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骨飛舟前方不遠處,一頭化晶境妖獸赤炎烈虎,感應到龍骨飛舟外放的威壓,立刻一縮腦袋,收斂氣息,小心翼翼的隱藏了起來。
龍骨飛舟上,羅天看着那頭赤炎烈虎,突然擡起手掌,輕輕拍落。
他這一掌,無聲無息,彷彿只是隨意拍打,手掌拍出,幾乎感應不到能量波動。
雪千年看到這一幕,感覺莫名其妙,不知道羅天要做什麼,但是雪千年身旁的那老僕,瞳孔卻微微一縮。
“轟!”
突然,一個隱約的風青色掌影自赤炎烈虎頭頂浮現,那掌影普一出現,便引動八方風雲,驟然變大百千倍,轟的一聲,印在了尚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的赤炎烈虎頭頂。
“砰!”
只是一擊,赤炎烈虎便被打得當場斃命,屍骨不存,血肉紛飛。
“因爲原來的世界,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壓力了啊。”
隨後,羅天才回答雪千年的話。
他目光幽遠地望向遠方,似乎是對這個世界異常期待一般。
雪千年心下帶着幾分駭然,羅天剛纔那一擊,實在太隱蔽了,便是他,也是z 最後關頭纔有所發現。
他擁有逆命境巔峰的實力,但是他卻不確定,自己能否安然無恙地接下羅天剛纔那一掌。
“羅兄,你真的只有凝液境修爲嗎?”
雪千年感覺難以置信。
“目前還凝液境,不過距離突破已經不遠了。”
羅天轉過頭。
聽到羅天的話,雪千年本能地覺得不信,下意識便向他身旁的那名乾瘦武者看了過去,只是他迎來的,卻是那武者地微微點頭。
雪千年深吸一口氣,待轉過頭,再次看向羅天時,他的神情,已經不只是先前的獻媚,甚至還帶了幾分自慚形愧。
“怪不得羅兄能拜那等強者爲師,原來羅兄的天賦竟然強至如斯!”
以凝液境的修爲,一擊斬殺一頭化晶境妖獸,這等實力,雪千年別說看過了,就是聽都沒聽過。
羅天淡淡微笑,他之所以展現實力,便是讓雪千年誤會更深。
雪千年恐怕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的猜測,會與事實南轅北轍。羅天除了最開始的一句假話,其後一句假話都沒說,但就是這些真話,卻讓他的誤會越來越深。
感嘆過後,雪千年又問道:“不知道羅兄,來我們蒼藍星界,打算怎麼歷練?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還請羅兄一定不要客氣。”
羅天笑道:“我的歷練,除了廝殺提高戰鬥經驗,便是尋找一些對我有修煉有幫助的寶物。”
雪千年聞言眼睛一亮,道:“不知道羅兄需要什麼寶物,我是神龍城這一代的少主,神龍城是蒼藍星界十大勢力之一,如果不是太過特殊的寶物,我一般都能弄到。”
羅天自然不會與雪千年客氣,更何況他先前的鋪墊,正是是爲了此時,他含笑道:“我需要輔助修煉之物並不珍貴,雷系精怪,不知道雪兄可知道哪裡有此物?”
“雷系精怪?”雪千年聞言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羅天說出什麼太過珍貴的寶物,到時候他若找不出來,那就丟大人了,但是雷系精怪這種東西,不說別的地方,單是他們神龍城的寶庫中,就得有十幾個。
“羅兄放心,此物易得!”想着,他立刻道,“我們現在前往寶輝城,寶輝城是萬寶宗的地盤,那裡有萬寶商行,只要我們到地方,立刻就能爲羅兄取得此物。”
“那就多謝雪兄幫忙了。”
羅天點頭謝過。
“應該的,應該的。”雪千年連忙回禮,旋即他問道,“羅兄這一次到蒼藍星界歷練,不知道打算在此呆多長時間。”
“時間不固定。”羅天笑道,“我在之前那個世界還有些事情,恐怕會經常往返,不過在我突破到通神四重之前,應該會經常到蒼藍星界歷練。”
通神四重……雪千年微微呆滯,通神四重,也即是神王境,王者境,在蒼藍星界,王者境武者,也只有寥寥數人罷了。
可是在羅天的話語中,他竟是對自己能夠突破到神王境沒有任何疑問,彷彿那對他來說,就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他所需的,僅僅只是時間罷了。
但是想到羅天在凝液境就展現出來的碾殺化晶境妖獸的恐怖實力,以及羅天那恐怖的師尊,他又不得不把羅天理所當然的話,也當成理所當然。
不過,如果羅天真的打算在突破到王者境之前,都在蒼藍星界歷練的話,作爲第一個與羅天接觸的武者,他如果能夠抓住機會,所獲得的好處,無疑會讓他做夢都笑醒。
“這樣啊。”如此想着,雪千年猶豫了一下,終於決定加大羅天的投資,放着這樣的機遇若不抓住,日後連後悔都地方後去。
他一指那個被龍筋繩捆綁的女子,衝羅天笑道,“這是蒼藍星界原十大宗門之一,天武宗的女武神,羅兄你一個人在蒼藍星界歷練,終究有些不太方便,我把她送給羅兄你當侍女,還請羅兄一定不要推辭。”
羅天向那女子看了一眼。
那女子鼻樑英挺,眼含英氣,面容絕美,看上去二十一二歲的樣子。
她身穿上下兩件白色武者服,梳着馬尾辮,身軀挺立。她雖被捆住身體,甚至那繩索還故意從她胸前的飽滿緊勒而過,她也絲毫不顯頹廢。
在羅天向那女子看去時,那女子也擡頭向羅天看了過來。
羅天可以隱約從她的眼中看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期待,以及迷茫與痛苦。
在妖月界,也有天武宗,如果羅天沒有猜錯,蒼藍星界的天武宗,應該與神龍城一樣,都是當初從妖月界搬移過來的。
不過這樣想着,羅天搖頭道:“君子不奪人所好,雪兄不用如此,何況以我現在的實力,也駕馭不了一名通神境武者。”
“哈哈,這就不勞羅兄操心了,我既然打算將她送給羅兄,自然一切都會處理好。”
雪千年聞言卻哈哈一笑,接着他在手腕上的手鐲一抹,亮出了一枚黑白兩色印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