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看着在指尖輕輕搖曳着的藍色小火苗,凌冰滿意地點點頭。
很好很好,火系異能好呀,攻擊力又強大,又不致於引起衆人矚目,最適合扮豬吃老虎,泯然衆異能羣中了。
只是怎麼讓那個保育員老女人發現她“覺醒”了異能呢?
凌冰側着腦袋,暗自思忖。要不露痕跡,恰到好處的地表現出異能是突然自己露出頭來的,跟換了個芯的她沒關係。
耳旁螺旋形的捲髮隨着凌冰的思考輕輕地晃動。凌冰不自覺地伸出手指,將這縷調皮的小卷發纏繞在食指,另外一隻手托住下巴,來回地踱着步子。
嗯,小姑娘嘛,什麼都不懂,睡覺睡得好好的,突然就這麼覺醒了異能,自己都給嚇死了,還怎麼解釋覺醒過程?讓別人腦補去吧!
凌冰任性地決定着,想她堂堂一個元嬰老祖,憑什麼還要像一個普通人解釋?
其實人生重來一遍也不錯嘛,要知道以前她因爲資質原因,從來都是一分鐘當成兩分鐘用,除了修煉,其實修煉到最後,連她自己都有點迷茫,除了修煉,她已經不知道人生還有其他事可做。在追尋長生的路途上,除了山頂的那個結果,她其實錯過了攀越路程中的很多的風景。
現在既然上天讓她有機會重走一遍這個人生歷程,除了目標不變,過程總得有點不一樣吧?
做好了決定,凌冰控制火焰扔到了自己身上穿的睡衣身上,她要做出在睡夢中覺醒火系異能的假象,否則還真不好選擇覺醒的時機。她已經替換了原主,性格上面肯定會有所變化,讓她一味地去學原主本來的性格她覺得太煩,還有什麼比異能覺醒造成性格大變樣這個更好的解釋呢?
將身上的粉色睡衣燒得個七凌八落,但是卻絕不會泄****她還是挺保守的,再用黑灰在臉上抹一抹,嘿嘿,她眼珠一轉,瞄到了牀,再在牀上打個滾,好了,完美地僞造了一個睡夢中覺醒異能而驚慌失措的小姑娘形象。
八點整,門鈴準時地響了起來,是保育員陳老師過來了,她調整了下臉上的表情,嗯,滿臉驚慌,眸中似乎淚光閃閃,打開門,果然是陳老師。
“老師,老師,救命呀!”凌冰驚慌地喊。
“怎麼了?花九九?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身上這個樣子?”陳老師看見她的樣子,大吃一驚,忙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她,可千萬不能出事情,每個女孩都是全聯邦的寶貴財富。
“我也不知道,我正睡着呢,突然感覺到很熱很熱,就好像整個人着火了。然後。。。然後我就發現自己身上冒煙了!我。。。我。。。我好害怕呀!”凌冰抽噎着,充分的表現出一個這個年齡的女孩遇到突發事情時,驚慌失措的樣子,原本就氤氳含煙的眼眸更是含露欲滴,楚楚可憐。
“突然冒煙了,是起火了嗎?是不是電路問題?家裡其他地方着火了嗎?”陳老師目光一閃,立即聲音急促地追問道。
“沒有沒有,家裡其他地方沒有着火,”凌冰故作困惑的樣子,“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有我身上起火冒煙了,我剛剛還睡着沒醒呢,也不知道怎麼的?”
