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悠閒的日子過了三天之後,薛錚終於打了電話過來,說他已經和自己的戰友說好了,讓褚瑜定個時間,大家出來見個面,再詳細聊聊相關情況。
褚瑜欣然應允,二人約好了第二天在酒店附近不遠的咖啡廳碰面。
第二天褚瑜到了地方一看,薛錚竟然提前到了,坐在咖啡廳不顯眼的角落裡。在他的身旁,還坐着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同樣是一身訓練服,個頭體型都和薛錚差不多,不過膚‘色’卻更加黝黑,比薛錚的硬朗形象還多了幾分雄壯。
這位應該就是薛錚所說的機甲部隊中的戰友了。
褚瑜走過去坐下,大家互相打了個招呼,也就算是認識了。
薛錚的這位戰友名叫金千臨,熟悉的人都叫他大金。金千臨有着軍人特有的爽朗‘性’格,說話處事都很直接,也不是那麼不通人情世故,讓人和他‘交’往起來感覺非常舒服。
一看見這樣‘性’格的人,褚瑜就自然而然的對對方有着一股親切感。
“大金哥,薛哥已經把事情跟你說了吧?”褚瑜笑道,“對這方面的東西我知道得實在太少,只好聽大金哥解‘惑’了。”
“不用這麼客氣。”金千臨大大咧咧的道,“事情的大概我也瞭解了,大家都是中華區的人,要真能對你有點兒幫助,我還樂得很呢!”
這倒是大實話。
新兵大賽畢竟是爲各自所在區域爭光的大事件,真要能在裡頭實實在在的出上一份力,哪怕沒有榮譽,出手幫忙的人自己就會覺得十分自豪和滿足。
Wшw ⊕тTk ān ⊕C〇
褚瑜被金千臨說得笑了。
玩笑話說過,大家便說起了正事。
原來金千臨在聽薛錚提起過阿芙拉的那條鞭子之後,好奇心起,還特地跑到大街上溜達了兩天,專‘門’守在美洲區新兵落腳的酒店附近,打算着跟蹤出‘門’的阿芙拉一下。也好找機會近距離觀察一下那東西。
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自從阿芙拉和艾布特起了一次衝突之後,竟然也和褚瑜一樣,深居淺出起來。金千臨死守了兩天。纔好不容易遇上過一次阿芙拉出酒店的機會,卻也只是去隔壁的武館。那麼短的時間和長遠的距離,也虧得金千臨眼尖,一眼就看見了阿芙拉腰間纏着的金‘色’長鞭,把那長鞭的大概模樣給看了個細緻。
真要說起來,這還多虧了阿芙拉的高傲‘性’格,讓她把自己最厲害的武器擺在明面上,絲毫沒有要掩飾的樣子。當然,這也是因爲金千臨碰巧對這種材質的武器比較熟悉,才能一眼就分辨得出來。
要是換了別的武器。他可就未必有這麼好的眼力了。
“阿錚說得沒錯,那根鞭子的材料,和我手裡的機甲武器確實是同出一源!”金千臨肯定的道,“在功效方面可能會有所差別,但應該不會差得太離譜。我的那把機甲武器是光劍。主要起作用的還是在傳導‘性’上,藉助科技的力量,將一些外力引導進去,並發動強勢攻擊。”
光劍?
那就該是能量方面的問題吧?
“機甲武器有機甲做後援支撐,在能量方面肯定是不成問題。不過那個美洲新兵的長鞭……”金千臨沉‘吟’道,“這種材質的武器傳導‘性’雖然很強,卻不適合存儲能量。而隨身攜帶的話。人體攜帶的能量源又肯定十分有限,只要撐過了那一段發力時間,後續的攻擊就流於平常了。而且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問題是,我們並不能確定她的長鞭就一定是這個功效,也無法確定她使用的究竟是什麼能源。”
是啊,金千臨的光劍只能說是提供了一個思路。卻無法真正確定。
褚瑜並沒有‘露’出什麼失望的神‘色’,她本來也沒指望真的能這麼輕易的打探出確切的消息。更何況,金千臨帶來的訊息,已經給了她很大的幫助了。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大金哥今天專‘門’來走這一趟。”褚瑜笑着道謝。“有個方向,就能多做一份準備,這心裡也能多點底氣不是。”
金千臨也笑了,他就是喜歡和褚瑜這樣的爽快人說話。
“話是這麼說,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金千臨壓低了聲音道,“我仔細觀察過了,那根長鞭除了使用了一些武器製作必要的材料之外,大部分使用的都是那種傳導‘性’極強的材料。以我的經驗判斷,那根鞭子十有八九都是靠傳遞一些外來能量進行攻擊的。當然,也不排除她用這個來傳到自身的內勁。這可以用作攻擊的能量雖然多了去了,但未必樣樣都適合攜帶。我篩選了一些常用的和有着特殊效果的能源資料,晚上讓阿錚發你郵箱,你回去之後好好看看,說不定還真能幫上你的忙。”
竟然還有專‘門’的資料!這一定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整理出來的。
褚瑜心中震動,有些無措的道:“這也太麻煩大金哥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這有什麼好謝的!”金千臨不在乎的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說這些就外道了!再說了,你和阿錚又是好朋友,就衝阿錚的面子,我這也是應該的!”
