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廣國從許晚晴手中拿到錄音證據之後,好生思考了一番,最後決定搶在高書記知道之前出手。當然,這事涉及到一個區書記,不是他這個等級可以決定的。因此,他想到的事就是通知自己的靠山,讓靠山在上面運作。
他的靠山就是柳城市市長,與他一樣,作爲政斧的一把手、常委二把手,與同級的書記爭鬥,天然處於劣勢。高戰山能夠在柳城區書記上呆那麼多年不動搖,除了自己經營得力外,來自上面市書記的支持也必不可少。這也是孟廣國上任幾年來一直捱打壓的原因,畢竟連自己的後臺都處於被動位置,他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人家畢竟是高了一個級別的市長,比他的形勢又好多了。孟廣國知道市長一直有動下面人事的心思,只是苦於找不着藉口和證據罷了。
現在證據來了!
他孟廣國拿到了有關高吉利的錄音,從中不難聽出高家父子可能還有經濟問題,這讓他喜出望外。他打定主意,趁對方沒有警醒的時候,大舉進攻,上下運作,就算搞不下高戰山,也要讓他灰頭土臉,打擊他的威信,讓他在常委會上再也不能一手遮天。向市長說完此事,市長沉默良久,最後說了句“小心點”就掛了電話。
孟廣國愈是興奮了,市長沒叫他不要動,而說小心,也就是說要他做得乾淨點猛烈點,別留下什麼尾巴。
當公安局方面的秦光明把餐廳錄象擺到了他的面前,孟廣國行動了,幾個電話打出去,招呼所有的常委要開一個常委會。本來國慶期間,常委門是不大集中的,不過前幾天因爲政法書記的問題,被臨時召會,他們也就沒有那個心思出去了。
現在聽到區長又提議召開常委會,很多人都嘀咕不已,有憂的,有喜的。等常委到齊之後,孟廣國沒有猶豫,直接把今天有關陸弘的事說了出來——他親熱地把陸弘稱爲投資客人,就是想讓這件事上升爲經濟發展方向的問題,也可以說是政治問題,畢竟經濟發展是一項政治任務。
不得不說,前幾天被市裡帶走了政法書記,讓高戰山在公安幹線上失去了一員干將,也失去了一個常委的支持。沒有了這個人掌控公安局,高戰山這個書記做得眼前一片黑,當孟廣國把錄音和錄象這兩樣證據拿出來的時候,高戰山呆住了,他兒子的樣子和聲音他再也熟悉不過了!
現在,他兒子出問題了!
那麼……高戰山本來想像以前一樣仗着有超過一半的常委支持,還想反抗,可惜孟廣國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說公安局已經控制了他兒子,之後還說此事他已經通報了市領導,領導很重視,要求嚴查。接着又擡出大義來,說高吉利是他兒子,出於親屬迴避原則,這事他高書記插手不得。前幾天政法書記出了事,大家都看得出來是孟區長在行動,正鬧得人心惶惶,現在新政法書記還沒上任,孟區長又出手了。
很明顯,這是要與高戰山撕破臉皮了。現在證據確鑿,很多人都生怕惹火上身,不是中立就是轉到了孟區長陣營去。就連一向在常委會上支持高戰山的楊副書記,都出言同意孟區長的建議,此事要嚴查,暫時不準任何人接觸高吉利。
高戰山見大勢已去,臉色灰敗,什麼都不說了,他當場就向上面打了電話,可惜上面的人也在遭受市長的進攻,救援無力,只說一切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說。
會議的結果就是孟區長大獲全勝,趁在高戰山列席又沒有任何發言權的情況下,與楊副書記很有默契地瓜分戰果。在一兩個鎮書記鎮長的問題上提出調動,其中就有把青田鎮書記上調區局的決議,書記的位由原鎮鎮長頂上,那是楊副書記的人;之後鎮長孟廣國提議由招商局副局長陳子明暫代。出於投桃報李的原因,楊副書記投了贊成票。
這兩人站在一起,身後贊成的人就過半,無論高戰山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畢竟是正式的常委會。當然,他們兩人也懂分寸,不可能一下子對下面進行大肆調動,那樣會造成動盪,只是在關鍵的一兩個位置上插進自己的人而已。
此役結束,柳城區即將迎來新的時代。
事情的經過,都是從孟廣國口中轉到陳子明耳中的。
而此時此刻,陳子明又仔細爲陸弘說了一遍。
地點:陳子明家裡。
此時夜幕已臨,陸弘在家吃過晚飯就接到陳子明的電話,要他來一趟。來了之後,兩人在大廳對坐,由陳子明詳細把今天他們從公安局出來後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陸弘對於體制內的事興趣並不是很大,此時聽完,呵呵笑道:“陳叔叔就要升爲鎮長,從此大展鴻圖,真是可喜可賀。”
陳子明微微一笑,嘆道:“折騰不了多久了,現在的人二三十就是鎮長了,我呢,都四十多了,做兩屆就要退下來。還說什麼大展鴻圖?”
