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殊正一肚子火兒沒地方灑,他就從來沒有因爲可以重新踏入教室,而高興過。讓他往槍林彈雨裡面衝,他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說不定還能興奮的在敵人的槍口前面,跳一曲華爾茲出來。可是讓他每天對着課本,念着Vcd,正弦餘弦,蛋白質分子式,還不如直接那把機關槍把他給打成篩子呢。
大熊也許是爲了顯示一下自己的威風,也許走出於別的方面的考慮,說不定他根本沒有惡意,就是爲了向劉士卿示一下好,,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當他把熊掌一般的大手拍在劉士卿的課桌上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他要成爲陳俊姊宣泄自己心中鬱悶的出氣包。
大熊只覺的自己身子一輕,一米八高,一百七十多斤重的身軀就騰空而起,撲通一聲。重重的摔在了教室的水泥地面上。大熊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冒出兇光,“是誰?是誰敢對老子下黑手?”
“我,是老子我揍得你。”陳俊緯不屑的伸出了一根手指頭,都快戳到大熊的鼻子上了,“以後我就是九班的老大,都給我老實點,誰要是打擾了我小師叔的複習計劃”誰就別想囫圇個兒的從教室裡面走出去。”
大熊人兇狠。身體條件又好,從小到大隻有他欺負被人的份兒,什麼時候被人欺負過。再加上陳俊緯的真度又如此囂張。登時火往上撞,腦袋一熱,大吼一聲,舉起鉢盂大小的拳頭,對着陳俊殊就砸了過
。
陳俊殊暗自搖頭,這傻大個一看就沒有練過。玩着沒什麼意思,不過有得玩總比沒的玩強,總比看枯燥的課本好玩多了。陳俊偉揉身衣裳,和大熊纏鬥了起來。
劉士卿暗自搖頭,“俊偉,悠着點,別傷了人。”叮囑了一句,劉士卿自己取出了剛買的習題冊做了起來。
等到劉士卿做完了一套試卷,都對完答案了,陳俊諱和大熊還在你一拳我一腳的打架,九班的學生把課桌移到了牆根下,騰出來了中間一塊兒空地,然後圍在四周看他們的戰況。九班的鬧聲震天,卻沒有一個老師過來干涉一下。由此可見,九班學生的前途已經被所有的老師放棄了,只要他們不鬧的無法收拾,是不會有人出面干涉的。
見陳俊諱和大熊鬧得實在不像樣子了,劉士卿擠進了人羣,把逗着大熊玩的陳俊緯給拉開,“你們倆鬧夠了沒有?這裡是教寥,不是羅馬的鬥獸場。行了,大熊,你也別生氣了,今天的事情,給我個面子,就算了。你看如何?”
“算你媽個頭。”大熊那裡吃過這麼大的虧,再次論起拳頭,對着劉士卿的鼻子就砸了過去。剛纔他在陳俊緯身上一點便宜都沒沾到,劉士卿這個他眼中的小白臉充大頭蒜,上來勸架,正好讓他打一拳出出氣。
劉士卿臉色一沉,右掌倏然上升,啪的一聲就抓住了大熊鉢盂大的拳頭,手掌一合,五指用力。大熊只覺得自己的拳頭好像是被燙紅的虎鉗鉗住了一般。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嗷嗷直叫。
“疼,疼死我了。你***趕快鬆開。”大熊說髒話說習慣了,這會兒即便是被劉士卿控制了他的拳頭,他也下意識的帶了出來。
“你說什麼?”劉士卿又加了一分力氣,他現在的力量已經相當大了,一根小拇指粗細的鋼筋,他能夠在不借助任何工具的前提下,單靠雙手的力量掰彎。然後再掰直。大熊的手掌即便再多,肉再厚,也不可能和鋼筋相提並論。
“我說你他媽,”沒等大熊說完,劉士卿又加大了一分力氣,這下大熊反應了過來,“我是說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的手放
。
“知道自己錯了?”劉士卿好整以暇的問道。
“知道,知道了。”手都快劉士卿給捏碎了,大熊這會兒說什麼也是不敢再嘴硬了。
劉士卿放開了手,朝着自弓的課桌走去。大熊看着自己紅腫的有點怕人的手,欲哭無淚,心中對劉士卿還有陳俊諱的恨就別提了。
九班的學生紛紛給劉士卿讓道,看着劉士卿的目光透着幾許敬畏。
“我回到九班,是爲了參加高考的,不想節外生枝,希望在高考結束之前,咱們大家能夠和平共處,互不干涉。你們走你們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誰要是自覺的比這張桌子還要硬,儘可以來試一試。”劉士卿走到課桌旁,用兩根手指捏在桌角上,用手一掰,掰下來杏核大小一塊木頭,然後抖手一射,把教室正中央的一皿川幾給打碎了。啪的聲。碎玻璃掉了,地。幸虧剛纔炮駐圳手生把課桌都挪開了,燈泡下面是塊空地。燈泡的碎玻璃纔沒有傷了人。
