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們四個人的入侵就變得很簡單了。我們四個埋頭走近了大院子都沒有人離我們。那些手下們手裡拿着槍自己說着自己的話題,每個人的臉上還是驚魂未定。畢竟普通的混混沒有幾個不怕死的。
雖然我們進了院子,但是皇冠卻是進不去了。我們走進了院子才發現雖然院子裡的都是一些烏合之衆。但是皇冠的大門口就有人把門了,進去的人都要搜身檢查。我們是不能從大門進入的了。不僅臉都是他們認識的,身上也都有武器。
閻銳澤臉色嚴肅。輕聲說了一聲:“找窗戶。”
徐哥晃了一眼,皺起了眉頭:“恐怕不行,每扇窗戶都有人提槍把守。裡面的人一看就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可不是這羣垃圾可以比擬的。”
閻銳澤也皺起了眉頭,走到院子偏僻的地方,擡頭往上看了一眼:“二樓的這扇窗戶沒有人,大偉你上去看看。可行就進去,不行就退下來。”
大偉點點頭,開始攀爬上圍牆,以此做踏板直接往窗臺的位置抓去。然後身子穩穩地落在了窗臺的下方,大偉悄悄擡頭探去,回頭搖了搖頭,然後躍了下來。
大偉小聲說道:“裡面有三個人把手,每個人都掛有麥克風,不好解決。窗臺只有一個人能上去,也就是說必須要無聲無息地解決掉三個人並且還不能讓人發現。”
徐哥輕聲問了一聲:“跟一樓比,哪個更安全?”
閻銳澤眯了眯眼睛:“可能還是二樓,一樓人太多,目標太大了。而且,三樓燈還亮着,三樓是皇冠的中心,張宇很有可能在三樓,重兵都會分佈在一樓的門口和三樓,二樓會相對薄弱一些。”
“等等。”我突然覺得這個地方很熟悉。這個大院子,就是我從皇冠地下一樓逃出來的那個綠化帶,前面的綠植就是我躲藏的地方,前面不遠處就是我逃出去的狗洞,而這個二樓的窗戶就是當時樸將軍發現我逃走的窗口。而這個樹叢的最邊緣就有我從地下一樓鑽出來的那個小窗口。
我把當時的情況跟閻銳澤他們一一說明之後,說道:“二樓只是一般的會場纔對,但是樸將軍怎麼會在大早上就在那個位置。巧合有可能,更加有可能的就是這扇窗戶的房間是一間比較重要的房間,樸將軍是爲了某種目的纔會在這個房間。既然這個房間有特殊,把守就不會這麼簡單,爲了防止萬一,我們可以從那個小窗口進入地下一樓,然後再往上走。”
徐哥想了想:“可是要一層一層往上走,也不見得會安全。”
閻銳澤突然說了一句:“郭雪穎,張宇知道你是我們的人嗎?”
我一愣,纔回想起來,唯一猜到我身份的就只有樸將軍,現在樸將軍已經死了。而張宇當時想把我當人質,沒有利用價值才把我丟到了一邊,撤走的時候也沒有管我。但是張宇的確是沒有懷疑我的身份的,這的確是個機會。
我的嘴角翹起了弧度:“沒有。”
閻銳澤也衝我邪魅一笑:“那我們幹嘛這麼費神?我們的衣服跟他們相近,但畢竟不是,弄幾套衣服過來,然後這扇小窗口進去,躲過搜身的環節。”
徐哥和大偉點點頭,前後悄悄摸了出去,一人捂住一人的最後往後一拖,一扭脖子,人就死了。徐哥和大偉再繼續同樣的招式,在不知不覺中就弄到了三套衣服。
把三具屍體拖到了綠植中,然後扒下來換了上去,還把那人身前的胸牌也扯了下來。整理完畢之後,我們互相點點頭,然後就從小窗戶中鑽了進去。因爲我身材小,進去很容易,但是三個大男人就有點難了,不是這裡被卡住就是那裡被卡住了,千辛萬苦地下來之後身上的衣服也都皺得不像樣子了。
我輕聲笑道:“正好,像經歷了戰鬥的人。”
雲深給我的機器就在我的衣領和耳朵裡,但是這個無線通信器是有距離的限制的,所以在皇冠的外面是完全收不到訊號的。我相信雲深一定沒有離開,一定是在某處等我來。我按住了衣領上的黑色通訊器,輕聲叫道:“雲深,雲深,你在嗎?”
