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遵照您的命令,禁衛軍和城衛軍的幾個主要將軍的家眷都帶來了!”第五團團長向巴爾罕報告。
“哦?全部帶來了嗎?”坐在達芙妮宮內一張椅子上的巴爾罕問道。
“大人,都帶來了,只不過禁衛軍統領安特米烏斯不見蹤跡,我們也沒有抓到他,根據宮內的宮女和太監所說,安特米烏斯應該跟隨利奧逃走了!”
坐在旁邊的曹查理問道:“那麼禁衛軍副統領是誰?”
第四團團長答道:“是巴西利斯庫斯,他是新皇后維妮娜的弟弟,也就是利奧的小舅子,巴西利斯庫斯是最近才被提拔成爲禁衛軍副統領的,此人曾經在賽迪卡的使館當任武官一職”。
“原來是他!”曹查理立即想起了巴西利斯庫斯是誰,他點點頭道:“這個人的爵位夠高,而且家族勢力很大,他又是維妮娜的弟弟,如果讓他帶着禁衛軍投降想必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只是讓城衛軍統領阿普爾率軍投降恐怕有些困難,據說此人曾經只是競技場的看守百夫長,一次被上任皇帝馬爾西安看中,當場被提升爲城衛軍第一聯隊聯隊長,去年升任城衛軍統領,在他的統帥下,城衛軍軍紀嚴明,軍隊戰鬥力直線上升,如果這次不是我們突然從海面偷襲進入城內,恐怕想圍住他的城衛軍軍營只怕不容易,據說此人很剛烈,想讓他率軍投降估計有些困難!”
巴爾罕笑道:“哈哈哈,國師,對付這種人,估計你是沒辦法,這也是本將軍爲什麼要下令將那些將軍的家眷都帶過來的原因了!”
曹查理臉色一變,“將軍。難道你打算用他們的家人威脅他們?這樣做恐怕太狠毒了一點吧?”
“狠毒嗎?我怎麼不覺得狠毒?你以爲東帝國那些貴族就把士兵當人看了嗎?士兵和奴隸只不過是他們升官發財的工具而已,既然他們能這樣對待士兵和奴隸,我們爲什麼不能這麼對待他們呢?不用多說了。來人,傳令第五團跟我去禁衛軍軍營。將這些家眷也帶上!”巴爾罕說着就起身向外走去,曹查理只能嘆了一口氣跟過去。
沒過多久,巴爾罕帶着第五團抵達了禁衛軍軍營,圍困禁衛軍軍營的第三團士兵得到命令去城內其他地方搜尋逃散的城衛軍和禁衛軍士兵,並與其他各團士兵一起在兩個小時後在君士坦丁廣場集合。
第五團當即接管了圍困禁衛軍軍營的任務,巴爾罕站在高處看到軍營內燈火通明,營地的空地上三千禁衛軍士兵已經全副武裝排成整齊的方陣陣型防備匈奴人可能的進攻。
觀察了一陣之後,巴爾罕喊道:“將巴西利斯庫斯帶過來!”
“是。將軍!”
巴西利斯庫斯,這個利奧一世的小舅子,禁衛軍的副統領,匈奴大軍攻進城內之時他還在睡覺,直到匈奴士兵衝進他的家裡才醒過來,他和他的家人也因此被抓住了,被抓的時候甚至都沒有穿衣服。
“將軍,巴西利斯庫斯帶來了!”
巴爾罕轉身看去,只見幾個士兵押着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這個年輕很有些英俊和強壯。不過他此時很狼狽,巴爾罕問道:“你就是巴西利斯庫斯,是利奧的小舅子?聽說你還是禁衛軍的副統領?”
巴西利斯庫斯心下十分忐忑。不過他也不是很還害怕,因爲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如果他說出自己的另一個身份,那麼巴爾罕肯定不會也不能殺他,只是在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他不能說出這個隱藏的身份,面對巴爾罕咄咄逼人的目光,他只能承認:“是的,尊敬的將軍閣下。不知道將軍命人將我帶來有何吩咐?”
巴爾罕指着禁衛軍軍營內:“據我們所知安特米烏斯已經跟着利奧跑了,現在你纔是禁衛軍的最高長官。我需要你說服軍營內其他的將軍率軍投降,然後爲我大匈奴帝國效勞!你可以放心。只要你忠心爲我們大匈奴帝國做事,我們是不會虧待你的,你的家人會安然無恙,我們會如數歸還你的財產,每個士兵可以得到五千第納爾的賞賜,只要他們向我們效忠,我們給你的比你以前在君士坦丁堡獲得一切都多得多,其他願意投降並且效忠我們大匈奴帝國的東帝國將軍都有這樣的待遇,你可以將本將軍的話轉告給其他人!如果你們不答應,那麼本將軍就只能對不起你們了,爲了不讓你們這支軍隊反撲,本將軍只能下令將你們全部殺死,包括你們的家人在內!”
