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從派出所出來已經天亮了。一夜的結果就是警察告訴我們,剛子這回徹底玩兒完了。老四不愛聽,差點兒和警察動了手,被我們強制攔了下來。
當時嚴打剛過,但是不代表不嚴打了。而且當時東北某倆兄弟乾的事兒,觸發了懸賞通緝令模式。所以說警察說的也沒錯,主要當時那麼多人看見。先不說別的,剛子殺人的事兒所有人都知道了。要是不抓住剛子,面子往哪放?
老四和小崽兒開始找關係,聯絡一切可以聯絡的人。我和小高還沒到上班的日子,現在又出這麼大的事兒。所以我和小高二人和老四小崽兒一起,幫他們跑跑腿兒什麼的。
說說剛子,剛子被老四推了一把後,一路跑出了礦區。雖說剛子衝動,但是事兒後剛子也怕。剛子出了礦區之後,躲在了一個小山上。剛子這纔有時間反省一下自己,剛子想了想,後怕勁兒涌了上來。剛子滿腦子都是那人嚥氣時的容貌,在想想自己現在成了殺人犯。
堅強的剛子哭了,哭的很是傷心。剛子雖然狠,但是剛子也不是殺人如麻。別說殺人如麻了,剛子之前根本就沒殺過人。
剛子躲在山上,慢慢的平復了心情。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沒人追來。剛子又開始啓程,不可能在山上躲一輩子。
半夜,哪裡有車?剛子也不敢打車,萬一被盤查出來就慘了。
剛子兜兜轉轉了一宿,在臨近城區的一個小村莊裡找了個理髮店。剛子在理髮店剃了個禿子,之後又在村裡偷了一身衣服。
剛子在村子裡翻了個遍,楞把自己整成一副農村大漢的模樣。此時的剛子,就是我們見了也未必能一眼認得出來。誰說剛子傻?剛子只是性格比較另類。
剛子把自己拾掇好了以後,趕到了城裡的火車站。幸運的是剛子身上帶了一些錢,而且當時買票不用身份證。剛子直接買了張去山西的票,爲什麼去山西?剛子從小在礦區長大,他覺得去山西是他最容易生存的地方。
火車上,臨出BJ界的時候。警察來了,挨個查身份證。剛子知道這會兒事兒大了,剛子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剛子眼看着警察一點兒點兒向自己逼近,手中已經出了不少冷汗。剛子在想:“如果躲不過去,我跟丫的拼了,反正老子也弄死一個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警察來到剛子身前:“身份證拿出來,我們要檢查一下。
“沒帶。”剛子努力放鬆
“去哪啊?”警察問,倒是沒有懷疑
“山西”剛子回到
“去山西幹嘛啊?”警察又問
“去找我哥。”剛子說
“叫什麼啊?”警察問
“高世洋”剛子隨口說了個小學同學的名字
“家是哪的?”警察又問
“XX區XX街道XX號”剛子的小學家門牌號說了出去
“你哥叫什麼啊?”警察又問
“高世海。”剛子把那小學同學哥哥的名字說了出去
警察沒什麼懷疑,扭頭走了。其實並不是剛子多聰明,這高姓而兄弟小時候沒少欺負剛子,剛子記得死死的。長大後聯合老四,不知道上人家家裡揍了這這哥倆多少回。別說剛子了,老四對這哥倆家庭住址都瞭如指掌。
剛子緊張過後,身上全是冷汗。剛子起身去了趟廁所,在廁所裡,剛子越想越緊張。總覺得在這火車上,跑都沒法跑。
於是到了保定,剛子就下了車。剛子下了車是人生地不熟,而且身上帶的錢也有限,生存也是很大問題。
剛子可不想在這耗着,順便上了個車。車上,賣票的問剛子去哪?剛子直接賣了個終點站。
到了地方,剛子發現這地方比較偏僻。剛子找了個小旅館住了下來,休息一下,但是剛子睡得並不踏實。
第二天,剛子又慌了了。剛子已經形成一種狀態,就是在一個地方待得時間稍微長一點兒,就把自己下的夠嗆。總擔心會被人發現,於是剛子又坐車開始跑。
結果,剛子在任何地方都不超過倆天。剛子跑了半個月後,在河南的一個地方被抓住了。具體怎麼被發現的,那就不清楚了。
話說回來,我們這邊和老四是忙得火急火燎。送禮送的腳都磨起泡了,有的說試試看,有的直接說沒戲了。錢是沒少送,沒有一個敢說沒問題的。
我們也整整跑了半個月,可是結果一點兒也不理想。主要就是剛子這事兒目擊者太多,而且當時人們也沒腐敗到當今這種程度。
剛子被抓回來了,我們只是託關係見了一面而已。剛子只給我們講了這些天是怎麼跑的,話還沒說完就又給帶走了。
我們接着找關係,沒等關係找到。人家那邊已經判下來了,直接判了個死刑。
聽到這個,我們都接受不了。但是關係是一點兒也使不上,老四急的要去劫獄。
我和小高倆人更是愧疚,人家老四和小崽兒還認識一些人。而我倆就跟個傻子一樣,什麼也幫不上。
沒多久,剛子被斃了。我們之前一點兒消息也沒有,臨死前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爲什麼?我們也不知道。這都是聽人家說的才知道的。
而且這時,老四和小崽兒也被帶走了。原因是調查剛子的時候瞭解到,老四和小崽兒等人乾的那些事兒。已經下了命令,要辦了老四一夥兒。
我和小高這回是徹底亂了,過個年,剛子死了,老四和小崽兒給抓起來了。這讓我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纔好,關係咱沒有,錢咱也沒有。
我們去看老四和小崽兒,但是被拒絕了。我們瞭解到,人家是把老四調查清楚了才動手的。現在就是看判個什麼程度了,我和小高沒事兒,老四的生意我倆一點兒沒參與。
埋了剛子,我在想老四會不會也被斃了?應該沒那麼嚴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