陳老師強忍激動的心情,畢竟還沒有經過檢測,是不是真的如她猜想的那樣,花九九覺醒了火系異能,還需要今天的檢測結果。如果。。。如果能從她帶的這批女孩子裡出現一個覺醒者,她暗自思忖,她一定會受到重重的嘉獎。
陳老師按耐住自己內心的興奮,臉上帶着慈愛的微笑,和藹着聲音安慰凌冰:“沒關係,沒關係,你沒有受傷就好。來,老師陪你進去洗個臉,換個衣服。”陳老師輕摟着小姑娘的肩膀,輕輕撫平她身上凌亂的睡衣,擁着她,走進了洗手間。
房間裡還殘留着布料燒焦時發出的刺鼻味道,牀上黑乎乎的一片狼藉。陳老師四下打量着,簡單的佈置一目瞭然,沒有看到報廢的電器什麼的,她幾乎忍不住內心的喜悅了。
看來八成應該是她猜想的那樣。
凌冰快速地掃過陳老師的臉,心中瞭然。
“好了好了,不用擔心,你趕快進衛生間收拾下自己,這裡就不用管了,會有家務機器人來打掃的。”陳老師拍拍她的肩,微笑着催促她。
“那……好吧,我先去衛生間。老師,您請坐呀!”凌冰羞澀地輕聲說。
陳老師看了看凌亂的牀上,再看看書桌前的空位置,擺擺手說:“沒事,你先忙你自己的吧。”
凌冰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顯然爲自己室內的寒酸不好意思,依言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的門一關上,凌冰的臉色就一變恢復了面無表情。看着衛生間鏡子裡自己一身的狼狽,挑了挑眉,對自己的演技點了個贊。
快速地洗了個澡,隨意地從衣櫃裡取了一套黑色的運動套裝。衣櫃裡的衣服並不多,但是大部分都是粉色系列,裙襬太短了,兩條大腿勢必會光溜溜地露在外邊,老古董表示,初來乍到,各種看不順眼,更別說是穿到身上了。
很快打理清爽自己的凌冰走了出來,在左手腕上配帶好隨身智腦,臉上又帶上了恰到好處的羞澀表情。
“老師,我好了。”
“嗯。”陳老師仔細地量了一下她的臉色,還有身上的衣服,表示滿意,“好的,那我們就出發吧!”
凌冰隨她走出了房門。
這是凌冰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出門,昨天忙着儘快提升實力了,有多點的時間也用來網上搜索資料,對外面的世界可說是一無所知。她不動聲色的仔細地打量着周圍。
外面路上基本看不見什麼人,整個街道冷冷清清,除了偶而飛馳而過的懸浮車外,就是各種形狀的機器人。
藍星曆2235年,人們全都聚居在城市堡壘裡,一個城市堡壘裡的人口少的幾十萬,多的會達到上百萬。整個星球的城市堡壘也不過二十來個。興建城市堡壘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除了城市堡壘自身龐大,耗資源巨大外,最重要是異獸的衝擊。不僅在建設的過程中會遭到巨量異獸的攻擊,即使建成了,更會遭到數不清的高階異獸的攻擊。現在的世界,異獸纔是主人,人類反而是數量佔少數的物種。現存的城市堡壘也是在這兩千多年裡逐漸完善起來的,即便是這樣,人類還必須每月都要清理堡壘四周的異獸,不讓他們停留,繁殖成羣。
至於新的城市堡壘的開闢,每一次都是交織着人類與異獸的血與火。尤其近幾百年來,由於人口增長的極度緩慢,已經很久沒有成功開闢一個。
異獸的領地觀念非常強,特別是高階異獸,一般不會離開自己的領地。只有低階異獸會到處在各個地方流浪。現在外面的叢林已經被各個高等階異獸劃分了各自的地盤,人們不敢也無法在他們手中擠出新的地盤。
所以可憐的人類只好在自己的居住地盤裡面想辦法模擬外面的環境。巨大的城市堡壘裡種植有樹林,草地,花園,還有人工湖,裡面甚至還養殖有一些溫順的水生動物。如果不是擡頭就能看見頭頂上的天花板,以及天花板上安裝的人造太陽燈光,整個環境還是挺自然的。
和大毀滅前一樣的,街上也有超市,購物廣場,飯店等等,但也有不一樣的,在每個城市堡壘裡,都設有巨大的機甲競技場,機甲作爲現在戰鬥的主流力量,被大肆提倡,所有的武者以能成爲機甲戰士爲榮,爲能擁有自己的機甲爲榮。與此相對應的則是遍地的武者訓練館和異能訓練館。