我輕聲叫了幾聲之後,耳朵裡終於出現了沙沙的細小回聲:“郭媽媽。”
我鬆了一口氣:“太好了,雲深,你沒有事。”
雲深那邊的聲音很雜,一直都是沙沙嘟嘟的干擾聲,可能是因爲距離太遠了的緣故吧。我小聲問道:“雲深,你在哪裡?我在地下一樓。”
雲深急聲道:“快離開地下一樓,那裡有炸彈!我在三樓,張宇也在三樓。”
我衝閻銳澤他們說:“雲深在三樓,張宇也在三樓,而且我們所在地下一樓有炸彈,所以我們要馬上離開,而且不能開槍。不知道雲深把炸彈裝在哪裡,我們必須謹慎離開。”
三個男人點點頭,沒有再說話,趕緊去尋找上去的地方。我們半分鐘之後找到了電梯和樓梯,我看着閻銳澤:“電梯還是樓梯。”
閻銳澤眼神一暗:“電梯。直接去三樓,所有人準備好動手。”
我們一同進去了電梯,我按下了三樓的按鈕,亮了,電梯開始啓動。
在到達三樓前,閻銳澤說道:“若是開戰,郭雪穎你首先躲到我們的身後去。若是沒有被發現,先去找雲深。”
我點點頭,然後電梯門開了,迎接我們的是一個個黑洞洞地槍口。我的心提的老高,差點就條件反射拔槍出來,但我槍還沒有抽出來就手軟了。我怒視着這羣人:“你們這是幹什麼?”
“郭媽媽。”這羣人看見是我之後都放下了槍。
其中一個人說道:“不好意思,郭媽媽,緊急情況。剛纔宇哥還在問郭媽媽您回來沒有呢?”
我眼神淡淡的:“腳崴傷了,落在了最後面。”然後我回頭對閻銳澤說道,“還不快扶我。”
背後的三個男人都是低着頭的,閻銳澤在扶我更加自然地埋下了頭。閻銳澤的樣子沒有誰不認識,大偉我倒是不擔心,但是徐哥也有可能被發現。於是我又加了一句:“你也過來扶住,疼死我了。”
閻銳澤和徐哥都扶住了我,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完全看不見臉。大偉就正大光明地跟隨在我的身後。
那人說道:“郭媽媽,宇哥在會議室。”
我回頭微笑道:“我知道了,我先去換身衣服再去見宇哥。”
一路上都是把手的手下,但是沒有一個敢來阻擋我。我們算是安然無恙地走到了我的房間,這是之前雲深給我安排的房間。會議室是哪一間我都不知道,還是先找到雲深再說。
進了屋子之後,我馬上鎖緊了門,然後用通訊器:“雲深,我已經到了三樓,你在哪個房間?”
“我在你的房間裡的浴室裡。”
我高興極了,沒想到雲深就在這間房間裡,我趕緊衝到了浴室,剛進去就被衝了一身水,我忙說道:“雲深,我是郭雪穎!”
急速的水流才掉落在地上,而云深的半個身子已經出去了浴室的窗戶。
雲深看見是我,才鬆了一大口氣,慢慢從窗口收回了身子,說道:“還好是你。我從這裡做了一個緊急的逃生路線,從這裡下去就是外面,也沒有院子,現在這個混亂期也沒有把守。”
我走過去把雲深拉了進來,才發現,雲深用黑色的牀單被套做成了一條簡略的逃生繩子。只要被人發現說不定還可以逃走,加上是黑色的,在夜晚也沒有人發現。
我把雲深扶到了房間,三個男人也看見了一身水的我們。閻銳澤皺了皺眉頭:“換衣服去。”
我點點頭,帶着雲深去了換衣間。
雲深說道:“我殺了樸將軍之後就在這裡躲着了,我們之間的承諾就只有張宇還沒有死,而張宇自己回來了,我怕你有意外,想着你要是跟我聯繫,我就直接炸了這棟樓。炸彈我定時了,還有半個小時。”
我睜大了眼睛看着雲深,沒想到雲深早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殺了樸將軍報仇之後還在這裡等着我:“雲深,你可以跟着閻老闆他們一起走的。”
雲深搖頭:“我不確定你有沒有意外,你要是出事了,張宇就由我來解決,你要是隨着張宇回來了,我不在怎麼告訴你炸彈的事情。我這輩子的心願已經完成了,就算是死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了,更何況,我有時間逃走。”
我抱住了雲深:“雲深,謝謝你。”雲深的智慧和心智不輸於我,能有云深這樣一個生死之交,我也是值了。
我們出來之後也跟閻銳澤他們說了炸彈的事情,他們先是已經然後就開始佩服起雲深的行動力。
閻銳澤遞了一把槍給雲深,說道:“還有二十五分鐘,我們在十分鐘內活捉張宇,不能就馬上逃離這棟樓。”
雲深留在了房間,其餘人都裝備好了自己,衝我點點頭,我微笑着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