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超呆住了,他滿臉激動等來的只有毫不關己的一句話。這是什麼意思?自己的努力和堅持對這個偶像來說就這麼無所謂嗎?
“我……”餘超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有本事,這點我承認,可你沒看清自己,你的自負換來的是隊友的犧牲,這種人,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我也只能對你不敢苟同。所以,你歸根結底就是個失敗者。”馬龍眼沉如水。
“可你不但自負,而且還很會給自己找理由。失敗了就是失敗了,不要給自己的失敗找藉口。口口聲聲喊着要加入幽靈小隊,可你的所作所爲沒有任何隊伍敢說留你。你說你到現在還想爲目標奮鬥,可你看看你的身體,曾經告誡過你的話你都丟在一邊了,還好意思說你在堅持!”
嘆了口氣,馬龍緩了緩稍微激動的語氣,“算了,都過去了,你也不用堅持了,我也沒資格評價你什麼。必經,幽靈小隊也是曾經了。”
三人離開了,只剩下呆若木雞的餘超還在那裡。
“不是這樣,我真的努力過了,真的不是這樣!”身體微晃,餘超靠着牆壁滑在地上。擡起手,看着比以前肥胖了不少的手指,又低頭看了看肚子上擠破衣服出來的贅肉,他動搖了。
自己真的只是口上叫的厲害,但是從不看清前路的自大狂嗎?
餘超的心在慢慢的開始崩潰瓦解,自己只是因爲一時的不小心才造成了失誤,可上面連改過自新的機會都沒給過,直接的放棄對當時的他來說打擊很大。
可他想到了幽靈小隊,想到了那個隊長曾經給自己的鼓勵。
是啊,自己有天賦,有實力,完全可以參加最高戰鬥小組啊,爲什麼要浪費時間在這種不必要的地方?這些隊友都是累贅,一會兒沒有自己就會亂套,他們是給不了自己想要的。
放棄了?那好吧,自己就等着幽靈小隊需要的時候重新崛起!
所以,他開始了漫長的等待。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他沒有工作,沒有收入,甚至沒有親人願意支持他了,可他沒放棄,他在等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那天。
但是人都是這樣,在漫長的等待中,面對毫無頭緒的結果,很多人走着走着方向就不對了。
餘超也是,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了零食,每天幾乎停不下來的零食似乎在給他提供堅持下去的動力。
就那樣,他四處流浪,半年前纔在二十九區安頓了下來,可他也早已忘記自己在做什麼了。直到自己引以爲傲的偵查設備被人發現並破壞後纔有點反應,因爲那是他最後的驕傲,不容別人貶低。
“龍哥,你怎麼那麼狠心啊,我看他也挺命苦的,好不容易見到你了,你又讓他受這麼大的打擊,這樣好嗎?”丫頭扭頭看着沉默的餘超開口道。
馬龍沒有回答她,有時候女人和男人看待問題角度差別很大。
“是啊,不過你們以前真的認識?都是一些古怪的稱呼。”阿浩跟在身邊很是好奇馬龍以前的事。
“你是不是真的想讓我幫你?”馬龍突然停下身,扭頭認真的看着阿浩的雙眼。
突如其來的一問讓阿浩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後顯得興奮無比,不住的點頭道:“對,你願意了?”
馬龍扭頭看着地上蹲着的餘超道:“其實他實力不錯,不過就是剛好被我剋制,你要是能和他平分秋色我就願意幫你。”
阿浩興奮的表情僵住了,他沒想到馬龍會給自己找這麼個目標。餘超的實力自己看到了,捫心自問,阿浩覺得自己和他還有一大段距離。雖說自己有古武的基礎,可也不是能隨便就和這些怪胎相比較的。
不過馬龍的話也算是給了自己機會,認真的考慮了一會兒,阿浩不確定道:“如果到時候我的請求很危險呢?隨時都可能送命!你還會記住你的承諾嗎?”
馬龍看了他一眼,扭頭就走了。
“如果你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那誰都幫不了你!”
馬龍走了,丫頭看着過道上失神呆滯的兩人頓時滿臉無奈。伸手拍在自己的腦袋上,丫頭嘆息道:“得,又傻一個!我還是去幹活吧,要不等會兒我也傻了。”說完不再理會陷入沉默的二人跑着離開了。
馬龍回到房間對二老問過好之後就陪着兩位老人討論着以前發生過的很多有趣的事。骨子裡的馬龍是不苟言笑的,可爲了能讓老人開心,馬龍也是費勁了心思找話題。可馬龍心裡還在思考另外一件事。
餘超的出現讓馬龍沉寂的心重新有了活躍的狀態。他有一個想法,一個近乎毀滅和瘋狂的想法。
重新組建幽靈小隊!
如果在兩年前,東亞陣營最出色的情報專家是誰?這恐怕沒人能給個答案。可如果說在特殊部隊裡面誰做的最好,那就是天眼,毫無爭議。
而餘超,最有望和天眼一爭高下的情報人員。
天眼的出色在於他對情報的快速分析和重點篩選。而餘超則是最無聲最神秘的徹底監控。
一個精於快速和質量,另一個則重視數量和全面。
相比較之下,天眼纔是最合適戰鬥小組需要的,而餘超則是適合後臺操控的。
而現在,天眼不在了,餘超就成爲了最優秀的戰鬥情報人員。他的出現讓馬龍重新看到了希望。
馬龍現在想做的事很簡單,搞清楚幽靈小隊這次失敗的原因,然後代替兄弟們好好活下去。可已經滲透到骨子裡的責任感和天生爲了任務而生的心讓他不能停下來。
沒有上級了,也沒有自己不願又不得不去的任務了。剩下的只有幽靈小隊守護和平的魂。
如果餘超振作起來,那自己是不是真的還有機會?
這一天在馬龍的思考中過去了。第二天,演出快要開始的時候,一個突然出現的問題讓所有人都哭笑不得。
“你是說阿浩沒準備演出?那他現在想幹嘛?”鍾叔平靜的語氣帶着壓抑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