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雷不敢有絲毫懈怠,一照面就用盡全力,只見他大喝一身,身上炎紋浮現紅光,立時周身被火焰籠罩,火焰化爲一隻騰飛火龍,火龍仰天長吟,形成一道火浪衝向四周。
那幾人是人族修士,使的法術化爲冰錐、風刃等手段,被火浪一接觸,就同時消散開來。
這邊的戰鬥一起,那些來此客人非但沒有被嚇着,反而興致高的站在遠處觀看。
“去!”
焦雷驅使火龍,朝着那名紋身男子衝去。
他知道自己實力敵不過眼前五人,只有一擊制住對方頭目,纔能有一線轉機,否則戀戰下去,落敗是遲早的事。
至於打鬥,這裡是黑虎門,是混亂之地,打鬥在這裡是常有的事情,就是巡天宮都要賣這的大老闆面子,只要不是當着巡天宮那些監察使的面打鬥,他們全無顧慮的。
見到火龍朝着自己這方飛來,紋身男子不懼反笑,只見他一拳打出,拳上飛出一道黑色蛇影,直接在火龍身上炸開。
四散的火團與絲絲黑氣。
“敢直接朝我出手,膽子不小,今天說什麼也要斬你一條手臂。”
紋身男子眼中兇狠之色溢於言表,他立時加入戰團,與其他四名弟兄一起圍攻焦雷。
焦雷是炎民,天生有控火之能,修習火屬性功法進境奇快,他的這般實力在同階中已然不弱,但同時面對五名同階修士,只是片刻,他就落入下風,身上見傷。
五人不斷移動方位,手中法術更是連綿不絕,令人難以防範,他們連法寶都未使用,就逼得焦雷用一面赤炎劍抵擋。
只見焦雷催動赤炎劍,在空中如影飛動,不斷斬破對方法術,只是他非是劍道高手,這手御劍之術使得生疏,有着破綻。
“區區一件一階下品法寶,看我的伏虎棍斷了你這破劍。”
紋身男子大笑着,也祭出一件法寶,是一階上品法寶,在空中虎虎生風的旋轉,猛的砸向對面。
焦雷寶貝自己的赤炎劍,這是他爸送給他的成年禮物,對他有着特殊的意義,怎肯讓它有絲毫損壞,立必召回,施展身法朝一旁閃去。
只是他一閃,那伏虎棍也跟着轉了彎,繼續朝他砸落下來。
看看就要砸中,他下意識的舉起雙臂,運轉靈力,在手臂上化成一層火焰護臂,期望能擋下這一棍。
只是他心中卻很明白,這威力不俗的一棍落下,以自身這點微末手段是萬萬擋不了的,少不得要斷掉一條手臂,這不就是那傢伙的目的麼,他閉眼,不想看到這般下場。
等了一瞬,預知中的攻擊並沒有到來,手臂也還在,焦雷不由得睜開眼睛,只見身前站着那位小客人,她的一隻雪白嫩手將那伏虎棍死死抓着。
對面的紋身男子驚怒不小,連忙操縱伏虎棍,卻見那伏虎棍在劇烈的震動着,卻怎麼也無未能掙脫那女孩的手,這個發現令他心生恐懼。
這可是一件上品法寶,竟然被人生生抓在手裡,還是個女孩,這怎麼看都不同尋常,莫非這個女孩是走的煉體路子,不然哪來的這般巨力與強悍身體,敢以肉身把持法寶。
紋身男子面上無光,對身邊四人吼道:“還傻站着幹什麼,還不給我上。”他反正是不敢正面衝上去的了。
四人也是忠心,立時朝着對面那女孩發動攻擊。
見到四道不同法術的光華飛來,蘇暖就地取材,揮起手中伏虎棍,掀起氣浪,將這四法術一棍掃滅,緊接着,她的身形就在原地消失不見。
再出現時,已經在一名男子身後,一棍打出,那男子慘叫着飛進某處人羣中,緊接着蘇暖再次消失不在,然後又出現在另一名男子身後,如此反覆。
四名男子先後被打飛打暈。
“只剩下你了。”
蘇暖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紋身男子身後,他謹慎的放出一件珠形態的防禦法寶,蘇暖一砸下,那防禦法寶的防禦立時破碎,棍子落勢不緩,猛力的砸在紋身男子肩上。
“啊!”
紋身男子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神情痛苦的握着手臂。
將這五人擊敗,只是在電光石火之間就完成,看熱鬧的衆人都未看清,全都驚大了嘴巴。
蘇暖伸手在伏虎棍上一抹,其上的神念烙印立時消失,化成一件無主的法寶,這烙印消失的瞬間,地上紋身男子胸口一悶,受到輕微的反噬之痛。
又舞了一下伏虎棍,就將它扔向焦雷。
焦雷已是看得呆滯,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小客人這麼厲害,刷新了他以往對女性的認知,直到那伏虎棍的黑影出現在他臉上,他才反應過來,一伸手抓住此棍。
紋身男子在地上疼呼了一陣,就想強撐着站起,卻發現身體麻痹,動彈不得分毫,驚懼之下,立時運轉靈力,發現體內靈力剛一運轉,就遭遇一種雷電之力,將體內靈力化去,而身體的麻痹也正是這雷電之力的作用。
這使他更加驚恐,這是何等的狡詐,那一棍只是幌子,對方真正的手段是這不知名的秘法。
更讓他心驚的是對方已經如此強大,光憑那一棍就擊倒自己,卻還多此一舉用出秘法,足見此人是個心思萬分謹慎,對付再小的弱者,都要用盡全力去擊倒,不留一絲反咬一口的機會,這般小年紀就有如此心計,實在可怕。
細思極恐,如果不是對方還有些顧慮,恐怕今天真正就要交待在此了。
看到這女孩把自己的法寶扔給焦雷,紋身男子氣得想要跳起,那可是他的法寶,可是身體動彈不得,他叫囂:“你別囂張,剛纔是我沒準備好,要不我們再打過一場。”
蘇暖淡淡掃了他一眼:“你太弱,不配成我的對手,只爲魚肉。”
說的是實情,這人只是煉氣期修爲,在沒有使用戰甲法寶的情況下,不是自己的對手,就是有戰甲,自己也可以用戰甲將其擊敗。
“魚肉。”
紋身男子聞聽此言,一股屈辱由心而起,在對方眼中,自己竟然只是魚肉,連對手都算不上。
耳邊傳來那些看熱鬧者的轟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