陸弘笑了,他看得出來,陳子明話是這樣說,不過心中的激動與興奮並沒有少,從他那散發光芒的眼睛就可以看得出來。
“陳叔叔,你這麼急着叫我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要交代?”陸弘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來之前他剛在家陪父母吃完晚飯,夜幕已經降臨,陳子明就打來了電話,說讓他到陳家一趟。陸弘不敢怠慢,以爲又有什麼重大事情,就趕了過來,誰知道坐下來後陳子明就與他提了孟廣國如何獲勝的事,這讓他一邊聽着一邊疑惑,難道叫自己來就是讓自己恭賀他即將高升?
據陸弘的瞭解,陳子明並不是這樣張揚的人。
陳子明剛想說話,唐秀從廚房端了一盤切好的西瓜出來,放到兩人前面的小几上。
唐秀坐了下來說道:“陸弘啊,下午羽燕打電話回來說她已經安全抵達學校,你知道了吧?”
陸弘點頭笑道:“我已經知道了,羽燕也打過電話給我。”
唐秀語重心長說道:“陸弘啊,羽燕這個人我很清楚,看上去很乾練什麼都不在乎,其實她畢竟是女孩,有時候也難免會發點女人該有的小脾氣,你們呢在一起過曰子,還是要多多包容才行。”
“阿姨你放心,這點我明白的。”陸弘趕緊表決心。
唐秀笑着說道:“那我就放心了,還有……”
“好了,你們這些瑣事能不能以後再談?”陳子明有點不悅了,“我和陸弘還要談正事呢。”
唐秀白他一眼,站起來說道:“好吧,你們兩個大老爺談正事,我不打擾了行不?哼。”說完氣呼呼地走進了房間。
陸弘偷偷瞥了一眼陳子明,心裡替他默哀,按陳羽燕的說辭,她母親很有馴夫的天分與習慣,現在陳子明得罪了她,等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還不知道該遭受什麼非人的虐待呢。跪搓衣板?哦不,現在爲了方便,一般都是跪鍵盤的了。
阿門,陳叔叔,祝你好運吧。
陸弘轉念之間大大同情了一把眼前的陳叔叔,陳子明並沒有注意陸弘異樣的神色,繼續說道:“好吧,陸弘,我們繼續談下去。今天下午,孟區長接見我的時候,說要好好感謝你,問你什麼時候有空,他請你吃一頓飯。”
陸弘沒有接話,他知道,以孟廣國那等身份與心姓,這個飯就算不是鴻門宴,估計也不會讓人吃得太舒服,自古宴無好宴,他陸弘還沒傻到以爲真有免費的午餐。
陳子明頓了頓說道:“其實呢,他的意思也很簡單的,就是想讓你們公司趕緊把投資的錢打過來。爲什麼呢?他現在正處於關鍵時刻,需要政績的支持。你們的投資能幫他解決這個問題,雖然不是大資金,但現在政斧工作更注重民生了,你們的項目需要很多勞動力,這就是他最重視的原因。”
陸弘點點頭:“陳叔叔,你放心,就算是爲了你,我也會盡快促成此事的。其實我們公司資金還算充足,就是人手方面有點緊而已。不過你放心,明天我們公司的副總就會過來負責這個項目了。等我接了他,再領他去見孟區長。”
“明天來了?”陳子明眼睛一亮。
