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德帶着三人來到了堡壘不遠處的一片叢林。
叢林內有着一些帶着魔力的魔物,幾人花費了一些時間把這些魔物清理掉,時間已經來到了黃昏。
幾人找了一片空地,燃起篝火,用來驅趕野獸。
名爲貞德的少女總算是鬆了口氣:“呼......這樣的話,總算可以稍微放心了。”
“之前我已經做過了自我介紹了,那麼,可否也請你們告知姓名呢。”貞德的眼神透露着一點小心翼翼和凝重。
藤丸立香對着勞倫斯和瑪修點了點頭。
“您好,貞德小姐,我的名字是藤丸立香,是這兩位從者的御主。”
“個體名瑪修·基列萊特,您好,貞德小姐。”
“caster,勞倫斯·安諾·法爾高,貴安。”勞倫斯在戰鬥之外的場合總是帶着這樣禮貌但是讓人不自覺的想遠離的笑容。
貞德有些受寵若驚:“我從英靈座的補正之中瞭解過您的名字,讓人尊敬的醫學家,勞倫斯......先生是吧?”
她狐疑的打量了幾眼勞倫斯。
瑪修和藤丸立香嘴角一抽。
勞倫斯抿了抿嘴角:“我確實是勞倫斯,內在是男性無疑,以這幅外貌現界,只是爲了紀念我身邊的某個人而已,貞德小姐不必在意,你的名聲我也瞭解過,和我相比,你纔是更值得尊敬的那一位。”
“是這樣嗎......”貞德抿了抿嘴脣,“那我該如何稱呼您呢,先生,還是小姐?”
“隨你心意就好,我都可以接受的。”勞倫斯既然決定了用這個外貌現界,那麼肯定做好了這方面的準備了。
“我明白了,那麼,重新打個招呼吧,貴安,勞倫斯小姐。”貞德有點笨拙的模仿了一下勞倫斯的禮節,臉色帶着點不適應。
“貴安,尊敬的貞德小姐。”勞倫斯晃了晃自己的酒紅色長髮,恭敬的迴應。
貞德笑了笑,看向藤丸立香:“話說回來,這次的聖盃戰爭居然還有御主嗎?”
瑪修微笑着搖了搖頭:“不,我們和這次的聖盃戰爭並沒有關係,而且我也只是個不成熟的亞從者罷了。”
“亞從者......?”
“嗯......不是正式的英靈。”
勞倫斯皺起眉頭。
貞德想了幾秒沒想明白,乾脆就不想了:“嗯,那麼,首先,讓我來介紹一下我的現況吧。”
“我的職介是Ruler,聖盃戰爭的裁定者,這方面的自覺我還是有的。不過有一點我很疑惑。”
生活不易,貞德嘆氣。
“按理說,身爲聖盃戰爭的裁定者,聖盃應該會賦予我在聖盃戰爭方面的知識才對,但是,卻基本都不存在於我的腦海之中,這讓我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不僅是這方面的知識,我身爲從者的能力水準也降低了,從者戰時使用的令咒,甚至連看破真名這裁定者最基本的權限都沒有。”
不過,貞德很會給自己打氣,她笑着說:“不過萬幸,這裡是法蘭西,至少語言方面還是相通的。”
“我想了解一下,剛剛的那些法國士兵,口中的‘魔女貞德’是什麼意思,您瞭解這方面的情況嗎?”藤丸立香開口問道。
貞德思考了一下,神色有些暗淡:“......我只是剛剛被召喚出來,可能只有幾個小時吧,我也不是瞭解具體的情況,不過,看樣子,這個世界上,很有可能,還存在着另一個‘貞德’。”
“一個殺害了查理王,並在法蘭西全境實施屠殺的貞德......”
“一個時代召喚了兩個相同的從者,或者,也有可能是不相同的從者......嗎。”藤丸立香想起了冬木時,在地底空間見到的那兩位從者。
在歷史上用性命保護父親的莫德雷德,居然是那副可悲的模樣,而她誓死保護的父王亞瑟,居然也被污染反轉。
同一個偉人可能會以不同的側面被召喚出來,這是藤丸立香的猜測,已經記錄在迦勒底的數據之中了。
羅曼醫生的小光屏出現:“解讀之前歷屆聖盃戰爭的記錄,這種同時召喚的先例確實是有過記錄的。”
“我們手中目前唯一可以確定的情報就是,查理王死了,奧爾良被另一個貞德佔領了,英國的軍隊也撤了出去,法蘭西這個國家已經走上了逐漸崩潰的道路。”羅曼醫生仔細的分析。
“根據我的瞭解,法蘭西這個國家是最早提出‘自由與平等’這個理念的國家,很多國家在後世的方式都是在效仿。”
“這種權利如果不被認同,估計全人類現在,都有可能還在重複着像是中世紀一樣的生活吧。”
貞德看着小光屏,驚訝的說到:“這是魔術嗎?你們既然不是聖盃戰爭的參與者,那究竟是......”
羅曼醫生的小光屏中可以看到,羅曼醫生的表情很抱歉:“抱歉抱歉,有些自說自話了,我還沒有進行過自我介紹呢。”
“您好,第一次見面,聖女貞德,我是羅馬尼·阿其曼,大家都叫我羅曼。我是負責支援包括御主藤丸立香在內三人的人,多多指教。”
“羅曼......羅曼......原來如此!”聖女貞德不知道在聯想什麼,突然彷彿醒悟了一樣,“你一定是個愛做夢,想象力很豐富的人吧!”
啊,雖然是褒獎,但是羅曼醫生看上去有一種慘敗感呢......
“那麼,就由我來說明我們的情況吧。”瑪修自告奮勇的說到。
“我們隸屬的組織名爲迦勒底,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修正這個明顯已經歪曲錯誤的歷史......”
瑪修已經在迦勒底生活了很長的時間,由她來介紹確實是最合適的。
瑪修和貞德介紹了到目前爲止發生的一切,和迦勒底來到這個【特異點】的目的。
“整個人類的歷史都被燒燬......這是多麼恐怖的事情啊,而我居然還在因爲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煩惱,我實在是......”
芙芙爬上了貞德的肩膀,叫了兩聲,好像是在安慰。
“我明明是從者,卻並不完善,連我自己都無法信任我自己......佔領了法國的那個貞德,還有明顯不正常的飛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