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凌冰聞言吃了一驚，不由轉頭瞪向馮天放：“你說什麼？成爲我的追隨者？”
馮天放似乎也爲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懵了一下，臉上表情明顯地一僵。
這不是他的本意。他的本意只是憐惜像花九九這樣一個才十三歲的女孩，卻揹負着這麼多的秘密，太沉重、太辛苦了。但是怎麼會突然想到成爲一個追隨者呢？花九九才十三歲，太小了，離她二十歲成年還有七年，難道這七年他就一直守在她身邊，放棄他在衛戰士軍隊裡好不容易打下的基礎嗎？
但是，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他卻並不爲自己這一句不受控制脫口而出的話後悔。想到能成爲花九九的追隨者，護衛着她一步步地成長，參與她的一步步褪變，如蝴蝶破繭，展翅高飛，他就期待不已。
花九九未來絕對會成爲一名強者，他從來都不懷疑這一點。從她第一次野外實踐，表現出來的超強的戰鬥敏感性，對戰鬥時機的精準把握，就可以看出來。只要給她機會，花九九一定會成長爲一名出色的強者。再聯繫到她身懷的三項異能，尤其是最詭異的促進修煉的異能，只要她能夠成長起來，未來絕對會有一大批超級強者圍繞在她的周圍。能夠在這一個強者正起於青萍之末的時候，就跟隨在身旁，就好似於雪中送炭，遠比當她強大後再錦上添花，要珍貴得多。
再說，七年的時間說長也不長，尤其對他們覺醒者而言，七年真的是一個很短的時間。況且，他也不一定要放棄衛戰士軍隊裡的奮鬥成果。花九九要想成長爲一名強者，必然少不了戰鬥。不是像課堂中野外實踐這樣的小打小鬧，而是真正的叢林作戰，異獸清剿戰、異獸攻城戰等等，其中必然少不了衛戰士軍隊的配合，他根本不需要放棄衛戰士的身份。
想到這裡，他覺得成花九九的追隨者，真是上天給他的暗示，如神來之筆一樣，簡直太對了。
“是，九九小姐，我真心地申請能夠成爲您的追隨者，我必將盡我所能，爲您謀劃、護您平安。您的異能特殊，是一把雙刃劍，處理不好的話，也許會被某些心思不詭的人擄虐圈禁，接受非人的折磨。但是，如果運作得好，卻可以吸引大批強者護持。您可以專心地做您感興趣的事，其他的一切就交給我和其他人來處理。請相信我，我會好好地給您篩選，讓您可以放心地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請您好好地考慮一下，接受我的申請。”
再次說出這段話，馮天放已經可說是真心誠意，深思熟慮。雖然沒有和家族事先商量過，但是他覺得，爸爸和三叔肯定會贊同他的選擇。
是圈養一個修爲平平、碌碌無爲的供卵者，還是培養一個未來可能成爲超級強者的女性？換任何一個有眼光的家族來選，都是毫無疑問的。
聞言，凌冰頓時心中翻騰起來。
追隨者？沒搞錯吧？她今年才十三歲耶！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追隨者們其實也可以算是未來的那啥，男人之一吧？雖然不一定需要履行夫妻義務，但每個追隨者都可能是她未來的孩子的父親。成爲追隨者可不是無條件的，聯邦法律有明文規定，正式的追隨者必須徵得女方的同意，並且在聯邦相關部門進行登記，不可隨意解除脫離。追隨者對女主有供養、保護的義務，女主對追隨者有供卵的責任。女主的卵子可以優先用於培養追隨者們的後代。
凌冰想到此，不由渾身一冷，艾瑪，她實在無法想像擁有她一半基因的孩子，到處滿地亂跑的景象。那得欠下多少因果呀？
同時眼神詭異地看了一眼馮天放。
戀童癖？變態？凌冰的眼裡赤裸裸地寫着那兩個名詞。
她這具身體的年齡才十三歲，纔剛剛發育，線條都還沒怎麼出來呢？怎麼就想到要成爲她的追隨者了呢？凌冰的眼睛眯了眯，是因爲她那個能助人晉階的“異能”？
馮天放看見凌冰看向他的詭異眼神，裡面的意思赤裸裸地表現出凌冰現在的想法，瞬間秒懂，不由臉色微紅：“咳咳咳，目前只是單純地追隨者，沒其他的意思。你現在還小，不要想得太多。”
“不用登記的追隨者？”凌冰揚眉。
“不，當然是正式登記的追隨者。否則我就無法名正言順地出面替您打理一切。”馮天放神色一正，“至於其他的，您現在還小，不要想得太多，我也不會提的。”他指的是孩子問題。
“嘀嘀嘀”一聲電子音響起，打斷了馮天放與凌冰之間略顯尷尬的氣氛。
是凌冰有通訊進來。
“導師，您好。”
“嗯，你好。現在有時間嗎？有時間的話請儘快回到教室。”
“好的，馬上就到。”凌冰點頭，同時掛掉了通訊。
“現在去教室嗎？”馮天放也聽到了楊葉的話。
“嗯。”
——————
馮天放將凌冰送到教室，徑自離開。
凌冰視線一掃，發現教室裡的同學並不多，只有晨夏、杜森、藍羽三人。
楊葉示意她坐好。
“今天單獨叫你過來，是因爲我收到了幾份申請。”楊葉沉吟了片刻，“作爲你的導師，雖然我覺得這些申請可能爲時過早了一點，但是，我也充分尊重你的意見。”
凌冰詫異，什麼申請讓導師這麼慎重？和她有什麼關係嗎？
“有同學申請想成爲你的追隨者。”
啊？什麼？成爲她的追隨者？凌冰瞬間瞪大了眼睛。
今天是怎麼了？剛剛馮天放突然提出要成爲她的追隨者，她已經在很意外了。但馮天放還好說一點，畢竟他被安排過來作她的護衛，本身就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想法，遲早會成爲她的追隨者。但是，同學？是那些和她的這具身體年齡差不多的小蘿蔔頭嗎？
“誰？是誰申請成爲我的追隨者？”
“是我，杜森，二級火系武能者杜森。今年十四歲。”杜森首先站起來。
“還有我，藍羽，二級變異水系異能者，今年十四歲。”藍羽也站了起來。
“我我我，晨夏，二級變異木系異能者，今年........今年......十歲。”晨夏也站了起來，開始的聲音還很大，可是說到年齡的時候，不自覺地聲音低了下去，顯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年齡有點太小，不太具有競爭力，“不過，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晨夏急急地補充道，“一定不會比他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