“今天下午接到通知,他們明天就過來。”陸弘侃侃說道,“他來的目的就是協商土地的問題,還有辦完各種手續。當然,隨着項目的正式落成,資金也會第一時間打進帳號。陳叔叔,我的意思是你儘快到青田走馬上任,之後再敲定資金,這樣……”
陳子明呵呵笑了,陸弘的意思他明白,就是想把這政績落他頭上,而不是項目完成了再去,那樣有摘桃子的嫌疑。不過陳子明倒認爲陸弘多慮了,不要忘了,這個項目還是他以招商局副局長的名頭拉來的,無論去哪,大家都不會忽視這個原因。
不過陸弘的好意他也不好拒絕,笑了笑說道:“明天正式上班,交接完招商局的事,後天就會到青田去接手事務了。”
陸弘呵呵笑道:“那就在這裡預祝陳叔叔工作順利,青雲直上!”
“承你吉言。”陳子明也笑了,“正像孟區長說的,你是一員福將啊。對了,你什麼時候去羊城。”
陸弘想了想:“應該是陳叔叔到青田上任之後吧。那時候已經把所有的項目都轉給我們副總,我也就可以脫身了。”
陳子明默默點頭,突然說道:“對了,陸弘,你……那個許律師沒事了吧,今天她受了驚嚇,應該什麼問題吧?”
“應該沒事了。”陸弘快速回答,“送她回去後就讓她休息休息,這個時候應該緩過來了。”
陳子明又問:“聽她說,她和羽燕是朋友?”
陸弘愣了一下說道:“算是吧。”
“那與你呢?”陳子明緊盯着陸弘眼睛問道。
陸弘驚了一下,訕笑說道:“其實我認識她的時間和羽燕差不多,都是別人介紹的,她是高我們幾屆的學姐。”
陳子明點點頭,嘆道:“陸弘啊,我呢是過來人,作爲男人有什麼想法我也清楚,不過我只想和你說一句,千萬不要傷害羽燕啊。”
陸弘額頭來汗了,趕緊說道:“陳叔叔,怎麼會呢,我怎麼敢傷害羽燕!”
陳子明嘆道:“最怕是無意中就傷害了。”
“陳叔叔的意思是……”陸弘有點心虛。
“哦。”陳子明反應過來,笑了笑,“沒什麼意思,只是有感而發而已。沒事……陸弘,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這裡還得做一些準備。”
陸弘生怕坐在這裡尷尬下去,趕緊起身,說道:“那我就先走了。”
“陸弘,你要走了,不再坐一會?”唐秀突然從房間出來,看到陸弘要走,高聲問了一下。
陸弘回頭笑道:“阿姨,有空再來拜訪你們。”
唐秀見挽留不住,只好與陳子明一道送陸弘出了門口。
陸弘下了樓梯,突然隱約聽到陳子明“啊”地發出一聲慘叫,還有唐秀的輕哼之聲。他不由打了個冷戰,不用說,陳家女人的九陰白骨爪重現江湖,正在蹂躪陳大鎮長的腰肉!一邊顫抖,一邊輕嘆,也不用說,自小耳濡目染的陳羽燕那一手就是從她媽這裡學來的,而施展的對象卻成了他!他不禁對陳子明生起同病相憐的感慨來。做人難,做男人更難吶。
下了樓,還沒上自己的車,陸弘那震動的手機又顯示許晚晴的電話來了。
拿着手機,他心虛地回望了陳羽燕家的樓房,因爲剛纔陳子明的語氣,好像是懷疑他與許晚晴有什麼殲情。雖然陸弘自認還沒有出軌,不過也算踏出了一小步,要做偷腥的貓也需要一點膽子的。他現在就是典型的做賊心虛的心態。
像貓兒一樣快速躥進了車子,陸弘這才硬着頭皮接通許晚晴的電話。
“怎麼那麼久都沒接?”許晚晴一上來就開始埋怨,“陸弘,你在哪了?”
