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西歐某國的小小村莊。
住在這裡的村民們,過着安逸平和的日子。
春天來了,村中的孩子們相伴外出遊玩,在這羣孩子中有一個孩子十分顯眼,他高了別的孩子整整一頭,體格也比其他孩子強壯。
“貝爾肯,小笨熊,快點。”一個孩子衝着那高個子孩子喊道。
原來,這個孩子就是貝爾肯。
貝爾肯低着頭,眼中竟然出現一絲恨意,接着擡起頭來,竟然還是一副憨厚的模樣。
“來了。“貝爾肯擡起腳步,追上了那些走在前面的孩子。
春天給小村帶來了生機,村子旁的泥土溼潤無比,一到春天,一茬茬的青草就從途中冒了出來,點點小花夾雜其中,煞是美麗。
“就快到了,前面有一顆大樹,樹上有不少鳥窩。”一個孩子高興的跳了起來,這話一處,其他孩子一陣興奮,貝爾肯也跟着他們在笑。
只是他的笑容怎麼看都有些假,很難想象,一個孩子竟然也會戴起虛假的面具。
走了十幾分鍾,一顆大樹引入眼簾。
這顆大樹很粗,幾個孩子合抱都抱不過來,大樹的樹根鑽出土地,延伸出很遠。
看見大樹,孩子們加快步伐,彷彿已經看到了鳥窩中的小鳥。
孩子們走到樹下,擡頭看着枝繁葉茂的大樹,仔細一瞧,只見很高的地方,一個鳥巢若隱若現。
只是,太高了,怎麼才能掏到小鳥呢?
“貝爾肯,貝爾肯,你爬上去吧!我再踩在你的肩膀上去掏鳥,你看好嗎?”
貝爾肯一臉憨厚的笑道:“沒問題。”
貝爾肯扒上樹根,踩着枝椏,慢慢爬了上去,知道他再也不能爬。
一個孩子像猴子般,緊接着貝爾肯爬上了樹,兩人站在了同一根樹枝上,樹枝很粗,並不用擔心會斷。
貝爾肯站在樹枝上,然後抱緊了大樹,蹲了下去。
另一個孩子麻利的站在貝爾肯的雙肩上,緩緩站了起來,剛好能夠到鳥巢。
“掏到了!”那孩子興奮的大叫道。
蹲在下面的貝爾肯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怎麼說他也是個孩子。
那孩子從貝爾肯的肩膀上下來,帶着啾啾亂叫的小鳥,從貝爾肯的肩膀上下來,然後自己滑下了樹。
那羣孩子一下子將那個下了樹掏到鳥的孩子圍了起來,紛紛想要與小鳥親近一番。
可是,他們遺忘了在樹上的貝爾肯。
貝爾肯自己一人,抓緊了大樹,滑下來。
他走向那些孩子,自己也想擠進去看看小鳥。
貝爾肯的力氣是挺大的,幾個孩子就被他擠到一邊。
那幾個孩子一愣,不樂意了,上來就將貝爾肯一推。
“你擠什麼擠呀,笨熊。”
貝爾肯訥訥的,小聲說道:“那,那小鳥我也出了力的,讓我摸摸唄!”
“那也得一個個來,你等着吧!”孩子留給貝爾肯一個後背,不再理他。
貝爾肯先是一愣,拳頭隨即捏緊,然後放鬆。
他默默地站到一邊,無聊的踢着石頭。
等到孩子們都玩累了,他才走上前去。
“給我玩玩吧!”他一副渴望的樣子。
那個拿着小鳥的男孩猶豫了一下,將小鳥遞給了他。
小鳥入手,軟軟的,溫溫的,手感極佳。
我在貝爾肯手心的小鳥,分外可愛。
貝爾肯雙目失神,不知道想着些什麼,只是拿着小鳥的手不斷顫抖着。
“爲什麼?”他心中問道,他一直認爲周圍所有的人都在利用他,在嘲笑他。
腦袋轟的一下,一切都清淨了。
小鳥的聲音也沒了。
貝爾肯張開剛剛一霎那握緊的拳頭,手掌上,小鳥已經死去。
“玩好了沒,給我吧?”男孩靠近貝爾肯,向貝爾肯討要小鳥。
“呵呵。”貝爾肯擡起頭,臉上掛着詭異,猙獰的笑容。
“還給你吧!”
