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寒在瑞棟面前打了一趟八極拳,他故意沒用全力,但即使這樣也讓瑞棟讚不絕口,言道這樣的水平即使在御前侍衛裡面也算中上等的。
甚至瑞棟暗中起了想要收辛寒當心腹的念頭,當然現在言之還太早,必須長時間觀察等摸透了辛寒的底細,爲人,才能最終決定。
御前侍衛是清太祖時期初建起了侍衛制度,皇帝侍衛的待遇很高,地位也非常尊貴。
侍衛以天子侍從身份而得以使用,也是一種特殊的政治待遇。
還有更重要的是侍衛的升遷調補途徑比其他人員要寬得多。
正是因爲侍衛制度的特殊性的優厚待遇,成爲滿洲貴族官僚子弟不必通過考試而獲得高官厚祿的一條終南捷徑。
本來御前侍衛的人選上瑞棟的發言權不高。
但時下的情況不同,鰲拜專權,將御前侍衛大量安排進自己的人,這些人仗着有鰲拜做靠山對其他侍衛都不怎麼放在眼裡,甚至大罵欺辱也曾有過,這導致很多侍衛都請辭回家,也沒有權貴子弟再願意走這條終南捷徑。
御前侍衛正處於一種青黃不接的時候,所以瑞棟才能往侍衛裡安插人手,當然隨便安插也不行,必須底子乾淨,辛寒恰恰符合條件,第一是旗人,第二還有以前的御前侍衛老兄弟的推薦,瑞棟這纔敢答應。
瑞棟的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便使人送來一套御前三等侍衛的官府和腰牌一塊,並且第三天親自帶辛寒上任,這樣辛寒就成爲紫禁城裡一名光榮的御前三等侍衛,放在外面那也是五品的官員。
這速度也太快了,瑞棟的辦事速度着實讓辛寒吃了一驚,接着便恍然。
估計是瑞棟背後的主子使了力氣否者單憑瑞棟哪能辦的這麼幹淨利落,至於他主子是誰?除了那位在深宮裡玩無間道的假太后毛東珠之外還能有誰?
說起來紫禁城辛寒蠻熟悉的,畢竟後世跟這導遊來過兩次,還不至於像原著裡韋小寶一樣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
辛寒被安排到御膳房當差與其他七名侍衛只站一上午的崗就可以了,保證皇家飲食安全,責任重大啊,下午則輪休但不能回家要在皇宮侍衛處的班房裡聽用。
兩天時間一晃即過辛寒這兩天時間收貨頗豐,跟侍衛們的關係處的都不錯,還見到了傳說中的張庚年,趙齊賢兩人,這兩人以後可是韋小寶的死忠,一直跟着韋小寶升官發財。
侍衛之中只有鰲拜一系的人個個眼高於頂,但對辛寒這個新人卻也不怎麼放在心上,平時表現的高高在上,對其他侍衛呼來喝去,辛寒看在眼裡暗自冷笑,這些人也蹦躂不了幾天了,老子的前程就着落在你們主子身上。
這天中午辛寒正往班房裡走着,心裡盤算這韋小寶這幾天也該到京城了,不知哪天就會在皇宮裡遇見,自己的計劃要抓緊實施,正想着忽聽有人叫他。
“辛兄弟,一會吃完飯去玩兩手?”辛寒一看正是和自己一班站崗的牛永錄,這人是八旗子弟刀法用的不錯,平日有個愛好就是賭幾把,爲人還算和氣。
辛寒正愁着怎麼打探消息,當下點頭答應,吃過午飯牛永錄就帶着辛寒來到一處雜物房,裡面還有好幾個不當班的侍衛正在聚賭,其中不乏賭的起興大聲吆喝的人,這裡地處偏僻也不怕有人聽見,就算有幾個太監宮女聽見他們又怎敢管到這些護衛頭上,更何況太監們聚賭也是常事。