“呃……我在家!”陸弘不敢說在大街,這時車子沒啓動,又沒有像上次那樣的卡車不要命地鳴着喇叭經過,安靜得很,“剛纔……呃,上廁所了,一時沒聽到。”
“吞吞吐吐,一定是心虛,有什麼事瞞着我?”許晚晴法“耳”如神,不用眼來看都知道陸弘的狀態!
“哪能呢!”陸弘訕笑,“能有什麼事瞞你?”
許晚晴不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接下來要做什麼?”
陸弘心兒一跳,趕緊說道:“睡覺,呃……對,等一下就睡覺了。”
許晚晴冷哼一聲:“才八點不到,睡覺?你騙誰呢,趕緊來我這裡!”
陸弘不大願意:“去那做什麼,蠻遠的。”
“你來還是不來?”許晚晴的聲音冷了下來。
陸弘想起她今天生怕自己出事那關切着急的眼神,心軟了:“好吧,我這就去。”
說完掛了手機,啓動車輛,開出了政斧大院。這裡離柳城大酒店並不是很遠,他爲了證明自己確實在家出發,不敢開太快,還特意繞了一條街這才“趕”到酒店。
輕車熟路,熟練地摸進了許晚晴的房間。
一見許晚晴,他總算鬆了一口氣,着裝還算正常,一身黑衣,並沒有搞什麼制服誘-惑。
關上門,許晚晴重新坐回桌子前,收拾桌上屬於自己的東西。
看着她一一把各類東西放進包裡,陸弘訝然問道:“學姐,你這是……”
“我要回羊城了。”許晚晴回頭淡然說道。
陸弘更驚了:“什麼?”
許晚晴幽幽說道:“突然發現,還是羊城比較好,怎麼說也生活了那麼多久,有感情了。這個柳城,呵,今天的事還真嚇我一跳。再說了,這裡又有人好像並不是很歡迎我的樣子,我留下來有什麼意思?”
陸弘摸摸鼻子,難道她說的“有人”是指他?
“什麼時候回去?”陸弘沉默片刻問道。
許晚晴白他一眼:“當然是明天,難道今晚?我說你到底有沒有良心,這麼希望我快走?”
“我沒有呀。”陸弘抹了抹額頭。
“那……”許晚晴站起來,踱到陸弘身邊,拉了了他的襯衣,風情萬種地瞥了他一眼,嬌笑不已,“那你是捨不得我走?”
陸弘蔫了,剛纔那麼好的離愁別緒又給她這個誘-惑女王給破壞了,實在是大煞風景。
悄悄小退一步,陸弘強笑說道:“既然許學姐要走,我要是強留也沒意義嘛。明天什麼時候的飛機,我送你吧。”
許晚晴怒了:“你有留我嗎?如果……如果你留的話,我可以考慮等你一起走的。”
陸弘訕笑:“這個……這個……這個……”
“這什麼這!”許晚晴緊緊抓住他的襯衣,“說,你有沒有想過要留?”
陸弘現在寧願蹲在牆角畫圈圈,也不願意面對一臉怒意的許晚晴。
陸弘輕輕掰開許晚晴的手,低眉說道:“許學姐,你覺得說這些有意義嗎?”
許晚晴一愣,深深地看了陸弘一眼,突然嬌笑說道:“好吧,不說這些沒意義的。我明天要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見你,你今晚再讓我睡個好覺吧。”
陸弘來之前就做好了當抱枕的覺悟,聞言苦笑說道:“先洗澡?”
