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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西部,白虎軍和治安總隊一旅對峙的前線。自從東北虎發表求和的聲明,吉林省政府一直沒有什麼反應,而且戰鬥最前沿的一旅雖然沒有像前幾天那樣傾盡全力攻擊,但是小規模的騷擾戰卻是不斷。搞得白虎軍只能窩在壕溝了不敢動。
白虎軍真的有些被打怕了,他們相對於防守作戰,還是更適合於在馬背上戰鬥。下了馬背的他們,無論是槍法還是白刃戰的戰鬥力,和一旅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如果不是白虎軍的紀律不錯。恐怕現在早就崩潰了。
一旅指揮部。
“旅長,少帥這是什麼意思?對於東北虎求和的電報不聞不問,也不讓咱們全力進攻。難道少帥放棄了繼續進攻了?”錢鼎的軍事能力並不十分出色,很多戰略面的東西看不到。他只知道,如果不是少帥的命令,已經被打破膽的白虎軍恐怕已經全軍覆沒了。別看白虎軍在對面佈置了兩萬多人,但是錢鼎還是對一旅有信心。他認爲一旅壓根就不應該停止進攻,如果消滅了眼前的白虎軍,東北虎的大片地盤還不是他們治安總隊的。
“政委,少帥的心思豈是我們能夠猜到的。少帥和參謀長正在下一盤大棋,所謀甚大。咱們只要按部就班的完成少帥的命令就是最大的功勞。再說少帥和參謀長都是一時人傑,看的比咱們遠。咱們現在還是想想怎麼給白虎軍施加壓力,同時尋找可能出現戰機。”張小山倒是絲毫不着急。就算白虎軍穩住防線又怎麼樣,張小山對於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一旅有絕對的自信,白虎軍那些僞步兵和自己訓練的精銳步兵根本就沒法比。
“嘿嘿!我倒是能夠忍得住,恐怕禚政委那邊不好過啊!龍衛軍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錢鼎想到了自己的老上司,現在的警衛旅旅長禚振。
“不要小看劉黑旅長,這傢伙要只是憑着一股狠勁也做不到三旅的旅長。少帥對他的信任絕對不是沒道理的。”張小山沒說禚振,而是說了三旅的旅長劉黑。在他的眼中,劉黑是值得重視的。
“我當然相信少帥的眼光,不過我還是認爲旅長你的能力更強一些。”錢鼎雖然現在是一旅的政委,但是畢竟原來是張小山的手下,再加上現在是戰爭時期,政委的話語權不如旅長,所以,錢鼎還是比較尊重張小山的。
張小山搖搖頭,默然不語。
和前線詭異的平靜不同,長春市卻是極爲的熱鬧。東北虎服軟,治安總隊的無論是實力還是勢力終於得到了各方大佬的認可。從此以後在各大勢力的眼中,馮庸已經成了能夠和他們平起平坐的人物。治安總隊在他們眼中也不在是雜牌實力。這就讓以治安總隊爲後盾的省政府、茂森商會在各方面的話語權大大的加強了。
長春的大工業區已經初具規模了,東三省的大商匯基本都在這裡投資辦廠。當然,這些工廠主要集中在紡織,食品等輕工業行業。基礎重工業基本上是茂森商會一家獨大。像軍工,運輸,金融,礦產等關係省政府統治根基的產業全部被茂森商會控制,其他勢力不允許插足。這條制度讓其他商會大爲不滿,曾經想要聯合起來給省政府一些壓力,結果,隨着馮庸治安總隊不斷的取得大勝利,這些商會明智的選擇了嚥下這口氣。安分的選擇輕工業發展。還好吉林省政府對於進入工業區的商戶給予大量的扶持。再加上國際市場上供不應求的局面,這些商客滿心思的賺錢,也就不再想要涉足那些重工業領域。
馮庸省政府的執政政策很大的借鑑了後世中國的政策。但是省政府最大的不同點就是整個體系中沒有政黨參與,沒有自己的政治綱領。至於省政府的政體是走資還是走社的問題,馮庸壓根就不會考慮。他是個軍閥,不是民主革命戰士。只要能夠保證自己的統治穩固,讓自己的政權平穩高速發展,管他是走資還是走社,那個有用就用哪個。
外交部長史悅旺迴歸,受到長春各界的熱情歡迎,雖然很多大商會和有頭有臉的人物壓根就不認識史悅旺是誰,但是這歡迎會可是吉林省真正的統治者馮庸舉辦的,各方勢力自然應者如雲。這着實讓史胖子驚喜了一把。
這場晚會北澤家的參與則成爲各方勢力的關注焦點。各方勢力都想看看馮庸對北澤家的態度。不過東北虎被打得這麼慘,北澤家恐怕想要強硬也強硬不起來。
北澤崇修一臉慚愧的走向馮庸。其他勢力,尤其是親近納蘭家的勢力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要知道,馮庸和北澤家的關係可會間接的影響到納蘭家和馮庸的關係,現在納蘭家的高層已經流露出和治安總隊交好的意向。不過如果北澤家依然受到馮庸的重視,那麼結果可能就完全不同了。所以他們想從馮庸對北澤崇修的態度中判斷馮庸和北澤家的關係。
“少帥,我代表北澤家對於大小姐事情鄭重道歉,希望少帥能夠諒解北澤家,我們北澤家是真的希望能夠和少帥聯姻的。”
北澤崇修一上來就這樣說就是表示北澤家對於這件事情不會遮掩,而是主動的承認理虧。這也算是北澤家的一種誠意吧!
