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把星出乎意料乾脆的答應了,反倒是讓李龍澤有些懵了,神仙的事他不懂,不過,那電視裡演的,這些事兒不是挨着碰着就是天條什麼的嗎?
或許真的只是一件小事吧,李龍澤也就不繼續去向,只是,這掃把星的意思,是還想照顧他的生意啊!
“當然有,你也是老顧客了,都知道我這裡的規矩,東西肯定是有的,就看你能付出什麼代價。”李龍澤毫不猶豫的答應道。
“哈哈!那還是等我找個時間到你店裡詳談吧,我想幫你把這事兒給辦了!”聽到這樣的回答,掃把星很高興,邋遢的袖子一揮道。
隨即,卻見放在一旁的桌上的放着珍珠簪子的木盒飛了起來,其中被慕陽子和張魁封印的珍珠簪子飛了出來。
只是,李龍澤眼看着掃把星正要動手,卻是忽的停下手來,凝神皺眉的盯着那簪子看。
不會吧?難道有什麼特別之處?是那簪子?還是附着在簪子中的魂魄?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李龍澤見掃把星沉默了許久也不曾動作,有些沉不住氣的問道。
至於旁邊的慕陽子等人,雖然看不到掃把星,也不知道他請了個什麼神,至少看到旁邊的簪子自己飛了起來,就知道李龍澤所說的神仙,到了。
一個個都是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出,對於此時李龍澤與掃把星的對話,雖然好奇得心癢難耐,卻也只不過敢多加看了幾眼罷了。
“沒,就是感覺這個氣息有些熟悉的樣子,恐怕是哪位神仙的轉世,沒想到如今卻成了這個樣子,真是造化弄人。”掃把星迴過神兒來,對着李龍澤說道。
隨即,一揮手,慕陽子和張魁辛辛苦苦佈下的禁制便全都煙消雲散,那猙獰的散發着厚重怨氣的魂魄再次出現,此時沒了束縛,想起之前被慕陽子和張魁困於簪子裡,便憤恨的想要向着兩人撲去,也不顧此時正是白天,她的力量受到削弱,根本打不贏慕陽子和張魁。
當然,她也沒能如願,掃把星還在這兒呢,人家神位雖低,好歹也是正神,而且,所掌管的黴運也着實不可謂不強,連一些天庭的神仙都要繞着他走。
掃把星揮指一點,張家麗的魂魄便被定在空中,被她所吞噬的鬼魂呼嘯着橫衝直撞着,最後卻逐漸歸於平靜,張家麗本來的面貌顯露出來。
一個穿着樸素,不着粉黛,卻仍有幾分麗質的女子立於空中,全身只是淡淡的虛影,應是沒有多少存在感的,但那渾身仍不消散的濃厚怨氣,那被仇恨所矇蔽的雙眼,卻令人矚目,印象深刻。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此時,掃把星好像也辨認出來了張家麗的魂魄究竟是誰,恍然大悟道。
隨即嘖嘖慨嘆,搖頭道:“也難怪你被紅塵情愛所困,該有此一劫啊。”
“她到底是誰啊?”李龍澤聽着掃把星的自言自語,鬱悶又好奇的問道,你說這人,這自說自話的,還說得不明不白,這不是故意的嘛!
“說給你聽但也無妨,反正李老闆也是貴人嘛,遲早要接觸到比我等更厲害的大人物。”掃把星也不隱瞞,如此說了一句,隨後道:“她本是掌管桃花的花仙,算算日子,正該是她下凡應劫的時候,也難怪是她了。”
“你們凡人不是常說什麼桃花運,桃花劫的麼,說起來,這情劫卻是最難渡之劫,渡過此劫的,最終都成了大名鼎鼎的人物。”
“沒想到,她一個小小花仙,卻是應了此劫,若不是你,恐怕她合該就此沉淪,神位不保,從此消散於世間了。”
聽完掃把星的解釋,李龍澤也有些錯愕,隨便想做個好事幫個忙,就又幫了個神仙?
自己這運氣....還真是......
“那她既然是下凡應劫的,如此看來是應劫失敗了?你這麼幫她,不會觸犯什麼天條之類的吧?”李龍澤隨即有些擔憂的問道,畢竟,對他來說,掃把星是自己的第一個神仙顧客,說不定還可以靠他開拓一下天庭市場什麼的嘛。
再說了,這糟老頭兒也挺好說話的,像是今天這樣,有可能的話,還可以找他幫幫忙,也算是自己的一條“神脈”了。
這麼說來,李龍澤當然還是希望掃把星不要出什麼事兒,好好的當他的掃把星。
“天條?哈哈!天條可沒有說這個,神仙也是修煉者,並且,遠沒有到達極致,我們選擇了這個修煉體系,應劫,便是每一個神仙都要經歷的,誰也不希望自己出現這樣的事,而沒有人敢幫助自己吧?”掃把星哈哈大笑一聲道。
李龍澤卻是思索起他說的,神仙也是修煉者,還遠遠沒有達到極致的話來。
想想天庭來歷,傳說乃是帝俊太一所創立,原本是妖族天庭,後來又有封神一劫,姜子牙從三教等修煉者之中,又封了數百個神仙,這些,就是天庭的神仙們了。
傳說中,姜子牙所封的神仙,皆是在封神之戰隕落,魂靈入了封神榜,最後在封神臺一舉封神,封神榜,就是令這些神仙重生,之所以成爲神仙的東西。
而這,也是他們所不得不選擇的修煉之路?
想到這,李龍澤有些恍然,所謂神仙,受盡世人崇敬供奉,其實也不過如此,他們也只不過是厲害一些的修煉者罷了,並且,如此看來,還是有些失敗的修煉者。
因爲他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生於地球,在有着種種神話傳說的環境中長大,因而與生俱來對着這些神仙所有的一些敬畏之心,此刻,在李龍澤心中消散了。
他將以平常心看待這些神仙,是一個與自己平等對話的修煉者,自己店裡的一個普通顧客,而不是廟宇中,神臺上,那高高在上的存在。
“那就請你施法救她吧,不知道清醒之後,她又會變成什麼樣呢?轉世投胎繼續歷劫?還是回到天庭當神仙?”李龍澤笑了笑,心情波瀾無驚,只是有些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