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溪心中莫名的有些想笑,根據這人現場的表現和對方心中的真實情緒反應,統一分析後,古溪腦子裡只出現了一個古書中的詞:“美人計”!
可惜,古溪掃了掃一臉黑血泥灰的“美人”......
咳,不能想了,越想越想笑。
古溪轉移視線看向了一隻一尺見方紫色雕花異木箱,上面還有精神鎖元力鎖和未知防盜裝置,嘿,收藏得這麼嚴密,看來東西在這裡的可能性更大了。
古溪眼眸亮了亮,風力將箱子拋到對方身上,示意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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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蒿伸手小心抱着異木箱放在長大腿上,緊閉了一下眼後睜開,呼吸長而淺怔怔的看了箱子兩眼,隨後修長的手指殘影般波動將箱子慢慢打開。
古溪感知中,對方此刻情緒非常複雜,但好像並未針對自己。
古溪耐心的等着對方將異木箱遞迴給自己。
這人好像桀驁的野鷹隨時想着反抗或逃離,剛剛身體恢復了一點點,就有了別的想法,雖然只是想着逃走,想帶走的目標也僅僅是手上的異木箱。
這人好像隨時都在設計着什麼。
古溪就算“聽”不到對方的具體心聲,也能從對方變幻的情緒中感知到一二,可惜,古溪對這人的想法並不關心,生命都受控於自身了,難道還要控制對方的思想嗎?
對方想什麼,其實一點也不重要。
只要自己的目的達到就好。
古溪漠然的想着,對方的想法和生命都對自己並不重要,只要聽話沒有明顯反抗找麻煩就好了,不聽話,打到你聽話就行了。
再麻煩,就幹掉!
這是古溪簡單直接的生存觀念,對所有親朋好友以外的人都適用,她的心很小,裝下了自己的人生目標,裝下了自己的家人親友外,就再塞不下其他了。
目標明瞭,感情直接,這就是現在的古溪。
接過對方不捨與緊張情緒紛紛的異木箱,古溪風力開始查看,隨後意識領域也用來查看有無遺漏。
幾塊黑漆漆的帶着極小空間波動的礦石,剩下的就是一些非常私人的物品。
像是一家人的幻像鏡面,一個眼神中有着遲暮感的青年,身前一個與面前之人無比相似五官但更爲稚嫩的少年牽着一個更小的精緻孩童。
這鏡面似是一塊特殊寶具,古溪感知到這鏡面似與眼前之人有着絲絲聯繫,還有一絲聯繫指向極遠之處。
古溪沉默了一會兒。
隨後將地上一些物品收起,手掌大小玩具式銀色無柄小劍,腦袋大小化石蛋,一塊印章似的灰色石頭,這些都是古溪曾在古代展上看到過的物品,包括已收好的黃白殘玉。
其他的物品再次查看了一下,然後示意對方收起,情緒中傳來一絲放鬆和慶幸。
靈晶並不在這裡。
古溪問:“絕世寶石呢?”說靈晶對方不一定知道,但當時廣告中的代詞,對方卻一定明白,她不打算彎彎擾擾的下去浪費太多時間。
現在約戰可能已經結束,老師說不定回寧宅了。
就算封閉着靜室裝着閉關,但時間太長了老師也會擔心的。
聞人蒿眼神中充滿了震驚,但情緒中卻是一種瞭然、恍然和變幻着遲疑、堅定、黯然還有一些微小不太明顯的反應。
表情和情緒有點不搭啊,不過這是小事。
聞人蒿終於明白,這人想要的是什麼,心中有些苦澀:“東西到手後就上交了任務,現在不在我這裡。”表情異常真誠,從震驚轉爲平靜遺憾。
說得好像是真的一樣!
古溪發現,就算從情緒中分析不出所以然來,也能準確的感知到對方是在說謊,而且,說的是半真半假的謊。
還是不死心麼?
古溪到也覺得正常,畢竟是人都會心懷僥倖,特別是對方並不知道,自己能清楚感知到他的情緒和言語真假的時侯。
“說謊將得到懲罰。”
“啵~”
古溪繼續拔動了一下精神烙印,聞人蒿瞬間額頭青筋四跳,汗水刷刷的下流,將一些血痕衝開了一些,卻讓臉上更顯髒亂了。
古溪感知到對方在儘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沒有產生半點抵抗情緒。
這麼快就學到上一次的經驗,控制情緒來降低這種精神意識上的震盪和刺痛了嗎?古溪對這人的意志和反應也有幾分高看兩眼。
就是有點死性不改。
古溪記錄着對方的反應,隨後又或大或小的試驗了幾下,將反應存檔,看着已無法維持坐立狀,趴伏在草地上,呼吸深重抓頭讓自己埋入泥土中,讓溼潤的草地更加潮溼的人。
古溪撫摸着清風劍上的紋路,難得好心的解釋了一些:
“我能感知到你說話的真假,再問一遍,絕世寶石在哪裡?如果,你無法讓我得到它,那你的生命對我再無用處。”
古溪再次覺得自己有種書中大反派的味道。
擡頭看了看陽光下風拂其枝,飄逸翠綠萬枝齊舞的千枝林,空氣間除了血腥味還有着草綠青青的味道,溪水潤潤的味道,清爽無比。
古溪覺得生命是如此的美好。
“東西到手了,我的命對你同樣不再有用。”
大半張臉埋入土中,聞人蒿悶悶的聲音傳來,他這句話到也說得真實無比,古溪從一開始對真假的模糊分辨,到現在的一聽其聲就知真假的地步,這與精神烙印有關嗎?
www ☢тtkan ☢¢ ○ 古溪將這個事備了一下案,平靜的回答對方:
“我念動就能殺你,不管你生處何方,同樣,我劍動也能殺你,你也半點逃不了,你生死與我關係不大,但如果你夠有用的話......”
古溪試着影響精神烙印,讓這翻話對方印象更深。
意識微微感知,對方那裡傳來震動與深信,又一次試驗成功,果然能靠着精神烙印影響一點對方的意識。
不過,應該不能太大,不然,就與震盪對方的精神差不多了。
聞人蒿擡起頭來,再一次仔細的打量這位在自己身下了禁制,還隨時能要去自己性命的人。
年輕、冷漠、狠辣、無情!
一個強者,絕強者,從力量到心智意志都無比強悍的強者。
聞人蒿腦中波盪了很久,終於,他問出了一句他自認爲關係重大的話語:“大人,您滿二十了嗎?”
“沒有!”我還未滿十六,不過快了,就下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