裡面的侍衛見牛永錄帶着辛寒前來都招呼一聲,讓兩人趕緊加入進來下注,辛寒見趙齊賢和張庚年也在這裡便痛快的加入進來。
侍衛們玩的牌九,辛寒並不會玩,還是牛永錄教的他,他雖然第一次玩,但他表現大方也不在乎輸贏,甚至故意往外掏銀子,幾把牌過去便得到護衛們的好感稱兄道弟起來,想想也是,人傻,錢多,輸了還不賴賬,誰不喜歡。
牌局結束,辛寒輸的最多足有五十兩銀子,這銀子對辛寒來說不算多,但對侍衛們卻不是個小數,贏得最多的便是張庚年和趙齊賢兩人。
不是兩個人運氣好,而是辛寒故意放水,雖然不會玩,但他玩牌時留心觀察兩人表情,兩人坐莊的時候眉梢帶喜那肯定是拿了好牌,辛寒便多跟,故意輸錢,所以兩人贏得錢六成都是辛寒貢獻的。
這兩人到也是講究人,散場以後叫了辛寒和牛永錄說要請客,幾個人來到宮外一家館子要了幾個好菜便喝了起來。
喝到興頭上,幾人在辛寒的刻意討好下對這位小老弟印象更好,一個個都拍着胸脯說以後會罩着他,辛寒也藉着機會,巧妙的打探了一下皇宮裡的情況,各種傳聞八卦幾人倒是說出不少。
卻對那間康熙練功的房間一點頭緒都沒有,這讓辛寒頗爲失望。
晚上辛寒回到自己在京城買下的獨門宅子裡,跟多德打了招呼便自己連起功夫來,這些日子他練拳從不落下,雖然達到明勁巔峰卻依然能感覺到每天都有所精進,想來離突破暗勁應該不願了。
練完拳接過多德送上的手巾擦了把臉便讓他下去休息,自己坐在院子裡的涼亭中慢慢喝着茶,心裡則在不停思索着各種線索和蛛絲馬跡。
忽然間辛寒眼睛一亮,他想到了一條線索,原著裡康熙練武的房間可是有各種點心,而自己守着御膳房想要知道這些點心每日送到哪裡雖然難了一些卻也不是不行。
自己還真是燈下黑連這樣最簡單的辦法都想不到,想到這裡心情大好,忍不住笑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辛寒當值的時候就留心注意御膳房裡的情況,仔細留心端着點心的太監們去往哪個方向,“這個不是,這是送往太后那邊的,這是太皇太后的,這是皇太妃的...”
“喂,辛兄弟,你喜歡吃點心嗎?”辛寒對面的牛永錄忽然朝辛寒問道。
辛寒詫異的看了牛永錄一眼:“牛哥,你怎麼這麼問?”
“嘿嘿”牛永錄輕笑一聲打趣道:“你眼睛就快鑽到那些點心裡面去了。”
辛寒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有那麼明顯嗎?”
“就是那麼明顯!”牛永錄很確定的說道,他倒不懷疑辛寒有什麼壞心思,投毒謀害皇帝什麼的只是傳說,要知道皇上,太后等人吃的東西都有專門的太監試毒,大清自立國以來沒聽過哪個傻子往御膳房投毒的。
辛寒心如電轉:“不瞞牛哥你說,我自幼就有個毛病,就愛吃一些點心什麼的小吃,看見好吃的點心那魂兒可是都沒了。”
“你這小子,多大了還犯個饞嘴的毛病。”
就在牛永錄取笑聲中,辛寒將話題巧妙的轉移到昨天的賭局上,牛永錄立刻來了精神,忘記之前的事,說誰誰走的狗屎運,昨天贏了不少,哪天老子發威定然讓他連本帶利吐出來,等等...