“不要!”巴西利斯庫斯臉色一白,當即單膝下跪道:“將軍,我願意進去率軍投降,但請您一定要履行諾言,否則的話,我也約束不了軍營內的那些驕兵悍將!”
“哈哈哈,很好,很好,來人吶,將巴西利斯庫斯將軍的甲冑披掛和佩劍拿過來!”
很快有匈奴士兵將巴西利斯庫斯的盔甲武器拿了過來讓他船上,還別說,巴西利斯庫斯穿上甲冑,配上佩劍之後確實很爲威武,他在巴爾罕的示意下,踩着戰靴走進了禁衛軍的軍營內。
禁衛軍在羅馬帝國有一個非常不好的名聲,人們認爲它是羅馬帝國衰亡的罪魁禍首。禁衛軍的軍官無法忍受軍務的辛勞,不願接受國法的約束,更不耐煩成爲守本分的部屬。各級軍官要用極度揮霍和無限奢侈,來維持階級的優越。
禁衛軍的腐化大概是從羅馬皇帝塞維魯時代開始的,禁衛軍統領在最初只是衛隊的隊長,而到了現在,不僅親率大軍,還握有財政和司法的大權。在各行政部門,他代表皇帝本人和行使皇帝的權力,這樣一來,使得政府墮落成爲軍事獨裁政治。
到了後來,禁衛軍的權利大到了離譜的程度,他們甚至謀害皇帝,公開叫賣皇帝的寶座。可以說禁衛軍的軍紀蕩然無存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不過皇帝卻要依靠縱容他們,賦予他們特權來維持自己的統治。禁衛軍是奧古斯都創立的,最初的人數大約在九千到一萬人,後來維特里烏斯將兵力增加到一萬六千人。從現存碑銘上面找到的數據來看,以後的數目大致維持在這個標準。不過東西帝國分裂之後,君士坦丁堡方面維持的禁衛軍人數較少,只有不到五千人,而在君士坦丁堡城內只有三千,另外兩千部署在外。
巴西利斯庫斯出現在禁衛軍的軍營裡讓住宿在軍營內的將領和士兵們非常吃驚和詫異,隨着巴西利斯庫斯的走近,軍官和士兵們自動讓開一條道路道路一直通向軍營內的會議室,沒有任何人說話,士兵們和軍官們都看着他,想知道他的來意,卻也沒有人用刀槍對準他。
走到軍營的會議室門口,巴西利斯庫斯轉過身來大聲道:“在軍營內的所有聯隊長和百夫長都到會議室來,其他人留下原地!”
軍營的空地上軍官和士兵們聽見這話都開始互相議論起來,鬧哄哄的,像集市一樣,他們完全忘記了外面還有大批的虎視眈眈的匈奴騎兵。
並不是所有聯隊長和百夫長都在軍營內,只不過在軍營內的聯隊長和百夫長都來到了會議室,巴西利斯庫斯見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便開口道:“諸位,想必你們都很清楚現在的局勢了,整個君士坦丁堡已經落入了匈奴人的手中了,而我們,當然也包括我在內,我們都成爲了匈奴人俘虜,不要不承認,儘管我們現在手上還拿着武器,穿着盔甲,但實際上和俘虜沒什麼兩樣,我今天是被匈奴人派來詢問你們是想死還是想活?”
二十多人聽了巴西利斯庫斯的話都開始顯得不安,其中一個聯隊長出身問道:“副統領大人,匈奴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巴西利斯庫斯冷笑道:“什麼意思?這還不明白嗎?意思是你們的生死取決於你們自己,如果你們願意投降,並且願意爲匈奴人效勞,你們就能活命,而且匈奴人還答應給每一個士兵五千第納爾見面禮,至於你們這些軍官和將領得到的只會更多,如果你們寧願死守軍營不願意投降,那麼你們的下場就只能是死,不僅你們要死,外面三千名士兵也將無一倖免,順便說一個消息給諸位,匈奴人將各位的家人都帶來了!”
最後一句話的殺傷力太大了,二十多人立即慌了神,這些禁衛軍的軍官們將家都安在君士坦丁堡城內,親人當然也都在這裡,現在匈奴人掌控了整個城市,要抓他們的家屬自然是輕而易舉。
巴西利斯庫斯靜靜地看着這二十多人激烈的討論着是投降並且爲匈奴人服務,還是死守軍營力戰而死,力戰而死而且還要連累家人,這個結果讓他們不願意接受,可向匈奴人投降並且爲匈奴人服務也好像有點不能接受,投降還行,但爲匈奴人打戰就讓人接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