九班的學生,包括大熊,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劉士卿的手法也就是在武俠小說或者影視劇中才會出現。誰也沒有想到會在他們的眼前上映。這也太駭人了一點。課桌的木質雖說一般,榆木質地的,硬度一般。那也不是用手能夠掰下來一塊的,劉士卿手指不粗,卻能夠辦到,要是抓住人的胳膊或者大腿,輕輕一掰,,想到這裡,所有的人全都不寒而慄。
劉士卿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九班糜爛至此,他要想安心的熬到高考開始,就必須得動用一點非常手段,震懾住這些心思已經不在學習上的同學,劉士卿也不奢求他們做什麼,只希望他們不要來打擾自己,就可以了。
劉士卿復學,並且在教室露了一手驚人的功夫,這件事很快就在武靈縣一中傳開了。高三的學習是一場枯燥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件異常刺激的事情,就連悶頭學習的書呆子也會忍不住八卦一下的。
中午的時候,劉士卿按照他以前在縣一中上學時候的慣例,到他經常吃飯的小飯館吃中午飯,本來已經會碰到張泓生和黎紫然兩個人,誰知道知道劉士卿吃完炒麪條,喝完雞蛋湯,兩個人都沒有出現。
劉士卿拿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還有手,剛要起身,就有幾個人進了小飯館,四處張望,其中一人在看到劉士卿的時候,對着其他幾個人指點了一番。隨後這幾個人就走了過來。
“劉桑,你還記得我嗎?”爲的人是一個長相很英俊的小夥子,年齡和劉士卿相彷彿,和一年前相比。他要成熟多了。
“當然記得,你不就是竹豐道南嗎?竹豐君,一年沒見,你是越來越帥了。不知道有沒有人找你拍電視劇。要是有的話,一定可以把你捧紅爲亞洲巨星的。”劉士卿笑着說道。
“謝謝劉桑對我的誇獎。”竹豐道南微微鞠了一躬,“劉桑,去年在操場,我們倆同場較技,我棋差一看,敗在了你的手中。之後,我痛定思痛,埋頭苦聳,今天我再次向你提出挑戰,希望你能夠再給我一次同場較技的機會,我們兩個公平一戰。再決勝負。”
一年前,劉士卿的同班同學艾十陽向竹豐道南挑戰,兩人用純鋼打造的武士刀,在操場比拼,艾十陽慘敗。之後劉士卿爲救艾十陽,和竹豐道南較量了一番,差點重傷竹豐道南。自此後,竹豐道南就把劉士卿當成了生平勁敵,一直想着能夠在和劉士卿再打一次,向自己的同伴、自己的師傅證明自己依舊是他們當中最偉大的武學天才。
劉士卿不想和竹豐道南牽涉太深。否則的話,就憑着竹豐道南英俊的相貌,劉士卿都要拉攏他加入到銀河演藝,做一名藝人了。王澤偉曾經跟他說過,如果想把銀河實業做大做強,做成全世界一流的大企業。就必須儘量的避免將個,人感情、政治傾向融入到公司的展之中。四凹做爲美國知名公司,能夠做到全球最大的信息技術和業務解決方案公司。就是在於他們能夠和大大小政治背景不同、宗教信仰不同的國家、組織打交道。
劉士卿暫時還做不到這一點,只是想盡量的繞開日本人或者日本企業。不過竹豐道南都找上門了,繼續躲,不是劉士卿的風格。
“帶刀了沒有?”劉士卿問道。
竹豐道南一愣,旋即大喜若狂,“劉桑,你答應了?”
“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我就問你們帶刀了沒有?”劉士卿不耐的說道。
“帶了。”竹豐道南一揮手,就有兩個人捧着兩把日本刀走了出來,“做爲一名武者,刀就是我的第二生命,我從來不讓刀離身。
劉桑,這兩把刀都是我的藏刀,你可以看看,隨便挑一把。”
劉士卿對日本刀沒有什麼研究,他在精誠武館學了一年多的功夫,刀槍劍戟歷來不是他的長項,要是竹豐道南拿出來一堆暗器的話,劉士卿說不定還能評頭論足一番。
陳俊緯走了過來,把兩把日本刀抽了出來,屈指扣扣刀面,聽聽響聲。又用大拇指肚感受了一下刀鋒的鋒利程度,隨後把一把刀遞給了劉士卿。“小師叔,兩把刀差不多,相對來講,這把好一點,大概比另外一把刀重半斤左右,比較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