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切嗣正在一處旅館之中進行短暫的休憩。
回到買下的宅院,實在是太過於花費時間了。
好吧。
其實是衛宮切嗣,多少有些想逃避。
他深刻的愛着愛麗絲菲爾,但也背叛了自己的這份感情。
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說。
愛麗絲菲爾,註定會爲了他而死去。
這就非常的諷刺,也是衛宮切嗣在當下如此不安的根源所在。
尤其是自己現在面對的,是Assassin組。
當時在未遠川,如果Assassin死了的話不,現在去想那些事情,已經沒有意義了,失敗的計劃在現在的時間,連被提起的價值都沒有。
眼前的圖標被一條又一條的拉線鏈接了起來,言峰綺禮和左村安諾的腦袋挨在一起,被放置在了距離冬木教會不遠的位置。
採用當初對付Lancer的御主的手段來對付言峰綺禮?
不可取,這個男人的警覺性不是一般的高,而且Assassin這個職介也有一大優勢,那就是偵察和反偵察,自己如果在言峰綺禮的居所附近安置炸彈的話,恐怕會第一時間被Assassin給察覺到。
麻煩
那麼,約鬥,然後狙殺言峰綺禮呢?
不,言峰綺禮那個男人
叩。
叩叩。
旅店的門被敲響了。
衛宮切嗣的眼睛嚴肅的沉默了下來。
他沒有回答,也沒有開門,只是給手中的槍械上膛,然後站到了門的一側,等待着那個敲門的傢伙走進來。
但響起的敲門聲,也只有三聲的樣子,那人似乎是沒有繼續敲門了。
但
門口那人雖然沒有繼續敲門,但也沒有離去的樣子,好像局勢站在了衛宮切嗣的房間的門口,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一樣。
衛宮切嗣的心,伴隨着一點一滴溜走的時間。微微沉了下去。
“衛宮切嗣。”
響起的,是一道衛宮切嗣還算是熟悉的聲音。
——言峰綺禮!
衛宮切嗣幾乎不做猶豫,固有時制御瞬間發動,將自己整理出來掛在牆上的一些資料i全部點火燒燬,然後從窗戶職介翻窗跳了出去。
似乎是察覺到了房間內部的動靜一樣,言峰綺禮皺了皺眉。
——嘭!
一拳打在門鎖上,房間打開,除了噼啪燃燒着的一堆資料之外,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哼逃掉了嗎。”
衛宮切嗣逃跑的速度太快了,他清楚在這個區域,一旦遇到言峰綺禮和左村安諾的一起堵截,那麼他這次的聖盃戰爭,甚至於整段人生都會結束掉。
言峰綺禮沒有去管熊熊燃燒着的火焰,他也知道就算那火焰不被點燃,估計也不會顯露什麼有用的信息。
他從未對自己的信息進行過哪怕任何程度的隱瞞,這就是言峰綺禮對於聖盃戰爭態度的一個縮影,而他的真實面目,也根本就不會有幾個人知道。
“Assassin,你那邊如何?”
他在契約中問向了左村。
“看見他了,但按照你說的,沒去管他。”
左村蹲在一處電線塔的頂端,俯瞰着周邊地區,頗有些百無聊賴。
“其實我覺得沒必要那麼謹慎的。”
“衛宮切嗣,就算他再有什麼隱藏起來的手段,沒有Saber的他也無法算得上是強大。”
左村對衛宮切嗣和衛宮切嗣帶着的那個女人深惡痛絕,也有些輕蔑。
這樣只會躲在暗處之中放冷箭的傢伙,不可能是真正的強者。
要知道,就算是當初左村呲之以鼻的那些所謂的“攘夷志士”,都是有着自己不可退讓的理由的,他們只是沒有找到正確的罷了。
而衛宮切嗣,這個男人想要幹什麼無所謂。
值得他用處這樣的手段的願望,就算再崇高,也會因爲其過程最終變質。
“所以我們不如直接去突破他的據點,你可以先讓我一個人去試試。”
說着,左村再次躍躍欲試了起來。
早就波不急待了——和安諾對砍這種事情,已經期待了不止一遍了。
“再等等吧。”
“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去問問衛宮切嗣。”
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言峰綺禮搖了搖頭,走出了這個房間。
從聖盃戰爭開始之前,他就充滿了對衛宮切嗣行事方式上的疑問。
對衛宮切嗣一直以來的生命歷程上的【疑問】。
他原本感覺衛宮切嗣和自己是同類,在聖盃戰爭開始之初便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想要從對方的身上找到自己真正的面目,但沒想到提前遇到了左村。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有些疑惑想要去問衛宮切嗣。
或許
這也能算是一種【貪心】?
“這是隔壁的芥女士送過來的。”
久宇舞彌將一盒橘子交給了安諾。
安諾聽着嘴角一抽。
那是他搬到這邊來第二天發現的。
那個精靈,將自己的魔力隱藏的非常好,好到了就算是安諾也沒有辦法看清的地步。
就連安諾也是後知後覺才察覺到了什麼的,就更別提久宇舞彌和愛麗絲菲爾了。
而且安諾也沒什麼說的打算。
他隱約能夠猜到這位受肉精靈隱藏魔力,隱居在這裡的理由是什麼,但那和他沒什麼關係。
他和對方也不熟。
就當成正常的鄰居相處就好了。
“我明白了。”
從久宇舞彌的手裡接過了一盒橘子,安諾點了點頭。
“記得對芥女士道謝。”
“有的。”
久宇舞彌點了點頭,離開了。
她待在安諾的身邊,會有一種舒服,卻有不自在的感覺。
她把自己當作了衛宮切嗣的工具,並不代表着她完全抹殺了自我,否則也不會在閒暇的時間去冬木市之中瘋狂的吃甜食。
她能感覺到,同在戰場上的肅殺和恐怖不同,平時的安諾是慈祥的,這種慈祥是面對所有人的。
但正是這種慈祥,讓久宇舞彌覺得不對勁。
她是一個出生於戰亂國家的孤兒,從小就感受着這個世界的不公平,在後來和衛宮切嗣的相遇個結識,也充滿了一種荒誕和扭曲的感覺,對於這種突兀的美好,她感覺無比的難受和彆扭。
乾脆進行逃避算了。
反正距離這次聖盃戰爭的結束,真的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