“北澤先生說笑了,男女之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既然北澤大小姐看不上馮庸,本少帥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馮庸淡然的笑道,彷彿對於這件事情真的不在意。但是北澤崇修卻是一身的冷汗。別人不曾注意馮庸的話,馮庸說的是‘北澤先生’,而不是‘崇修兄’,這裡面的分別可就大了。前者只是將他看做是北澤家的代表,後者就帶有明顯的親近之意。再加上馮庸越是不在乎北澤崇修卻是心驚。馮少帥的不在乎自己能信嗎?殊不知和北澤家一樣行爲的東北虎已經被打的求饒了。自己身後的北澤家論起家資勢力的確是不弱於東北虎,但是北澤家有一個致命的軟肋,他們沒有自己的武裝和地盤。他們的勢力更大的體現在多年經營的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但是北澤家在快速崛起的治安總隊中並沒有什麼關係,省政府中有關係的人也算不上高層。這就使得北澤家處於一個尷尬的境地。再加上北澤家和省政府越來越大的商業聯繫,北澤家就指望着和馮庸聯姻鞏固北澤家的地位,誰知道大小姐逃婚,反而將事情弄巧成拙。
“少帥,我們北澤家一定會給少帥一個交代的,我們已經出動最大的力量去尋找大小姐,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將大小姐找到,到時候……”
“不必了!”馮庸皺着眉頭打斷北澤崇修的話。“本少帥對你們的大小姐沒什麼興趣。不過既然北澤家將事情都說開了,本少帥也不是小氣的人,至於能不能恢復省政府和北澤家的關係,這就要看北澤家有沒有價值了。還有,最好約束你家小姐,不要在婚約沒解除的時候弄出什麼讓大家都難堪的事情。”
北澤崇修訥訥點頭。雖然馮庸最後的一句話是對北澤大小姐的人品不相信,這在以前北澤家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但是北澤崇修卻無力反對。雖然目前北澤家是省政府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但是這也只是純粹的商業關係。隨着馮庸地位的提高,馮庸已經擁有了和洋人直接做生意的地位,尤其是這次隨着外交部長史悅旺回來的有大量在華夏大上海做生意的洋人。北澤家的地位受到衝擊是肯定的,只是北澤大小姐的逃婚直接斷送了省政府和北澤家的所有交易。
要知道因爲前面訂單順利的原因,北澤家在國外蒐羅了大量的物資。墊付了大量的財物,省政府方面的突然暫停交易讓北澤家損失慘重。手中大量基礎建設的物資根本就找不到其他買家。畢竟這個時候,在東三省有心思建立工業基礎的除了馮庸一家別無分號。北澤家在東三省是豪門,在全國其實也不算什麼。那晉商,徽商等國內大商業聯盟,根本就不是北澤家能夠望其項背的。
“少帥,這是北澤家對於大小姐那件事做出的補償。希望少帥看在兩家多次合作的情分上原諒北澤家的過失。”北澤崇修近乎哀求的將手中的一份清單交給馮庸。馮庸沒有接清單,只是眯着眼睛,臉上掛着淡笑的看着北澤崇修。北澤崇修滿臉冷汗,但是卻也不敢收回手中的清單,要知道一旦馮庸不接,那麼北澤家肯定要有大麻煩了。站在馮庸身邊的李俊等了一下,伸手接過北澤崇修手中的清單,算是解除了北澤崇修的尷尬。
李俊掃了手中的清單一眼,臉上閃過一抹喜色,然後對着馮庸悄悄的點點頭。
馮庸笑着端起手中的酒杯,對北澤崇修說道:“北澤先生,這場晚宴是歡迎我們的外交部長立功歸來,有什麼事情咱們以後再談。”說着馮庸和他碰了一下杯子,然後走向一旁有些被冷落的史胖子。
北澤崇修一臉激動。馮庸最後的意思他又怎麼不明白,馮庸願意跟他談那件事,就說明事情有轉機。北澤崇修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早就溼透了,黏在身上難受極了。但是他的心中卻是極爲的暢快。