陳老師站在路邊上按了一下手腕上的智腦,召喚懸浮車。很快,一輛無人駕駛的懸浮車就停了她們的面前。
這是公共懸浮車,上車後只要設置好路線,懸浮車自動將乘坐者送到目的地,不用人操作駕駛。現在除了特別有錢的特權階層,一般都不會有自己的私家車。因爲在整個堡壘裡,到處都有公共懸浮車,出行很方便,智腦隨叫隨到,方便快捷。再者,現在的居住面積都比較的小,一輛體積那麼大的懸浮車也沒有地方停呀。
現在的人除非必要,基本都不需要出門,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在網上訂購了後,由機器人快遞送過來。可以說,現在的人們都是些死宅,路上根本就看不見幾個人。
她們上了車,由陳老師在車上設置好路線,懸浮車便像離弦的箭一樣向着目的地飛馳而去,她們現在是在八層,這是政府育幼處的地方,她們的目的地並不在本層,而是在九層。
整個城市基地共有十九層,地上十層,地下九層。人類基本都是住在地上,地下除駐防軍隊外,便是各種堡壘動力設施,及各種各樣的對外重武器。
從地面下發起的異獸攻擊一般是最難防禦的,所以要防患於未然。一旦地底下方圓五十里範圍內發現異獸靠近,就要及時消滅掉。同地面上的異獸相比,地下的異獸一般體型更爲龐大,智力卻極爲低下,多數異獸的異能以暗系和腐蝕係爲主,放任不管的話,對城市堡壘造成的威脅極大。
很快,大約十五、六分鐘的樣子,懸浮車就到達了目的地。陳老師帶她下了車,懸浮車便自動離開。
凌冰四下打量了一下,她們正站在一扇大門外,門外的牆上一排金色的大字“藍星聯邦華九區中等綜合學院”。也就是說,這是一箇中學,所有進入了成長期的新一代年輕人,會從原來的初級學院裡面出來,按照體質的區別,分別進入各層專門的中等學院。通俗地說,最早的時候凌冰上的是小學,而現在上的是中學,升級的標準不是按年齡來算,而是按是否進入成長期及是否覺醒異能爲準。
陳老師將手腕上的智腦向門上的感應區一靠,“滴”一聲,大門輕輕的滑開一人通過的距離,她們走了進去。
“我先帶你去做個體質檢測,然後才能決定會分到哪個班級,別緊張,很快的。”陳老師微笑着說。
凌冰低垂着頭,讓人無法看清她的表情,微微點了下頭。
短距離的傳送工具一般是飛板。站上飛板,陳老師打開飛板上的電子屏幕,點中體質檢測中心,飛板便快速平穩地向着體質檢測中心飛去。
體質檢測中心,大廳裡的人並不多,一般都在是自己的專屬實驗室裡進行着各種實驗。在大廳裡走動的大多數都是一些助理,而且以普通人爲主。覺醒者大都是戰鬥人士,而普通者則大都從事一些研究類的技術性工作。這是由兩類人的特殊體質決定的。
陳老師因爲是女性,雖然是普通人,並沒有覺醒異能或者是武能,平時也能享受到很多優待。但是在這些技術人羣裡,她也無法保持自傲。所以從一進入體檢中心起,她的神態看上去就相當的謙卑,遇有一看就知道是主要研究人員的博士們,她便主動地讓在一旁,讓別人先過。如此走走停停,也很快地來到了她們的目的地。
“歡迎光臨,美麗的陳女士。又帶小姑娘來檢測嗎?”剛剛下了傳送板,便傳來一個粗嘎的男聲,顯然對陳老師很是熟悉。
“早安,道爾博士。是的,這位是花九九同學,麻煩博士給她做個檢測。她今天早上出了點意外,我懷疑她可能自主覺醒了火系異能。”陳老師微笑着對站在檢測室門口的矮胖中年男人說道。
在這個時代,每個人的地位是不平等的。
地位最高的是覺醒者,因爲他們是保護整個人類的戰職者;
其實是科研者,以普通人居多,因爲不能戰鬥,所以必須要有一專長,大多數人多會選擇成爲科研者,當然必須要有真材實料,而不僅僅是一個名稱;第三類地位就比較低下,既不是戰鬥人員,也沒有成爲科研者的實力,那麼只能成爲上述兩類人的附庸,爲這兩類人服務,或者說是助理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