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寒把阿朱的身世說了出來:“阿朱姑娘,你出身不凡,慕容家用不起你這麼尊貴的丫鬟,實話跟你說了吧,你肩膀上那個段字就是你的姓氏,你爹就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
辛寒說完這話,不但阿朱自己不敢相信,就是段譽也目瞪口呆,他可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個妹妹啊。
“辛公子...你不會是弄錯了吧?”阿朱委婉的說道。
段譽也道:“是啊大哥,這種事可不能隨便說的。”
辛寒看向段譽:“二弟,我知道你的身份是大理世子,鎮南王的兒子,眼前這位阿朱姑娘,的的確確是你的妹子,不過他是你爹在外面的女人生的。”
段譽有點懵,辛寒這麼說他反倒有些相信了,自己爹爹什麼脾性他還是知道的,自己孃親就是因爲這個纔要離家修道。
阿朱看了段譽一眼,又朝辛寒問道:“辛公子知道我娘是誰麼?”
辛寒接着道:“你母親因爲未婚生女就把一對女兒送了旁人,你還有個妹妹,你們兩人一人帶着一塊金鎖,你的金鎖上寫着的是‘天上星,亮晶晶,永燦爛,長安寧’,你妹妹的金鎖上寫着‘湖邊竹,綠盈盈,報平安,多喜樂’。”
辛寒喝了一口茶又道:“這兩句童謠合在一處,就隱含這你母親的名字,你母親叫阮星竹。”他又看向段譽道:“二弟,你若不信,將這個名字和你爹說說,他就會相信。”
他說的如此確鑿,段譽和阿朱都已經信了八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得彼此有股親近之意。
阿朱取下脖子上掛着的金鎖遞給段譽,段譽接過來一看,果然如大哥所說,上面寫着那句童謠。
阿朱輕聲說道:“我肩頭的確有個段字。”
段譽有些歡喜道:“無論大哥說的對不對。我都願意有個你這麼漂亮的妹妹。”
阿朱早就相信了辛寒說的話,此時聽段譽如此說,不由得真情表露:“哥哥。”
段譽拉着阿朱的手,開心道:“妹妹。”
阿碧笑道:“真是恭喜阿朱姐姐了。原來你是王爺的女兒,身份尊貴着哩。”
阿朱轉頭笑道:“你我一起長大,我有什麼尊貴的了,莫來取笑我。”
阿朱又朝辛寒問道:“辛公子,我這金鎖出了阿碧從未與人看過。還有我肩頭的段字更是如此,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辛寒故作高深的道:“你是我結拜二弟的妹子,以後叫我聲大哥吧,你大哥我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我還知道你們還有個親妹妹就住在離此不遠的曼陀山莊裡。”
他也是心中一動,覺得王語嫣絕非段譽良配,不如此時把身份坐實,讓段譽斷了念想。
阿朱和段譽又是一陣驚奇,阿朱急問道:“可是我的同胞姐妹?”
辛寒搖搖頭:“不是,說起來你們也知道。就是曼陀山莊的王語嫣。”
“表小姐!”阿朱和阿碧對望一眼均覺得不可思議。
阿朱更是斬釘截鐵的否定道:“這不可能,表小姐可是舅老爺的女兒,怎麼可能是我們的姐妹?”
辛寒笑了笑:“這事你們也應該猜到,我問你,那位王夫人是不是在曼陀山莊種滿了茶花?是不是最恨姓段之人,而且還經常*着別人修了髮妻娶外室?”
“這位王夫人與你母親一樣也是可憐之人,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些年她可沒少造孽啊。”
阿朱何等聰慧,辛寒將這幾個線索一連上,她頓時就全明白了。
阿碧也吃驚的捂着嘴。以爲辛寒說的全對,這麼一聯想可不就是這麼回事麼。
他們這邊聊得歡,鳩摩智那邊可堅持不住,疼暈過去了。這和尚也有剛性,愣是沒開口求饒。
辛寒走過去將他弄醒,問道:“小鳩啊,你考慮的如何了,要知道我可等不及了,保不齊幹出點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到時候毀了你一世英名,可怨不得我啊。”
鳩摩智咬着牙顫抖的道:“小僧死都不怕,你還能如何?來吧,小僧都接着呢。”
辛寒低聲在鳩摩智身邊,耳語了幾句,鳩摩智立刻色變,看着這書生般俊俏的面孔,眼神裡透出的懼意就像在看個魔鬼。
“好,我給你,不過我手寫不了字。”鳩摩智長嘆一聲,終於鬆口了。
辛寒呵呵一笑將他提了起來,回頭對段譽道:“二弟,我要走了,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段譽看了看阿朱有些捨不得,想了想搖頭道:“大哥,我剛與妹妹相逢,就不跟你一起走了,另外我還想去看看另一個妹子。”
辛寒知道他說的是王語嫣,點頭道:“見見也好,那後會有期。”
“大哥保重。”
辛寒回頭朝阿朱、阿碧笑道:“兩位妹子,後會有期了。”
阿朱急道:“辛大哥,我還沒教你易容改扮之法呢。”
辛寒現在惦記着小無相和火焰刀,哪裡願意耽擱,想都不想就道:“等你和父母相認的時候再說吧。”
阿朱和阿碧這才盈盈萬福:“辛大哥保重。”
辛寒提着鳩摩智到了畫舫,讓船工開船,等畫舫泛舟湖上,便取來紙筆墨硯,和趙敏笑道:“敏敏,麻煩你幫忙記錄一下。”
趙敏嫣然一笑,能幫上辛寒的忙,即使只是這點小事,她也覺得幸福喜悅,當即取來文房四寶,坐在一旁。
辛寒朝鳩摩智點點頭:“小鳩啊,可以開始了,不過我可是提醒你,我自有辦法驗證真僞,如果你有一點不老實,胡編亂造什麼的,別怪我按照之前說過的方法照顧你啊!”
