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煉化失敗,雖然稍稍有些不甘心,但蘭溪也並沒有太多的失望。
神靈之力要是真那麼好煉化,他那具天神之軀也早就煉化完成了。
而且那天神之軀還在系統印記之下都這麼難煉化,更何況是這一道純野生的神靈之力。
他緩緩伸出右手,隨即食指輕輕點在胸口。
緊接着體內滾蕩的血氣與靈氣漸漸平復,可蘭溪的臉色卻顯得有些陰晴不定。
倒着這個地步,他已經基本能夠確認,死神庭內確實隱藏着一尊真正的神靈。
只是這尊神靈從何而來,又爲何隱藏於這區區下界數千年,甚至於他又爲何要挑動這高塔上下兩界的戰爭,這一切切都還不得而知。
“抓隱藏劇情,有時候也很讓人很頭痛啊。”
他向來是個怕麻煩的人,如果能平推,絕對懶得去探索什麼劇情。
但這次副本一開始,他便是在各種查資料跑劇情,可比他做代購訂單累的多。
當然,如果是劇情中隱藏着某種巨大獎勵的話,他肯定不會有這麼多抱怨。
想到這裡,蘭溪不由看向一旁的嶽牙趙真四人。
要不,就將探索劇情的任務交給這四個傢伙還有楊任二人?
真說起來,他都差點快要忘記了自己帶進來的那兩個傢伙。
本來說是分頭行動,可如今他已經確認了所謂神域神靈是假的,所以楊任兩人那邊也註定將沒有任何收穫。
在神域時,他也問了那金袍男子,賁來城那邊也確實是有神域的人偷摸潛了過去。
所爲的,也不過是收回一具意外隕落在那邊的族人屍身而已。
也是從蘭溪口中,金袍男子這才得知原來那位族人的行蹤也已經暴露,連忙派出特殊信使將消息送了過去。
爲了表示感謝,臨走前他還贈送給蘭溪一瓶名爲燼陽酎的神域特產,可把躍然四人眼紅的不行。
這燼陽酎,他們四人在這百年間也就只喝到過一次,而且還只是一人小小的一杯而已。
可就是這麼一小杯燼陽酎,卻讓四人的血脈能力增長了一成左右。
雖說這種級別的寶物,喝的太多並不一定還會有第一次時那麼好的效果,但也總歸是有好處的不是嗎?
所以,四人對於蘭溪羨慕可想而知。
而據說這燼陽酎乃是由數十種神域靈果靈藥,經太陽之力催化發酵,隨即再由太陽之力蒸發提純而出。
隨即在提純而出的初液中,再次加入同樣的靈果靈藥催化發酵。
以此往復復釀九次後,將最終得到的酒液置於太陰月華最濃郁的地方,封存九九八十一個日月輪迴。
等待其中三成太陽精華變成太陰月華後時,方可完成釀造。
至此,這燼陽酎中七分太陽精華,三分太陰月華,酒液雖炙烈卻又帶着絲絲涼意。
再加上其中的數十種靈果靈藥精華,對於精純血脈提增實力有着莫大的好處。
只不過,蘭溪所看重的卻不是這燼陽酎提升實力的功效,而是其中所蘊含的太陰太陽之力!
太陽太陰對應着陰陽之力,也就是陰陽大道法則。
只要他能從中感悟出一絲陰陽大道,這燼陽酎就算得上是物超所值了。
只是這些世界的規則很奇怪,哪怕即便是大道法則,也並不是在任何世界都能通用。
同樣的大道法則,在仙台界、現世和在漫威世界時,所表現出來的強度完全不同。
在仙台界時,三十六道法則加身,他猶如神明一般,念頭起可任意桑海滄田。
而到了現世,他的表現雖然依舊看似不俗,但那也只是因爲藍星太小,而且完全不存在修仙力量。
因爲沒了對比,所以才顯得他的能力看上去很誇張。
但實際上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在藍星時,他身上法則的力量足足被削弱了四成以上。
而在漫威世界中時,他大道法則的表現,又介於仙台界與現世之間。
比在現世時要強一點,但又沒有完全達到在仙台界時的強度。
而在眼下這個副本中,他又好似回到了在漫威世界裡那種狀態,說強不強,說弱不弱。
總而言之,除了肉身力量之外,他的修仙之力基本上一直都處於上下浮動的狀態。
這種感覺,讓人很是難受。
可即便如此,蘭溪也並沒有覺得修仙之力弱。
相反,他很清楚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什麼;那是因爲,他還沒有接觸到真正的“主世界”。
打個比方,如果從小就在月球上生活的人,他能夠做到輕鬆飛檐走壁,甚至舉起數噸重的巨石。
可某一天突然來到藍星,他會發現他不僅不能飛檐走壁了,甚至連站起來都困難;平時輕鬆舉起的巨石,即便他使出吃奶的勁兒都推不動。
從仙台界到現世,就好比是從月球回到藍星。
而蘭溪現在的情況,就是因爲他的修仙之路是從仙台界開始的,而仙台界的世界層次又太低,所以力量層次也偏低。
所以一旦回到世界層次較高的世界,他就很難發揮出在低世界時的力量狀態。
而漫威世界層次介於現世與仙台界之間,比仙台界高一點但又比不上現世,所以他的力量也在不斷的浮動。
這次副本也是同樣的道理。
而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也簡單,只要他能找到所有宇宙位面的主世界所在,將自身力量與主世界規則統一,把大道法則之力提升到主世界層次,就可以不用再擔心力量上下浮動的問題。
只可惜,就單單以他目前的經歷來看,這座大宇宙中各種世界位面多如漫天繁星。
而想要在其中找到那方主世界,以他目前的能力基本上沒可能。
他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位主神和自己身體裡的系統,這兩個傢伙多半就是主世界產物。
也就是說,除非他能成爲主神、系統這種級別的存在,否則,那主世界他就別想了。
可不管是主神還是系統,都不是眼前身爲棋子的他能夠去挑戰的。
想要跳出這場棋局,從棋子變成棋手,他要走的路還長着呢。
眼下,他唯有不斷壯大自己。
“曾經以爲想要一份簡單平淡的生活很容易,可走得越走,才發現越來越難了。”
收回心緒,蘭溪心頭忍不住悠悠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