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所有嫌疑人的照片。”藤田一指牆上密密麻麻的照片說,“這些是防衛省的人連夜工作根據酒店相關人員的口述描述弄出來的模擬照片。”
“長官,他們在酒店待了那麼久,爲什麼全部是口述的模擬像?”一個特工問。
“因爲酒店裡沒有一個攝象機能夠從正面拍攝到他們的樣子。”藤田無奈的說,“這些傢伙非常聰明,而且很瞭解相關的監視設施的位置,故意躲開了所有的監視設備,所以我們只有根據酒店受害人的口述來畫像。”
“可是長官,這些人長的幾乎一樣啊。”另一個特工仔細的看了看上面的照片驚訝的說。
“因爲大多數受害者的口述都是完全一樣的。”藤田回答。
“那麼我們怎麼找?”
“很簡單,敵人不是單獨活動的,必然有相互之間的接應,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這些傢伙的長相屬於非常難得一見的那種,那麼只要發現這樣的人多個在一起,即使之間有一段距離,那麼就基本可以確認敵人大致的位置了。”
“那麼我們要尋找的地點在哪裡?總不會是全日本吧。”
“目標鎖定在九州島,那裡距離中國最近,假如對方已經逃脫了我們的打擊或者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那麼他們下一個目標就是回國,全日本的機場都有我們的人24小時監視,那麼走海路就是他們唯一的方法,九州是最合適不過的地點了,而且我們調查的一些目標地點也在九州。”藤田摩拳擦掌的說,“衛星已經啓動了,自衛隊的特種部隊和海上自衛隊也已經準備就緒,這次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成敗在此一舉,爲了這次事件中所有犧牲的日本人,賭上我們日本防衛省情報本部的名譽,一定要把他們全部消滅。”
“是。”……
“海的那邊就是日本九州島吧。”孫成看着看海看得**的沈寬說,沈寬點了點頭,“我們的人現在應該已經轉移到九州準備撤退了。”
“現在雖然我們最擔心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所有的‘X病毒炮彈’已經都回到了我們手上,但是日本那裡的事情也還是讓我們非常擔心的,畢竟那支部隊的價值遠遠超過‘X病毒炮彈’。”
“他們會回來的。”沈寬說,“大部分都會回來,他們是中國最強大的軍隊,日本人打不過他們。”
“即使回來又如何?他們的所作所爲已經不是國家可以容忍的了。”
“起碼他們盡力做了他們認爲正確的事情,造成的後果,現在沒有人可以判斷是對是錯,就交給歷史來評價吧。”沈寬說。
長崎一家夜總會的經理室裡,一個高大的中年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門口緩緩走進來的年輕人和自己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手下,汗水不斷從他的頭上劃落下來。
“你……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知道得罪了我們的後果嗎?”
年輕人停下了腳步,用帶着嘲諷的眼神看着對方,過了好一會兒纔開口。
“張宗輝,男,44歲,香港最大的黑社會,興德幫日本長崎支部的負責人,公開的身份是香港興盛集團日本分公司的負責人,已婚,有兩個兒子,現在在香港上學,另外,在大陸還包養了一個二奶,在日本還有一個三奶……”
“你爲什麼知道?”張宗輝大驚失色,雖然自己早就想衝上去教訓對方一頓,但是顯然對方可以在一瞬間撂倒他所有的手下更不是他這個人能夠對付的了的,而且從他多年的閱歷來看,對方來頭絕對不小。年輕人把一個手提箱放在桌子上。
“這裡面是1000萬日圓,不是很多,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你要我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把一個女人安全的送到香港去,通過你的地下手段,我知道你們有各種渠道能把人從中國運來日本,當然也有方法把人從日本運到中國,把她送走,不要讓別人發現,我相信你有這樣的通道。”
“現在日本政府查的非常嚴,在這種時候把人送走非常不容易。”張宗輝急忙解釋。
“這我不管,總之,她必須安全抵達香港,不能落到日本人手裡。”
“她是什麼人?”
“別問不該問的,我只告訴你一遍。”年輕人的臉變得異常的猙獰,“不要試圖來找我,或者查我的底,也不要打聽你不該知道的東西,你的情況,你家裡情況我們非常清楚,甚至你的兄弟,朋友,以及他們家裡的情況我們也非常的清楚,所以你最好乖乖的照辦,對你沒有壞處,否則你們躲到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都是沒有用的,我們會找出你們,然後……”
年輕人把一張照片放在他面前,上面正是松本一郎死後的慘狀,右下角則標着時間,“這只是我們最輕的手段。”年輕人收起照片轉身向外走去。
“等一下。”張宗輝突然說,“具體的情況我並不知道,也不瞭解你們究竟是誰,想做什麼,但是我只想問一句,把東京攪的天翻地覆的是不是你們?”
“這些不該你知道。”
“你不用回答了。”張宗輝笑了笑,“進來的時候你就巧妙的躲過了所有的監視器,又有這麼好的身手,走路可以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這種能耐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雖然日本政府極力掩蓋,但是我們這些生活在地下世界的人總有辦法得到一些小道消息,日本右翼那些人渣,早就該有人教訓他們了,雖然我不瞭解什麼前因後果和事情的經過,但是我得說,你們做的太漂亮了,幫我們中國人出了口氣,你們的事情,我向關二哥起誓,一定辦到。”
“那麻煩你了。”年輕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戰狼”回頭看了看,夜總會裡並沒有人出來,實際上,裡面所有有可能跟蹤他的人起碼要幾個小時後才能走路,他拉開車門,進了車。“火鳥”正在駕駛座位上從後視鏡裡看着他。
“你打算送她去香港嗎?”“戰狼”沒有回答。
“你要知道你這是很愚蠢的無用功,她並非是受過訓練的特工人員,別說在香港,就是在美國,只要‘井岡山’的人想要她的命那也只是時間問題,但是因爲這個沒意義的舉動,你很可能暴露我們,或者讓她落日本人手上,你這是**裸的背叛。”
“你和我都沒有資格說出背叛這個詞吧。”“戰狼”冷冷的說,“我們都背叛了國家,無所謂再背叛什麼了。”
“你知不知道她身上帶的秘密對於國家對於這個世界有多重要?或許她自己還沒有意識到這點,但是我們難道就能眼巴巴的看着這個秘密跟着她走進墳墓嗎?”
“她遲早會揭露這個秘密的,即使不用我們來逼她,在中國的生活,讓曾經是畜生的日本兵已經能夠爲自己的行爲而懺悔,我們應該給她時間。”
“你的目的恐怕是讓我們難以出手吧,假如她把相關資料交給中國政府的話,那麼中國政府會保護她的,中央不讓我們動他,那樣我們就沒有下手的機會了,假如事情再鬧大一點的話,她可就成了名人,那樣別說下手了,我們說不定還得暗中保護她,所以只要她在中國,我們反而難以下手。”“這樣不用傷害她,東西又能最終落到政府手上,不是最好嗎?”
“最好?萬一她沒有把東西交給政府呢?或許她根本就不瞭解那些東西的重要性,想把東西埋藏一輩子,又或者最糟的,那個老頭根本沒有把東西交給她,我們不能做這種聽天由命的事情,必須迅速確認。”
“那我會在最後時刻跟她攤牌,問她是否瞭解那些東西。”“戰狼”盯着“火鳥”
“你打算報告‘總司令’他們嗎?”“戰狼”滿不在乎的問。
“你憑什麼認爲我不會去報告?”
“隨便你,想報告就報告去吧,我不會怪你的。”
“有你這個朋友,真是倒黴倒了八輩子了。”“火鳥”惱火的一擰鑰匙,發動了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