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獒的對手是一隻黃色身子、黑色頭顱的馬犬。馬犬一上來,所有人都在唏噓。
乾爹說:“這隻馬犬一看就是從軍隊中訓練出來的軍犬。這撕咬能力不言而喻,可惜對手是藏獒。哎,可惜了。”
我看見臺上體形相差甚遠的兩隻狗。也覺得那種小一些的狗肯定不是藏獒的對手。我看見閻銳澤的眼睛裡露出了笑意,透露出一絲君臨天下的霸氣。
果然。藏獒一上去就直接撲到了那隻馬犬,一瞬間。牙齒就咬上了馬犬的喉嚨。
馬犬主人忙叫着:“認輸認輸!”
閻銳澤叫了一句:“回來。”
藏獒馬上離開了馬犬,但是喉嚨上的肉已經被咬下一大塊,藏獒的嘴上還在往下滴着鮮血。而那隻馬犬已經氣息奄奄。叫出的聲音都是無力的呼呼聲,命將不久。
馬犬主人看着上一秒還神龍活虎,這會兒就要死掉的愛犬,一時之間,臉上的心疼之意完全顯露出來。
這場比賽。毫無疑問,藏獒完勝!
等從鬥狗場出來,已經凌晨三點了,我實在困得不行,昏昏欲睡。
乾爹擰開一個白色的瓶子,爲餵了我一口水,味道怪怪的,但我實在口渴,便嚥了下去。
沒過一會兒,我便沉沉睡了過去。
我感覺從乾爹的懷抱中交到了另一個人的懷抱,我睡得很舒服,沒有多餘的心去想其它。
睡夢中,我總覺得有人在摩挲我的身子,我有些不舒服,轉了轉身子,輕聲囈語。然而,卻感覺身上傳來溼濡的感覺,怎麼也甩不開。
隨後,我好像聽見了踹門聲,男人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傳來:“陽叔叔,今晚您就歇了吧,乖乖一直叫個不停。”
伴隨着這聲音,我再次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這一晚上我睡得很舒服,起牀伸了一個懶腰,睜眼卻看見了陽總沉睡的臉。
我一下子從睡命中清醒過來,拉開被子看見了一絲不掛的自己。
我呆呆的看着身旁的沉睡的中年男人,頭腦空白得不知所措,竟然這麼就沒了?想哭卻哭不出來,渾身只剩下回去不去的無力感。但是,我皺了皺眉,爲什麼我沒有感覺到痛,按理來說,第一次應該是很痛的啊。我趕緊掀開被子看了看白色的牀單,上面什麼都沒有。
我鬆了口氣,無力地癱倒在牀上,還好,還好……
中午幾個人一起吃了個午飯,就散了場。
“哈哈,小侄回去的急,我們就先走了。”陽總笑得豪爽,眼光在掃過我之後,出現了一絲可惜的表情。
很快,陽總和閻銳澤的車絕塵而去。我聽乾爹說他是其他省中心城市的市長兒子,但是閻家整個的名聲很響,所以沒有誰不敢不給幾分面子。我看着那個年輕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心想,我可能永遠也見不到這個人了吧。
我回頭看看乾爹,一字一句地說:“昨晚上,陽叔叔什麼都沒有做。”所以,不要這麼快把我當殘次品賤賣出去。讓我再長大一些吧,讓我能繼續安穩的生活下去。
乾爹和張少的表情都有些吃驚,張少蹲下問我:“雪穎怎麼知道?”
我絞着手指,慢慢說:“因爲早上起來雪穎看見旁邊的陽叔叔後就翻了翻牀上,沒有血跡,雪穎的身子也不疼。”
乾爹抱起我,蹭了蹭我的鼻子:“我們的雪穎寶貝真厲害,懂得好多,我們回家吧!”
