顯著地改變對方的態度。
“哦。”翰波克子爵自然很容易就聽出了雷茲婉轉地說明自己有實力的話,不過他還從未聽說過自己的領地裡會出一個有實力法師的事情,所以他還有些懷疑,德克家族有一個法師在外面的事情他確實聽說過,但從來都沒有這名法師有多麼強勢的傳聞。於是翰波克順勢說道:“我也有一名法師隨從的,不如我把他叫過來吧,或許你們能有一些共同語言。”這其實也是一種試探。
“當然,我很樂意見到法師夥伴。”
於是翰波克叫人去召喚自己的法師了,聘請這名法師爲自己的隨從其實只是一種慣例罷了,其實在日常事物中法師隨從基本派不上什麼用場,又不用打仗,平時的打獵也沒必要帶着法師一起去,他唯一的用處就是接受一些諮詢,以及負責其他貴族帶着法師過來做客的時候招待一番,僅此而已。像是驗證雷茲的實力應該有多強,也是諮詢服務的一種,於是翰波克纔去叫自己的法師過來,那需要一些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雷茲拿出了兩塊蛋糕,是那種蛋糕店裡統一製作的小塊蛋糕,上面的奶油白白的,還放着巧克力和奶油花,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很有食慾。翰波克想象中的糕點與雷茲拿出來的完全不同,翰波克想象中的糕點沒這麼精緻,以至於他都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這讓他覺得有些丟臉,身爲一名貴族竟然面對着一塊糕點不知道該怎麼動手。
到底是先把那朵花拿起來最後吃呢,還是第一口就吃掉那朵花呢?那塊黑乎乎的東西到底是不是能吃的,不要放進嘴裡才知道那是不能吃的部分,那會很丟臉的。而上面這一層誘人的東西應該怎麼辦,是把下面的部分切下來沾着吃呢還是囫圇一起放進嘴裡。哎呀呀,真是煩惱死翰波克了。
雷茲原本拿出了刀叉之後還想尊重一下子爵讓他先動,結果子爵只是默不作聲地慢悠悠喝茶,然後示意了他兩次可以先吃,雷茲纔在翰波克的堅持下猶豫着先吃了起來。
雷茲按照自己的習慣先用手把巧克力將蛋糕上點綴的花沿底切下來擺到一邊,然後切下奶油和蛋糕一起放進嘴裡面,等吃到最後整塊蛋糕都進了肚子之後,雷茲才用手抓起巧克力連同着那朵花一起放進嘴裡咀嚼然後吞下去。再次強調這只是雷茲自己的習慣而已,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或者見識過地球世界的人是用什麼規矩吃蛋糕的,怎麼吃的都有。
但翰波克不這麼想,他的眼裡這一定是一套嚴格的流程,就連手怎麼抓那方塊狀的巧克力以及切那朵花的姿態他都仔細觀察了,而之後的吃蛋糕姿勢他更是仔細地暗記在心,等到雷茲吃完那塊蛋糕的時候這才動手,沿用雷茲的順序先抓起巧克力塊將那朵花切下來擺到一邊,然後好整以暇地用刀叉吃起了蛋糕的主體部分,剛一入口他就放下了刀叉並捂住了嘴。
“哦,我的天哪,這簡直是我一輩子吃過最好吃的糕點!”
蛋糕本身其實還好,但是鮮奶油這種東西簡直太有殺傷力了,雷茲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吃到鮮奶油蛋糕的時候也是捂住了嘴,不想那種舌頭都要融化的滋味跑掉。不過現在他就有資格在心裡評判翰波克的反應了,顯然貴族也不過如此,在都未曾見識過的美食麪前,他們的反應也和普通人一樣。
“是的,無上的美味。”
翰波克繼續吃起了蛋糕,甚至沒有空與雷茲說話,每放進嘴裡一塊他都要閉上眼睛細細回味,一整塊蛋糕以非常快的速度進了他的肚子,然後他用手指捻起了巧克力放進嘴裡嚼動起來,邊嚼動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個也不錯,吃起來有點意思。”
然後翰波克一邊拿着手巾擦手和嘴,一邊對雷茲正色道:“這種糕點在希邦很多嗎?”
雷茲明白翰波克的意思,但他不想講的太清楚,只是含糊地說:“這種糕點比較罕見,在希邦我不知道有多少,但至少是在大街上吃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