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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氣清。
一百多人策馬奔騰在官道之上,這樣的場景,在南宋境內已經很少見到了,而且更讓沿途各路守關將領眼紅的還是對方竟然奢侈的一人兩騎乃至三騎,這在大宋境內,已經不是僅僅奢華兩字就能形容的陣容了,那簡直已經可以算是浪費了。
宋朝卻馬的窘境,自北宋時期失了燕雲十六州開始,就已經開始了,這些年,隨着北方地區不斷被蒙古人蠶食,在南方,哪怕是軍隊中,這種高頭大馬也已經很少見了,雖然有着完整的騎兵建制,但基本上這些所謂的騎兵在很多情況下都是當步兵來使的,就算有馬也不過是來自川中的矮腳馬,無論速度還是爆發力,都被蒙古戰馬完爆。
若非這羣人人數雖少,但那股發自骨子裡的兇戾之氣彷彿在無時無刻提醒着所有遇到他們的人這批人並不好惹,若非對方手中握着如朕親臨的御賜金牌,換成普通馬隊的話,恐怕早被沿途的將官盤剝的內褲都剩不下了。
這也是李軒當初進入位面時選擇這個身份的原因,眼下整個南宋無論官員還是軍隊經過三百多年的腐朽,風氣上已經腐朽到根子裡,李軒不想將太多的精力放在這些對他而言本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面,有一個王爺的身份,而且是手握實權的王爺身份,辦起事來可比什麼江湖大俠來的更容易許多。
“王爺,前方有蒙古軍隊,數量似乎不少呢。”一名被派出去的哨探策馬飛奔而至。精湛的馬術,在隊伍面前一個急停,轉而跟在李軒身側,落後半個馬身的距離,同時不帶喘氣的向李軒彙報着自己探查到的信息。
對於蒙古軍隊什麼的,眼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反倒是透着一股濃濃的興奮,連欽察營這樣的精銳都被他們玩兒沒了,普通蒙古士兵,對於一般南宋軍隊而言,自然是畏之如虎,但到了這裡,要害怕的也該是對方纔對。
與欽察營的一戰雖然損失不少,直接讓李軒手中的這支精銳折損過半,不過從這兩天的觀察來看。朝夕相處的同伴死亡,雖然在最初的時候讓這些戰士處於哀傷的低迷狀態,但之後走出那種哀傷的陰影后,卻是展現出這場慘戰之中最大的收穫,一種有我無敵的心態。
一直都說宋軍孱弱,但具體孱弱在什麼地方?顯然不會是兵器裝備,宋朝在這方面已經到了一個封建時代的巔峰,兵器裝備乃至各種設施。堪稱當世之最,制度或許是一個方面。宋朝自開國之初起就定下的強幹弱枝策略,一度讓宋朝走向最輝煌的時期,但輝煌之後,沒有一個如趙匡胤那般的有着足夠手腕和能力駕馭,也使得這種制度也爲亡國埋下了禍患。
將領也該是一個方面,但絕不是主要問題。有宋一朝,也可說是名將輩出,岳飛、楊家將、楊再興乃至如今主持着淮安戰區的老將孟珙,以他們在歷史上留下的痕跡,哪怕放到三國、隋唐這樣名將輩出的年代。也絕對是第一流的頂級名將,只是宋朝明顯重文輕武的朝代背景,生生將這些名將給廢了。
不過真正的根源,恐怕還在宋軍本身的鬥志上面,重文輕武的時代背景,極度不平等的社會地位,男兒以當兵爲恥的年代,再加上一直以來,在對外戰爭中輸多贏少的局面,早就將宋軍本就不多的鬥志摧殘到渣滓都不剩,哪怕李軒手中這支部隊,若非經過李軒糅合了現代化的殘酷訓練加上不斷以小勝利培養他們的信心以及物質上充裕的保證,跟普通宋兵比起來,也不過是強悍的弱軍而已。
而與欽察營的一戰,卻是將此前種下的種子,徹底催發出來,纔有了這種幾乎不可能出現在宋軍身上的氣質,此刻,便是面對十倍於己的蒙古軍隊,也不會出現未戰先怯的心態。
“不少?那是多少?”李軒挑了挑眉,如今瀕臨大勝關,處在宋蒙交戰的前線地方,不時會有蒙古軍南下劫掠,雖然眼下,蒙古軍將主要兵力集中在襄陽一線,尋求以點破面的機會,但其他方面,自然不可能沒有人駐守,以牽制各方宋軍無法騰出手來支援。
以宋朝將領的普遍尿性,只要不禁犯城池,對於這些來去如風的草原民族偶爾南下劫掠,一般是不會去管,也不想去管的。
“大概五百左右,正在屠戮一座村莊,不過似乎受到了激烈的抵抗。”
“抵抗!?”李軒眼中閃過一抹驚訝的神色,點點頭道:“走,去看看。”
