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湫涵,女,43歲,華夏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婦女,武靈縣一中初中年級的數學教師,她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事情,就是找到了一個愛她愛家的丈夫,和丈夫有了一個聰明健康的兒子。三年之前,丈夫被單位選定前往西藏支邊,她爲了照顧丈夫,毅然向縣教育局申請了一個支邊支教的名額,陪着丈夫前往西藏支邊,這一去就是三年。
三年時間,姜湫涵和丈夫劉昆蘊從來沒有回過一次家,前前後後一千多天,一直呆在青藏高原上,將自己的知識和文化傳播給當地的藏漢兩族的同胞。三年,姜湫涵沒有見過心愛的兒子一面,也就是打打電話,通通信,當地的條件很艱苦,連上網視頻聊天都做不到,何況他們兩口子都很忙,唯一能夠見到兒子的辦法,就是讓劉士卿給他們寄幾張照片過去。
姜湫涵每天最爲想念的就是被他們夫妻倆丟在了老家的獨生子,不知道他是否吃得好,是否穿得好,會不會生病,姜湫涵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可是爲了照顧丈夫,她還是毅然決然的留在了西藏。畢竟兒子還有公爹、小叔子他們照顧,可是自己一旦離開,丈夫身邊就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好在,三年時間終於過去了,姜湫涵終於可以回來和兒子團聚了。之後,一家三口又可以呆在一起了。
劉士卿三步並作兩步,很快就順着樓梯跑到了家門口。站在那裡笑着的不就是他日夜想念的媽媽嗎?
“媽!”劉士卿撲了過去,把媽媽抱在了懷中,“你可想死我了。”
姜湫涵笑着拍拍兒子的背,“乖兒子快把媽媽放開,媽媽都快被你抱的傳不過來氣了。”
劉士卿連忙放開手臂,“媽,你沒事吧?”
“沒事。兒子,來,讓媽媽看看。嗯,你長高了,也壯實了一點,看來媽媽在西藏全都是白擔心了。”
“媽,你瘦了,皮膚也變的黑了。”以前姜湫涵是個很白淨的人,但是在西藏呆了三年,就算是再白淨也沒用,青藏高原上遠超平原的強烈的紫外線,會把所有人的皮膚曬成黑紅色。
“真好,三年不見,我兒子知道心疼媽媽了。”姜湫涵欣慰的看着兒子,三年不見,她這兒當媽媽的,最是能夠感覺到兒子的一些變化。
“媽,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爸爸呢?”劉士卿只見在媽媽的身邊站着一個二十多歲的陌生女子,卻不見父親一塊兒歸來。
姜湫涵解釋道:“本來現在還不滿三年,這不是你就要高考了嗎?當地的領導提前給我辦理了手續,讓我回來照顧你。你爸過兩天才能回來,最多也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事兒,到時候你就能夠見到你爸了。對了,兒子,這是媽媽在西藏認得一個乾女兒,她叫做木康珠,身上有一半兒的漢族血統,一半兒的藏族血統,二十多年前,他爸爸也是從咱們武靈市過去支邊的,結果犧牲了,母親在她十五歲的時候,也病逝了。我跟康珠挺投緣的,就收了她做我的乾女兒,來,快點叫姐姐。”
“康珠姐姐好。”劉士卿笑着衝着木康珠點了點頭。
這時候,審九強、段麗怡還有宋一涵他們也都上了樓,圍在了劉士卿的周圍。
姜湫涵不由得起了疑心,特別是段麗怡和宋一涵兩個人,前者三十左右的年紀,英姿颯爽,成熟之餘帶着一股威嚴的氣質,後者二十出頭,正是一個女人最爲美麗的時候。“兒子,他們是誰呀?這兩位姑娘裡面,哪位是你的女朋友?”
劉士卿差點吐血,連忙道:“媽,這位是我的師兄審九強,我師傅是他的師叔。這位是段麗怡段大姐,人家可是個少校,這位是宋一涵宋大姐,首都女子特警總隊的,少尉警銜,這位是陶恨天陶子,這位是陳俊瑋,你兒子我的師侄。俊偉,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給師祖母請安?”
陳俊瑋恨得牙根直癢癢,卻也沒有辦法,真要是論起輩分兒的話,他也只能叫姜湫涵“師祖母”,“師祖母在上,請受徒孫一拜。”
說着,陳俊瑋就給姜湫涵鞠了一躬,沒等姜湫涵反應過來,陳俊瑋就朝着劉士卿伸出了手,“小師叔,我知道師祖母是哥普通的勞動人民,你這個資本家,是不是該替師祖母,給我一個見面的紅包呀?”