薛錚也笑着說道:“大金這話說得在理。小魚你就別跟我們客氣了,好好準備這次比賽,拿個好名次,就是對我們最好的謝禮了!對了,我們雖然在這根鞭子上下了些功夫,但也不能排除對方是用這件東西來吸引大家注意力,暗地裡說不定還埋伏着別的暗手,這一點也得好好留心一下,免得‘陰’溝裡翻了船。”
這一點倒是說得很對,說不定人家還就有這樣的打算呢!
就連金千臨也連連點頭,十分贊同薛錚的說法。
“我會留心的,也一定會對每場比賽拼盡全力。”褚瑜點頭應下,又俏皮的眨了眨眼,“兩位大哥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那我們可就真等着啦!”金千臨被褚瑜這聲“大哥”喊得那叫一個身心舒暢,幾乎都快要飄起來了。
常年待在機甲部隊的他,平時一心就鑽研機甲,除了外出任務,很少有機會和人打‘交’道,更別提結‘交’新朋友了。即便偶爾認識三兩個人,那也同樣都是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像褚瑜這麼年輕又投脾氣的‘女’孩子可真是少見得很。
鬨笑間,他瞟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好兄弟薛錚,看見對方那一張溫柔的臉龐,心裡一頓,差點沒把他給嚇得當場失態!
認識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在薛錚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簡直是活見了鬼了!
金千臨在來之前就知道眼前這個一再被好兄弟提起的“小魚”對他來說肯定是一個十分特別的存在,等見了真人之後,這一接觸,他就覺得自個兒兄弟這眼光還真不差,運氣也夠好,才能在一次尋常的出任務的時候遇到這麼一人。
不過嘛……即便如此,阿錚這表現也有點太誇張了吧?!
難道這就是陷入戀愛中的男人的特‘性’?
金千臨在心中腹誹,面上卻是一點也沒表‘露’出來,還很有眼‘色’的道:“這事兒都說得差不多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小魚妹子你到時候要是還有什麼疑問的,儘管跟阿錚說,他差不離的事情都能給你解決了。這麼好的苦力,不用白不用嘛,你可千萬別跟他客氣!”
這話說得,好像薛錚一直準備着給褚瑜當牛做馬似的。
褚瑜這念頭一歪,臉‘色’微微有些泛紅,掩飾‘性’的咳嗽了一聲,倒是啥也沒說。
薛錚沒好氣的瞪了金千臨一眼,嘴裡還不饒人:“你不是急着走人嗎?那還這麼多廢話!有事就趕緊回吧,再有問題的話我再找你!”
這臭小子,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自己到底有沒有事,他還能不知道?
有問題還找自己……自個兒這纔是當牛做馬的命呢!
金千臨心中一陣無語,知道自己這個電燈泡的光芒此時估計都快照亮這整個咖啡廳了,他也不好意思調侃人剛認識的小姑娘,和薛錚玩笑了兩句,拍拍衣服就走人了。
看到金千臨出了咖啡廳的大‘門’,薛錚這才笑着對褚瑜道:“大金平時也是這樣熱心的‘性’格,要是他哪句話說得不中聽,你可別往心裡去。”
“怎麼會?”褚瑜微微一笑,“大金哥的‘性’格很好,說話雖然直來直去,但並不突兀,哪裡會不中聽?薛哥你想太多了。”
是嗎?
薛錚略微有些不自在。
沒想到褚瑜會對金千臨有這麼好的印象,薛錚心裡一沉,甚至隱隱有些後悔帶金千臨來見褚瑜了。
當然,這個念頭只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開玩笑,自己是什麼人,一向最有自信的機甲之草,怎麼會擔心被好兄弟搶了風頭?這種荒謬的想法,根本就不應該存在嘛!
冷靜冷靜,自己一定要冷靜。
看着薛錚有些變幻不定的神‘色’,褚瑜心中好笑,淡定的開口道:“薛哥,現在時間還早,你要是有空的話,不如我們一起去武館吧?說起來,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還沒好好跟你切磋過呢!這回可不能再放過你了!聽說我們這次新兵大賽的參賽者中很可能會有六級武者,就是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你要是能陪我練練手,想來應該會有一些效果吧?也算是給我打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