眼下整個南宋對於蒙古人劫掠鄉民都是以一種默許的態度,大勢如此,李軒就算想管,也管不過來,不過既然遇上了,作爲襄陽王,無論身份還是立場,都不能熟視無睹,也不打算漠然相對。
五百蒙古士兵,放到其他宋軍身上,恐怕就是有五千兵馬在手,也未必敢去招惹,但在這裡,哪怕手中只有百多號人,也有信心直接衝上去。
一幫子已經閒了好幾天,都快閒出毛病的士兵外加唐俊這個明顯有暴力傾向的中二少年一聽有仗打,而且還是蒙古人,原本有些低迷的情緒瞬間被點爆了,一個個眼神裡帶着一股子難言的亢奮情緒,恨不得將自己的腿都借給胯下的戰馬,至於對方的數量,直接被這幫暴力狂給忽略了。
博爾赤蠻惱怒的看着眼前已經殘破不堪的村莊,胸中滿腔的怒火在燃燒。
作爲大蒙古帝國一名優秀的千夫長,未來成爲萬夫長乃至如同阿術元帥那般偉大的人物,身後有着五百名強悍的蒙古勇士,竟然被一個小小的村莊擋住了征戰的步伐。
雖然只是一場很普通的劫掠,但眼前這個村莊表現出來的頑強卻實實在在的點爆了這位蒙古千夫長胸中的怒火。
恥辱,這絕對是偉大的千夫長自成爲一名真正的蒙古勇士以來。最大的恥辱,哪怕面對的是一幫疲弱的宋軍也好過被一羣拿着鋤頭,在他眼中連豬狗都比不上的農夫生生帶來的那股恥辱感更強烈。
有些陰鷙的目光在一羣眼中還帶着驚懼神色的農夫身上掠過,最終落在那名被農夫簇擁在最中央,手中握着一根巨大的毛筆,羽扇綸巾的書生身上。
以他的眼力。自能看出這批農夫之所以能夠鼓起勇氣,用那孱弱的身體去抵抗蒙古勇士,正是因爲這個書生的原因。
是個有本事的書生。
在內心裡,博爾赤蠻爲這個甚至不知道名字的書生下了一個定義,南宋的書生他見過太多,大都是些軟骨頭,但也不否認,這些讀書人之中,有那麼一小撮真正有本事的人物。眼前這一個,雖然不知道名號,但對方的本事,他卻已經見識過了。
揮了揮手手中的彎刀,前方正奮力廝殺的蒙古戰士迅速脫離戰鬥,呼嘯着重新集結在博爾赤蠻身後,一雙雙狼一般的眸子森然的盯着眼前這批面帶恐懼之色的農夫,雖然攻勢受阻。但士氣卻並未受到太大的影響,反而因爲怒火。讓兇悍的氣勢更甚了幾分。
“很好,你們成功挑動了我的怒火。”博爾赤蠻看向書生的眸子裡帶着一抹猙獰而嗜血的笑容:“現在,只要你們將那個書生給我交出來,我博爾赤蠻可以向長生天發誓,就此離去,絕不再碰這村子的一草一木!”
不要一提到蒙古人就聯想到腦袋裡住滿肌肉的彪形大漢。能夠一度橫掃歐亞大陸,威震世界,絕不是一羣無腦匹夫能夠做到的,能夠在強者如林,作風彪悍的蒙古大軍中。做到千夫長的位置,足以說明其能力。
如今的蒙古屬於崛起時期,軍隊風氣遠不是倚天世界已經開始被奢華生活腐化的蒙古軍隊可以相比的。
朱子柳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雖然沒有去仔細觀察,但也能夠感受到周圍那些在前一刻還對自己尊敬有加的村民,在那名蒙古將軍這句話說出之後,已經變了味道,甚至隱隱已經有些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朱先生,您看……”年邁的村長有些爲難的看向朱子柳,對他們來說,對付一個書生顯然要比跟蒙古軍對抗更容易一些,雖然若沒有這位書生,自己的村子在剛纔蒙古人的第一輪衝擊下,已經不復存在,但人,總是自私的動物,在恩情跟整個村子的存亡之間,年邁的村長並沒有猶豫太久。
“老村長不必說了,朱某瞭解。”臉上始終帶着儒雅的風度,以他的武功,想要滅殺這支蒙古軍隊不太可能,但若只是要逃走的話,卻不難。
“轟隆隆~”
耳畔突然響起猶如山洪爆發的聲音,朱子柳下意識的向聲源處看去。
“兒郎們,都說蒙古騎射天下無敵,但本王卻從來不信,今天,就讓他們看看我們漢人騎射的厲害,你們怕嗎!?”李軒自馬背上摘下自學園位面得來的軍用摺疊弓,在奔馳的馬背上大聲問道。
“殺!”排山倒海的怒吼聲中,一名名精銳的將是迅速摘下了馬背上的弓箭,彎弓搭箭,凌厲的箭簇破空在瞬間破空而出,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前後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而此時,那邊的博爾赤蠻纔剛剛調轉了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