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海洋是銀河實業總體佈局中。非常重要的一環,因爲點砂蝦的獨一無二,銀河海洋的安保工作,也是不容忽視的。正好身邊還有七個段麗怡的戰友,劉士卿想了想,便乾脆帶着他們一塊兒前往銀河海洋,根據情況,往銀河海洋安排人手。
從滬上市乘坐渡輪,前往舟山市。渡輪走到半途的時候,丁崇祥給他打來了電話,電話的內容讓劉士卿有點沒想到,其實丁崇祥反應的也是一個老問題了,就是強體飲料的走私問題。東海省邊防總隊海警二支隊最近剛剛查獲了一批走私物品,其中飽含一批多達一萬箱的強體飲料,海警支隊希望銀河實業能夠派人過去,協助偵破刺案,把隱藏在背後的走私團伙給挖出來。劉士卿沒想到事情竟然趕得這麼巧,他讓丁崇祥不要派人過來了,他親自去一趟東海省邊防總隊海警二支隊。
東海省邊防總隊海警二支隊的總部設在和舟山市隔海相望的甬城,劉士卿他們乘坐的渡輪到了舟山市渡口後,他們又馬不停蹄的換成了另外一輛渡輪。前往甬城。
根據丁崇祥留下來的地址、電話,劉士卿他們找到了東海省邊防總隊海警二支隊的總部。劉士卿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讓楊諾婷表明了她的身份。
海警支隊的隊長叫鍾建設,政委叫花榮,兩個人都是上校警銜。兩個人得訊之後,非常熱情的接待了劉士卿一行。
全國各地的公安邊防總隊都歸公安部邊防管理局管理,屬於華夏人民武裝警察邊防部隊的序列,是由公安部領導管理的現役部隊,主要職責是負責海上治安。查緝海上走私,是他們非常重要的一項日常任務。
根據鍾建設的介紹,就在前幾天,他們接到線報,說是有一艘萬噸級別的運煤船,要經過他們的防區,在船上夾雜有大量的走私物品。
東海省邊防總隊海警二支隊非常重視此事,在這艘運煤船經過他們防區的時候,將其攔截下來,最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船上的煤堆中,把包括強體飲料在內的走私物品給扒了出來。這艘運煤船做的是跨國貿易,目的地是東海對面的日本。
鍾建設還介紹了一下最近一段時間來,他們所查獲的走私案件中,涉及到強體飲料的,越來越多,少則幾瓶,多則上百瓶,上千瓶。但是規模像今天這次這麼大。多達上萬箱,別說是他們東海省邊防總隊海警二支隊,就算是全國的邊防總隊、海關查獲的走私案件,也沒有一個涉及到這麼數量的。
“鍾隊長,我們銀河實業生產的強體飲料,每一瓶上都有三組編碼,一個是生產批號,一個是防僞編碼,還有一個是身份證序列號,跟着最後一組編碼,可以順藤摸瓜尋找到每一瓶強體飲料的流通環節呀。難道有了這個編碼,還尋找不到是誰提供強體飲料給走私分子的嗎?”楊諾婷覺得有點難以理解。
鍾建設苦笑道:“楊秘書,看來你對走私不太瞭解。俗話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們想出來的方法再多,也抵不住走私分子的鬼點子。我先給你們說一個我們查獲的最不可思議的強體飲料走私案例,走私分子將他們在大陸購買的強體飲料,瓶子擰開,重新灌裝到別的瓶子中,冒充成什麼保健酒之類的東西,偷偷的運出國。這樣做,隱蔽性實在是太強了。我們如果不是收到線報,根本就不敢確定瓶子裡面裝着的就是強體飲料。”
“啊,這樣也行?”別說楊諾婷有些驚訝,就連劉士卿也沒有想到。
“這種做法隱蔽性強,風險相對比較低,我們至今都沒有找到好的查緝方法。”鍾建設有些無奈的說道,“當然這種做法也不是沒有弊端的,因爲強體飲料已經換瓶了,走私到對岸之後,接貨人需要和走私分子很熟的話,才肯接貨,而且接貨的價格通常都壓的很低,大概也就是一倍多點的利潤。大部分走私分子都不太喜歡選擇這種方法。”
花榮接口道:“你們銀河實業搞出來的身份證制度,只能夠防範大宗走私強體飲料案件的發生。我們查獲的多起走私案件中,大部分的強體飲料上面的身份證編碼都沒有什麼規律性而言,都是走私分子找一些散戶,僱傭他們,到超市、商場、攤販處,一瓶、兩瓶的買回來的。強體飲料的銷售終端是開放式的,而強體飲料的國內售價和國外售價存在着巨大的差別,即便是直接從市場上購買,只要能夠成功的走私到國外,就可以牟取數倍的暴力。爲了賺錢,走私分子是不會嫌麻煩的。”
“那你們這次查獲的一萬箱強體飲料,也是走私分子一瓶一瓶購買回來的?”劉士卿問道。
“這個我們正在查驗之中,不過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來說,走私分子雖然沒有一瓶一瓶的買,卻也是一箱一箱的買回去後,匯聚到一起的。我們已經清點的兩千多箱強體飲料。分別來自數十個超市、商場。順藤摸瓜的難度非常的大。”