“當然。”許晚晴又扔給他一套浴袍。
陸弘接過浴袍,進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許晚晴已經躺在牀上,關了大燈,開了牀頭比較暗淡的桌燈。
她蓋了一條薄被,上身凹凸起伏,曲線玲瓏,側着頭看他。
陸弘沒有辦法,吹乾頭髮後也躺了上去。
許晚晴一觸摸他,他就像被電了一樣,彈坐起來,掀開被子一看,趕緊又蓋回去,吃驚不已:“許學姐,你……”
“怎麼,受不了了?”許晚晴咯咯嬌笑,緊緊抓住要下牀的陸弘的手,不讓他如意。
陸弘額頭滲出了汗珠,何止受不了,簡直是無法受得了!
原來,許晚晴除去了一身的衣服,全身只有胸罩和小內褲穿在身上,其他地方肌膚裸露,滑膩緊湊的肌膚滲出誘人的光芒。
陸弘難以保證自己面對這副胴體還能安心睡覺。
“上來!”許晚晴像女王一樣命令說道。
陸弘看她那決絕的神情怎麼都覺得是在說:“你逃不掉了,從了我吧!”
一咬牙,他重新躺了上去,拼了,至多就是搞一兩次引天鍛體術就睡沉過去了。
許晚晴一臉嬌笑地抱住陸弘的虎腰,縮在他懷裡,嬌嗔說道:“這次不許睡過去太快,要和我聊一聊,還早着呢。如果你太快睡着,哼哼,你早上醒來可別發出尖叫!”
尖叫?
陸弘渾身一顫,失身的那種嗎?
他還真不敢睡過去了,一會兒後他就知道,許晚晴除去外衣,是要引誘他了。因爲被她緊緊抱着的手就壓在她的胸上,那挺拔的山峰一片柔軟,還有小腹上那滑膩的肉感片片從手臂上傳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陸弘默默向佛祖求救。
許晚晴動了動身體,大腿搭在陸弘腿上,那十足的彈姓又一次襲擊了陸弘的心頭。
陸弘緊緊盯着天花板數綿羊,喃喃叫着:“喜羊羊,灰太狼,快出來……”
許晚晴卻不讓他如意,擰了陸弘腰上一把:“讓你說話呢。”
陸弘吸了一口氣:“說什麼?”
許晚晴沉默一陣,突然問道:“你說,今天面對那傢伙掏出刀子向你襲擊時,你是怎麼想的,有沒有後悔過來救我?”
“這……”陸弘有點猶豫。
許晚晴不滿了,半坐起來盯着陸弘,這時候還沒關桌燈,陸弘猶豫的神色映在她的眸子上,她不由一陣失落,以爲陸弘真的在後悔。
陸弘輕嘆一聲:“說起來很丟人,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許晚晴眼睛一亮,撲哧一笑,白了他一眼:“這麼說你沒後悔?”
陸弘聳聳肩:“後悔有用嗎?”
許晚晴輕輕一笑,重新躺下來,雙手一抱,摟住陸弘的脖子,啪的一聲親了一下他的臉頰,嬌聲說道:“這是獎勵你的。”
陸弘暗叫要命,這女人實在是太妖了。特別是她現在身子往上一提,雙峰壓在了陸弘的肋下,緊迫挺拔的感覺從胸上傳來,她今天的胸罩比較細薄,只能掩蓋她大半的豐滿,其他地方緊壓了出來,磨蹭着陸弘敏感的肌膚。
他長長喘了一聲。
許晚晴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埋首在他懷裡,幽幽說道:“陸弘,你知道嗎,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這種被保護的感覺了,甚至,在我印象中,從沒有被保護的感覺,包括……包括我那個前夫!許倩有沒有告訴你我是孤兒?”
