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御主,互相殘殺,這種荒唐的事情,也能夠被稱之爲戰爭嗎?”
衛宮士郎皺着眉擡起頭,和言峰綺禮對視着。
“你可以將這件事理解爲一場儀式。”
言峰綺禮攤開了手。
“爲了選出一個資格足夠擁有聖盃的人的儀式。”
“你說的聖盃,那個什麼萬能的許願機.真的是聖盃嗎?”
衛宮士郎總是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通過廝殺得來的聖盃.真的是聖盃嗎?
“毫無疑問,是真正的聖盃。”
言峰綺禮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走到了一邊。
“看看你的身後吧,衛宮士郎。”
“從者這樣的存在,本身就是超乎常理的奇蹟不是嗎。”
衛宮士郎跟着言峰綺禮的話語,扭過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安諾。
好像確實有道理的樣子。
安諾,傳說中的最強騎士,這樣的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還有芥姐召喚出來的,那個非常魁梧的人,是叫項安來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中原那邊的將軍之類的吧
“擁有這樣力量的聖盃,毫無疑問會給予最終的持有者無窮無盡的力量,所謂真僞.在真正的事實面前,都是毫無意義的。”
“那既然擁有所謂無窮無盡的力量,爲什麼還會有聖盃戰爭這樣的事情發生?”
衛宮士郎轉回了身,眉頭依舊緊鎖。
“力量如果無窮無盡的話,拿出來讓大家分享不就好了?”
“非常正確的回答,但事實卻是聖盃的持有者只能擁有一個。”
言峰綺禮看向了這個初出茅廬的魔術師。
“這樣的規則,並非是由我們來制定的,而是聖盃來制定的。”
“.由聖盃來制定?”
這樣的答案顯然是有些出乎衛宮士郎的意料。
“聖盃戰爭的每一個環節都是由聖盃來決定的,其運轉的邏輯,就算是構建了聖盃系統的人也無法干涉,這就是聖盃戰爭。”
說着,言峰綺禮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微笑。
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令咒,衛宮士郎咬了咬牙。
這樣的事情.真是,無法認同。
“爲了一個目的而互相廝殺”
“必須殺掉對方其實是誤解,衛宮士郎。”
沉默了片刻,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言峰綺禮還是選擇將這段話解釋了出來。
“聖盃的本身相當於一個靈體,維持靈體的狀態的時候,我們是接觸不到聖盃的本體的。”
“意思就是,實際上聖盃戰爭必要需求的,並非是御主,而是從者。”
“哎?”
衛宮士郎一愣,然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安諾。
“御主的生死本質上是無關緊要的,從者的靈魂,纔是讓聖盃顯現的必要條件。”
“之所以更簡單的說出【互相廝殺】這種話衛宮士郎,原因,你自己來思考的話,是什麼呢?”
言峰綺禮眯了眯眼睛。
“你要知道,從者能夠存在的關鍵,就是契約,和御主所提供的魔力。”
御主,魔力,契約,從者.
衛宮士郎悚然一驚。
從者的實力之強大,在昨天晚上的時候,他已經無比充分的體驗到了。
紅色的從者和藍色的從者,那種速度甚至難以看清,自己甚至差一點就要被刺穿,而後的項安更是一個下砸就將自己掀飛了出去,安諾先生造成的破壞也非常的恐怖.
從者的強大,是很難處理的。
而聖盃所需要的,是從者的靈魂,但從者非常強大,那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夠讓強大的從者輕而易舉的退場呢? 是有的。
那就是.御主。
和從者相比,御主毫無疑問是非常孱弱的。
殺掉孱弱的御主,強大的從者自然而然就會退場.所以纔會是【廝殺】啊。
“看樣子,你是想明白了啊。”
言峰綺禮笑了笑。
“那麼,做出你的選擇吧,衛宮士郎。”
“你手背上的東西,既是令咒,也是契約,用光三劃令咒,作爲中立方監管者的我,就能夠給予你保護,讓你不會在這次聖盃戰爭中死去。”
“要知道,在循環往復展開的聖盃戰爭之中,給予失去資格的御主以保護,可是作爲中立方的聖堂教會最重要的任務了。”
“這次?循環往復?等等,言峰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衛宮士郎抓住了言峰綺禮話語中的關鍵點。
“難道,聖盃戰爭不是現在才展開的嗎?”
言峰綺禮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看了一眼安諾,然後走到了自己身爲神父該站在的位置。
“這是.第五次。”
“上一次是在十年前,再上一次是在七十年前。”
“這就是所謂的循環往復,循環往復進行這樣慘烈的戰爭。”
他的臉上出現了一點.略有諷刺的笑容。
“因爲一己私慾而被選中的御主們,爲了所謂的願望而互相廝殺無差別的廝殺。”
“.如果說,聖盃被最差勁的傢伙獲得了,會怎麼樣?”
握着的拳頭微微顫抖,衛宮士郎猛地擡頭,問出了這句話。
“不會怎樣。”
言峰綺禮聳了聳肩。
“聖盃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沒有人能夠阻止獲得了聖盃的人.這就是所謂的萬能的許願機。”
“如果你不想聖盃落入你口中所謂‘最差勁的人’的手中的話,那麼,衛宮士郎,剩下的方法只有一個。”
只有一個。
衛宮士郎的心情不由自主的沉重了下來。
“你自己去取得勝利。”
“這樣,就不會出現差勁的人了,對嗎。”
雖然是疑問句,但言峰綺禮的話語卻是篤定的。
“.爲了,這種事情.”
衛宮士郎看上去異常的糾結的樣子。
“.鑑於我和你的養父,衛宮切嗣曾經認識,衛宮士郎,我再給你一個理由吧。”
思考了一下,言峰綺禮的嘴角微微揚了起來。
但安諾卻在這個時候攔在了衛宮士郎的身上。
“安諾先生.?”
衛宮士郎有些奇怪的看着安諾。
安諾的目光,卻看向了言峰綺禮。
“怎麼了,Saber,你不想讓這孩子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嗎?”
“那件.十年前冬木新都的大火的真相?”
言峰綺禮的嘴角,並沒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