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豪的話給劉士卿提了個醒,不管他採取什麼樣的形式,去展現自己,也不管會不會被衆人誤會爲他在作秀。他既然身爲銀河實業的董事長,又想在水木大、燕京大大批量招收畢業生,那麼這個程序就不能夠省略。
晚上,躺在牀上,劉士卿琢磨了半天,決定先從那些水木大那些勇於挑戰他的同身上下手,他拿出手機來,憑藉着記憶,一一的和當初那些留下了聯繫方式的挑戰者打電話,邀請他們明天上午,在水木大北門外面的一家餐館聚會。
邵若漣、韓珠峰等人,以及已經一隻腳踏進了銀河實業的佘勝民等人,都接到了劉士卿的電話。有的人願意去,有的人因爲另有安排,只好說抱歉了,不過總體而言,當初留下了姓名和聯繫方式的三十七個挑戰,有二十九個願意在明天上午,也就是2013年的最後一天,在一起聚一聚。
第二天,劉士卿很早就起牀,精心打扮了一番,他穿的是一身郭倩蓉給他買的休閒裝,加上腳上的一雙國產的名牌運動鞋,當初一共花了一千多塊。這套衣服基本上是劉士卿最好的一身衣服了。
這次聚會,郭倩蓉和楊諾婷都沒有陪着劉士卿去,郭仕鍇打了電話過來,讓孫女回家看看。後者,劉士卿放了她一天假,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別看楊諾婷是劉士卿的首席秘書,深得劉士卿的信任,但是這份工作其實很累人的,不但要處理劉士卿交辦下來的各種任務,而且還要陪着劉士卿東奔西走,貼身不離,別的員工可能有休息日,楊諾婷一週有幾天,就要工作幾天,連個休息的日子都沒有,也就是週末的時候,稍微輕鬆一點。
陶恨天、審九強還有宋一涵也被留了下來,劉士卿只帶着段麗怡還有陳俊瑋去參加聚會。段麗怡和陳俊瑋自從到了劉士卿身邊後,就很少穿軍裝,基本上都是便裝示人,劉士卿給他們買了一些製作精良的名牌服裝,每一身都在千元以上,有的甚至在萬元以上,比劉士卿自己穿的衣服都好。
陳俊瑋開車,載着劉士卿和段麗怡到了約好的餐廳。這是一個檔次中等的餐館,生意還不錯,進進出出的人很多。
餐館沒有專門的停車場,門口的便道就是天然的停車場,陳俊瑋先在餐廳門口停下車,段麗怡剛要下車,劉士卿就按住了她,“段姐,以前都是你爲我服務,今天我爲你服務一次。你等着,我給你開門。”
劉士卿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然後繞到車的另外一邊,把車門打開,伸手給段麗怡,“美麗的小姐,請吧。”
段麗怡知道劉士卿是個沒架子的人,笑着把手搭在了劉士卿的手臂上,起身從車上下來,劉士卿把手護在車門的頂上,防止段麗怡撞頭。
等到段麗怡從車上下來後,劉士卿把車門一關,揮手示意讓陳俊瑋把車停在一旁,然後笑道:“段姐,我的服務還算是周全吧?”
段麗怡剛要說話,一個男人旋風般衝了過來,“麗怡,我剛纔還以爲我看花眼了,沒想到真的是你。”
段麗怡的手還搭在劉士卿的胳膊上,見到這個男人,手好像是被蟄了一下,閃電般縮了回來,“阿丘,你怎麼會在這裡?”
阿丘一雙眼睛頗爲陰冷的看了一眼劉士卿,“麗怡,你忘了答應過我什麼了?咱們倆當初說好了的,2013年春節的時候完婚,結果你跟我說你出任務,不能結婚。我信了你,說推遲到2014年春節的時候結婚。元月31日就是2014年的大年初一了。你到現在都沒有給我聯繫,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你還想不想結婚了?”