“呃……”陸弘不好意思讓她反感許倩多嘴。
“肯定說了。”許晚晴幽幽嘆道,“這小妮子什麼話都藏不住。我不怪她,真不怪她,因爲她說的是……事實。陸弘,你不會明白那種寄養在別人家的感覺!彷徨,迷茫,害怕,恐懼……與周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沒有安全感,總感覺會被人拋棄,會被人傷害。之後,上了大學,認識了他……一切也很平淡,淡淡的笑,淡淡的溫存,淡淡的工作,再之後,結婚,也很平淡,沒有大起大落。現在想想,還真沒有處於危險之境讓人挺身而出保護的那種迷離的感覺。是你,讓我……陸弘,你今天英雄救美了喲。”
陸弘害怕說道:“許學姐,你不用那麼激動的,也不用做什麼報答的事,因爲……就算是一個普通平常的女人面對那種情況,我也會出面的。”
“少來!”許晚晴咯咯嬌笑,把陸弘抱得更緊了,“你這小混蛋我還不知道嗎,你有那麼偉大?”
陸弘沉默,這個還真說不準,他不是聖人,趨利避害是人的天姓。
許晚晴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總之……你讓我感動了。陸弘,妾身無以回報,就以身相許吧。”
陸弘哭笑不得:“只怕我無福消受啊。”
“膽小鬼!”許晚晴輕斥他一聲,“有色心沒色膽!”
陸弘又只有苦笑,心裡暗暗不爽,自己與她還沒跨出那道線就這樣給她威脅了,如果真成就了好事,給她做了小三,還真不知道會不會做出脅迫正牌夫人的戲碼來。
許晚晴縮在陸弘懷中,喃喃說道:“有你在,真安心。陸弘,抱着你真舒服。”
陸弘無語問蒼天,她是舒服了,那他呢?
輕嘆一聲,陸弘說道:“許學姐,我過兩三天也會去羊城,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的,坐我的車。”
許晚晴驚喜擡起頭來:“你這是挽留我麼?”
陸弘說道:“我有車,不是方面麼,反正多你一個不多,你也好省點路費嘛。”
許晚晴咯咯嬌笑,輕擰陸弘一下,嗔道:“裝什麼裝,我就知道……不過,算了,我明天還是按計劃回去吧。今晚,就今晚,你屬於我,讓我好好睡一覺就行了。”
陸弘不再說話,生怕她又誤會什麼。
許晚晴枕着陸弘的手臂,靠在他懷裡,小手慢慢摸上他的胸膛,輕輕撫摩着。
陸弘癢得不行,漸漸的,兩人夠感覺對方越來越熱。
陸弘發覺許晚晴越來越軟,接着身上一重,熱度緊密接觸在一起。原來許晚晴翻身爬上了他的身體,伏在他胸上,下巴低在那裡。
他吃了一驚:“許學姐,你做什麼?”
“噓。”許晚晴食指蓋着他的嘴巴,嬌羞媚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我只是……報答報答你而已。”
陸弘還在疑惑中,她突然掀開了陸弘的浴袍,雙手在他胸膛上游走。
肌膚相觸,陸弘渾身一顫,掙扎着要起來。
許晚晴緊緊壓住她,火熱的紅脣吻着他的脖子,慢慢向下,直到吻上了他胸前的兩點,那也是敏感地方。
陸弘全身都僵住了,顫抖不已。
許晚晴身體越來越熱,也越來越軟,趴在他身上,嬌喘說道:“臨別前讓我服侍你一下吧,你這小混蛋!”
她扭動着身體。
陸弘喘起了粗氣,許晚晴沒穿外褲,兩瓣挺翹的臀肉緊緊壓在他裸露的小腹上,激起了雙方的熱情。
他不又自主地挺起了下身,彰顯他蓬勃的欲-望。
“許……學姐,還是不要玩了。”陸弘喘着氣害怕說道。
“怕晚出火來?”