劉士卿又好氣又好笑,順手從兜裡面掏出來一塊錢硬幣,往陳俊瑋手中一拍,“怪,天熱了,買根冰棍吃吧。”
陳俊瑋在那裡拿着那枚硬幣,氣的衝着劉士卿只磨牙。
姜湫涵疑竇叢生,“兒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媽,咱們進門再說。”劉士卿取出了鑰匙,開開門之後,然後拉着母親進了自己的臥室,把房門關上,母子兩個開始進行三年來的第一次深談。
劉士卿把自己的經歷告訴了母親,可以說除了信號接收器沒說之外,其他的全都說了,當然對於那些出售的或者正在使用的技術,劉士卿告訴母親的說法,和告訴別人的說法沒有什麼兩樣。爲了避免媽媽受不了刺激,劉士卿先後幾次遇到的刺殺偷襲,都被他親描淡寫的匆匆帶過,不過即便是這樣,還是把姜湫涵嚇得不輕。
在姜湫涵、劉士卿母子兩個躲在臥室裡面交心的時候,木康珠給段麗怡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一起到了陽臺上,“首長,木康珠奉命向你報道。”
木康珠敬了一個禮,段麗怡回禮,“把你的證件給我看一下。”
木康珠從貼身的衣兜裡面取出了證件,遞給了段麗怡,上面寫着木康珠的一些情況。木康珠是天蜀省女子特警大隊的少尉警官,也是在劉士卿被人盯上後,由軍方從特警大隊抽調後,找了個由頭,派到了姜湫涵身邊,對姜湫涵進行貼身的保護。在劉士卿的父親劉昆蘊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對他進行保護。西藏地廣人稀,相對來講,保護起來比較容易,所以在明面上,並沒有在劉昆蘊、姜湫涵夫妻倆身邊安排多少人。
段麗怡放下了心,木康珠是自己人,跟她一樣,都是被臨時抽調出來當保鏢的,隨即放下了心,不過她暗中決定要儘快向上面做出彙報,調取木康珠的一切資料,儘可能的把安全隱患消除掉。
臥室中,等到劉士卿講完之後,姜湫涵瞪大了眼睛,“兒子,你不是騙媽媽?你現在真的掙下了百萬,不對,是百億家產。這是真的嗎?”
劉士卿呵呵一笑,“媽,確切的講不是百億,飲料廠開工生產十一個月多點,每個禮拜我會固定得到4.8億美元,另外每個月我還會從軍方手中固定得到一筆錢,數目也不少,你算算該有多少錢?”
姜湫涵的心臟很健康,可是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無論是劉家,還是姜家,祖祖輩輩都是平民,改革開放前,也就是能夠填飽肚子,改革開放後,在填飽肚子之餘,能夠小有結餘,他們從來沒有一個概念,上千億的資金究竟該是一個什麼樣子。
姜湫涵直覺的心慌的難受,連忙用手揉了揉胸口,這才感覺舒服了點,“兒子,你真的不是在騙媽媽?”
“媽,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帶你去銀河實業的總部看看,到時候,你看一下賬本就什麼都明白了。”對生養了自己的親生母親,劉士卿能有什麼保留。
姜湫涵猛地想了起來,她看了一下手錶,哎呀一聲,“現在都快五點了,乖兒子,有什麼話咱們娘倆以後再說,你現在趕快去給我複習去。明天你就高考了,你別想因爲自己有點錢,就不想上大學了。這年頭,不上大學,怎麼能成?我跟你爸還指望着你光宗耀祖呢。快去複習去,我現在就去給你買菜做飯。”
“媽,你大老遠的趕回來,休息一下吧。等會兒,咱們一塊兒去外面吃飯。”劉士卿心疼母親,不想讓母親過於勞累。
“去外面吃飯幹什麼,哪有自己弄得乾淨。乖兒子,你別操心了,好好的複習,媽媽一定給你整一桌你最喜歡吃的飯菜。我現在就去買菜去,要是回來見你不好好複習,小心媽媽擰你的耳朵。還不快點去?”
眨眼的工夫,姜湫涵就從慈母化身成了嚴慈。
劉士卿連忙舉手做投降狀,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複習功課去了。看着母親忙裡忙外的張羅,劉士卿會心的一笑,有媽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媽媽一回來,家就顯得有點擁擠了,晚上劉士卿睡在一個屋,木康珠和姜湫涵睡在一個屋,段麗怡和宋一涵睡在客廳,審九強、陳俊瑋和陶恨天回到了對面的房子中。劉士卿琢磨着是時候買一棟面積大一點的房子了,現在的二室一廳一廚一衛已經不能滿足需要了。
躺在被窩琢磨了一會兒房子的問題,又想了想明天的高考,臨近十二點的時候,劉士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