辛寒藉機問道:“牛大哥,聽說這宮裡的公公們也有不少好賭的,怎麼昨日沒見到。”
牛永錄撇撇嘴看了看四周無人才小聲道:“那些沒卵子的太監一個個太小家子氣,沒了那話兒,卻把銀子看的跟什麼似得,他們也開局,不過跟咱們侍衛尿不到一個坑裡,都在別處耍。”
兩人聊着時間過得也快,轉眼便到了晌午,兩人下了差正要往回走,御膳房裡快步走出三個小太監,沒個小太監手上都有一個托盤,托盤裡放着各色點心,總共十來碟。
辛寒仔細看去見其中就有千層糕,桂花糕,肉末燒餅等等小點,甚是誘人。
“這個時候已經是吃午飯的時辰了,這些點心要送到哪裡去?”辛寒暗自琢磨起來,忽然肩膀被人一拍,是牛永錄。
“我說兄弟,你挺大個人了有點志氣行不,等哪天見到海老公,哥哥我喝出臉面幫你求上幾樣吃食還不成?走走吃飯去。”
海老公就是主管御膳房的海公公,把韋小寶弄進宮裡的那個老太監,辛寒當然知道。
辛寒假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跟他一路走了。
剛轉過彎,辛寒便說肚子疼,要去出恭,叫牛永錄先走不用等他,牛永錄提醒他別忘了下午再去玩兩手,見辛寒答應這才放過他自己走了。
辛寒趕緊迴轉回來,見那幾個太監並未走遠,他遠遠吊着,一路跟了過去。
辛寒穿着侍衛服飾,一路上遇見人也沒人問他,一直行到一處偏殿,那幾個太監進去一會便空着手走來出來。
等到幾個太監走遠,辛寒才左右看看見四周沒人,就走了過去,順着門縫往裡瞄,見房子裡面也空無一人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但見屋中空空洞洞,牆壁邊倚着幾個牛皮製的人形,樑上垂下來幾隻大布袋,裡面似乎裝着米麥或是沙土,此外便只有張桌子桌前掛着塊桌帷,桌上放着十來碟點心糕餅。
辛寒大喜,**不離十,應該就是這裡,他觀察了一下打算在這裡等着康熙的到來,不過之前先解決溫飽問題再說,當了一上午的差肚子早就抗議了。
伸手拿過一塊桂花糕放在嘴裡大嚼起來,頓時嘴裡滿是桂花香味,別說皇宮裡的東西就是好,後世那些放了各種添加劑的所爲蛋糕根本比不了。
正吃着忽然腳步聲響,由遠及近,難道是康熙來了,辛寒飛快的一掀桌帷便藏在了桌子底下。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到了門前,接着門便被推來,來人腳步很輕,直走到桌前。
辛寒在桌下只看見一雙穿着官靴的腳,這雙腳甚是小巧不似成年人,想到康熙年紀暗自點點頭,看來外面那位便是未來的康熙大帝了。
現在辛寒只想着自己怎麼出場,心裡也有些緊張起來,那腳的主人,走到桌子前接着便傳來咀嚼吞嚥的聲音。
辛寒暗自好笑,看來這康熙爺忙於政事,也餓得夠嗆,他可千萬別發現點心被人偷吃了。
正想着,偏殿外又傳來一陣腳步聲,看樣子也是朝這裡來的,辛寒正好奇來的是誰,難道哪位大臣來彙報工作的,忽然桌帷掀了起來一個較小的身影鑽了進來,手裡還拿着一塊肉末燒餅。
辛寒心裡一緊,這是被發現了?可跟自己設定的見面完全不同啊,接着一張纏着白布的臉出現在眼前,靠,心中恍然這不就是韋小寶剛進宮爲了防止別人認出自己是假太監時的造型麼。
此時韋小寶也被嚇了一跳,他哪裡想到桌下還有別人,瞪大雙眼,正要驚呼出聲,卻被辛寒一把捂住口鼻,直到認出辛寒冷靜下來才被鬆開,好一陣喘氣。
韋小寶見辛寒鬆開自己把臉上白布掀開露臉來,示意自己是韋小寶。
辛寒朝他笑了笑,用手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又指指外面,示意別讓人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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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推薦票交出來,要不然就讓辛寒現在把韋小寶弄死,反正在桌子底下也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