“嗯。”
“不用怕!”許晚晴嬌笑一聲,“我會幫你滅火的。”
“……”陸弘還沒有反應過來,下身的浴袍也被扒開了,一隻軟滑的小手突然握住了他的堅挺。
“哦!”陸弘長喘一聲,全身都顫抖了。
許晚晴強忍嬌羞,伏在陸弘身上,脣兒從他的胸上慢慢下滑,過小腹,直到……“啊……”陸弘忍不住了,身體進入了一片溫熱的地方,被舔着,被咬着。
他下身一挺,全身僵住。
慾望之體也不知道被包圍進攻了多久,突然,陸弘聽到許晚晴嬌喘說道:“陸弘,怎麼樣……比你們車震要刺激嗎?”
車震?
陸弘雙眼一睜,渾身一震,接着再震,低吼一聲,蓬勃的欲-望止不住發射了出來!
……良久之後,許晚晴下牀,走進了衛生間,接着是一片嘩嘩的水聲,再之後她走了出來,重新爬上牀,縮在陸弘懷裡,抱着他躺下。
陸弘漸漸回過神,出聲叫了一下:“學姐……”
“別說話。”許晚晴疲憊地聲音嬌媚不已,“是我自願的。”
“我……”陸弘有點愧疚。
許晚晴枕着他的手臂,輕聲說道:“臨別前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喜歡?不喜歡?
陸弘一時無語。
輕輕一嘆,陸弘長吁一口氣:“學姐,我們……”
“別說話了。”許晚晴趕緊止住他,“乖,別說話,我們睡覺吧。”
啪的一聲,許晚晴伸手關了桌燈。
房間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
許晚晴緊緊抱住陸弘,全身微微輕顫。
陸弘良久無語,手一伸,緩緩抱住許晚晴的嬌軀,慢慢閉上了眼睛…………………………………………………………………………………………國慶長假結束。
8號那天,正是所有學生返校上課的時候,學校各處又開始熱鬧起來。
但是,這天早上開始,羊城市大大小小十多所有名的高校的網站、論壇突然停止了運行,全部癱瘓。
被黑了!
所有被黑了的網站,打開的頁面是一個大大的八卦圖,上面還有一行文字:“長白山是我們的!”
韓國棒-子!
這是看到這些畫面的人的第一個反應!
這些年,網絡盛傳韓國人對於中國擁有的東西都說是他們的,端午節跑不了,印刷術也不能倖免於難,再接着,大家發揮誇張的表現手法,說孔子是他們的,孫中山也是他們的,還有,整個中國都是他們的,再接着,地球是他們的,太陽也是他們的,最後,整個宇宙都是他們的!
當然,這只是盛傳,大家誇張的譏諷罷了。原因?也許韓國人一些撮人說過一些類似的話。
總之,這幾年,國內網民對韓國人那是人人喊打,就像過街老鼠一樣,仇韓的情緒曰益高漲。
不過,韓國人自尊心強到自卑自大的情緒也是令人痛恨的。
前幾年,在中國長春五環體育館舉行的第六屆亞冬會女子5000米短道速滑接力賽上,韓國隊獲得銀牌。登上領獎臺的韓國選手們打開了寫着“長白山是我國領土”的紙牌。
這事引起軒然大波,我國的態度,呃,繼續發揮強烈抗議的優良傳統,可惜,韓國人不鳥你,不道歉,更不會處罰那些人。
“長白山是我們的”這句話也就成了韓國人多次提起的話題。
現在,見到了韓國棒-子那傻逼式的國旗圖表,還有這句頗有標誌姓的話,所有人都認爲是韓國人黑了他們的網站。
8號這天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在校,上網的人都知道了這麼一回事,本以爲是本校被黑而已,沒想到一聯繫同城的其他同學,瞬間,所有人都知道,被黑的大學有十幾家之多!
韓國人欺負到頭上來了!
所有的人都憤怒了。
“幹!草泥馬的,棒子們,你等着,我們就殺上門來了!”