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被甩到了自己臉上,男孩定睛一看,“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那是一隻死鳥。
貝爾肯喘着粗氣,撒開腿,跑遠了。
他的背後,是鬧哄哄的一片。
傍晚十分,貝爾肯踏着城中的步伐回家了。
“砰”地一聲
一根粗粗的木管狠狠招呼在貝爾肯腿上,貝爾肯的父親,一個有着棕色頭髮,酒糟鼻子的中年男人,惡狠狠地教訓着貝爾肯。
貝爾肯面無表情,任那木棍一下下打在自己身上。
打累了,貝爾肯的父親“咣噹”一下將木棍扔到一邊一腳踹在貝爾肯的屁股上,貝爾肯向前踉蹌了好幾步。
“滾去睡覺吧!今天沒你吃的。”貝爾肯的父親怒喝道。
貝爾肯行屍走肉般一步步走進了自己的屋子。
次日早晨,貝爾肯的父親醒來時,一聲尖叫。
你很難想像一個大男人尖叫是什麼樣子。
他爲什麼會尖叫呢?
因爲,他的屋子遍佈着死雞死鴨,甚至說,連他的牀上都有。
腥氣,令人作嘔。
這一天,全村的雞鴨幾乎死了個光。
這一天,貝爾肯不知所蹤。
八年後,一家名爲國王的俱樂部來了一位新的拳手,他叫貝爾肯•••
在這傢俱樂部,貝爾肯成了王者,在他手下從來沒有活口,他也以出拳力道極大而出名。
隨同他的是一名叫做安可的教練。
安可教練已經培養了貝爾肯八年了,當初是看中了貝爾肯的潛力才決定培養他的,只是爲了能有一個爲自己賺錢的工具。
在國王俱樂部的幾年裡,貝爾肯自然也爲安可教練賺了許多錢。
三年後的一個晚上,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離開了國王俱樂部,他滿臉陰沉,眸子中似乎還殘留着血腥的氣息。
他是貝爾肯,他離開了國王俱樂部。
還有,安可教練也死了,被他親手殺死。
貝爾肯無法忘卻,安可教練在培養他的時侯,那一鞭鞭抽在他的身上。
肉體疼痛,怎及得上心靈的疼痛。
他老早就發誓,將有一日,他會報復安可教練。
他終於報復了安可教練,安可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他所做的一切都沒錯,錯就錯在他培養了這個心靈已經完全扭曲的魔鬼。
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能讓他深深記恨,跟何況那一鞭鞭,真正是痛徹心扉。
國王俱樂部前,霓虹燈閃耀着奪目的光。
貝爾肯站在國王俱樂部前,一腳踏進了永恆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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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西伯利亞訓練營的一處報名點裡,面對着那麼多實力強橫的拳手,貝爾肯扭曲的心靈,繼續散發着黑暗的幽光。
•••••
“咣噹”
最後一組的拳手們走出了籠子,順手帶上了鐵門。
他們都完成了自己的試煉,除了趙無極。
麥斯轉過身子,眼神幽深的看着趙無極,良久,他說道:“輪到你了,105號。”
“希望,你是永遠的105號,希望你是,真正的105號。”麥斯在心底默默說道。
“105號,由你來選擇狼犬的數量。”麥斯低沉這聲音,緩緩說道。
他看着趙無極,觀察着趙無極的表情,準備傾聽趙無極的回答。
趙無極淡淡一笑,負着雙手,說道:“都方進去吧!”
“什麼!”
“什麼!”
艾倫首先進還的幾乎要叫出聲來,趙無極竟然要求將所有狼犬都放進去,他是怎麼了?
麥斯將驚訝埋在心底,這個105號,難道失去了判斷力了。
一聲嘆息,麥斯心道:“105號果然只有一個,沒有人可以替代,至於眼前這個華夏人?唉,隨他去吧!”
貝爾肯眼中的殘忍之色越發的重,惡毒,不屑,在他臉上交替出現着。
“果然是個傻子,看來,他很快就要被狼犬撕碎了,呵呵。”貝爾肯嘴角一咧,陰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