張少看了看車子遠去的道路,說了句:“這不是他要的謝禮嗎?算了,這個人情也算是還了。”
我雖然也不知道爲什麼陽叔叔最後沒有對我下手,但是我心裡是感謝的,這個人算是給我留下了活路。以後的路那麼長,我還能躲過多少次這樣的事情,我望着灰濛濛的天,有些茫然無促。
很快,天空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從那以後,我已經數不清以附屬品的身份去過多少次這樣的飯局了,我可以說完全掌握瞭如何在男人之間周旋,利用自己的優勢給乾爹爭取更多的利益。直到十五歲的我,乾爹再也沒有用我的身子去做什麼交易,我想幹爹也是看見了我的價值可不止一點點,哪裡還捨得用我的清白去賺取利益呢。這種殺雞取卵的事肯定不是乾爹他們這種精明人可以乾的。
我坐在房間裡學着化妝,旁邊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女老師,我叫她蘭姐姐。我還知道蘭姐姐其實就是張哥哥的情人之一,我甚至在一旁目睹了他們的滾牀單過程,想不到這位看起來清純可人的蘭姐姐在牀上是那麼的開放。當她要教我化妝的時候,我還有些震驚,可這位蘭姐姐面對我,面對我這個曾經觀摩過她秘事的人一點也沒有尷尬的感覺。
我以往出去都是化妝師幫我化的妝,但乾爹說,這是女人的必備技能,以後出門遇到補妝或者沒人在旁的時候就需要自己動手了。所以蘭姐姐就成了我的彩妝老師。
蘭姐姐拿着手中的粉餅,輕聲問:“雪穎今年初三了吧?”
我點點頭,也拿起了手中的粉餅。不知不覺間我已經是初三的學生了,學校裡校花的稱號雖然依舊是我,但是又多了一個形容詞了。記得有一次校慶,我在舞臺上表演了一個茶藝的節目,之後所有人都用青春玉女來形容我了。我心裡只能默默吐槽這個奇葩的名字,總感覺是一種諷刺。
蘭姐姐繼續道:“雪穎打算中考嗎?”
我不在意的說:“沒有這個打算,不說考的考得上,乾爹也不會再讓我去高中的。”
蘭姐姐感嘆道:“張少從來沒有讓他手下的女孩子去上學這麼久過,你真是好運氣。”
我在嘴上附和說是,但心裡卻是嗤笑一聲,哪裡來的什麼好運氣,只是價值還沒有利用完罷了。訓練寵物還要給一棒子給一顆糖呢,更何況是人呢。
蘭姐姐說:“今天要拍攝,就不要畫這麼濃的妝了,待會過去還是要重新畫的。”
我點點頭,今天是我自己上妝,但是也不怎麼在意,只是隨意畫了幾筆。
十五歲的我幾乎已經發育完成,凹凸有致的身軀和筆直纖細的大長腿給我的美麗增分不少。而我的臉,絕對是一等一的漂亮。說來也是基因好,雖然父母不富裕但都是顏值可以的,我的弟弟郭文軒雖然才十一歲,也已經有了帥氣的模樣,兒時的嬰兒肥慢慢消失之後,臉上的線條越來越明晰,整個人都陽光帥氣不少。
這兩年乾爹和張少弄了個生產彩妝的公司,規模還有些大,門下的模特都是自己家的女孩,專門找的一個在業界名聲比較響的攝影師來拍攝宣傳照片什麼的,總之效果不錯,一時之間,聲名大噪,盈利不少。
而那個有名氣的攝影師是個出了名的性感寫真大師,自稱是喜歡將女人的最美一面給開發出來。總之,這個叫做峰哥的攝影師看上了我的身體美,說是希望能爲我拍攝一組性感寫真。
乾爹自然是答應的,一是籠絡峰哥的人心,二是讓我也成爲這個彩妝的代言人,三是一個有名氣的美人自然是比一般女人更加能吸引人。
我還沒有見過這個叫阿峰的人,但是看過不少出自他手的作品,的確是個天才。不說用來宣傳的照片,他發表的性感寫真我保證是所有男人的必買品。他拍攝出女人最美的角度,將誘惑放大到極致,但又留下令人遐想的空間,實在是厲害。
當我和乾爹一起走進阿峰的攝影棚中,滿眼看過去都是各式各樣面容姣好、身材美妙的的妙齡女郎,還有好幾個女人在鏡頭前展示着自己最爲原始的身軀,一絲不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