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美洛王城外的某處。
房間內,摩根菲勒已經準備生產。
她在確認腹中孩子開始發育之後就選擇拋棄一些離開了卡美洛,走之前還留給那個好妹妹一封信,大致內容就是不要找我,反正你也找不到。
而今天,就是摩根菲勒十月懷胎,生下這個註定毀滅不列顛的孩子的日子。
維持體力的魔術禮裝帶在手腕上,治療與止痛的禮裝也準備好,同時也儲備了大量的食物供給,摩根菲勒萬事俱備。
一聲尖銳的呻吟從她的嘴中發出,雖然已經有過四次生產的經歷,但是這種疼痛,依然不可忍耐。
過了好一會,摩根菲勒終於將孩子生產完成。
精疲力盡的摩根菲勒臉色蒼白,嘴脣乾裂,眼窩深深地下陷。
但是她的精神十分亢奮,她高舉着這個哭泣的女嬰,大聲喊道:“莫德雷德!你就叫莫德雷德!我不會爲你冠上潘德拉貢這個無恥的姓氏!你只屬於我,是我製造出來的,註定毀滅不列顛的獅子!”
她癲狂的笑着,哭着,從旁邊隨手抓起食物塞進嘴裡。
眼中閃爍着陰狠的光芒:“亞瑟……阿爾託莉雅……”
……
費雪王國中,伊蓮公主也迎來了生產。
但是這些天,費雪王國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客人的名字已經被年輕人遺忘,只在上了年紀的人口中偶爾被提起。
那就是安諾。
安諾坐在費雪王的房間內,強壯的身體彷彿鐵塔,只是坐在那裡不動就給人無限的壓力。
費雪王對安諾的來意有所猜測,所以十分緊張,額頭上的冷汗彷彿潑水一般。
他可是十分清楚這位的實力,現在很多人都討論騎士王亞瑟與湖上騎士蘭斯洛特的實力高低,但是在經歷過那些戰爭的人心中,不列顛最強的,永遠是那位蘭斯洛特的父親——白堊的騎士,安諾。
“費雪王,你知道,我的來意吧。”安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像是不經意般,說出了這句話。
費雪國王一個激靈,打着哈哈:“啊哈,安諾卿的來意,我,我怎麼會知道呢?”
安諾看了費雪王一眼,將茶杯中的茶飲盡,緩緩放下茶杯。
發出了很響的聲音。
安諾的黑色長髮已經變成了灰色長髮,他眼神銳利,盯着費雪王:“愛爾蘭戰爭前,我的兒子,蘭斯洛特,作爲外交官來過一次這裡吧。”
“噫!”國王在騎士面前嚇得冷汗直流。
安諾沒有再繼續拐彎抹角:“帶我去見你的女兒。”
“我需要見到我的孫子。”
他目光灼灼,好似利劍。
費雪王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氣,好一會才緩過來。
安諾剛剛的氣勢,彷彿一座山嶽,他甚至感覺自己要被山嶽壓成肉餅。
嚥了口口水,他扶着桌子站了起來,看着安諾,訕笑:“安,安諾卿,我,我這就帶你去見我的女兒。”
他雙腿顫抖着爲安諾打開門,自己引路。
安諾看了一眼費雪王,露出一個冷笑,站起身來,跟在費雪王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