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李龍澤追上了還在地道中往雜役院房間跑的布魯羅,畢竟,雖然發生的事兒不少,但實際上的時間並不長。
布魯羅突然聽到這聲音嚇了一跳,反手便要攻擊李龍澤。
李龍澤輕哼一聲,卻也不做抵擋,只是驅散了仍戴在布魯羅手腕兒上的那“手鐲”表層的土系魔法元素。
布魯羅頓時如同觸電一般收回手去,抱着手腕兒哀嚎起來。
即使如此,仍不乏震驚的擡頭看向李龍澤,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沒死?怎麼可能?都已經化作一灘膿水了,那怎麼可能還不死?你到底是什麼?”
如果是人類,怎麼可能那樣還不死,現在布魯羅竟是把李龍澤當成其他什麼生物了。
“我當然是人!只是死而復生了而已。”李龍澤瞪了他一眼,沉聲道,隨即再次爲布魯羅手腕兒上的“手鐲”覆蓋上一層土系魔法元素。
再次伸出手對他道:“拿來!”
“別啊,你看我這一路上,盡心盡力,最後蛇血也沒有得到,不如這個東西,咱們就一人一半吧!”布魯羅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廢了這麼大勁兒,總不能白跑一趟。
“你要的東西沒有得到,難道能怪我麼,只能怪你自己實力不夠唄!蛇就在那裡,要蛇血你可以回去拿,不過這顆果子,卻是我用命換來的,絕對不會給你!”
李龍澤一把奪過布魯羅戀戀不捨、磨磨蹭蹭拿出來的果子,收了起來。
“那還是算了吧,比起蛇血來,我還是更看重自己的小命。”布魯羅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
“算你有自知之明,喏,這個拿去吧!我看那果樹的樹葉如同翡翠,其中有光芒流溢,充滿了靈氣,或許多少也算得上件寶物。”李龍澤取出一片剛剛摘取的樹葉來,遞給布魯羅道。
剛纔布魯羅只盯着了這滾落下去的果子,卻是沒有注意到散落在黑龍背上的樹葉,不然此時李龍澤也沒東西拿來做人情了,此次天門之行,也就得到這麼點兒東西而已。
他相信這裡還有無數寶物,畢竟,對於一個宗門來說,除了靈藥園,還應該有靈獸園、藏寶庫、藏書閣之類的。
那些都是收藏寶物之處,但單單一個靈藥園,他們還不是從正門進入的,而是借了前人的小道,歷經生死,纔得到這麼件寶物。
其他與靈藥園同等重要的藏寶之地,還是不要去想了。
這裡,以他現在的實力,不是可以隨意搜刮寶物的地方,貪心過甚,恐怕就真的會死在這裡了。
經歷過一次真正的死亡,總會讓人更加珍惜這僅有的生命。
“我們回去吧!”李龍澤感慨一聲,對着布魯羅說道。
毫不猶豫的做下回去的決定,現在這裡對他來說只是一片險地,空有寶物無數,得不到手,那也不是自己的。
而要得到這些寶物,還需要長足的提升,不光是實力的提升,還有知識上的。
比如,這隨處可見的陣法,有一些陣法,是無論你有多強的實力,卻連發現它的存在都發現不了,又怎能破除呢?
更有一些,是即使你有實力,也明明看到這陣法,卻無從下手的。
有力,你也要知道往哪兒使才行啊,這便是“巧”了。
不過,有一點是確定的,這個地方,李龍澤是一定會再回來的。
一直順着地道,兩人又回到了之前進入地道的雜役院的房間,然後離開雜役院。
一切,與來的時候沒有任何不同,或許非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恐怕就是那雜役院的大門外多了三具新鮮的屍體。
而離開雜役院之後,李龍澤也沒有再做任何停留,而是直接向着宗門大門走去。
最後,回到了方舟之上。
而此時的方舟之上,倒也已經提前回來了幾個聰明人,只是,比起來時的三十二人,那就太少了,一共只有四人而已。
而且,各個都有些狼狽,一臉的心有餘悸。
“大哥!想必你應該是得到心儀的寶物了吧?不妨拿出來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神奇寶物。”此時,龍霖也正向着方舟的方向跑來。
看到李龍澤已經在方舟上了,眼睛一亮,對他說道。
“什麼都沒有得到。”李龍澤撇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平淡的說道。
隨後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微眯着眼道:“倒是你,得到好東西了吧?”
“沒有!連大哥都一無所獲,我又能有什麼收穫呢?就是外人也都該人盡皆知,我龍家少主,一向是同輩人中最出色的。”龍霖眼神有些掩不住的得意,但卻偏裝作一副無奈失落的表情來。
李龍澤注意到他兜裡略微的鼓起,看來確實是得到了什麼寶物。
畢竟,龍霖可沒有儲物戒指這樣的東西,藏是藏不住的。
心裡也有些鬱悶,難道還真讓這龍霖白白得了便宜去。
這可是資敵行爲了,可是,當初自己打電話給龍灝讓他派幾個人來的時候,也沒想到他會派龍霖這一輩的人來啊。
畢竟,遺蹟探險,還是有着相當的危險性的,作爲家主,龍灝是不應該輕易讓家族年輕一代中出衆、有前途的人來的。
而是應該派一些實力較爲高強的老一輩高手來。
就在李龍澤感慨這傢伙算他運氣好的時候,遠處又快速的衝過來一行五人各家族的高手。
其中一個是龍家的,另外幾個則是上官家和其他家族的。
他們一邊向着這邊衝過來,一邊大喊道:“快開船!快開船!”
李龍澤微一驚,仔細一看,卻見這一羣人之後還有動靜,流動的雲層中,不時顯露半分各種奇異靈獸的龐大身影。
靠!他們這是捅了靈獸窩了啊,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通過那些禁制和陣法的。
“快開船!”李龍澤很快回過神兒來,扭頭對着布魯羅說道。
說話間,那一行五人已經衝到船前,一個個施展輕功、身法飛躍上船。
隨即,剛剛那騰轉挪移的英姿不再,一個個直接癱倒在船的甲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而就在他們離開之後,天門之中,從某不知名處隱約傳來一聲鈴響,那些狂怒奔騰的靈獸,便一個個安定下來,紛紛往宗門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