鍾建設苦笑連連。
“我們已經找到了幾個當初購買強體飲料的人,據他們所講,他們要麼是在大街上隨便碰到一個人,那人委託他們購買強體飲料,賣出來後,那人會給他們幾十塊錢當報酬。或者乾脆就是在路邊弄個牌子,高價收購強體飲料。曾經又有一個超市,剛上市一批強體飲料,超市門口就有人收購強體飲料,不多,一瓶比超市售價多一塊錢,超市貨架上的強體飲料,馬上就被顧客哄搶一空。超市經理一看,我也別放在貨架上賣了,直接把倉庫裡面剩的幾百箱強體飲料,全部賣給了那個神秘的收貨人。”
鍾建設越說越是邪乎,這種事情乍聽起來,感覺不正常,但是沉下心來想一想的話,其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華夏市場上的強體飲料終端售價都差不多,也就是三百塊錢一組,可以隨便購買,一般人是絕對不會加價收購的。可是對於走私的人來講,每瓶就算是多一塊錢的成本,只要能夠成功的走私到國外市場,多出來的一塊錢,根本就不算什麼了。國人又普遍有貪小便宜的習慣,走私分子只需要針對這個習慣,就可以設計出來太多的不用自己出面,就可以順利的購買強體飲料的方法了。
劉士卿撓頭不已,還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今天要不是親耳聞聽,他都不敢相信還有這麼多的漏洞可以鑽。可是要想把這些漏洞完全堵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們也不比沮喪,查緝強體飲料的走私,是公安部再三強調的重點案件。銀河實業爲國民着想,我們身爲人民的衛士,絕對不能夠讓銀河實業的這份心意白費,白白的便宜了可惡的走私分子。”花榮不愧是搞政治的,說出來的話都是一套一套的。
“鍾隊長,強體飲料的走私有沒有淡季、旺季之分?還有,你們查獲的強體飲料,基本上都是走私到什麼地方的?”劉士卿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兩個問題。
“強體飲料的走私好像沒什麼淡季、旺季之分,一年四季十二月,什麼時候都有可能查到強體飲料。”鍾建設說道。
“要說有淡季,也是去年十月下旬,到今年元月上旬,這段時間,我們查獲的強體飲料明顯要比其他時候少。元月中下旬之後,強體飲料的走私活動明顯猖獗了起來,多的時候,我們一天能夠查獲好幾起。”花榮接過鍾建設的話頭來,說道。
“哦。”劉士卿知道是怎麼回事,花榮所說的這段時間,正好是歐美日市場上,大規模出售普羅米修斯一號的時間,洋人們有了“物美價廉”的強體飲料後,自然看不上價格高企,又是華夏人制造生產的強體飲料了。
“至於走私到什麼地方?我們這裡查獲的強體飲料,基本上都是走私到日本。根據我們的瞭解,強體飲料在日本很受歡迎,都賣到了一萬八九千日元一組了。”鍾建設說道。
“日本?”劉士卿多少也猜得到答案,但是當他真的聽到這個國家名字的時候,心裡面還是有點不爽的。上次,美國、歐洲停止進口強體飲料,丁崇祥還特意到日本轉了一圈,希望能夠遊說日本政府進口強體飲料。日本政府三緘其口,別說是大規模進口了,連一瓶都不肯進。現在倒好,正常渠道出口給他們的不要。偏偏要那些通過走私渠道進入他們國內市場的。或許日本政府不是走私活動的組織者,但是他們的海上保安廳查緝力度大的話,並對國內的黑市加大打擊力度的話,走私過去的強體飲料,又怎麼可能在日本本土市場流傳起來。
就在劉士卿琢磨着怎麼讓日本政府爲他們的行爲付出代價的時候,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鍾建設拿起電話,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片刻後,鍾建設臉色慎重的把電話放下,“各位,我們的同志剛剛得到情報,今天晚上又有一艘走私船,通過我們東海省邊防總隊海警二支隊的防區,據可靠消息,船上裝載有大量的強體飲料。楊秘書,還有各位,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們現在必須要做準備了,不能陪各位了。我這就安排人,帶你們去庫房查看那批被我們查扣的強體飲料。”
劉士卿身上那不安分的冒險因子又冒了出來,“鍾隊長,花政委,你們今天晚上查緝走私的時候,能不能帶着我們,讓我們看看你們是怎麼查緝走私的?”