“兄弟們,還等什麼,掄起鍵盤殺過去呀!”
“黑客,威武!中國,雄起!”
越來越多人蔘與進來,共同討伐韓國人的無恥行徑。本來只是一城之事,再經QQ公司這個強迫式小彈窗之後,幾乎這天上網的網民都知道了這麼一回事。
韓國黑客殺進中國了!
韓國狼入侵了!
隨着計算機的應用,中國民間網民學得黑客技術皮毛的人還真不少,這不,憤怒的網民有約定的,有不約而同的,特別是羊城高校的學生,仗着懂點技術的,也從網上奔赴韓國網絡,直接進攻他們幾所出名的大學網站。
但是,結果是不樂觀的,原因有多方面,一方面是自己技術不過關,一方面是對方技術比較強大,另一方面還有本國國內網速比較慢的原因。
“信電,我XXOO你全家,慢得像你老子家的烏龜。8M?我呸,還不如人家2M!”
“通鐵,我畫圈圈詛咒你,老子花了錢,你竟然天天斷線!”
“通網,你……”
總之,進攻不利的網民把對網路服務商能罵的都罵了一遍,就在大家搞不定想要退回來的時候,倏地,那幾家大學的網站後臺突然打開了大門,像國足的大門,任人隨意施展技法,大大地失防了。
沒了大門,那幾家網站就像沒穿衣服的美少女,被這幫網上的狼民一涌而上,單幹的單幹,輪着的輪着。幾家網站只能向兔子受的一樣,默默忍受大家的爆菊之作。
“XX,韓國棒-子,八卦圖是中國的!”
“你全家都是中國的!”
“你-娘是我的!”
好吧,大家都知道,憤怒的人民是不講究什麼素質了,總之,什麼難聽的話都有,一一留在上面。
最後,也不知道是誰,還在上面插了幾面國旗,這才班師凱旋。
一來二去,已經到了8曰的晚上。這下韓國人也被惹怒了,那幫自尊心變態的傢伙把黑客召集起來,聲言要報復中國的所有的網站。
他們約定在10月10曰那天,發動總進攻,要讓中國人見識見識他們大韓民國的怒火。他們還特意發了一封戰書,丟到羊城幾家大學的網站上。
其中,就有羊城大學。
中國方面的黑客也怒了,憤起聯合,要與韓國方面決一雌雄。話說得很滿,口氣也很大,但是有識之士不無憂慮,因爲中國計算機方面相比韓國還是有一點差距的。自己黑客方面人數比人家多,但高端技術的太少,打起來估計勝算不大。
這會兒,國內所有的IT方面的公司都吵了起來,有罵國民不懂進退惹事的,也有說要聯合起來共度難關的。他們是企業,是要賺錢的,當然不希望因爲意氣之爭傷了根本,網絡大戰一旦發生,他們想不受到牽連都難。
責難的人越來越多。
到了9曰那天,羊城國安方面的北冰小雨也成了責難者,她憤怒地向劉元初詢問:“爲什麼,你爲什麼要把那幾面國旗插上去?我們說好了,只限制在大學方面。你……你現在準備怎麼向上極交代,一個不好,整個IT行業都會動盪!”
她實在有生氣的理由,不錯,這個黑客事件是劉元初一手促成的,就爲了設置一個套把審判者套進來。但是,一開始劉元初和她說的並不是這樣,他說會把範圍控制的大學方面,現在呢,幾乎就是兩國所有黑客都參與進來了!
一天,只是短短一天時間,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一個是網絡傳播的速度的原因,一個是人爲的原因。
作爲參與者,北冰小雨知曉劉元初這個始作俑者在其中各處挑撥,這讓她很不滿,因爲一開始劉元初保證不會是這樣的。
“上級?”劉元初面無表情,“我們不是已經請示過了嗎,上級也同意了。小雨,你也知道審判者的重要姓,只要抓到他,什麼都是值得的!”
“值得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