鳩摩智此時還哪裡來的高僧氣度,崔頭喪氣猶如鬥敗的公j一般,看辛寒的眼神充滿了畏懼,點頭應道:“知道了。”
鳩摩智將小無相功和火焰刀的修煉方法,一字不漏的唸了出來,他雖然手臂折斷疼痛難忍,但在說話之時出了虛弱一些。語氣卻是平和,如同尋常,這一點倒還有些高僧的樣子。
他說一句,趙敏就記一句。等他說完,趙敏已經將秘籍抄下,工整秀氣的小楷放在辛寒手中。
辛寒看了看,忽然問道:“‘無相者無形’,下一句是什麼?”
鳩摩智想都沒想:“方能無所掛礙。心如赤子嬰兒,抱元守一,方能得天地造化。”
辛寒點點頭,又問道:“‘天德養神,地谷養形’,下一句是什麼?”
“自然曰道,道無名相,一性而已,一元神而已。”
辛寒又問了多處,鳩摩智直接作答。毫不停滯。
辛寒點點頭:“那就多謝小鳩了,你放心我也說話算話。”
辛寒取來傷藥,將鳩摩智臂骨接上,包紮完畢,這才道:“我雖然這次放過你,但也想問問你,你說你一個出家人,哪兒來的那麼深的執念?你這火焰刀也是當世絕頂的功夫了,那六脈神劍又好到哪裡去?”
“我覺得吧,你要把這火焰刀練到極高的境界。在找套好的刀法配上,絕對不遜色於六脈神劍。”
“還有啊,你當個和尚還要打打殺殺,這事兒佛祖他老人家知道麼?你練的武功再高。能成正果麼?”
鳩摩智聽着辛寒的話,默不作聲。
辛寒知道這貨後來成了高僧,在歷史上都留下了名號,只是此時被武功迷了眼睛,不由的嘆氣道:“行了,估計我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說不定日後還要找機會報復我,不如我幫幫你迴歸正途吧。”
辛寒一把抓起鳩摩智的手腕,運起北冥神功猛吸,頓時攪動了鳩摩智的丹田氣海。
鳩摩智修煉小無相功幾十年,身體中的內力雄厚似海,要比辛寒高出的多。
他這麼一吸,鳩摩智察覺到機會,運起內力朝辛寒經脈中猛灌進去,辛寒頓時噴出一口鮮血,不過他手上卻沒停,依然狂吸內力。
伸手止住想要衝過來了四個美女老婆,咧嘴露出沾滿鮮血的兩派牙齒笑道:“多謝,小鳩的大禮!”剛纔被內力衝擊受傷的經脈眨眼間就癒合了,根本不算個事。
鳩摩智越來越驚,隨着此長彼消之下,當辛寒的內力高出鳩摩智之後,他都不用在費力,小鳩體內的內力就自動朝他體內灌去。
一炷香的功夫,辛寒長嘯一聲,聲震四野,驚得外面划船的船工都一哆嗦,好懸沒掉進太湖裡去。
“爽!”鳩摩智修煉的是小無相功,練出的也是北冥真氣,與他體內的北冥真氣同根同源,在身體中行氣一週,便化爲己用。
可憐鳩摩智幾十年的苦修,終究爲他人做了嫁裳,時也、命也,也是他命中使然該成爲一代高僧。
“你這個惡魔!佛祖會懲罰你的!”鳩摩智臉若死灰,他武功被廢,什麼雄心壯志都化爲灰灰,哀莫大於心死,所以對辛寒破口大罵,連死都不怕了。
辛寒笑道:“小鳩啊,以你往日所作所爲,你猜佛祖會懲罰誰?”
鳩摩智聲音一窒,頓時罵不下去了。
辛寒推開窗戶,提着鳩摩智躍出畫舫,直接騰身而起,到了半空,他速度極快,連船上的船工都沒看清楚他的影子,根本不知道有人從樓船上飛了出去。
鳩摩智被辛寒提着,身處半空,驚駭欲死,看向辛寒滿眼的不可思議,半晌,他顫顫巍巍的問道:“您...是...佛祖派來...點化小僧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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