鍾建設沒想到劉士卿竟然會提出這樣一個請求,急道:“這怎麼可以?先不說你們不是海警支隊的,不能隨隊出海。就算是退一步講,你們可以隨我們出海查緝走私,可是你們知不知道查緝走私其實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有的時候,還好一點,但是很多時候,我們會遇到暴力抗法的行爲。有的走私分子甚至都有槍支,相比之下,管制刀具就是小菜一碟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我們最怕的就是走私分子爲了逃命,用他們的船隻和我們的巡邏艦、高速巡邏艦發生碰撞。我們的218型巡邏艦,滿載排水量只有130噸,真要是碰到一個幾千噸、上萬噸的大傢伙,撞一下就得翻船。你們萬萬去不得。”
“鍾隊長,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我們不是全去,但是隻要是去的,都有兩把刷子。看到沒有,這是段姐,年前,剛剛從南海艦隊女子陸戰隊退役,這幾位是段姐的戰友,都是去年11月份退伍的老兵。”劉士卿爲了親自體驗一把海上查緝走私的刺激,不惜把段麗怡他們幾個搬出來。
“你們真的是海軍陸戰隊的退伍老兵?”鍾建設有點難以相信,海軍陸戰隊是包括華夏在內的所有國家軍隊中,最精銳的部隊之一,國內沒有幾支海軍陸戰隊,女子陸戰隊也僅僅只有南海艦隊的那一支。此時不但一下子冒出來八個海軍陸戰隊的退伍老兵,甚至其中還有三個女隊員。什麼時候,海軍陸戰隊退伍老兵可以批發式的一下子出現這麼多。
“這是我們的退伍證明。”段麗怡率先把自己的證件取了出來,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好好的出一次海了,現在碰到這樣一次機會,段麗怡還是很想體驗一把那種海上的刺激冒險的。
另外幾位退伍老兵也紛紛的掏出來他們的退伍證明,鍾建設和花榮一看,還真的都是一個部隊退役的老兵。
鍾建設和花榮小聲的商量了一下,然後花榮說道:“本來是不應該讓你們去的,不過我們收到的情報顯示今天晚上走私的,將會是一批窮兇極惡之徒,爲首者的情況,我們還不掌握,但是船上有幾名船員,都有命案在身。爲了能夠更好的查緝這次的走私,我們特批你們參加這次行動。有一點,自願參加,不參加也沒有關係。”
“報告首長,我要求參加。”一名退伍老兵率先站了出來。他們這幾個退伍兵中,退役前軍銜最高的也就是段麗怡,她也不過纔是少校軍銜,和鍾建設、花榮的上校警銜,差了整整兩級。
段麗怡他們幾個得到劉士卿的默許,也都站了出來。當然,這種事情,怎麼又少得了劉士卿。
郭倩蓉、楊諾婷等女全都急了,“你不準去。你要是敢以身犯險,我就不理你了。”郭倩蓉威脅道。
“老闆,你就行行好吧,可憐可憐你秘書我的心臟吧。”楊諾婷近乎哀求的道,“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只有跳海,以謝天下了。”
夏康甜和王馥佳也都勸劉士卿千萬不要去。
鍾建設和花榮皺着眉頭看着這一切,心道這個小夥子是誰呀,身邊這麼多的美女也就算了,問題是他剛剛提出要跟着出海,這麼多人就拼命的阻止他,難道他的身份不一般。
還是花榮心比較細,想起楊諾婷喊得那一聲老闆,心中不由得一動,“你是劉士卿劉總吧?”
“啊,不是。”劉士卿急忙否認道,開玩笑他要是承認了,就別想出海了,畢竟這次和他跳到東海中,尋找可以食用點砂蝦的情況不太一樣,這次可是要去查緝走私,走私船上又揹負着人命案的歹徒。危險性明顯要高出許多。
可是劉士卿忘了,他否認是沒有用的。幾乎在他開口否認的同時,郭倩蓉、楊諾婷、夏康甜、王馥佳、段麗怡、宋一涵等人,一力證明劉士卿的身份。幾個女生七嘴八舌下,恨不得拔光了劉士卿的衣服,告訴全天下人,他就是銀河實業的大老闆。
鍾建設和花榮的腦袋嗡的一下,暗自慶幸,幸好沒有批准劉士卿跟着巡邏艇一起出海,萬一劉士卿真的在他們的防區出了事,也許真的只有“跳海以謝天下”這條路可走了。
“劉總,你就行行好,不要難爲我們了。你要是在我們的防區出了事,我們沒有辦法向首長交代,更沒有辦法向全軍官兵、全國人民交差。”花榮急道,“回頭,我讓人把今天晚上查緝走私船的過程,拍攝下來,給你一份拷貝。”
劉士卿還想再爭取一下,鍾建設大手一揮,“就這麼決定了。老花,段少校,咱們走吧。”
鍾建設等人走出了辦公室,花榮喊了一嗓子,“來人呢。”
從警衛室跑了幾個邊防戰士出來,花榮一指劉士卿,“這是咱們東海省邊防總隊海警二支隊最尊貴的客人,你們幾個的任務,就是陪好他,可以滿足他的一切要求,但是不能讓他出支隊大院的大門。客人要是出了問題,我槍斃你們。”
“是。”那幾個海警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對花榮的命令,他們執行起來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折扣,劉士卿要想在他們的監控下,和郭倩蓉、楊諾婷、夏康甜、王馥佳、段麗怡、宋一涵等女的步步緊跟,密切監控下,溜出去,參加今天晚上的查緝走私行動,基本上是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