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
“兄長和安諾先生他們去三樓了,你應該能說了吧。”
小櫻坐在衛宮士郎的身側,有些擔憂的看着衛宮士郎身上纏繞着的幾處繃帶。
“.如果我說的話,你能幫我保密嗎?”
衛宮士郎的嘴角扯了扯,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感受着那還有些疼痛的感覺,露出了有些柔軟的表情。
“只要前輩能告訴我的話。”
小櫻點了點頭。
“.是,芥姐。”
沉默片刻,衛宮士郎低着頭說道。
“芥姐!?”
小櫻捂住了嘴巴。
“可是.爲什麼?”
這次的聖盃戰爭發生之後,芥雛子再幾人眼中的形象,那都不能說是一百八十度大旋轉,那得說是七百二十度大回旋。
“抱歉,小櫻,這個.我不能說。”
“至少,在我想清楚一些事情之前,我絕對不能說。”
“不過我至少能告訴你芥姐,不會是敵人。”
衛宮士郎的眼神堅定的如此說道。
不能欺騙自己。
雖然肉體上疼痛——但無論如何,無論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無論芥雛子說出過什麼樣子傷害他的話語,無論芥雛子做出過什麼傷害他的事情,無論芥雛子到底是不是“芥雛子”,她都是陪伴衛宮士郎成長過十年的芥雛子。
虞美人也好,仙女也好,受肉精靈也好,衛宮士郎才懶得去管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身份。
芥姐就是芥姐。
他要在保持自己的心願的同時.去完成芥姐的心願。
數千年的時光,數千年的願望.如果,還是無法完成的話,未免——太過於可憐了。
衛宮士郎並不覺得自己有資格去說,用自己的話語去解開芥雛子這長達數千年的悲願——她的悲願,或許,只有項羽能夠解決。
但聖盃戰爭.
衛宮士郎的手來回的搓動了一下。
自己要摧毀聖盃戰爭,就不可能完成芥雛子的悲願。
如果要完成芥雛子的願望.目前看來唯一的解法,或許又只有說,藉助萬能的許願機器聖盃的力量。
該,怎麼辦呢
如果連周圍人都顧及不了,自己——又怎那麼去座所謂正義的夥伴?
“呃——”
握緊了拳頭,衛宮士郎沉重的喘息兩口,卻扯到了自己腹部的傷口,頓時發出了一聲悶哼。
“前輩.!”
小櫻被士郎嚇了一跳,趕緊扶住了士郎。
“我沒事”
擺了擺手,士郎臉上的憂愁之色一直都沒有散去。
小櫻抿了抿嘴,輕輕一嘆。
前輩究竟是什麼樣子的煩惱,會讓你如此的痛苦呢。
“那麼,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再見了小櫻,等明天我們直接在那邊見面吧。”
“還有.要小心Rider項安先生。”
衛宮士郎和間桐家的兩個人揮手告別,然後拒絕了安諾的攙扶,堅持着自己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沒關係嗎,士郎。”
安諾還是有些擔心的樣子。
“我沒事安諾先生,你有什麼,不借用聖盃也能讓項羽先生復活.最起碼出現一次的方法嗎?”
衛宮士郎對着安諾問道。
現在他只能去想這樣的辦法了,所能尋求的,或許也只有安諾。
“.我不知道。”
“但或許,有這樣的可能性,只不過需要你自己去找。”
安諾拍了拍士郎的後背。
他的眉目之間,也帶着一抹愁雲的樣子。
阿德羅鬆說出來的那些東西不行,至少現在,不能暴露給任何人。
走到了距離家很近的道路,衛宮士郎的身體突然有些突然的停了下來。
因爲——
前方不遠,提着一環保袋的菜的芥雛子,正在看着他。
“芥,芥姐.”
衛宮士郎表情僵硬的芥雛子打了個招呼。
芥雛子一手提菜,一手拿書,看到了衛宮士郎之後皺了皺眉,什麼都沒說,只是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從衛宮士郎的身邊走了過去。
“唉!嫂嫂,等等我!”
項安正在東張西望,突然看到芥雛子加速走開了,趕緊就想追上去。
但他卻被安諾攔了下來。
“你手裡的東西給我.就當幫我一個忙。”
安諾小聲的對着項安說道。
“啊?哦哦。”
項安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點了點頭。
“那這些東西就交給你了啊你儘可能的拖點時間。”
將手裡的兩大包食材交給安諾,項安走到了衛宮士郎的旁邊。
“那麼——小子,咱們找地方聊聊?”
項安的臉上是爽朗無比的笑容。
安諾扭過頭,對着衛宮士郎點了點頭,然後代替項安向着芥雛子追了出去。
“.謝謝你們了,安諾先生,還有項安先生。”
衛宮士郎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點想哭的感覺。
這種有些絕望的境地之中還有很多人在幫你想辦法度過難關的感覺.
“先莫要言謝,等先看看你究竟能不能幫得上嫂嫂再說吧,話說你現在應該還不能喝酒吧?”
項安有些嘴饞,但看了看衛宮士郎,突然想起來這個國家好像對喝酒的限制很嚴格來着。
“那個.”
衛宮士郎露出了尷尬而不是禮貌的笑容。
“.怎麼是你這個傢伙跟過來的。”
感受着項安越來越遠,芥雛子就回頭看了一眼是怎麼回事,然後一轉頭就看到了安諾那張萬年不變的臉,直接被嚇了一跳。
“仙女閣下.感謝你早晨的時候沒有出手。”
安諾沒有解釋自己的事情,反而是上來先道了一句謝。
“.沒有必要謝我。”
“我對你纔是最奇怪的,白騎士。”
她又把身子轉了回去,看樣子是不打算追究項安去找衛宮士郎的這件事了。
“你——真覺得衛宮士郎能成爲所謂正義的夥伴?”
她的語氣並沒有太多的波瀾,但安諾能夠聽出來那隱藏起來的一絲疲憊。
“爲什麼不呢。”
安諾笑了笑,只不過因爲肌肉僵硬看上去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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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是發自真心的想要這麼做不是嗎。”
“我是騎士,我沒必要去讓他感受到那種否定的感覺。”
“他雖然稚嫩,但終究會成長的,不是嗎?”
芥雛子走在前方,什麼都沒說。
只是繼續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