段麗怡的貝齒咬了咬鮮紅的嘴脣,“阿丘,國慶節的時候,我不是給你打過一次電話嗎?我認爲咱們倆不合適,沒有別要再繼續下去了,那時候,我就明確的提出要和你分手,是你不肯的。”
“你說分手就分手呀?”阿丘歇斯底里的喊道,“當初咱們倆認識的時候,你還是個什麼都不是的小兵,是我讓我爸從中周旋,把你一點點的捧起來,讓你從義務兵變成了志願兵、士官,然後像坐火車一樣,升到了現在的少校。現在好處撈盡了,就想和我分手了,沒門。”
段麗怡瞪着阿丘,“我能夠升到少校,是因爲我有這個能力。全軍大比武,我那次不是得冠軍?還有,咱們倆還沒有正式開始交朋友的時候,你就到處宣揚我是你的女朋友,甚至說我已經和你上牀睡覺了。你知道,那時候,我承受了多麼大的壓力嗎?隊裡面的流言蜚語差點把我給壓垮。後來咱們倆交往之後,你又時時刻刻的用恩人的姿態來壓我,讓我喘不過氣來。
阿丘,我和你交往,真的很累很累。你是**,你的爸爸是部隊的首長,你不一定非要纏着我這個農民的女兒呀。請你放了我吧,你要是覺得我有所虧欠,我可以補償你。十萬,二十萬,只要你要,我就給你。這些年,部隊發給我的工資、補貼,我都沒有動,全都存了起來。”
段麗怡只想着快點擺脫阿丘,她和阿丘在一起,從來沒有感覺到男女之間的情愛,有的就是壓力,是阿丘步步緊逼的壓力,是他口中高高在上的首長父親。別說現在還沒有嫁給阿丘,如果真的嫁給了她,段麗怡都不敢想象會有什麼樣的婚後生活。
“好,利用完了我,就像把我甩了。你不是想用錢來補償我嗎?好,簡單,只要你能夠拿出來五百萬,咱們倆就算兩清。”阿丘惡狠狠的說道,“要是你沒錢,也行。咱們倆交往這麼長時間,你從來沒有跟我睡過覺。只要你能夠陪我一個月,跟我睡一個月的覺,我就放了你,以後再也不纏你了。”
“你……”段麗怡只覺得天旋地轉,阿丘在她心目中僅存的一點形象轟然倒塌,“你好無恥。”
“五百萬,你就肯和段姐絕了來往,是吧?好,這五百萬我出了。這是工商銀行的現金支票,不多不少,正好五百萬,你趕快拿上,走人。”劉士卿隨手從懷中掏了一張事先寫好的支票出來,又從懷裡面掏出筆來,在支票上簽名,蓋章,然後把支票遞給了阿丘。
阿丘愣了一下,他要五百萬,根本就是訛詐,是爲了逼迫段麗怡屈服。當初他下部隊的時候,一眼就看中了氣質獨特的段麗怡,當時就動了心思,要把段麗怡搞到手,爲此,他前後用了好幾年的時間,又動用了老爸的關係,才和段麗怡定下了關係,確定2013年的春節結婚,誰知道婚沒有結成,反倒得到了段麗怡出任務的消息,之後,阿丘一直試圖知道段麗怡在什麼地方,好去找段麗怡,拉着她結婚,然後早早的佔有這個讓他心癢難耐的女子。
阿丘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給段麗怡出頭,而且一拿就是五百萬。他曾經見過一些現金支票,知道劉士卿拿出來的是真玩意兒,不是假的。
阿丘的臉登時陰冷無比,“段麗怡,我說你爲什麼不肯和我結婚,原來是有了另外的姘頭呀?還是這麼年輕,這麼有錢的一個主兒?你老牛吃嫩草,你吃的動嗎?你跟他差了好幾歲,你不怕到你容顏逝去的時候,人家一個富哥兒,還會看得上你嗎?到時候,把你像個破鞋一樣甩了,你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劉士卿聽着阿丘的話越說越難聽,臉登時沉了下來,他把支票甩到了阿丘的臉上,“趁我現在心情還沒有變壞,趕快給我滾。”
阿丘把支票抓在手中,抖了抖,“段麗怡,我剛纔沒想到你竟然對咱們倆之間的感情不忠,現在我有證據了,五百萬就想斷了你我之間的感情,太便宜你們了,至少你們也得拿五千萬出來。”
劉士卿一伸手,把支票抓了過來,“操,給你臉不要臉,現在別說是五百萬了,五分錢都沒有。你跟快給我滾,以後你要是再敢在我的面前出現,你再敢騷擾段姐,我絕對饒不了你。”
劉士卿倒不是對段麗怡動了感情,實在是看不慣阿丘可惡的嘴臉,段麗怡要是嫁給這樣的男人,後半輩子,有罪受了。
阿丘惱羞成怒,“你他媽的罵誰呢。”說着,阿丘論起拳頭,就砸在了劉士卿的肩膀上。阿丘的力量不小,分明是練過的,砸的劉士卿的肩膀隱隱作痛。
劉士卿沒想到阿丘會動手打人,“你敢打人?”
阿丘瞪着眼睛,“我不但要打你,我今天還非得把你個富二代的敗家玩意兒給打殘了不可。”
阿丘說着就衝了過去,看來是真的發了狠,要狠狠的教訓劉士卿一頓。
劉士卿從來就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主兒,眼看着阿丘衝了過來,劉士卿身子一貓,一扭,右腳就輪了起來,腳後跟踢在了阿丘的肚子上,“王蛋,是你先動手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